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昏迷的时候,赵宁川就支了软榻在她床边,方便照顾,特殊情况嘛,也没什么。可那之后呢?她明明已经醒了,丫鬟也买来了,他还是不把软榻挪开,那么多空屋子不住,偏偏就守在她旁边,舒然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不管用!
舒然第一次觉得他这么无赖,无论她怎么说,他都能找到话来堵她的嘴!
她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会损她闺誉,他就回“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她那时候昏迷好不好?!
就这样吵吵闹闹,赵宁川还是不动如山地在那张榻上睡着,舒然觉得,直到她离开塞北,他也不会帮出去了。
赵宁川见舒然羞恼,也不敢再说了,牵了她手,快步往蘅院走去。
到了蘅院,两人各自换了轻便的衣物,就有丫鬟捧了冰镇的胡瓜过来。
胡瓜,也就是现代的西瓜,舒然在京中的时候也吃过一些,可哪有这里的甜爽?见到那水灵灵的果肉,一夏的炎热都没有了。
“真甜。”舒然大大吃了一口,又看向赵宁川的碗,见他的碗居然比自己的大好多,里面的冰和瓜都很多,于是不满地抱怨,“哎,寄人篱下,这日子果然天差地别啊,吃个胡瓜都差别待遇。”
赵宁川发现,舒然和他来到塞北以后,性子似是有些改变,不知本性就是如此还是怎的,变得爱说笑了,还会经常打趣他,不过,他很喜欢就是。现在见她又在胡说,就敲她额头一下,说道:“瞎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吃太多凉的。”
舒然当然知道他的关心,刚刚也只是逗趣而已,因此笑道:“肃王殿下真知灼见,小女子佩服!”
赵宁川笑笑,想了想,又把碗里的胡瓜给她分了些,这才说起正题,“韩玉是韩家长房嫡女,从小跟着老爷子习武,熟读兵书,后来就到了我营下做事。”
舒然见他说起,也坐直了身子,认真听着,此时眉头高挑,女人了解女人,虽然只说过两句话,但舒然却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韩玉对赵宁川的爱慕,这入军营至少有一大半是为了他!
但是,也不是那么纯粹就是了,至少,她本身就是喜欢这些的,而且她的家族定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舒然戳戳赵宁川,“叫你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