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看看手上擦下的血迹,继而满脸诧异地看着已经站在远处的苏川:“你敢打我?”
“不不不,你别误会,我只是让你更明白一点,我是说,这样比较容易懂。”苏川对此却是连连摇手,解释道。
“找死!”苏佑单手抹了一下从鼻子流出的鲜血,叫骂一声,迈步便朝苏川冲了过去。
苏川却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而对正要上前阻拦的聂老虎道:“先生,你刚才你不是说要惩罚我吗?我想这就是一个机会。”
到底是六境肉身,苏佑的速度极快,苏川话音刚落,他便冲到了面前,举拳便朝面门打去。
苏川露出不屑的神色,不慌不忙,脚画半圆,身子微微向旁边一侧,在苏佑的拳头即将打倒他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躲了过去。继而,抬手一抓,锁住了苏佑的胳膊:“哎!我还在说话呢。”
“滚蛋!”苏佑骂了一声,另一拳顺势击来,直击苏川侧耳,后者连忙松开抓住胳膊的手,闪身而过。
“鹤姿虎威!”
顿时,苏佑忽然说了一声,紧接着,拳头就像是雨点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和密集度朝着苏川打去,而且拳拳要害。那些苏家之子无不瞠目结舌,心生后怕,庆幸那对面之人不是自己。
鹤姿虎威是一种拳法武技,对身体强度要求很高,必须要达到肉身六境方可练习。一张一弛,一动一作之间,步伐洒脱不羁,宛如白鹤展翅。腾飞万里。但同时又拳拳生猛,步步紧逼,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又似猛虎下山。
不过,尽管苏佑的拳头此时看上去凶猛,但却没有一拳打到苏川的身上。他只是一直在不停的闪躲,闪躲。
侧身,弯腰,偏头,仰头,弓身……
苏佑的每一拳都好像能打到苏川,但每一拳都被他巧妙,似是早有预料。
“有本事别躲!”苏佑大喝一声,一拳又朝着苏川的腰部打来。
“没本事。”
苏川回得干脆,动作也不慢,侧着的身子向后一弓,躲了过去。紧接着,苏佑的拳头再次击向他的头部。
这次,苏川仍是弯腰躲了过去,不同的是这次他伸出了双手,朝着苏佑方才的拳头,大开大合,用力一抓,硬生生将其按了回去,同时单腿向后扬起。
苏川的头已经险些挨到地面,而抬起的那只脚正好踹到了苏佑的头上。
苏佑吃力不住,踉跄着身子向后连连倒退几步,甩了甩头,紧闭着双眼,显然受力不轻。
苏川以极快地回归原姿,却未就此罢手,而是快步向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陆鸿飞那点勾当?”
说苏川罢,身子一跃,继而一个转身!
“啪!”
正好,苏川的脚搭在了苏佑肩膀上,后者吃力不住,朝着侧面轰然倒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定亲的事,是谁传出来的?”苏川说完,抬腿对着苏佑的后背就又是一下,只把后者踢得身体擦着地,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住。
苏川这才停手,拍了拍手掌,瞥了苏佑一眼,漫不经心地走下台:“陆鸿飞我迟早会收拾,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寂静,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他们都知道这场战斗会以很快的速度结束,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赢的人竟然会是苏川。而且,手段还如此之狠。
“好诡异的打法。”
那聂虎眯着眼睛,脸上的惊异之色不亚于任何人。他自然深知苏川的条件如何,但是就在今天,这个弱者居然胜了天赋异禀的苏佑,不单单是境界提升的速度恐怖,便是刚才对战时所用的技巧,也让这聂虎大大的吃了一惊。
如此缜密的心思,绝非是一日两日可以修成的。
在众人震惊之时,那苏佑也恢复了神智,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咬牙看着苏川:“我宰了你!”
“苏佑!”
走上前来,一把手抓住苏佑,使他不能再前进分毫,聂虎拧眉瞪眼地大声道。
这一生喝令将苏佑惊醒:“我……”
“输了便是输了,你这样是要让晔城的人笑话我苏家吗!”将苏佑的手甩开,聂虎指责道。
“输了,我居然输了?”苏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继而摇了摇头:“不,不可能,苏川这个废物怎么可能赢得了我?他……他一定服了丹药。”
“放肆!你当我是瞎子吗?”聂虎横眉一竖:“还不快下去
苏川扭过头,看了一眼苏佑,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走到聂老虎身边,拍了拍肩膀,又好像觉得有些不对,放下手:“先生,小人心肠何必理会?”说完,又看向苏佑,又露出了一脸微笑:“不服的话,随时恭候。”
说完对聂虎弯腰行礼:“先生,我去战阁了。”
旋即,苏川将双手枕在脑后,吹着口哨,向那个院落走去,留下那些苏家弟子,恍恍还在错愕之中,如一场梦境。
离开练武场,苏川径直来到了聂虎方才所说的战阁
相较于练武场,这里占的地方着实小了些,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里是苏家用来存放兵刃的地方,
在荒西成纪,武器一般分为武、法两种,法器是只有在达到武者境界之后的修行者,才可以使用的,按照修行境界与威力大小分为九阶,品阶越高,威力也就越大,相对应的,对修行者境界的要求也就越高。而武器,是没有这种分化的,适合苏川这样的肉身境修行者使用,用来区分其价值的,也仅限于材质。
来到这里,苏川先是诧异了一下。
这个地方他以前也来过,只是记得那时这里好像还没有这么干净,而且武器的摆放也规矩里很多,像是被人刻意打扫了。
而这时,忽然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一名女子,身后还随行着一名老者。
“苏姑娘,您这里请,这战阁,就是我们用来存放武器的地方……”老者正在满脸谦卑的给女子带路,刚一进来,就见到了苏川。
四目相对,俱是茫然。
“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