虽然做了一个逻辑性强、近乎真实的噩梦,但看到战熊欢蹦乱跳的跑出视线,自己从主观上更愿意相信圣堂山仅仅是一场梦。
必须尽快忘掉这个很恶很恶的噩梦,但噩梦中的细节却总是活灵活现地跳出来,尤其战熊他们四个的超能力,总是会鲜活地显现在脑中。
随着车箱一路摇晃,每一站下车数十张陌生面孔,又新挤进来许多陌生面孔,在这面孔的进进出出中,自己尽量站到车厢的角落中,远远躲开上车下车的人流。
在层层叠叠的陌生面孔中,突然一张娇美的女人脸出现在眼中,从她脸上精致的化妆,可以判断这个女人是个职业白领或职业金领,淡淡的粉底难掩她天生丽质,年纪大约在22岁上下。
当自己看她之前,她显然正悄悄地看向自己,所以当自己眼光与她眼光相碰的瞬间,她突然低下头转过身去,将她粉白粉白的漂亮脖子冲向自己,这粉嫩的脖子不禁让人联想到美丽的天鹅。
虽然只匆匆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却使自己心头大震,因为她的明眸皓齿,因为她似远山的黛眉,也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组合成一道强劲直流电,将自己的小心脏电得乱颤。
而且她居然还偷偷观察自己,旺旺牛奶的广告词在脑海中跳出:看我,我就吃掉你。
对于结过一次婚,又恢复单身的强壮男人,在泡妞上的潜力得到全部释放,行动变得非常果敢,面前的层层叠叠的人群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在一片抱怨声中:“别挤了”“踩死我了”“挤嘛啊,赶着去投胎呀”,果断挤了过去。
此时的张虎情绪饱满、斗志昂扬,对于周围人的抱怨声充耳不闻,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内,已经筹划出不下十种搭讪的妙计。
曲线完美的脖颈近在眼前,似兰花般的清新香气冲入鼻中,深深吸一口气,嗯,正是自己喜欢的体香,再不犹豫,马上施展妙计。
张虎睁一只眼,闭上一只眼,一声惊呼:“啊,我的隐形眼镜掉了。”
周围的人都一惊,都纷纷退开,生怕麻烦惹上身,美女也向外走了一步,赶忙轻轻拍了她肩膀一下:“女士,不好意思,我的隐形眼镜好像就是掉到你衣服上了。”
美女回过头,声音焦急地说道:“那怎么办啊?”
张虎睁着一只眼看向美女的脸,顿时一惊,这已然不是刚才看美女,虽然皮肤还是同样的白,但整张脸如肿起来一样,大肿眼泡,大厚嘴唇,脸上还化着大浓妆,整个一猪头女。
张虎惊魂未定的说道:“算了,算了,隐形眼镜掉了不好找,我不要了。”
猪头女声音粗粗地道:“别不要了,一只隐形眼镜好几百呢,你还是好好找找吧。”
张虎赶快摆摆手:“谢谢,真不用找了。”
猪头女想了一想说道:“你把电话留给我,要是在衣服上捡到你的隐形眼镜,我给你打电话。”
这是泡妞不成反被泡了感觉,但也不好转身就走,旁边的人都很有兴致的看着,必须把这出自编自导自演的戏演完,只能敷衍地把电话告诉给她,她立即就用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此时地铁正好到站,虽然没到目地的,但匆忙跟猪头女说声拜拜,拼命挤出了车厢。
出了车厢长吁一口气,自己还是想不明白,眼睛几乎没离开过美女的脖颈,绝不可能看错人,美女如何变成猪头女的呢?
美女的样子在脑中一再回想,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美女啊,自己在一家规模挺大的影视公司做制片工作,平时做过的各类节目都有,社会上方方面面的人都有接触,可谓交友广泛。
但如此纯天然的天鹅美女,只要让自己看一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这正是自己浪迹江湖为人称道的本事。
脑中突然一激灵,在地铁站台上突然“啊”的大叫一声,险些将旁边的中年妇女,惊的掉落隧道下去,中年妇女狠狠骂道:“你有病吧?”
此时没功夫搭理中年妇女,冲着地铁开走的方向狠狠跺脚,刚才车厢中变成猪头前的美女,正是昨夜梦中曾看到过,自己在闪电劈中醒来后,只出现了短短一瞬间就消失的穿兽皮三点式的美女,绝不会看错。
张虎手指剧烈颤抖着掏出手机,迅速拨通猪头女的号码,电话在响了两声等待音后,居然接通了。
张虎情急的嚷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电话中传来梦中女孩曼妙的声音:“你很让我意外,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会再来找你的,再来找你之前,照顾好你自己。”
张虎拿着电话在地铁中大喊:“喂,梦是不是真的?喂,你是谁?喂…喂…”电话中传来对方已经挂断电话的长盲音。
张虎的大喊大叫,使得地铁中所有人都远远的绕路而行,想必都将自己当成了疯子,但自己也确实形如疯魔一般,拿着电话一遍遍的重新拨号,但对方的手机总是提示不在服务区,如果是对方已关机之类的提示,也就不会再拨,但考虑到她可能还在地铁中,不由得期望手机可以再次接通。
在无数次都提示不在服务区后,气极败坏的想将手机扔地上摔碎,但看着手中价值一个多月工资的爱疯死,最终还是没舍得。
张虎站在地铁内失魂落魄,梦中女孩给了自己肯定答案,昨夜的梦并不是梦,如果不是梦,如此离奇的经历,要如何理解,为什么战熊会一点都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一切?梦中女孩让自己什么都不要说是什么意思?
张虎将整个梦在脑中一点点回忆,从圣堂山拍照开始,直到被女医生发出红光的手按在头顶,脑中渐渐找到一点点头绪,同时一个大胆的猜测渐渐成型,随着猜测在心中不断论证,身上不停的开始冒凉汗,白色的T恤被汗水湿透后,紧紧贴在身体上都浑然不觉,手中的爱疯死响个不停,也完全充耳不闻。
直到三个地铁警察走过来,推着自己向地铁警察办公室走去,才在大叫一声后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