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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天良(3)

她从不曾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当姑娘的时候,她也是个生性活跃的人。父母管不住她,她硬是自己做主嫁给了穷汉天忠。她是在山里搂草时恋上天忠的。天忠是看山的,狗熊似的健壮,狗熊似的笨拙。她却机灵得象头小鹿,常常在他鼻子底下偷封山里的草。有一次,他逮住了她,扬起熊掌般的大手要揍她口她放声哭起来,越哭越委屈,哭得天忠不知所措。他比她大八岁,她就象撒娇的小妹妹,天忠没打她,反倒帮她接了一网包草,将她送出山去。以后,她就老来找天忠,让他搂草,背草……她总以为他好心眼,放松了做姑娘的警惕。一次下雨,他俩躲到看山的小窝棚里,挨得紧紧的。天忠忽然将她翻倒了,她喊,她叫,却没人听见。他那么有力气,熊一般的身体紧紧压住她,将她制伏。发生这件事后,她恨他,却又更恋他,更频繁地来山里搂草。终于,她一步也离不开他了……

“我就要嫁他,穷怕什么?”她对爹妈这样嚷道。

穷怕什么?这话嚷得大轻巧了。结婚后,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磨得她逆来顺受。最叫她羞愧的是,她不得不和弟弟睡在一铺炕上多而弟弟竟如此敏感,钻到锅灶旁不出来,好叫她抹不开脸面。这种人生最隐秘的事情,因为穷,竟不得掩饰,在漫漫的黑夜里她终于磨尽了做女人的尊严……

而如今,命运又迫使她嫁给了小叔子。

新婚之夜,天良一个人跑到院子里站着。天下大雪,他穿得单薄,一会儿就要冻成冰棍。嫂子心疼他,穿着小背心赤着脚去拉他,他一动不动。她苦苦哀求地拉着他不放,柔软、丰润的胳膊不住地颤抖,他竟朝她手上狠狠拍了一掌……

“我怕……怕呀……”她趴在锅台上泣不成声。

天良叹了一口气,回身进屋。他一把推开她,抱出那块门板,一头搭在灶上,一头搭在凳上,独自睡了。这块门板是她做嫂子时向人家借来的,暗自希望弟弟夜间睡得好。而如今,天良成她丈夫了,却用这块门板避开她,不肯上炕与她同寝……

就这样过了两夜,天良当兵走了。

她去算命。叔嫂婚配是否天理不容?她的姻缘是否长久?她前世里是否有些罪孽尚未赎尽……算命的是个老婆婆,鹤发红颜,慈祥亲切。她一进门就将满腹疑向和盘托出,老婆婆笑盈盈地安慰她:姐死妹嫁,夫死随叔,最是美满姻缘——本是一家人,连锅碗瓢盆也不用置嘛!接着,老婆婆问了她生辰八字,又将方眼圆形的老铜钱给红令她在掌心里摇几摇,再往空中抛。抛一下,老婆婆察看一番,翻着白眼咕咕噜噜说一阵多再抛一下,又是这般举动,整治得嫂子一颗心悬悬荡荡的无处着落……

“呀!你这妖精——你克死一个男人不够,还要再克死一个!你这白虎星好凶哟!”

老婆婆忽地厉声作色,银白的发根仿佛直竖起来,眼睛瞪得铜铃般的圆。嫂子只觉得脑子里一个霹雳炸响,膝盖一软,跪倒在老婆婆面前。

沉默半晌,老婆婆鼻子里长长地哼了一声,道:你为他家留下两棵根苗,日后受尽苦难拉扯孩子成人,免你死罪。起来!”

嫂子一步一跌地离开仙境。在山里她昏昏沉沉地走着,白茫茫的脑海里固执地留着一个念头:“两棵根苗……两棵根苗……”她到底是女人,回家后就往好的方面想;和天忠有一个孩子了,莫非还会和天良有一个孩子?看来,不管命有多苦,她与他注定要做一番真夫妻!

她有了信心

可是,她又注定要受多少折磨呢?一天,流翠欢天喜地跑来了,对她嚷:“天良嫂,你好福气!天良立功啦!”

她一怔,急问:“真的?”

流翠也一怔,反问:“怎么,你不知道?天良没给你写信吗?”

她低下头,做手中的营生。天良很久没来信了。他依稀记得半年前天良说过,他们的部队要到边境去。如今立功了,这样的大喜事他竟不先告诉妻子!

流翠格格地笑起来,将漂亮的身段扭来扭去。她告诉嫂子:天良常常给她写信,文化水平提高很多,会用大书里的词句,读了叫人心里怪舒坦的。过去在家里真看不出来,天良竟是如此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小伙……流翠毫不掩饰她做女人的虚荣心,眉眼里一片春光,浑身透出无限柔情……

“他们到边境去,你都不知道?他在部队表现得好,还立了功,你都不知道?……”

嫂子,可怜的嫂子,她不得不忍受一个女人最难忍受的东西!她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天良给面前这个姑娘的感情要比给她的多得多!她收到的信从没有“大书里的词句”,一个“嫂子”的冰冷的称呼,就将他远远地远远地推开了。她能责怪流翠吗?这种哀怨的情绪哪怕露出一点点了,她也将受到那骄傲的姑娘更加无情的嘲笑:瞧啊,是你自己拢不住丈夫的心!她只能忍着,象一只温顺的母鸡……

“好啊。”她有气无力地应道。

然而,这样还不行。过两天,支书陈老栓急火火地赶来,劈头盖脸一顿训:“侄媳妇,你得用心管教天良!你大,你比他懂事,有老婆的男人给人家黄花闺女写信,象什么话?你别哼哼呀呀的,只是你缰绳收收紧,就不信他改不了资产阶级思想!”

“是,大叔。”嫂子低头认罪。

风言风语满村传。流翠是不在乎的,她只管拿着英雄的来信到处张扬。可是翅子夜夜哭,枕巾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心肠的大嫂、大妈都来传授经验,教她怎么整治男人。“你就骂,不住口地骂!他揍你,你也骂。别怕,不住口地骂!娘儿们就是抗揍!他揍累了,你还骂,一气就把他骂草鸡了……”“为什么死挺着让人揍?我家老汉打我,我就咬住他一块肉,死不撒口!”“还得用软招呀。你等他回来,不让他挨身子。把他熬服了,自然得求你……”

嫂子忍住泪,硬做出笑脸。等人走尽,她却插上门哭得更伤心:更凄惨……

今天,天良就要回来了。以后的日子将怎么过呢?

春风在峡谷里变得阴冷,一阵阵吹得人身凉心凉。沟里的老柿树吃力地顶出嫩芽,白杨树则挺直身子猛长,希望多争得一些阳光。一头老牛蹒蹒跚跚地在溪边走过,走两步,昂起头来朝峭壁顶上的大阳凝视,目光里尽是惆怅……

嫂子洗完衣服,知道时间不早,赶着回家做饭。她怕伤心的泪水在脸土留下痕迹,又捧着清凉的溪水将脸洗干净。她原是不丑的,脸蛋丰腴,秀长的眼睛里藏着医丝悲哀,更显得沉静温柔。她圆润的臂膀、鼓胀的胸脯、丰满的大腿,都暗示着一个少妇的迷人。但生活的忧愁使她显得老相,左眼下又有一颗深褐色的痣,据说是泪记,看着令人不悦。

她二十六岁,比天良大四岁。

回家路上,她又想起“两棵根苗”的说法,心中升起一线希望。只要有了孩子。这个家就稳定了。男人终是男人,在一间屋里守着女人睡,时间长了总会动心。天良如今已是一条汉子了,汉子对女人总是粗野的,没准今夜里就会强蛮地对待她,使她惊恐,使她痴迷……

猛然间,她想到了那块门板!

门板还在家里,借给她门板的老太太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她一直用来搁东西。该死!留那玩意儿在家干吗?她已经做了他四年的老婆,决不能再容忍他搭门板睡觉,她急急地往家跑,想在天良回来前把门板藏掉。一边跑,她脑海里又浮现出新婚之夜天良搭门板的情景……

晚了,天良已经回来了!推开门,看见他,嫂子腿倚在门框上,张口的力气也没有了……

天良站在院子里,他对面是侄子鸭鸭。两人都不说话,眼睛对视着。好奇,冷漠,带一丝敌意。天良手里拿着一把糖,孩子却把双手藏在背后。他们就这样默默地站着,不知道僵持了多长时间……

“嫂子……”天良发现了她,脸红了,口里喃喃地叫道。

听见这一声称呼,她险些哭出声来。但立即咬住嘴唇,强忍着。鸭鸭默默地走过来,依偎在妈妈的腿上。她一只手摸着儿子的头发,久久地沉默着……

“鸭鸭,叫爸爸……”终于,她吃力地呐呐着。

天良一惊,紧张地盯住孩子看。鸭鸭竟用同样的神情盯着他。愣了一会儿,鸭鸭脑袋一扭,从妈妈身边溜走了。跑得远远的,又站住朝院子里看。嫂子招呼天良进屋后,忙着做饭。天良这才渐渐平静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道:“这是我的复员费。你把欠欠的饥荒还了,剩下的给家里置点东西!”

“嗯嗯。”她温顺地答应着,接过钱来。

她心里多么激动啊!天良为家里打算日子了,把钱交给她了。这就是说,他承认这个家,承认她这个妻子了。她拉风箱烧火,手竟抖得不行。她不时偷眼瞅瞅天良:穿着新军装,一举一动,利利索索,哪里还有过去的影子?他咳嗽一声,震得她心头一哆嗦,声音低沉粗重,让人老远一听就知道这个小家有了一个男人……

嫂子心慌意乱,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但她老有心事:那块门板就吊在锅灶上方,搁着些瓶瓶罐罐,积着厚厚的灰……晚上他将怎么样呢?会不会去解门板呢?这是他们今后生活的关键。嫂子盼黑夜降临,又怕黑夜降临。她心中充满着渴望,可又隐隐地感到绝望。

太阳,落下山,月亮升起来,夜幕终于降临了。大街热闹了好一阵子,又安静下来,庄稼人玩够了,都回家睡觉。

小厢房里一团漆黑。天良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他当了几年兵,做事到底不象过去那样鲁莽了。嫂子在家受了那么多苦,他不忍伤她的心而再去搬弄门板。然而他背上好象扎着芒刺,浑身不自在。嫂子就在他旁边,胳膊腿一动就碰到她柔软的躯体。他生平第一次守着女人睡觉,但是竟没有做男人的冲动。他想起哥哥与嫂子新婚之夜就在这炕上度过,。嫂子的呻吟声似乎还在小屋里飘荡,心头不由一阵厌恶……他躺不住了,呆呆地靠墙坐着。

黑暗中,仿佛流翠向他走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他,嘴角抿着笑意,刘海还象小时候一样,齐刷刷地盖着额头,象一匹小马。他觉得心里绞痛。大青山的月夜清晰地里浮在眼前,流翠搂住他脖子说:“长大我嫁你!”说话时那股热气就喷在他脸上。……天良多么懊悔他参军时听了支书的画!那时他还小,不懂得两张结婚证书的法律性质。可是,谁能原凉他呢?现在,他就得和嫂子在一铺炕上躺着!

他不甘心。在部队,他懂得了离婚的合法性,脑子里就老转这个念头。可是见了嫂干又说不出口,他可怜她。可怜归可怜,他实在不能忍受让嫂[躺在身边睡觉。

天良点亮了油灯。嫂子静静地躺着,似乎已经睡熟。他蹑手蹑脚地下炕,走到锅灶旁,小心翼翼地把门板上的瓶瓶罐罐一样一样搬下来……

嫂子哪里睡得看啊!她胸间滚腾翻搅,一刻也不得安宁。她知道天良下炕,仍闭着眼睛,竭力忍着。然而当她听见天良在收拾门板时,蓦地抬起头,泪水顿时涌满眼眶。她看着他解下门板,看着他擦去门板上的灰尘,看着他将门板一头搁在灶上,一头搁在凳上……她的脚心聚起一股凉气,一截一截地向上爬。爬过了膝盖,爬过了肚腹,爬过了胸口……

她挣扎了一下,似乎要抵御那要将她全部淹没的凉气。忽然间,她记起大嫂大娘教给她的对付男人的办法,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死死地趴在那块门板上……

“你这没心肝的狗啊,你不把我当个人呀……你在外当兵,俺娘俩吃糠咽菜,一个工分一个工分往家挣,我哪点对不起你呀……当初娶俺你也愿意,又为啥这般折腾人啊!你这没良心的白眼狼,你个死不了的冤家呀!……”

嫂子又哭又喊,发疯般地处乱头发,扯开衣襟。天良望着她,一阵厌恶,一阵火起,揪住她的头发往一边拽,嫂子趁势抱住他胳膊,先死咬住不撒口。天良疼得怒吼一声,猛地将她踹出老远。嫂子滚着爬着扑过来,重又伸出手去抓他;他一闪,闪到炕边上。嫂子抱住门板,又将门板掀翻,尖声哭叫着,站到门板上又跳又跺,恨不得把门板踩碎,踩烂……

天良冷冷地瞅着她,低声地、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和你离婚。”

嫂子呆住了,两眼盯着天良,渐渐地发了直。他仍然立在门板上,蓬头垢面,坦胸露脯。完全痴傻了。

天良有些慌,口气缓和了一些:“你何苦跟我受这罪呢?还是趁早离了吧……”

嫂子浑身一阵痉挛,扑到天良的脚边跪下,嘴里喃喃地说:“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这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含混,最后“呜”的一声,晕倒在炕前。

小屋里死一般地寂静。天良呆呆地站着,茫然不知所措,忽然,他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头发也刷刷地立起来。他慢慢地扭转头,看见炕角落里站着鸭鸭。那孩子一声不吭,冷冷地目睹这个场面。他浑身一丝不挂,象树林里钻出来的小兽,眼睛闪出森森的阴气,直射入天良的内心。天良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他忘记了刚才睡觉的鸭鸭,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了精灵。

清早,流翠看见天良背着网包上山搂草,心头就鼓鼓涌涌地不安宁。她想:待会找天良玩玩吧,反正今天歇班,在家没事。

昨天,她骑自行车下十八盘,猛只听见有人叫她,抬头一看,面前站着的天良多精神啊!新军装闪出晃眼的绿色,层理笑透当轩昂的神气。一传手、二挠堡、都流露出乡村里小伙子少见的书神风度,她心怦怦直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整整一天,她脑海里老浮动着天良的影子,天良结婚了,缠翠也有对象了,可是不知怎么徙翠总想找天良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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