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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后记

我在“中途岛”号上写的几封信里,邀请艾丽丝在她读完两年法学院的假期里与我一起到日本度假。想到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仅仅只有72小时,艾丽丝建议我先回康涅狄格州的家中,呆上几个星期,然后再考虑夏季计划。我同意了她的意见,准备5月向中队请3个星期的假,希望说服艾丽丝7月份去日本与我会合。这是一场考验,但是刚打了胜仗,我觉得这一定没有问题。这是对我们两人的考验,我们现在还都沉浸在5个月前共度感恩节周末的美好时光里,而这次我们一起的时间要长得多,不知道我俩到底合不合得来。

1991年5月14日,我到达纽约的拉瓜迪亚机场,艾丽丝在机场里迎接我。那天天气很热,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衬衫,粉色的短裤,露出黝黑的双臂和腿。尽管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了5个半月了,但是我俩心里都明白,我俩的感情不再是当初的暧昧关系,而是步入了热恋期。我们彼此信中说了很多,以至于我们刚见面时无从谈起,好像该是从我们个人谈起,但是我们都明白没有必要。我们在出机场通道口,简单地吻了彼此,心里都有些紧张,就是那种既有些局促又有些兴奋的感觉。

我们醒着的每一刻都呆在一起,一起去看朋友、家人,参加“欢迎回家”派对,甚至一起溜去阿迪朗达克山脉,一去就是好几天。我爸妈给我举办了一个大型的“回家”派对,派对上来了很多人。我曾聆听有线新闻电视网报道,说波斯湾战争让美国真正团结在了一起,但是看看,想想,与那些感谢我们的人握手,我才感觉到那种团结。参加这种我觉得对美国,一个国家的灵魂有利的派对,我觉得无比自豪。我想波斯湾战争让人民重新爱上国家军队。而这两者我都喜爱,我不可能会比他们更开心。3个星期转眼即逝,但是我们一直呆在一起,无话不说,相伴到深夜,最终,艾丽丝决定到时去日本见我。

6 月,我们一起飞回日本,一个月后,利用美国独立纪念日的长假,我们一起去京都度假。在琵琶湖边,一个月光朦胧的夜晚,我单膝跪地,向艾丽丝求婚,她答应了。14 个月后,也就是1992 年9 月底,我们很快确定了结婚日期,就定在她从法学院毕业,通过法律资格考试,而我刚好完成接下来的半年任务回来。

“沙漠风暴”是“中途岛”号航母最后效力的行动,所以遗憾的是,我们的舰载机部队得转到新的航母上作战了。海军决定用总部设在日本的“独立”号航母来替换,执行以后的任务,因此,1991年9月,第五舰载机联队登上“独立”号航母,“中途岛”号航母离开横须贺港,驶向珍珠港。在那里我们见到了“独立”号航母,以及它的舰载机部队。第五舰载机联队保留了原名,但是舰载机却完全不同,删减了一支“入侵者”中队,一支“大黄蜂”中队;新增两支F-14“雄猫”中队,一支S-3“海盗”中队。对于我们在“中途岛”号航母上执行“沙漠风暴”行动的舰员来说,这个转变有些困难。在我们心中,没有哪一艘航母可以取代“中途岛”号的神奇。

这是我坐在EA-6B“徘徊者”的座舱内,准备执行继“沙漠风暴”后的又一个任务。(美国海军授权)

这是我在“中途岛”号航母上时,艾丽丝来看我时的照片。( Norine R. Toole)

虽然在“中途岛”号上着舰有些困难,但是它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在“中途岛”号上服役的舰员们知道这艘强大战舰上的神奇,舰上的水兵和飞行员相信只要我们想做的,在“中途岛”号上没有完不成的,不论是用时不到6分钟清理甲板实现紧急着舰,还是只用了5天时间就完成了飞行甲板表层重新铺设。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中途岛”号航母和它的舰员。现在这艘航母要驶向珍珠港,美国西海岸,在那里最终它将被报废。

明年春天,我与我的中队,以及新增的空军第五联队一起返回波斯湾,将在“独立”号航母上任职。我们的任务是支援“南方守望行动”,监视伊拉克投降后不久设立的禁飞区。由于这片区域仍然被看作是战区,所以,我们时刻处在战斗状态。这时候的任务更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像“沙漠风暴”行动中那样直接攻击,但是,我们还是一直处于地空导弹的威胁中,这倒让飞行增添几分乐趣。

当然,伊拉克企图对抗禁飞区使局势一度紧张,因此,原本打算8月份离开波斯湾的,最后延长至9月离开。我开始担心会错过我们的婚期。婚礼定在9 月26 日;一年前,我们就定下了举办婚礼的教堂和接待的地方。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变得更担心我能否如期回去,而不是担心被伊拉克的地空导弹击中。最后的几天里,“独立”号航母终于离开波斯湾,由另一艘航母接替。我请了假,飞回去,这时离我们的婚期只剩6 天了。时间虽然安排得很紧,但是我及时回家参加了所有的派对。真是一场漂亮的婚礼,在美丽的康涅狄格州的新迦南,我和艾丽丝结婚了,双方家人都参加了我们的婚礼。

写这本书时,我已决定离开海军,攻读研究生学位,打算以后经商。我们刚庆祝了我们5周年结婚纪念日,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今年两岁半,叫亨利。

我在美国海军服役的这段时间将永远是我人生的高点,为这样一支精忠报国的、献身自我的队伍效力是我的荣幸。在我心中,美国海军是美国第一道防线,而海军航空兵则总是处于美国这把利剑的尖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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