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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恋

2008年,我工作认真,获得公司优秀员工称号。通过内部竞聘,我成为了一名HR,常例公司来了一批新人,我作为老资历对她们进行了为期七天的培训。

我的培训内容不光是企业文化,还有技术质量控制这方面。这段时间给我影响最深的是个清秀的福州女孩,她有些傲娇,有些大小姐脾气,我很不以为屑。甚至三番两次我都有把她揪出来示众的冲动,但是还是强忍住了,都是外面打工的,我觉得没必要让她难堪。

培训结束,这群青年男女被分配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这个傲娇的女孩本来是在我所在的部门的,但是由于生产部缺乏一个行政人员,便把她分过去了。

那天,我宿舍里就我一个人睡午觉。忽然被一阵拍门声惊醒,我很不情愿的去开门,就在开门的那一刻我像是撞见鬼般一个激灵,整个人如置身冰窟。因为门口那个人不是别人,她是培训期间跟我作对的那个女孩徐梓陵。

很快我回到现实,问,你来干嘛?似乎问的有些多余了,他来肯定是找宿舍的某个人,反正不会是我。她倒是很干脆的回答,找我哥徐子豪。

我有些难以相信,徐峥尽然是她哥哥,我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呢!(我们宿舍住四个人,除了徐子豪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外,我们其他三个是形影不离,因此大家都称我们为“三剑客”)我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答复她哥哥的情况。

她有些不耐烦,不过不再是培训时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问我道,我哥哥没在吗?我回过神,点点头说不在。这是我们第一次在培训之外见面,她也没多说什么,只说让我跟她哥哥说一声她来找他有事。

晚上,我问徐子豪关于他妹妹的事,他呵呵傻笑,说是怕我们对他妹妹痛下杀手就没敢跟我们这群单身汪提及,然而我们“三剑客”倒是对他嗤之以鼻。而我多嘴说了句,就你妹妹那样的女孩打死我也不会对她下手的。

21世纪,谣言的传播速度比光速快多了。第二天中午,徐曼再次敲响宿舍的门,这次开门的是另一位伙伴,过了小会儿,他对我说是找我的。我到门口看到她的那刻,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再次确认她是来找他哥哥还是找我。她毫无顾忌地搭上我的肩膀,话语里充斥着火药味,她是来找麻烦的,就是因为我多嘴说了那句不该说的话。

所有的狗血剧情在这一刻开始了。为了要我证明她是个好姑娘,我必须要做她男朋友一个月。这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剧情,我总感觉自己被设计了。可是,让我不解的是徐子豪怎么可以吧那句话转告给他妹妹?

一句玩笑话,反倒让我桃花泛滥,白捡个女朋友。不过我倒是觉得很可怕,哪有女孩子这样直白的,虽然这是21世纪,但是作为比较传统思想的我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老爹随后出差回来也知晓了这件事,对我进行了一轮严肃的批评,说我到哪儿都出风头可不好。我欣然接受老爹的批评,是呀,这些年我出尽风头,也该收敛一下了。

一月之期很快到了,本想着闹剧该结束了,可是远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所有的故事在结束的那一刻才刚刚开始,这一个月虽然我们没发生什么,但是我忽然发现她好像该变了许多——脾气没那么坏了、跟别人交流不再那么副趾高气扬了……

不过既然是游戏,就该有gameover的时刻。第一次经历了这么短暂的“爱情”,分手后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不过,心里总感觉少了一角。

三天之后,徐峥找我喝酒,就是外面那种大排档。他向我说起他妹妹和我之前的约定都是她们兄妹一手策划的,其实她妹是喜欢我的。真是太可笑的故事了,也是最糟糕的感情剧。巧合的是,我们在这里又再次相遇,她有些憔悴了。我看着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喝下一杯一杯酒。很快,酒精上头,她醉倒了,我知道她是为了我而醉,愧疚感让我对她的痴情有些感动。我和徐子豪将她送回宿舍,她时而哭时而笑,然我有些疼惜这个我讨厌的丫头。

所有的事都逃不过老爹的法眼,周末回家他又问,最近怎么没见我那位‘女朋友’。我只是笑笑,不敢告诉老爹之前我们是场游戏,只是低声说,分了。老爹有些生气了,语重声长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闹,我本想反驳几句,但是想想老爹认真的样子,我也就不忍心去反驳这位重情重义的长者。

第二天,我听说徐梓陵生病了。下班经过医务室门口,我忽然想起了她。不有自主地向女生宿舍走去,征得宿管阿姨的同意,我敲开了那扇紧闭的‘感情之门’。她朋友开门,我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找谁,当然,她都知晓我找徐梓陵,所以都很识趣的离开了,把整个空间都留给了我和徐梓陵。

他半躺在枕头上,脸色有些苍白,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细如蚊呐地说没事。是真的没事嘛?不,女人都是说反话的,没事就是有事。我怕再问下去她会哭,因为我隐约看见她眼角的泪花。这些天我尽力补偿她,给她送饭送药、嘘寒问暖。等她好了,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去见她了。我感觉空落落的,工作总是犯错。

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冷傲的我怎么会为了一个自己曾经讨厌的女孩而神魂颠倒。我不知道还可以撑多久,还是老爹跟我说了一句话鼓舞了我,他说,如果觉得值得就去争取吧!我依旧冷着脸,在她对面坐下。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吃饭。我忽然站起来,大声说,徐曼,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呵,她不乐意了,也站起来大声吼着,凭什么你让我做你女朋友我就做你女朋友。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众人瞩目的餐厅,我也没傻楞着,追出去,拦在他面前,牵着她的手,单膝跪地,只可惜我手中没有玫瑰花,少了几分浪漫气息。她没有答应我的请求,毫不犹豫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认准了这个任性的女孩将会是我的一辈子,最起码,那时候我是这样认为的。我每天粘着她,陪她一起下班,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他们说这和我的冷傲一点都不相称。可是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终于有一天,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在我们接吻的时候,她狠狠地在我嘴唇上咬了下去,她说要让我永远记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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