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到我的旁边了。
“没有。”我并不想试图挣脱白翎羽抓着自己的手腕的手。
说实话,他对我做了让人感到不堪的事情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十分反感有人再碰到我。
那种轻微的触感就像触到微弱的电流经过身体一般。
“以后不要再敲自己的脑袋了,本来就笨了……”
“我才不笨!”
“不笨敲自己的脑袋做什么?!”
“我……”爱敲不可以吗?要你管啊?!
白翎羽的这句话,让我把想把反嘴的话重新咽回了喉咙里。
“喂,我说,你们当旁边没有人吗?其他人看得下去,我看不下去了!”喃笙说话不羁,口无遮拦。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她油然而生的好感。
“喃笙。”我寻着声音望去,虽然并看不到什么,但是我能想象到一个满身血污,依旧带着爽朗的笑容的女孩子。
她笑起来的有甜甜的酒窝。
这跟苏幕遮不一样。
苏幕遮的浅浅梨涡带着一种舒雅淡淡,十分温柔。为他特殊的轻风魅力加了不少分,当他笑的露出酒窝的时候,便是他最佳风雅,让人沉醉在他琥珀色眸子里的时候……
“喃笙,在破案之前,你都不能离开这个皇宫。可以的话,尽量待在我身边吧……”我对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嘱咐道。
“那阿布……”喃笙已经一身伤痕,可心里依旧记挂着阿布。可想她的眉头皱起,心里时时牵着那只小狗的命运。这只狗,对她多么重要有且得知了。
“我们马上就去找它。”我拖着重得快可以压垮我的衣服,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幸好没有太大声,不然就太丢脸了!
“好。”喃笙走了几步过来,她握着我的手,身上带着微微的血腥味。
她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小,我几乎大她一半。
很难想象,她如此笑的手,是怎么握住那可以一刀毙人命的双刀的……
或许这个女孩子……也有许多不可以告诉人的往事吧。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点点,不告诉别人,偷偷藏在心里的小秘密。
白翎羽十分有耐心地将我又抱上的步撵,转头对老太监悄悄吩咐了些什么。喃笙并没有与我们一同坐上步撵,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在这一点上,在这一件事情上,已经足够凸显出他的细心出来。
因为有人搬来一个小轿,让喃笙坐在上面。
那个小姑娘浑身都是伤,坐的时候也不敢将全部的身子压在座椅上。
谁都看得出来她坐的有多不舒服,可是却不得不这么坐。
要是走路走到司马明炎的院子里,恐怕半条命都可以去了。
白翎羽,喃笙和我三人同行,如此大的阵仗饶是司马明炎不想来也得恭恭敬敬地出来迎接。
“不知皇上,皇后娘娘亲临,明炎有失远迎,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司马明炎说的平平淡淡,倒是半点没有道歉的意思。
这个时候,我没有说话的份儿,白翎羽对好友说话倒没有在殿堂上说话那样威严。
“司马,你快起来。其实今日来,不过是向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物什竟要皇上亲临?皇上请说,明炎有的,自当给你。”
“我的阿布!”喃笙听见有的还,急忙跳出了声。
司马明炎听了,看了一下白翎羽面上的表情。欣然点头,对旁边跟着的小书童弥望道:“弥望,去将小狗牵出来。”
“是。”弥望怒了努嘴,听起来倒是有些不愿。
很难想象,一个死面瘫的小孩子,心中竟有喜欢的东西。
“皇上稍等,家仆马上就拿出来。”司马明炎作了一个歉意的表示,颔首说道。
没过一会儿,弥望牵着小狗出来了。
阿布这个小家伙似乎是闻到了自己家主人的气味,开始地摇着尾巴。跟唱着歌儿般高兴地汪汪叫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喃笙看见自己的宝贝阿布,硬是不顾满身伤痕,一举一动都在抽疼。
她跑上前去,在弥望不太情愿地情况下,一把抱起阿布小小的身躯。
阿布汪汪叫着,好像是在说:我终于见到你了,主人!
喃笙蹭着阿布身上的绒毛,银铃般的声音咯咯笑着。像呼唤自己心爱之人般的语气,轻轻喃出声:“阿布……”
“皇上可要进去坐坐?”司马明玉侧身邀请的姿势,看着白翎羽。
白翎羽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其他举动:“不必了,宫里许多折子没有批完,改日再来找你。”
“好。”司马明炎轻声应允。
“皇上起驾。”老太监不愧是呆在白翎羽身边数年的人,看到如此场景,忙不竭喊道。
最后是我准备跟喃笙一同回去,而白翎羽回他的流溢宫继续批折子。
后来我听说在白翎羽会流溢宫不久,便有以司马明炎为首的嫔妃去找她。后来,表情不善地走了出来。
听到阿里这个“百事通”对我汇报的时候,我远目看着那夕阳垂暮,鸟雀回巢之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白翎羽看起来对我百依百顺,平日里又是带了“腾悦楼”的厨子给我做了满满一桌菜,又是带我去接颇有嫌疑的囚犯回我的宫里的。
不知道在这皇宫处,又有多少女人在暗地里绞着手帕子,嘴里说着嫉妒的话。
可是啊,无论怎么说,她们也只能嫉妒,若是做一些阴轨之事,谁知道白翎羽会不会选择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呢。
所以我失明的这段时间,日子过的颇为舒坦。
白翎若进宫的时候,逗逗他。喃笙牵着阿布来的时候,摸摸狗头。
要多悠哉有多悠哉,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喃笙呆在我宫里,并没有我想象的抑郁。果然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性,没事的她总喜欢一路在月满宫种植的花园里小跑。
“小歌儿,你竟然真的是一国之后诶!”喃笙玩累了,我叫人置放在旁边的椅子有了用处。她一屁股坐在上面,嘻嘻笑着。
我将放温的茶杯给她,嘴里说道:“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是啊。我是知道……不过,总觉得蛮不可思议的。”喃笙小短腿荡着椅子,皓齿露出标准的八颗。可想而知是有多明媚了。
我淡淡地嗯了一句,喝了口茶。
良久,旁边的人突然蹦去一句:“歌儿?”
“嗯?”
“……谢谢。”
我听到这里,笑了:“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信任我。”喃笙眨了眨她特别出众的水汪汪大眼睛。
这孩子长的就是一副无害的萝莉样。
可是,若不是亲耳所听。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姑娘居然一挑六百。
是了。
那个什么都跟着作对的胡大人设了好多了伏兵,后来直接拍了五百兵士和一百禁军才将这个姑娘勉强活抓。
这战术是最不靠谱的用消耗对方体力,以至于对方精疲力竭之时将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