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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津口市郊某中学,上午。

卫丽萍身着白色工作服,头戴白色卫生帽向学校总务处走去。

总务处里。

几个人正在叙话。

总务处门外。

卫丽萍轻轻地敲了敲门。

总务处里一男人:“请进!”

卫丽萍推门进屋:“各位领导好哇!”

男人:“老卫大姐,请坐!”

卫丽萍坐下后轻声问道:“田主任,找我来有什么事?”

男人:“根据校方要求和南区食堂的工作需要,鉴于你参加工作几年来的表现和能力,总务处决定任命你为南区食堂的灶团长,回头我安排人去南食堂公布一下并协助做好交接工作!”

卫丽萍站起来:“田主任,谢谢领导的信任!不过,我不能答应,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愿操这个心了!”

总务处里众人一愣。

男人:“老卫大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校方和总务处在决定人选时,做了方方面面地考查和考虑,才确定了你。虽说你没成过家,没有孩子,可咱学校里都是些十三、四岁十五、六岁的孩子。现在他们正是心身成长的关键时候,他们只有吃得饱吃得好,才能茁壮的成长。我们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老大姐,为了这些孩子,你接下这个任务吧!”

卫丽萍看了看田主任,眼前掠过牟小海模糊的身影。

男人:“老卫大姐,你怎么……”

卫丽萍:“田主任,我接收这个任务,保证让孩子们吃得好,吃得饱!”说完话低着头跑出总务处。

总务处门外。

卫丽萍流着泪低声道:“小海、小海……”

总务处里

一女人问男人道:“田主任,老卫这么好的一个人会不结婚?还能是生理方面有什么缺陷?”

男人:“胡扯些什么?这是个有责任心,有爱心的女人。她母亲常年卧病不起,还有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呆的哥哥,她要是结婚离开家,他妈妈和哥哥怎么办?全推给社会?”

两年后的一个晚上。

一级公路上。

牟小海、于静骑着自行车边蹬边聊。

银杏庄新村。

山庄、公园、工业园、商贸区、文化区、居住区……历历在目。

牟小海、于静跳下自行车。

牟小海由衷地对于静说:“小静,咱们的家乡太美了,等咱们高中毕业考大学的时候,我一定要报考城市规划与设计专业,毕业后回来继续建设咱们的家乡。你呢?你想报考什么专业?”

于静歪着头沉思了一阵:“我想报考经济管理专业,毕业后参加家乡的经济建设和企业管理。哎,哥,你说我爸、我妈和姥姥、舅舅能同意吗?”

牟小海:“尽管咱们现在说这些尚为时过早,不过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同意。”

银杏庄新村,于勇家,夜。

一家人正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于勇:“小海,吃饱饭把写字台上的那封信拿过来,念给我们听听。”

牟小海:“姑夫,谁的信?”

于静放下碗筷,去把信拿过来,看了看信封,即刻把信递给牟小海。

牟海大声对牟小海说:“快吃,你姑夫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真能磨叽。”

牟小海放下碗筷:“奶奶、爸爸、姑姑、姑夫你们慢点吃吧,我要念信啦!”抽出信笺读起来:“大叔,您好:请代问全家人好。听我爸来电话说,咱们银杏庄现在已经成了全东港市有名的先进村,各类企业已近四十个,年产值已突破十二亿大关。我真为有这样的家乡,有大叔这样的带头人感到自豪。大叔,我还要跟您透露一点不太好的消息,望能引起您的注意。因受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今、明、后三年很有可能引发全球性的经济危机,请大叔审时度势、早做决策、积极应对、合理规避、现实调整,力争在经济危机中把损失降至最低限度。大叔,你时间宝贵,我不多打扰您了。我现在已调到南港市银监会工作,一切均好,请勿念。祝大叔身体健康,精神愉快、阖家幸福。最敬重您的人张良。”停顿一下后,牟小海又继续念道:“附言:大叔,请您相信,在经济危机最严重的时候,小良一定会发动我的同学和导师伸出手,助您一臂之力,共同闯过难关。”

牟小海读完信,全家人都没说话。

于静:“爸,给您写信的这个张良大哥哥是谁家的人,我怎么不认识?”

于勇:“他爸爸叫张成岩,十年前这个张良就去南方大学读书去了,你怎么会认识他?这可是个有志气的孩子!边工作边学习,最终获得了经济博士学位。”说到这里,又对牟小海和于静说:“你们明年就上高二了。一定要向这位张良大哥哥学习,好好学习争取考上理想的大学。毕业后报效国家,报效家乡。”

于静:“爸您说得对极了。今天我和哥在回家的时候就议论过,大学毕业后就回家乡,把咱们的家乡建设的更好!”

苗心雨:“小海、小静,你们考大学时想报考什么样的大学?报考什么专业?”

于静:“妈,我想争取考上国家一流大学。但我和哥哥的愿望不一样,我的愿望是报考经济与企业管理专业,毕业后参加家乡的经济建设和企业管理。”

于勇:“好,有志气,想法对。哎,小海、小静,你们就没想过当干部、当作家、当翻译、当画家什么的?”

牟小海:“姑夫,读初中的时候我曾经想过。现在我慢慢长大了,耳闻目睹咱们农村发生的巨大变化,深深的感觉到广大农村要发生巨变,农村要和城市接轨,没有一大批有志向、有抱负、有文化特别是高等文化的人是不行的。您,姑姑、小纪大姐,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有专家楼里的那些聘来的专家,没有你们这些人,咱们银杏庄想这么快就崛起,形成现在这样的规模是不可能的!”

于勇赞赏道:“小海,说得对,说得好!姑夫坚决支持你的想法,努力吧!”

于静:“爸,国家培养大学生不是专门培养干部、作家、翻译、画家等名人的。我认为,名人是需要培养的,但更需要的是自己的勤奋和努力。不管在哪里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和职业,只要对社会有贡献,能得到人们的肯定和认可,都会成为名人,您说对不对爸?再说,农村不需要高文化水准的企业家?不需要高水准的工程技术人员,不需要高水准的经济与企业管理人员?我认为以后的农村干部都很有可能让那些受过高等教育、有能力、有觉悟的人来担任,所以我和海哥选择了以后回乡参加农村建设这是我们的真实想法。”

电话铃声响起。

于静急忙跑过去抄起耳机:“喂,您好,请问您是……”

对方。

北京市某小区徐小雯家。

徐小雯:“你、你是小静吧?我姓徐,请问你爸爸在家吗?叫他接电话!”

银杏庄新村,于勇家。

于静手捂送话器:“爸爸,快来,是位女的,姓徐。她让你接电话!”

于勇走过去接过话筒:“喂!是老同学吗?”

电话耳机里。

徐小雯的声音:“老同学,老夫子,老大哥,是我呀!明天上午十点,我和山鹰到东港市举办个人画展,我选了两幅作品送给您,请您送给当年资助过我的那位老先生。”

于勇:“老同学,谢谢您还把这件事记在心上,明天我去机场接你们,有什么话明天见面再说吧!好!再见!再见!

翌日上午,迎春山庄广场上。

于勇、苗心雨、纪若兰等陪同毕晗、徐小雯伉俪漫步山庄。

迎春山庄建筑宏伟、别开生面、亭台楼榭、设计精妙,独具匠心。

一行人边漫步边浏览,边交谈。

银杏庄迎春大酒店里

一行人围坐在餐桌旁,叙话、敬酒、气氛融洽热烈。

毕晗站起来,双手打拱:“董事长、苗经理,真不好意思。五年前一晤,时间虽短却记忆犹新,鄙人给各位填了麻烦。今天借董事长的酒,敬各位一杯,略表歉意之心。”

徐小雯也站了起来。

于勇、苗心雨、纪若兰也站起来。

徐小雯:“老夫子,老大哥,嫂子、小纪,来我和晗晗一起敬你们一杯。”

毕晗、徐小雯端杯先喝为敬。

于勇、苗心雨、纪若兰亦举杯一饮而尽:“谢谢二位教授!”

诸人坐定。

徐小雯:“老夫子,怎么说话还那么酸溜溜的?你称晗晗教授我管不着,你称我教授是不是有点见外了?哎,老大哥,五年前一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你知道吗?晗晗到了北京立即做了手术,肚子上的刀口有半尺多长。”

毕晗笑着说:“这会儿好了,有什么话跟你的老夫子大哥畅说欲言吧!”

徐小雯:“在我年少无知、懵懵懂懂的时候,是您给了我当头棒喝,让我找回了迷失的自我。当我面临辍学、孤苦无援时,是您给了我无法言谕的帮助。老同学、老大哥,回头领我去见见当年那位老先生,不知他是否还健在?”

于勇笑着说:“老同学,那位老先生不仅还健在,而且越来越年轻。你一定要坚持见他,饭后咱们就去。”

徐小雯:“上次来时,想去拜访拜访,不料晗晗身患重病,留下无限遗憾。”

于勇:“好啦!不说了。为了表示对毕教授和老同学引荐项目之功的感谢,我们敬二位一杯,回头去拜访一下那位老先生。”

于勇、苗心雨、纪若兰站起来:“毕教授,先喝为敬我们干啦!”言罢一饮而尽。

毕晗、徐小雯站起来:“谢谢董事长的盛情款待!谢谢老大哥,嫂子还有小纪!”也一饮而尽。

银杏庄新村于勇家。

于勇、苗心雨、纪若兰陪毕晗、徐小雯叙话。

纪若兰站起来:“毕教授、徐大姐、大哥、嫂子,你们先在这聊着,我回去准备准备、今天晚上请各位到寒舍一聚,让我老公下厨弄个正宗川菜尝尝。说好了,请毕教授和徐大姐赏脸!”言罢众人寒暄。

纪若兰告辞出门。

徐小雯:“嫂子,小纪什么时候结了婚?对象是干什么的?是四川人?”

苗心雨:“嗯……零三年国庆节结的婚。对象是省建筑设计院的。去年春天申请来到东港,又要求领导批准来到银杏庄。

徐小雯慢慢的站起来在屋子里浏览。

起居室里。

迎面墙上挂着一副画,是那副十五年前徐小雯画的。画上多了两行题字:“要想战胜困难,必须战胜脆弱的自己……”

徐小雯目不转睛的盯着画。

脑子里回响着于勇的声音:“要想战胜困难,必须战胜脆弱的自己……”

客厅里。

于勇、苗心雨、毕晗跟进了起居室。

徐小雯眼含热泪扑到了于勇跟前:“老夫子、老大哥,我、我恨死你了!”边说边举起拳头在于勇肩高里擂了几下,一转身扑进苗心雨怀里:“嫂子,嫂子……原来是你们……”

苗心雨紧拥着徐小雯,道:“小雯妹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再提了。”

徐小雯哽咽道:“嫂子,等我和毕晗合作为你和老大哥献丑一副,把这幅就废了吧!”

苗心雨:“不行,小雯妹妹,这幅画很好,我俩都喜欢。挂在这里见证一段同学友谊吧!”说完掏出手帕为徐小雯拭了拭泪水。

于勇、毕晗两个不同战线上的男人,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徐小雯离开苗心雨的怀抱:“毕晗,给你个任务,画展结束了,立即过来为迎春山庄画一幅大映壁。”

毕晗戏谑地应道:“夫人所言,鄙人敢不从命?那你呢?闲着?”

徐小雯认真的说:“我也画,我要画银杏庄的蓝天、红日、白云,我要画银杏庄的青山、绿水、花鸟,我要画银杏庄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更要画勤劳、勇敢的银杏庄人的高尚情操和美好心灵……”

画面叠现:蓝天、红日、白云;青山、绿水、花鸟;山庄别墅;亭台楼榭;工业区里人们在紧张的工作;街旁绿荫下老人们在下棋、看报、交谈、娱乐;幼儿园、学校里、孩子们在游戏、在学习;欢笑声、朗朗的读书声不绝入耳……

字幕:(伴着画外音)一年后的五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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