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裘墨白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而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向北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知道吗,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在梦境里,你竟然要用药降害我和我的兄弟。我这人恩怨分明,绝对没有隔夜仇,但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放过了你。现在呢,你竟然还敢施降!”向北贴在裘墨白耳边,阴恻恻地说道。
兄弟就是向北的逆鳞,因为自己导致兄弟被害一次,就让他心里很难受了,现在竟然又来一次。
“你惨了!”向北说道。
听到这三个字,裘墨白的冷汗立刻滴了下来。
“幽幽魔地……”向北手中印诀快速变换,又是魇术。
向北感觉自己在邪术上的进境远超过自己在正道法术,尤其是家传七星法术。这门魇术这才用了多久,却越来越熟悉,各种功用发掘的层层入理。
“裘墨白,听到我说跳舞这两个字,你就开始脱掉所有的衣服。所有的男人在你面前都是顶尖级的大美女,让你不能自已。”向北的声音一字不拉地飘进了裘墨白的耳朵里。
“术成!”话音一落,裘墨白像是脱线的木偶,一下跌坐在原地。
……
这边的异状让郭铁牛和王重阳看到了,他俩瞬间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怪不得二人都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又被人施了降术!
“他妈蛋,我去搥死他!”郭铁牛当场就火了。
王重阳死里逃生,此时也怒不可遏。
“小北,你别拦我!”郭铁牛大声叫道,他气冲冲地走了上来,以为向北会再次阻拦。
谁知向北根本就没阻拦,而是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
“跳舞!”
下一瞬间,裘墨白像是魔怔了一般。
看着眼前的郭铁牛,眼中露出无限欲望。
“来吗!”裘墨白恶心地说道。
然后解开了自己白色中山服的纽扣,“啪”上衣掉在了地上。
“我去!”郭铁牛吓尿了,他头皮发麻,这是几个意思?
“你、你,别过来!”郭铁牛一个箭步逃走了,他追上已经远离裘墨白的向北,急火火地问道:“小、小北,这是咋回事,那孙子彪了?”
“我在梦里好像是说过,要让他跳脱衣舞,三遍,嗯,这是第一遍!”
郭铁牛目瞪口呆,这、这也太赞了!
此时裘墨白早已转变了“攻击”目标,正对着一个年轻的帅哥,频频抛媚眼,这个帅哥好像是某某集团总裁的公子。
“来吗!哥哥抱!”裘墨白边说、边解开腰带。
“我去,你妈的,你这个变态!”裘墨白的行为终于激怒了众人,被他骚扰的公子飞起一脚,将裘墨白踹倒在地。
这时,岳家的仆人也赶了过来,将还准备脱衣的裘墨白拉着去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啊!”过了一会,还能听到裘墨白传来的阵阵狂浪叫声。
这可把现场的大厅内的众人恶心的不行,尤其是那些稍微年轻一些的公子们,他们深深记住了这个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变态基佬。
但也有几个年长的老人,看着向北若有所思。
刚才是这个年轻人走过来,说了什么话,那个穿白衣服的年轻男子才成了这样。
“难道这个‘向长官’是异能人士?”这些老人再次相视一眼,原来“向长官”不仅不简单,而是很厉害。
“了解了解他,结交他,不,巴结他!”这些东山省的大佬们瞬间决定了对向北的态度。
……
轰轰闹闹的一晚很快就过去了。
经过一晚上的紧张排查,第二天一早,一份清单出现在向北手中。
昨晚,参加宴会的总共138人,其中50人仍旧在沉睡,88人醒来。醒来的88人中,抓出来7个摩通教徒,沉睡的50人中有9人身具黑色十字架,当也是摩通教徒。
对华夏国而言,这种规模的摩通教徒数量都能称得上是一场小规模战役了。
可惜,索萨斯好像消失了一般,没有一个人符合他的特征。
达米尔、蓝若丝6人恢复本来面貌后,被向北暂时拘押在一个大房间。
关于合作的事情,向北本来想和张天师沟通一下,结果毛绒绒的张天师根本联系不上,无奈之下,向北只好找到了金正中。
这次,领土安全局算是彻底震动了,开战五年来,领土安全局节节败退,死伤惨重,从来没有与摩通教徒进行过谈判,更别说合作了。
向北说:“有几个摩通教徒,嗯,是那个什么左长老的儿子,求着我们合作。”这句话直接让金正中差点背过气去。
金正中当即命令,对,是命令,向北必须善待达米尔等人。正有一个中级安全顾问在前往岳家的路上,她将代表领土安全局与达米尔进行首次会谈。
向北对此,只能表示理解,毕竟这也是一个分化摩通教的大好机会,只是他突然有点后悔,这件事不应该告诉金正中,而应该和张天师商量商量。
他有种预感,这件事他做错了。
基于这种感觉,向北偷偷地做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成了他日后反败为胜的关键,他放走了间哲四郎,这个可怜的RB工程师,一个为了家人拼搏奋斗的男人。
处理完事情后,向北被岳之龙叫道了岳家内宅。
和梦境中不一样,岳家的内宅并没有很多房间,也没有什么高科技现代化的东西。
甚至恰恰相反,这里古色古香,甚至有一些江南园林建筑的风韵。
向北顾不得仔细观察,跟着带路的吴叔,急匆匆地走进了屋里。
屋内,岳之龙在一把木制椅子上正襟危坐,初曼文、岳从文站在他身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向北抬头张望了一下,差点惊到,屋子里几乎全是木制家具,不是高档红木就是黄花梨,真是太腐败了。
向北又看向初曼文,她在那里一个劲地使眼色,向北来回看了看,终于发现屋里的气氛好像挺严肃的。
“过来吧!”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向北向里看去,在屋内侧,一个老人拄着拐棍,身穿一身唐装,正坐在床头上。
床上则是一个中年男子,眉目间与岳之龙相仿。
“坐!”老人拐棍一指,吴叔赶紧弓着腰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岳之龙旁边,示意向北坐下。
感受到老人的威势,向北也没敢造次,乖乖地坐了下来。
“这是曼文的爷爷,岳家家主。”岳之龙低声说了一句,明显他是彻底倒向向北这一边了,而且这也是在提点向北了。
“爷爷!”向北心中一个咯噔,这是要三堂会审?
“很感谢领土安全局的向顾问,你救下我一家老小的事情,之龙、之虎已经全部告诉我了!在这里,我可以保证,你永远是我岳家最尊贵的客人、朋友。吴叔。”老人叫了一声。
现场的众人都没什么反应,但是这句话如果传出去,恐怕会在整个华夏国掀起滔天巨浪,这位老人是岳之龙的父亲,名叫岳洪夏,岳家家主。但是老人还有一个身份,前任国土安全局的局长,国家决策层之一。
吴叔恭敬地拿来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张纸。
“向顾问,这是岳家的一点心意,还希望你能够笑纳。”老人示意了一下吴叔,把那张纸递给了向北。
向北接过来一看,傻眼了。
这竟然是一张现金支票,最前面是个5,后面是一串0,看着这个数字,向北眼都不好使了,愣是没看清是多少个0。
“这、这,你们在除妖师协会不是有任务奖金吗!”向北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太敢接。
“好好收着,钱对于岳家只是个数字。有了钱,你能做更多的事。”旁边的岳之龙拍了拍向北,低声说道。
这一来,向北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了。
一看向北在那尴尬,初曼文走过来,把支票塞进了向北的兜里。
老人看了看醒来后又睡过去的岳之虎,又审视了一会向北,良久没说话。
“姓向?我记得十五年前那个人也姓向,向上!很有意思的一个年轻人。”老人喃喃自语。
“啥、啥!向、向上?”向北这一下是真愣住了,自己的老爹竟然这么有名,跑到哪都有熟人。
上次闻空老和尚说他欠老爹钱,这次不知道又欠啥?
“嗯,向上!”岳之龙叹了口气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追忆以及忧伤。
“他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向北小声问道,他姓向的本来就不多,还叫这么奇葩名字的估计也只有自己的父亲了。
“向顾问,你认识向上?”岳之龙惊奇道。
“额,嗯,怎么说呢,应该是认识!”向北被问得一愣,不知道是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既然是自己老爹干的事,有债还债、有怨还怨吧!向北头一点,表明自己认识。
“真的?他、他在哪?”这一下倒是老头激动了,他哆嗦着站了起来。
“唉,实不相瞒,向上是我的父亲!”这下向北也坦率了,自己刚救了岳家一家子,而且还很有可能成为岳家的女婿,老爹应该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岳家把自己直接轰出去吧。
“什么!”岳之龙、岳洪夏失声道。
“孩子!你是他的儿子?”岳之龙激动地说道。
并且,岳之龙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向北。
看着这个架势,向北心里一个咯噔,“我勒个去,不会来个千里认亲吧?万一自己和初曼文还有血缘关系啥的怎么办?我还想让她当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