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力立即调动起来。红辣椒穿着酒红色的吊带真丝睡衣,雪白的胸脯,两个半拉****若隐若现,病恹恹的起来给潘安开门,潘安进来后,她一定作出晕眩状晃一下,然后,晃在潘安身上,这个她以前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男人,现在要使出怎样的心计才能亲近一下。潘安会把她扶住,然后,推在屋里,放到床上,然后,她会抱着潘安,把他一块拉到床上。然后,我不敢想下去了。
暗夜,无边无际的暗夜。我的心沉下去,像任我行沉到西湖的底下那么深的地狱。八百道锁链,重重的围巢,我困在那儿,毫无挣扎和反抗甚至回击的力量,只有束手待毙。
10点,潘安回来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像往常一样跑过去迎接他,只是惨然一笑。潘安在我这儿,永远是自由的,他重回红辣椒那儿,我只有大开着门:“恭送老爷”,其余的话,一句话都不用说。
“我把她教育了一顿,让她回去该干嘛干嘛,不要来无事生非。”潘安说:“要不咱们明天去把证办了吧,她就是不信我会这么快结婚。”
“你办了她也不信,她就是觉得她是世界是最好的女人,她走了,你应该给她守节,终生不娶,所以,她才会回来。你真结了婚,她也说你不幸福,她就觉得你爱的是她,当年是她不要你的,不是你不爱她了才分开。”这种自以为是的小资女人,我见得多了。
潘安摸摸我的头:“你怎么和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我说:“睡吧,再别理她了,待几天没趣了就走了。”
潘安心烦意乱:“可以,我怕她出事啊,想不开跳楼了呢,开煤气了呢?”
“这种女人,爱自己胜过天,放心吧,不会的。”
我给潘安拿来浴袍,安慰他睡了,自己在黑影里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想事。不能这样耗着,她在这儿,住潘安吃潘安的,闲得难受闹个生病跳楼,害得潘安不得安宁,这还是刚开始的初级阶段。过两天回过神来,找到对付潘安的法子,难说这场战争的胜负,毕竟,她是潘安的初恋加原配,毕竟,人家有青春年少一夜五次的记忆。更毕竟,人家年轻貌美,青春正好。
对付潘安的药,太好配了,温柔一钱,安静二两,体贴三分,这付药一下,潘安指定乖乖投降,只是红辣椒从来没想到要去对付潘安,她只想要潘安来对付她,潘安却是完全懒得对付女人的男人。
我找出自己十年前的照片,好赖也算是美人儿一个,不会输于红辣椒,再找一个潘安的照片(我们俩至今没有合影),从马路的古力盖上找来办假证的电话,两百块钱,一天以后,一个比真的还真的结婚证就交给我了。去医院的妇产科找了个孕妇求了一点尿液,做了一个真的孕妊化验阳性单子。拿上这些,我来到潘安曾经的家,那间曾经盛满潘安和红辣椒吵闹斗气的小屋,盛满我们幸福和欢乐的小屋,现在红辣椒住在那里。
我敲门,门瞬间就开了,以我晚上给潘安开门的速度,如同就站在门后一直等着,她是在等潘安。
人儿站在门口,我一怔:“秦岚!”就是那个十年前演知画十年后演吕后的秦岚!
太像了,模样,气质,神态,甚至是身段。难怪这么自负,这么自信。一定是打小儿被众星捧月一般地宠坏了的。当时我看的照片是个侧影,就觉得有点像,但没想到像得和一个人似的。列位看官,您可能要问了,叶知秋当年也是美女一枚,怎么就没人宠呢?是的,美女是真的,没人宠也是真的,因为我是农家女,我老娘计划外怀孕的第四胎,死乞白赖地生下来撑她儿的嘴,所以我的小名就叫“多”,打小儿自生自灭,三毛一样的灰头土脸,一脸灰、两腮皴、按时候长个冻疮,这样的小女孩,再漂亮你也看不见。我是在上大学以后才知道自己居然还不丑,居然还挺俊,居然被女同学们羡慕嫉妒恨。
红辣椒果然穿着酒红色的睡衣,果然两个半大不小但肯定比我大的****若隐若现地攸当着!我的直感一向很准。着这张酷似秦岚的脸,我忘了自我介绍,开口说说:“你这么漂亮,何苦?”
她一直盯着我,纳闷着我是谁,我只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潘安的大姨姐,潘安是我妹夫。”我把那个比真的还真的********替给她,再把和结婚证上一样的名字的孕娠化验单给她,那个名字是“叶知缘。”
她很认真的看了,还翻过来复过去地看了,似乎想看出这证件的破绽,然后,明显地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腚坐在沙发上。
“我妹妹,关宁大学教师,眼光太高,谁也看不上,一直耽误到三十岁,一次偶然,碰上了潘安,两个人就好上了,去年国庆节结了婚,现在怀孕了,他们过得很幸福。说实话,我们一家人都为你惋惜,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