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白我一眼:“你给我老实些!我心里烦,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她就来搅和。”
“好日子!”我像被一根棍子砸了一下,眼前冒花,定了定神,确实是他说的,他说他现在过着好日子。早晨起来吃一碗热乎饭,晚上回来家里亮着灯,泡着茶,床上铺着热乎乎的被,睡觉抱着一个更年期的女人,两个人,从来没有正经说话的时候,他说这是好日子,我想这日子有什么好啊,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饭,有时候好几天会一成不变,女人再光溜也不是赵飞燕杨们玉环,你这样就叫好日子,让李隆基乾隆爷们情何以堪?
潘安又笑了,这几天难得的笑:“他们过得,那不叫人的日子,他们那就是一条公狗,养了满院子的母狗天天狂吠着,争夺资源呢。”
我说“大爷,您说话注意点,小心穿越了昂。”
我看看他的脸,小心冀冀问:“你送她进屋了吗?”
“没有。”他很干脆地回答,我信。
我钻进他的怀里,抱他,没命地抱他,亲他,感动,感激,幸福,一股股暖流交汇在一起,在心里鼓涨奔涌,局部的交合已经远远不够,两个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呼吸、每一个汗毛孔都要紧紧地交合粘贴在一起。
好久好久以后,我用手指在他胸前划着道道,问“那红辣椒怎么办呢?人家大老远跑来了,要不咱们把她收房吧?”
潘安扑哧笑了:“你才叫生不逢时昂,这么贤德,可惜了,无用武之地。”
我说:“这不有了?正好,我自己伺候嫩也觉得力不从心,红辣椒呢,咱就让她住里间,我呢,就客串敬事房总管,每天晚上吃饭时,拿来签牌,双手呈上:“爷,请翻牌”。您就看看,是要红辣椒呢还是绿叶子。看在我天天给您做饭的份上,能不照顾一下,至少半个月翻俺一回。”
潘安笑得不成样了:“这注意太好了!只是,我怎么觉得就这么两个签,不够翻呢?”
我说:“是,我也觉得捉襟见肘,但也总比没得翻好。”
“嗯,有道理,那你,明天就把那屋拾掇出来,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办喜事吧!”
“不等明天,现在就收拾,今晚就开始翻!”我跳起来,装模作样跑到潘安刚来时睡的屋,床单被罩统统拿掉,换上刚买的全新的一套,并排着两个枕头,套上大红花的枕套,自己看看挺喜庆,跑出来找潘安验收,这厮却没事人一样歪在那儿混淘股吧。
“哎”,我说:“来,看看你的新房。”
他乐:“不用看了,你看好就好了。”
“那新娘怎么办?”我看上去真心诚意。
“你接去吧。”这家伙,决不给我下台阶。
“嗯,我的车太寒酸,怎么也得弄辆兰博基尼吧?要不多丢咱潘安的份。”
“那你去弄吧”潘安的眼始终没离开淘股吧。
“喂,你怎么能这样啊,是给我娶媳妇还是给你娶啊。”
“当然是给你啊,你不是说你力不从心?”
我爬上大铺,趴在他的腚上:“哎,这是个问题,如果我哪一天又力能从心了,怎么办,这不也得和后宫里的那些母狗一样争夺资源了。”
“那嫩俩就打吧,看谁能打过谁。”
“那你帮谁?”
“我坐山观虎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