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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为官清正,做人清白—中国共产党的生活作风(1)

夫君子之行,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诸葛亮《诫子书》里这段话的大意是:有道德修养的人,依靠内心安静修身养性,依靠俭朴作风培养品德。不看轻世俗的名利,就不能明确自己的志向;不身心宁静,就不能实现远大的理想。

生活天地间,品德无小事。生活作风反映着思想作风,体现着领导作风,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日常生活中形成的生活态度和行为模式,是共产党员思想品质、道德观念、文化素养的综合反映。

9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人以崇高远大、矢志不渝的理想,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品质,直面困难、不屈不挠的勇气,乐观坚强、积极向上的态度,高雅健康、求真尚美的情趣,给我们展示了一幅幅真善美的生活画卷,让人们看到了共产党员鲜活的人生和高尚的人格。

2014年1月26日至28日,习近平同志在内蒙古自治区调研时强调,全党同志特别是领导干部一定要讲修养、讲道德、讲廉耻,追求积极向上的生活情趣,养成共产党人的高风亮节,做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1红米饭,南瓜汤,金丝被儿盖身上—井冈山上的艰苦生活。

1927年,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了,中国到处都是反革命屠杀的腥风血雨,全国上下一片白色恐怖。

秋收起义受挫后,毛泽东改变了攻打大城市的计划,率领部队开进地形复杂、位置偏僻、物产贫瘠的井冈山,开辟了中国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

“天作房,地当床,盖的金丝被(稻草),吃的红米南瓜汤”,就是红军井冈山生活的真实写照。

“什么人都是一样苦”

毛泽东带着部队上山后,首先面临的就是上千人的吃饭问题。

后来,朱德率部上山与毛泽东会师,组成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部队壮大为三个师九个团,加上妇女和孩子,总人数近万人。每个月需要40多万斤粮食。

可是,井冈山是一个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的地区,长期以来“人口不满两千,产谷不满万担”。如何让大家有饭吃,成为一个非常突出的问题。

那时,从军长到士兵,每人每天只有五分钱的伙食费,大家几乎天天吃的都是红糙米和南瓜。开饭时,一锅是饭,一锅是南瓜,每个班各装一盆,大家就围在一起吃。

敌人围山的时候,外面的粮食运不进来,就只能吃煮南瓜。有时连南瓜都难以为继,就只有以野菜充饥。由于营养不足,许多战士出现打摆子、拉痢疾的情况。有的人身体开始浮肿,腿上一摁就是一个坑。

有一天吃饭时,毛泽东发现战士们的情绪有些异样,三三两两议论纷纷。原来部队又缺粮了,而炊事员挖来的野菜太苦,大家实在吃不下去。炊事员无奈地对毛泽东解释:“天冷了,许多野菜都枯死了,只有这几种苦菜还能吃。”

毛泽东明白了。他来到战士们中间,端起碗夹着野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这种苦菜是比较苦的,可是它有丰富的政治营养。吃了它,我们干革命就不怕苦,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困难。”战士们受到鼓舞,也都跟着有说有笑地吃起来。

除了吃饭问题,红军穿衣盖被也很困难。战士们没有统一的军服,身上穿的是百家衣,脚上穿的是草鞋。有的人甚至连草鞋都穿不上,只能打赤脚。衣服常常在打仗和训练时撕破,战士们找不到布补,只好拆东墙补西墙,撕下裤腿补裤裆。这样撕来撕去,长裤变成了短裤,长袖衫也成了短袖衫。

寒冷的冬天到了,战士们没有棉衣,只能穿着破烂的单衣;没有棉被,就钻到稻草堆里睡觉。有时候能搞到一条由两层布缝起来的“夹被”,战士们就把稻草塞到里面,这便是他们最舒服、最漂亮的被子了。实在冻得睡不着了,战士们就起来跑步、操练、烤火,让身体暖和一些再睡。后来,部队想方设法买到一些棉布、棉花,让大家自己缝制棉衣。

朱德也和普通士兵一样,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服,打着褪了色的旧绑腿。许多老百姓和士兵第一次看见他时,压根没想到这副打扮的人会是军长。大家都以为他是个马夫或者伙夫。朱德毫不介意,还常常以“伙夫头”自居。

前委书记陈毅曾经在给党中央的报告中写道:“红军的官兵物质享受一样,所以官兵不能有什么分别。群众及敌兵俘虏初看见大名鼎鼎的四军军长那样芒鞋草履十分褴褛,莫不诧异。若不介绍,至多只能估量他是一个伙夫头,同时到现在‘伙夫头’三个字恰成了四军军长的绰号。”

自力更生渡难关

由于敌人的严密封锁,食盐、布匹、药材等许多日用必需品几乎断绝。为了渡过危机,广大军民积极开动脑筋想办法,自力更生地解决了许多困难。

盐是最为稀缺的物资。一般的食盐买不到,大家就自己动手熬制硝盐:首先把老房子、老墙面上的土刮下来,放在水缸里浸泡几天;再把这些水倒在锅里熬煮;熬好后,锅底就出现了一层白白的结晶体。这就是硝盐。虽然硝盐吃起来又苦又涩,但是南瓜汤里只要有一点咸味,味道就好多了。而且,长期不吃盐会引起浮肿,有了硝盐,战士们的身体也会好一些。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部队的伤病员也在不断增加,医疗设备和药品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有时连清洗伤口的盐水都没法保证。医护人员想了很多办法。没有凡士林,就用猪油代替;没有手术刀,就用剃头刀代替;没有骨锯,就用木匠的锯子做断骨手术;没有盖布,就用枫树叶代替;没有纱布,就用白棉布、土布代替。

许多器材需要消毒又没有酒精,医护人员就用石灰水熬煮的土法消毒来避免感染。医疗器械消耗很快又无法补充,医护人员就到山上砍竹子,自己动手制作镊子、药筒、大小便器、夹板等。

每件东西都很宝贵,如果能继续用就再次使用。纱布总是洗了又用、破了再补。由于西药常常供应不上,医护人员只好尽量使用中药。他们开始学习民间药方,自己上山采集草药。为了采到更多更好的药材,他们把周围的山头都爬遍了。

为了解决部队和群众日常用品的供应困难,党组织恢复了原来日渐萧条的遂川草林圩场,并在宁冈新建了大陇圩场。圩场也就是农村商品交易的集市,农民可以在那里出售自家生产的农副产品、手工业产品,换回生产生活所必需的工业品。

没有了重重税卡,没有了苛捐杂税,没有了烟馆赌行,各地前来卖货的商人和买卖东西的老百姓络绎不绝,有时可以达到两万人左右,真是从来没有过的热闹。许多紧缺物资通过各种渠道流入圩场,包括猪、牛、羊、家禽、蛋类、各类竹木山货以及农民自制的棉纱、土布等。

一些白区的商贩甚至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红色圩场。他们说:“我们来到大陇红色圩场做生意,感到什么都比白区新鲜,心情格外舒畅。红区和白区真是两重天!”

“红军像一个火炉”

虽然井冈山上的物质条件异常艰苦,可红军战士们的精神世界却是丰富而充实的。尤其是新来的俘虏兵,觉得国民党军队和红军是两个世界。

正如毛泽东所说,红军就像一个火炉,俘虏兵一过来就被熔化了。同样一个兵,昨天在敌军不勇敢,今天在红军就很勇敢。

战士们共同练本领、学知识,互相鼓励,彼此关心。吃不饱饭,大家就开玩笑,要“打倒资本家,天天吃南瓜”。冬夜太冷没有被子,大家就风趣地把盖在身上的干稻草称为“金丝被”。

一有空,战士们就开始唱自编的歌谣:“红米饭,南瓜汤,秋茄子,味好香,餐餐吃得精打光;干稻草来软又黄,金丝被儿盖身上;不怕北风和大雪,暖暖和和入梦乡。”

黄洋界保卫战取胜后,几个战士还用《空城计》中诸葛亮的唱腔编了一段“空山计”:“我站在黄洋界上观山景,忽听得山下人马乱纷纷,举目抬头来观看,原来是蒋贼发来的兵。一来是,农民斗争少经验;二来是,红军主力离开了永新。你既得宁冈新城多侥幸,为何敢来侵占大小五井?(注:大小五井是指井冈山上的五个村庄—大井、小井、中井、上井和下井。峰峦叠嶂的群山层层环抱着五个村庄,其形状如一口口井,因此而得名,是当年红军开展革命活动的重要地点之一。)你既来就把山来进,为何在山下扎大营?你莫左思右想,心计不定,我这里内无埋伏,外无救兵。你来,来,来,我准备南瓜红米、红米南瓜犒赏你的降兵;你来,来,来,请你到山上来谈谈革命。”休息时,大家披着军毯,敲打着脸盆、铁罐子当乐器,放开嗓子唱起来。

为了解决井冈山上的吃饭和粮食储备问题,党组织动员全军将士到山下运粮。各级干部纷纷带头挑粮,同战士们一样每天走百余里山路。军长朱德年纪较大,工作任务也很繁重。战士们为了不让他挑粮,偷偷把他的扁担藏了起来。谁知,朱德另外找了一根扁担,刻上“朱德扁担”、“不准乱拿”字样,又加入了挑粮的队伍。大家非常感动,挑粮热情更高了。

许多人的手上、肩上和背上磨起了大大小小的血泡,可他们毫不在乎地说:“不要紧,起点泡算什么?我们在枪林弹雨中都不怕,还怕这点泡泡!”有的人还把这事编成了歌谣:“挑谷上坳,粮食可靠,为着伤员,不怕起泡!”

有一次,毛泽东和几个战士在黄洋界的一棵荷树下歇脚。毛泽东问道:“站在荷树下能看多远啊?”有的战士说:“可以看到江西。”有的战士说:“可以看到湖南。”毛泽东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应该看得更远!不仅要看到江西和湖南,还要看到全中国、全世界!”

听了毛泽东的话,大家深受鼓舞。在这条挑粮小道上,红军战士靠着肩挑背驮,把几十万斤粮食运上了井冈山。

青春寄语

列宁说过:“如果斗争只是在有极顺利的成功机会的条件下才着手进行,那么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就太容易了。”

历史永远铭记,在已到极致的困难面前,共产党人百折不挠耐苦楚,自力更生渡难关,积极乐观迎挑战,把井冈山上的光荣与梦想传遍了中华大地。

朱德为井冈山挥笔写下的“天下第一山”题字,其最深刻的意蕴既不在山高,也不在景美,而在于中国共产党人在此点燃的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在于无数革命志士用鲜血乃至生命铸就了艰苦奋斗精神。

今天的中国,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距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越近,就越需要广大青年锲而不舍、驰而不息地艰苦奋斗。

2激情燃烧的岁月—宝塔山下的延安新生活

延安,被誉为中国革命的圣地。从1935年到1948年,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这里生活和战斗了13个春秋。他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领导中国人民取得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伟大胜利。

在延安城东南的山顶上有一座唐代宝塔。抗战时期,许多追求真理的热血青年从全国各地奔赴延安。当他们远远地看到这座宝塔时,就觉得是到了一个光明的世界。

在政治腐败、社会动荡的旧中国,这里是一片风清弊绝的净土,“一没有贪官污吏,二没有土豪劣绅,三没有赌博,四没有娼妓,五没有小老婆,六没有叫化子,七没有结党营私之徒,八没有萎靡不振之气,九没有人吃摩擦饭,十没有人发国难财。”

宝塔山下,延河水畔,中国共产党人以崭新的精神风貌,绘出一幅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独特历史画卷。

火热的边区生产

1939年,为了粉碎敌人的经济封锁,扭转陕甘宁边区“几乎没有衣穿,没有油吃,没有纸,没有菜,战士没有鞋袜,工作人员在冬天没有被盖”的严峻形势,党中央号召边区军民开展大生产运动,共同努力渡过难关。

毛泽东带头参加生产。他笑呵呵地对警卫员们说:“我们可以种瓜、种菜,还可以养些猪,解决自己的穿衣吃饭问题。”

“我不能走远了,不能和你们一起上山开荒,可以在附近给我分一块地。”大家七嘴八舌地劝阻道:“主席工作很忙,身体又弱,不一定参加生产啦!我们每个人多干一点就行了。”

毛泽东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行!”

在毛泽东的坚持下,大家在窑洞附近开了一块长方形的地。他一有时间便会在这块土地上劳动,锄草、施肥、浇水,精心地进行田间管理。

朱德、周恩来、任弼时等中央领导人也带头参加生产劳动。周恩来还在中央直属机关纺线比赛中被评为“纺线能手”。革命领袖以普通劳动者身份开荒种地、支援生产的故事极大地鼓舞了边区的干部群众,整个党政军学界和边区群众人人开荒种地,个个学习纺线,大生产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王震率领的三五九旅是大生产运动中的先进典型。他们把荆棘遍野、荒无人烟的南泥湾变成了“处处是庄稼,遍地是牛羊”的陕北好江南。1943年秋天,毛泽东来到南泥湾视察,看到了一片令人欣喜的塞外江南风光:山坡上是成群的牛羊,茁壮的谷子、玉米、豆子随风摇摆,清澈的小河边是一片片稻田和菜地。

伴随着一声“毛主席来了”,满怀喜悦等待着的战士们顿时沸腾起来。大家欢呼着拥上前去。毛泽东和他们挨个儿握手,并夸奖道:“你们种的庄稼生长得很好啊!”

在听说部队有时可以杀猪宰羊改善生活时,毛泽东微笑着说:“困难,并不是不可征服的怪物,大家动手征服它,它就低头了。大家自力更生,吃的、穿的、用的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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