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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人仓(10)

他溜到门口,朝外看看,关上门,又回到郑江东跟前继续说:“那个李俊堂是汪书记养活的巴儿狗,就会晃头摇尾巴,别的啥也不管。他那支书才当得叫人笑话呢,地分下来这两年,他把汪书记家的地也包了,一个人种两家地,他自己家的地就是打不出粮来,也得保证汪书记家的地丰收。这么着,感动了上帝,汪书记让他当上支书了……话说回来乡汪书记的老婆还是个老实妇道,谁都说好夕就是他那儿子霸道,在学校里老师也管不住。我家的小子比他大好几岁,还常叫他打出乌眼——不敢还手呀!……”

郑江东注意地听三宝讲,他还从不了解汪得伍的家庭情况。他只记得好多年前汪得伍闹过离婚,闹了一阵也不再提了。至于他怎么生活,经济情况究竟怎么样,很少有人摸底细。

“汪书记家在村里算困难户,还是算中等户?”郑江东问。

“困难?哈哈!俺老百姓都说:老汪家的票子没有数!他平常不吃不穿,一副困难相,其实他是属蛤的,肉在里头!”

“他能有多少钱?一个月才挣六十来块……”

三宝笑吟吟地望着郑江东,摇摇头:“这个人,嘿嘿……你们都看不透。”

“怎么说?”

“刚才他说的话我听见了:讲义气,一条好汉子!你可千万别全信他的。他的话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他讲义气,为朋友办事,给部下担风险,这都不假。不过要说他不贪便宜,那是骗人!他才黑心呢!他长着好几张脸,你看了他这一面,丢了那一面,你就看不透他了。”

这番话叫郑江东对三宝刮目相看了,这鬼头鬼脑的矮子理发师,其实是挺有头脑的。郑江东直到刚才决裂的时刻,还有点儿被汪得伍的忠义心肠感动。听了三宝的分析,郑江东马上又联想起他身上许多难以捉摸的东西来。

“嗯,你的话有道理。”郑江东沉思地道。

三宝眼睛里闪着亮,凑到郑江东跟前说:刚才讲到钱,你知道吧,如今办事情没法用钱算。你的钱一块顶一块,我没本事,两块顶一块,汪书记呢!就说盖这十二间房吧,哪个大队不送来砖瓦木料?卡车、拖拉机、马车来了一趟又一趟,都从我门前的大街上走,都到我理发店来喝杯茶,我还没有数?你刚才讲了红星村的田仲亭,他送东西最多,最勤!他坐着卡车来了,在街上嚷嚷:‘汪书记啊,我家拆了猪圈,这几块破砖你不嫌乎就留下吧!’大家看看,真是破砖。可是开车的司机在我的茶炉边喝茶,小声在我耳边说:‘嘿,那破砖下面净是刚出窑的新砖!”你说吧,王书记一块钱能顶几块花?”

“可他能用那么多砖瓦木料吗?”

“寿哩!盖完了十二间房,剩卡一垛垛的砖还像小山似的。汪书记挥挥手,大粗嗓门挺威风地喊:‘都给我拉走!’好了,不知哪来的车,一车一车都拉走了。拉哪去了?天老爷才知道。不过我看,嘿嘿,八成又卖给哪家关系户了!……有些东西没法卖,就象桃酥饼干这些小份的礼,你猜收了多少?天天当饭吃也吃不了!他儿子就拿到学校去分给相好的同学吃,我家小子也得了一份。再有人送礼,汪书记就撵:‘拿走!拿走!’你不拿走,他火了,给你扔到大门外去!嘿嘿,真是铁面无私啊!”

郑江东听得入迷了,催促道:“你再往下说。”

三宝却不说了,走到屋角一张桌子跟前,打开锁着的抽屉,拿出一个小黑本本来:“你瞧瞧我这本变天账。”他把本子递给郑江东。郑江东翻开看看,前边尽是理发、打水的流水账;翻到后面,就是“某月某日某大队送来砖一车”、“某月某日某工厂送来木料一车”……最后还有个总结:共计送来砖多少,瓦多少,折合人民币多少元等等。郑江东看着看着,不由深深佩服三宝的精明仔细。

“一块钱顶几块花?你算算吧!盖房不过是热闹热闹,得大便宜的事在后面!县委不是让李家大队收回他六间房吗?他心疼吧?不好受吧?错啦!你们不收他才难过哩!李家大队收了他的房,要把房价折算给他,算多算少是李家的事,别人管不着。这时候李俊堂就使上劲啦,你猜六间房给他算了多少钱?瞧,这么些——五千!你心里清楚了吧?他盖房子不但不花钱,还赚钱,赚大钱!”

“真狡猾呀!”郑江东忍不住感叹起来。

“当然狡猾!你县委组织人来查吧,没法査!都是私人来往,没账,砖瓦木料来去无踪。六间房折价五千块,你说多了?好,他就一笔一笔账算给你听,买木料花了多少,买砖瓦花了多少,算到最后你还得承认给他五千块少了!……这里面的道道一般人看不透,李力奎整天写信反映情况,瞎反映!他是直肠人,根本不知道汪得伍的巧算计。只有我,嘿嘿,才一清二楚……”

郑江东站起来多说:“走,你带我去看看十二间房!”

“行!”三宝把馒头寨进嘴里,拍拍手,站起身来。

可是,三宝跟郑江东走到大街上,又迟疑地站住脚,嘿嘿笑道:“啊呀,我这理发店离不开人……这么着,我告诉你怎么走:沿大街向东走多再往北拐,出了村,撞见一棵老揪树……喂,黑丑,马蛋,你们领郑书记看看新房去!知道谁家的新房吧?”

不知何时,郑江东身边出现两个肮脏的小男孩,一个劲儿点头。他们是三宝的小探子,当然知道三宝指的谁家新房。小孩头里走了,郑江东看了三宝一眼,三宝讨好地向他笑着,退回自己的理发店里。郑江东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愿意让人看见理发师三宝陪着老县委书记郑江东,站在汪书记的十二间新房前,对着新房指指划划……他是搞地下活动的,不宜暴露身份。再说,他也生来胆小。

郑江东走了。小矮子理发师掸掸油污斑斑的白大褂,坐在那把破太师椅上,腿一跷,身子前后晃荡起来。那太师椅吱扭吱扭地响,伴着这响声,他有板有眼地唱开了京戏:“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卜阴阳,易反掌,博古通今……”他唱得得意洋洋。

郑江东来到汪得伍的新房前。黑丑、马蛋小手一指,喊了声:,“就在这!”便象来时一样悄然无声地不见了踪影。郑江东绕着十二间房子走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新房。这房子刚刚落成,还没有田仲亭家的房子那种气派,但用料是很考究的,大梁、檩子都是很粗的好木头,石料凿磨得很细洁,一色方正的白石头;房角用窑火上好的青砖砌成柱,牢牢地撑起整齐地铺着大红瓦的屋顶……如今,有这样的十二间房子,确实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郑江东不由得感叹起来。他一直觉得汪得伍盖那么多房子是一种愚蠢可笑的行为,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了汪得伍的妙算!相形之下,他自己多么可笑,“你们都看不透他……”三宝说得对。郑江东老是把汪得伍的自私、贪婪轻巧地归为“小农意识”,他正是在“小农意识”的掩护下疯狂地敛聚财富!郑江东伸手摸摸墙壁,眼前出现了可怜的杨基,他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傻呵呵地唱:手拿碟儿敲起来……”他觉得这座房子凝集着杨基的血汗,凝聚着老人仓山区许多农民的血汗——这座房子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根木料都充满了罪恶!“小农意识……”郑江东冷笑道,他觉得自己受了愚弄!

在触目惊心的现实面前,郑江东终于醒悟了!他开始认真地思考:为什么没有早些看透汪得伍呢?是他的党性削弱了,是那种脉脉温情遮住了他的眼神他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只顾专注于自己的感情世界;当他把具体的个人放在那么高的位置上时,他牺牲的却是人民的整体利益!汪得伍之流正是利用他软弱的情感,大肆攫取实际利益,是他掩护了他们!

郑江东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心里仍然感到不安,有什么东西催逼他往深处思索。是的,仅仅从感情的角度解释是不够的,在感情的下面似乎隐藏着更多的东西!他想起幸福的双双,那不是汪得伍帮他办的实际事情吗?他也走后门,并不象他自己想象的那么清高。他想起汪得伍在公社书记会议上大叫大嚷:“新书记上台就改老书记的章程不是喊出了他的心里话吗?他对次和李孟华的争论耿耿于怀,他也自私偏狭,容不得别人否定自己,并不象他自己以为的么豁达。他和汪得伍的纠葛太快了多决不仅仅是感情!

郑江东想起孙春来,想起被他撒职的沟子公社老书记,他们有真知灼见,有坚持真理的勇气,都做了他的“左”倾顿思想的牺牲品。在这种背景下,什么人被重用,什么人被提起来了呢?汪得伍!他顺从他,他可以牺牲全公社最后一点储备粮!郑江东经常回忆汪得伍为了他挺身而出,并以此判断汪得伍为人忠诚,这怎么能不出错呢?他们的感情基础和那个时代、郝种“左”的情绪有着密切联系,和各自的弱点和错误有着密切联系!郑江东这一向总在回忆过去,但从没站在这样一个历史高度思考问题!

郑江东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脑门上沁出了汗珠。严厉的自责使他难以承受,但他承受着,顽强地揭开掩藏得很深的伤疤!他毕竟是为西峰县人民奔走一生的老战士,在严峻的现实面前,他终于做出抉择:他要和自己过去的错误决裂,他要和败坏党的事业、欺压百姓的败类斗争!

郑江东眺望着遥远的群山,细眯的眼睛变得分外犀利,他缓慢而有力地说道宕,“好吧,咱们就来试一试吧!”

十三

莱阳那帮瞎子走一个村,唱一个村,来到红星大队。他们背着木架,拄着棍,瞎眼眨巴,脖颈扭动,慢吞吞地走在大街上。他们要来夸夸书记唱唱戏,混两天饭吃吃。可是没料想刚进村子,就惹了大祸!

还是那个横挡在大街上的猪圈引出的书。瞎子门走到跟前,棍子戳在石头上,敲敲打打?知道是猪圈墙。也怪瞎子们嘴贱,底细还没摸清楚,就用棍子点着猪圈议论开了。这个说:“怪事,猪圈怎么修在大街上?”那个说:好狗不挡道,这家人怕是还不如狗。”……

自从仲亭家修了猪圈,这地方总有些事情。社员们只要看见猪圈旁有人围着,就老远跑来看热闹。瞎子们大胆议论,可叫围观者开心透了。他们自己不敢说,一个劲给瞎子鼓劲叫好,那“哈哈”的哄笑声,隔一条街都听得见。

那个瘦瞎子老王早走累了,把木架搁在猪圈墙上,喘了两口气。他是个爱凑热闹的人,等歇过劲儿来,细脖子一拢,学着女声唱开了——

“羊圈里蹦出头大黑驴。

尼姑庵钻出个秃和尚。

红星村里怪事多。

猪圈修在大街上。”

这段唱博得一片喝彩声,也真引来一帮“秃和尚”。只听大门上的铁环哗啦啦响,蹦出郡凶神般的“五虎大将”。黑汉伯亭一声怒喝:“贱嘴的瞎子,给我滚出红星村!”

为首的年轻瞎子赶快赔不是:“老哥别火,俺这些弟兄爱说笑话。冒犯着你了,只当放个屁吧!”

“少废话,滚!”

“出门在外,为了混口饭吃。老哥你可怜可怜残废人,就别把瞎话当真听……”

田伯亭早被众人的,喝彩声和哧哧的暗笑声激恼了,哪里还肯听瞎子说软话?这几天他心里憋了一股火,正好出到外乡瞎子身上。他叉开巴掌一个劲儿推瞎子;“滚滚滚!”

年轻的瞎子一趔趄,站稳了脚跟。他身材魁梧,血气方刚,这时候憋不住满肚子火气,顶头扛上一向:“路见不平众人踩,这猪圈建在大街上还是个理?”

“嗬,你是干啥的?你管着啦?”

“俺是盲人宣传队!”

“嘿嘿,老子是这个村的宣传委员!你不懂宣传的规矩,老子教你!”田伯亭怪笑着,绕到瞎子背后,伸手从木架上摘下胡琴,往猪圈里一扔,五虎大将哈哈大笑。

年轻瞎子勃然大怒,手中的腊条棍抡了个圆圈,发出“呜呜”的风声,吼道:“给我捡回来!”

田伯亭用手点着他的脸,对众人说:“看见没有?这瞎子先打人!看见没有……”说着,那只长着黑毛的大手“啪”地扇了瞎子一个耳光。这一掌打得那么重,瞎子的鼻孔里顿时冒出血来。

社员们沉默地看着伯亭的暴行,愤怒的目光好似越烧越旺的火焰,紧紧地包围着伯亭。那伯亭毫不觉察,冲侄儿们喊:“愣着干啥?把他们铺盖扔出村去!”五虎大将都动手,抢的抢,夺的夺,把瞎子背着的木架扔得满街都去,伯亭一闪,那腊条棍砸在猪圈墙上,“咔嚓”一下断了。伯亭抽回身,亮开巴掌左右开弓,“噼噼啪啪”地打瞎子的嘴巴。可怜的瞎子看不见对手,躲不得,还不得,挺挺地站着挨揍,直到小腹上挨了重重的一脚,跌倒在泥尘里……

“住手!”有人大喝一声,从人群后面拼过来。

田伯亭打残废打顺了手,直想再找个人过过瘾呢!他气冲中斗地喊:“有好汉打抱不平吗?站出来看看!”

不用喊,三喜子早站到他跟前了。他身后跟着一伙年轻人,气喘咻咻,怒目圆瞪,呼啦啦围住了伯亭。三喜子冷笑道:“有本事朝睁眼的使,欺侮瞎子算什么玩意儿?”

众人齐声喊:“今儿个不能轻饶他!”

“老子今天豁上了!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俩赚一个,谁敢上?”田伯亭捡起一根腊条棍,脸黑眼红,做出拼命的样子。那几只虎也紧紧靠着伯亭,磨拳擦掌地瞅着众人。双方对峙着。

“论打,你不是个!”三喜指着田伯亭的鼻子喝道。他身后的小伙子捋袄袖,敞胸怀,步步紧逼上前。田伯亭色厉内荏,见这阵势也不敢动手了。双方对峙着,气氛十分紧张。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田仲亭走下台阶。他用很有权威的口气命令道:“都不许动手!出了什么事情啊?”

三喜不理他,转过身,来到年轻的瞎子跟前。他蹲下身子,把瞎子扶起来,又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慢慢地擦着他脸上的血:鼻子下、口角旁、额角边……众人默默地围上去,同情,愤懑、哀痛交织在一起,好似即将喷出火山口的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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