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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威震“台独”(2)

JBH型飞机设计定型试飞分别在沈阳地区(沈飞公司)和酒泉地区(空一基地)进行。

沈飞公司用2架验证机和1架生产批飞机,先后完成了ZLD导弹武器火控系统的试验与试飞;某型雷达-3基本性能和各项功能验证试飞;飞机基本性能以及转场科目的试飞;各附加改进项目的适应性试飞等。在601所、各相关单位的配合下试飞进展很顺利,达到了预期目的。

2000年9月,2架验证机顺利转场到空一基地——酒泉。随后杨凤田率601所及有关厂所的跟飞人员也来到了酒泉。

酒泉因“城下有泉,其水若酒”而得名。高山丘陵、大漠戈壁,绿洲草原,构成了酒泉地区独特的自然景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创造出众多山川形态。南部祁连山,层峦叠嶂,绵延千里;北部马鬃山,岩石嶙峋,戈壁广布。中部平原的每一片绿洲都是一个花果乡,每一片田野都是一座米粮仓。东部为古代淤积的干旱沙漠和风蚀残丘,西部为砾石戈壁边缘。酒泉市属半沙漠干旱性气候,其特点是:

气候干旱降水少,

蒸发强烈日照长。

冬冷夏热温差大,

秋凉春干多风沙。

到过酒泉的人都亲身体验过那里的气候特点,让人久久难忘。正是:

早穿皮袄午穿纱,

晚围火炉啃西瓜。

风卷黄沙楼不见,

繁星灿烂耀月牙。

进入深秋季节,西北大漠已经是寒风凛冽。杨凤田率领上百人的试验队伍进驻酒泉基地。他自己住在一处狭小而简陋的招待所内,起居很是不便,但他从不计较生活条件的优劣,整天总是东奔西走,进行靶试前的各项准备。

每天清晨,当太阳还在地平线之下的时候,试验队伍就已经聚集在飞机周围,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各项测试和试验工作。有时,天还很黑,就用车灯照着飞机做试验。这时,总能见到身穿旧羽绒服、神情矍铄、目光炯炯的杨凤田,顶着刺骨寒风与大伙忙碌在一起,时而倾听各分系统开机测试的情况,时而关注整个试验的进度安排,时而又根据试验情况与各单位领导联系,及时调度试验保障力量。一望无垠的大漠上北风呼啸,讲一句话也得尽可能扯起嗓子或者找个避风的地方,然而年届花甲的杨凤田身上却一点也没有显示出老态和寒意,他总是怀着乐呵呵的爽朗情趣和不畏艰难的必胜信念。

到了中午,试验人员就坐在试验现场的水泥跑道上吃盒饭。有时风沙起,细沙吹到饭里,吸到鼻孔和嘴里。嚼起饭来,咯吱咯吱的声音都可以听见,沙子也吃到肚里。一位年轻人开玩笑地说:“杨总,这下子我们都不缺钙了,我们的骨头更硬了……”“那你就多吃点吧!不过要小心得肾结石啊!”杨凤田也风趣地回应了一句。在杨总的带领下,他们以“壮志饥餐沙拌饭,笑谈渴饮刺骨风”的乐观精神忘我工作着。

到了晚上,本该好好休息一下,解除一整天的疲劳。可是他没有时间休息,要组织有关人员分析试验数据,总结一天的试验情况,还要制定第二天的试验计划。顺利的时候两三小时就能结束工作,不顺利的时候要到晚上十一二点。就这样,杨总在现场一住就是一两个月。工作上的劳累,生活上的艰苦,空气的干燥,风沙的侵袭,他的身体有些招架不住了,头疼、腰酸、皮肤过敏接踵而至,左大腿膝关节严重水肿。尽管他不言不语,强忍着坚持在现场,但试验队的人还是看出来了,都劝他回沈阳休息几天,治治病。基地的官兵也劝他到部队医院医治,休养几日。可他总是那句话:“军人嘛!轻伤不下火线,这点小病算什么?”他常以自己曾经是军人而自豪。于是,他仍坚持与大伙一起战斗,与大家打成一片,同甘共苦、身先士卒。他敬业诚信、无私奉献的精神,感染着每个参试人员,也无形无声地鼓舞每个参试人员,齐心协力搞好试验。没人叫苦,没人说累。无论是来自哪个单位的参试人员,一看见杨凤田的身影,一想起杨凤田的言行,他们就无怨无悔、自觉自愿地完成试验中自己承担的任务,并心甘情愿地完成杨凤田临时分配的任务。这就是杨凤田这个榜样的作用吧!

杨凤田严格要求自己,令人尊敬。同样,他关心别人也得到了大家异口同声的赞许与钦佩。在试验队里,人们都知道杨总衣着朴素,不沾烟酒,非常随和,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总是为大家创造最好的条件,尽量满足大家生活上的需求,解决工作中的困难,让人感到亲切,值得信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试验队的人都喜欢称他为“杨老板”。这是大家对他的尊称,充分显示了他和试验队人员之间的亲密关系。试验队有了他这个“杨老板”,就是一个战斗整体,离开了他,就成了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散沙。他是这个团队的核心和主心骨,也是这个战斗队的领军人物。而这个核心是自然形成的,“杨老板”是大家叫开的,不是上级封的。

靶试是JBH型飞机研制的最后一个关键环节。因为脉冲多普勒雷达第一次与空空导弹对接,又涉及到飞机内部众多的分系统,接口关系非常复杂。必须先做ZLD导弹地面抓空中目标试验,并保证抓空中目标的距离达到或超过指标要求。这引起了杨凤田的高度重视,辗转奔波,协调组织各单位进行地面试验。

2000年国庆节过后的第二天,由基地主持召开了JBH靶试动员会。空司科研部副部长马军做了动员,杨总也发了言:“JBH型飞机在沈阳调整得很好,地抓空试验大大超过了指标要求,决不会像歼8Ⅱ02批那样,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个月就能完成试验。”

可是事与愿违,当把ZLD导弹挂到飞机上,通电,让导弹去抓空中飞行目标,做了几次,导弹的跟踪距离都没达到指标要求,甚至跟不上目标。这一下,试验人员都傻眼了,杨总也感到自己像是吃了只苍蝇,非常恶心难受。后来在现场采取了调整试验场地、排除地线与导弹油源车干扰、加装高低通滤波器等措施,效果仍不明显,现场人员都没了主意,十分着急。杨总只好亲自主持试验数据分析会,凭借他渊博的学识、深厚的专业功底,力排国内资深导弹专家和火控专家的众议,提出更换引进的地面电源车再试。不试则已,一试大家惊奇地看到跟踪距离马上超过了指标要求。这时,杨总对607所负责连续波的陈总说:“老陈呐,加装高低通滤波器、卧式和立式连续波效果都不理想,改换引进的地面电源后就好了,说明这个连续波对电源品质要求比较高,JBH飞机由于上了新雷达等电子设备,同歼8B飞机相比电源品质可能略有下降,如果说连续波还是老品质的,甚至质量可能下降,使用一段时间后还可能下降,有可能耽误靶试啊!”当陈总表示难以解决时,杨总接着说:“你的产品质量不达标,就是我们勉强通过了靶试,将来装备部队是批量生产的,很难保证部队飞机能打出较远的距离,这是我们空军目前最远的空中拦射弹,连续波的好坏是个大问题!”这时陈总说:“我们正在研制一种新产品,能有效克服电源品质问题,因为经费不足,研制进度较慢,大概还要四五个月才能出来。由于没有合同,还不知空军要不要呢?”杨凤田听后非常高兴,像发现什么新奇东西一样,马上说:“你告诉家里人加紧干,我拨给你们10万元钱。产品出来后,我去说服空军上这个产品,毕竟还能提高不少距离吗,这个工作值得做。”陈总一下子解除了多时的忧虑,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回单位后立即抓紧新产品的研发。

由于靶试无法进行下去,只好撤场,试验人员回家过春节了。

春节过后人员又集中到沈阳,用批生产的03架飞机做地空试验,还是不行。这时607所陈总说:“新产品的试验件可能做出来了,实在不行就先用这个试验件做试验吧。”杨凤田听后,高兴地说:“看来你们工作抓得很紧啊,既然试验件出来了,就马上空运过来试验,时间不等人啊!”试验件很快运抵沈阳,立即试验,地抓空距离超过要求指标,攻关试验成功了!参试人员无不高兴至极。

在JBH型批生产飞机0001和0003架上进行了100多次ZLD导弹武器火控系统地面抓空中目标试验,其中用原来的B型连续波试验,不论是用地面电源供电,还是飞机发动机开车状态,导弹抓目标的距离都不是很远,而且失锁次数较多;而用改进后的F型连续波试验,不论机上供电状态如何,导弹都能在较远的距离上截获并稳定跟踪目标。为验证上述结论,杨总又决定用F型连续波进行多批次的地面准三机联试,在较远的距离上转发射后状态,导弹马上正常截获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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