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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刘府寿宴上

李子轩说今天有一个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吃晚饭,我虽然昨天做了些准备,可是却还有很多东西没准备,我开始算着要买什么东西,哪些要一早上就先弄好,哪些下午再准备,我先把汤炖着,又出去买了好一点的酒,还有菜也重新买了新鲜的,我想着要来客,我又去买了糕点,我算了一下差不多有十几个菜,大菜也有几样,他上午就出去了,说晚上申时一刻左右回来,我算了一下,大概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我便算着做,差不多五点半的时候,我的菜也做的差不多了,我听到门口有马蹄声,我就赶紧迎了出去。

果然是李子轩,他后面还跟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我赶紧把他们迎了进去,那人给我行了个公子礼,说道:“在下王岐,想必这位就是嫂夫人吧,今日真是打扰了。”

“怎么会呢!我饭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我想你们也饿了,现在天气又有点冷,我先把做好的菜拿出来你们先喝点酒暖暖身子。”我让李子轩帮我把之前设计的双层桌拿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用,之前做好了也没客人来过,倒也一直没用上。

我把菜都拿了出去,他们开始喝酒,我把最后几个菜炒好,我正在考虑是自己留一点在厨房吃还是出去吃,之前我有委婉的向周娘子打听过,周娘子告诉我的是,如果家里来了客人,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可是我心里又不平衡,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的做这么多吃的,却连上个桌都的资格都没有,反正我心里是各种不爽,我正考虑着是不是把这几个菜我都留着自己吃,我才不要委屈自己。

李子轩大概看我一直没拿菜出去,就跑了出来,我想着我都不出去抢你们的菜,你还要跑进来抢我的菜,我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菜糊他脸上,再和他合离,然后独自一人过活算了。

“怎么还没弄好,要我给你帮忙吗?外面的菜也够我们三个人吃的,要是还有什么菜没做就不要做了,免得浪费。走吧,出去吃饭吧。”我被他一说,刚刚所有的勇气就卸完了,我赶紧狗腿的说:“相公,我都已经做好了,我这就给你们端出去,你先出去陪王公子吧。”

“我来拿吧,你把饭先端出去,你先吃饭,不用等我们喝完酒。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别一会饿着了。”我想着他到底有没有搞懂我是不能这个时候上桌吃饭的,不过他既然让我出去吃,那我就出去吃,我才懒得管他的什么朋友呢,反正又不是我的朋友。

等王岐走后,李子轩才告诉我,那王岐是山水画的高手,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学过两年画,听说最是喜欢山水画,他便请王岐画了一幅仙寿永享图作为老夫人的寿礼。

而天气似乎越来越冷,我把厚一点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天气好的时候我先晒了晒,用来杀菌,至于之前夏天的衣服,我便都洗干净放好,我可不想等到明年夏天就又要全换新的,那不是我的风格,我可是勤俭持家的好妻子。

现在的天气是下一场雨就冷一场,我这个人又天生怕冷,现在已经加了两床被子了,李子轩却受不了,他这人似乎不是很怕冷,他盖一床被子就可以了,我就想了个办法,我去买了床小被子我自己盖,再把大被子压到面上。

离老夫人的寿宴本来没几天,谁知却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我想着之前做披风的时候还剩下一点皮子,我便打算做一个耳罩,配上还挺好看的。

大雪一直没停,到老夫人寿宴这天天气也更冷了,我想着把我之前做的披风拿出来,我们这样一穿,倒真有的情侣装的感觉,因为回门礼要一起送过去,李子轩便多叫了两辆马车,我这还是嫁人后第一次去刘府,虽然我在那生活了半年,可是我对那里怎么也亲近不起来,我反倒觉得生活了几个月的小房子更像我的家。刘府怎么也算是贵族,所以这次去的人估计也不少,我心里便崩了根玄,我很担心不小心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我决定到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娘子可是有点紧张。”我笑着摇摇头说:“怎么会呢,我现在不过是回家,有什么好紧张的。”开玩笑,就算是紧张我现在也不会说出来啊,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怎么能被比自己实际年龄还小的小屁孩鄙视,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我这算是第一次回门,到了门口,大夫人也算是给了我面子,竟然让她贴身伺候的杨嬷嬷亲自到门口来接我,搞到我都快以为大夫人是我亲妈了,杨嬷嬷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大夫人最信任的奴才了,这次她亲自迎出来,简直算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我可不敢拿捏,我现在可是回了刘府,大夫人可有的是方法对付我。

“三小姐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夫人这段时间经常想你想的连饭都吃不下,这不听说你回来了,就赶紧让老奴迎来出来。”

“是女儿不孝,都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还惹的母亲连饭都吃不好。”我说着还假装抹了下眼睛,我可不相信大夫人会想我,我觉得她最好是一辈子见不到我才开心呢,毕竟我算是小三的孩子。她这已经算是对我不错了,要是我运气背,遇到个厉害一点的,我现在的人生还不知道多悲惨呢,所以我虽然不会多喜欢大夫人,可要说讨厌也谈不上,毕竟她虽然对我谈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坏。所以她现在要演慈母,我自然愿意成全她。

“你也真是的,好好的把三小姐惹哭做什么,大夫人还在慈心院等着呢!你要是把三小姐冻坏了,看夫人饶不饶的了你,还不赶紧带三小姐进去。”管家估计也有点受不了我们在大门口这么作,所以打断了我们。

“管家说是,瞧我都糊涂了,是不该让三小姐站在这吹风,走,我带小姐去慈心院,夫人和大小姐都在那等着小姐呢。“她说着就领着我向慈心院走去,而李子轩自然是跟个管家去前院,拜见我那便宜爹。我们到的时候我听到里面有说笑声,看来人还不少。我进去后给大夫人行了礼,边上的人我都不认识,不过也根据座位一一行了礼,估计时间还早老夫人还没出来。

“这就是你家老三吧,长的可真喜庆,看着我都喜欢的不得了。”我只能假装笑笑,其实我在心里诅咒她,你才喜庆,你全家都喜庆。

“这孩子从小就乖巧听话,我也喜欢着呢!不过现在想见这个孩子却难。来到母亲这来,我看看瘦没瘦,在李家可好,你家里没有公公婆婆,你就只用照顾你相公,不过也别光顾着他,也要照顾好你自己知道嘛。”我赶紧过去点点头,说:“我知道的母亲,倒是女儿不孝,总是让母亲担心。母亲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母亲,女儿没法再身边尽孝,望母亲还要保重身体。”

“行了,现在还早,你们姐妹就先一处去玩吧,别在这被我们束了,反倒无聊。”大夫人说道,大概觉得我们毕竟不是一个年纪的人,也确实没什么共同话题,在大姐的提议下,我们打算去院子看梅花,我这人没什么文艺情怀,对看花兴趣也不大,不过我现在如果不去,就只能在这陪着大夫人了,我是不愿意在这陪她打机锋的,实在是心累,大姐带我们到了梅园,那里是看梅花最好的地方,由于刚下过雪,这梅花第一茬也开的极好。那院子里还有个亭子,里面已经烧好了碳,倒是暖和,大姐又让丫鬟拿了些吃的过来,我感觉在这看梅花简直太舒服了,怪不得大家都要当有钱人,这生活简直是太享受了,简直就是腐败。

我坐着就不想动了,我和大姐坐了一会,别家的小姐就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大姐索性把那些小姐都请到了梅园,我本来感觉这还不错的,现在人一多,我就有点不喜欢了,可是我又不好直接就走,只好听着那些小姐在那叽叽喳喳,什么哪家的手镯好看,哪家的衣服漂亮,还有什么涂什么样的粉好看。

我和她们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我便决定做一个安静的背景。不过我虽然不做声,可是我还是观察出哪几个小姐关系好,谁和谁不对付,有一位尚书家的小姐蔡妍儿就和大姐不和,可是这是刘府,大家都知道,所以也都顺着大姐,估计这位小姐有点气不过就开始找事,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么大一群女人,这么长时间没吵起来就不错了。那小姐突然对我说:“你就是那抢了你大姐的婚事的佳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抢你大姐的婚事呢,听说那男的就是一个穷书生,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她这是在侮辱我,我虽然不喜欢惹事,可是我更讨厌别人来惹我。

“我不知道蔡姐姐这是从哪道听途说的,我虽是庶出可也知道闺阁小姐去听这些不好,我和我相公从小就有婚约在,而且我觉得我相公很好,正所谓莫欺少年穷,我相信我相公开年春闱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绩。”我虽然自己经常对李子轩不满,可是自己的男人我觉得只能自己说,我怎么也不愿意他被人家说。

“好个莫欺少年穷,李公子有妻如此却也是他的福分。”一位我不认识的小姐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跳,她之前我都没有见她说话,以为她和我一样就是个庶出的小姐,所以才会如此没有存在感。她现在一说话,大家反倒都看向她,我也有点好奇,“我是西城柳府的婉清,你大概还不认识我。”

“原来是婉清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就是随便说说。”我被她一夸,反倒不好意思了。我才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才女的柳婉清,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位才女会这么低调,我和她聊了会,意外的合拍,她又介绍了几个人给我认识,我发现这几个人和我都可以聊到一块去,可能是怕真的吵起来也不好看,大家也只是和自己聊的来的坐一起,等到客人都到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夫人那里也开始叫人了,说是老太太起来了,让晚辈们过去拜寿。

我是要和李子轩一起去的,所以不能和那些小姐一起,我就先回了翠屏院,然后叫下人去把李子轩叫来,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给老夫人拜寿了,他来后先握了一下我的手说:“可还冷,在这里也没人顾着你,你不要把自己给冻着了。”

“没事,我不冷拉,这里到处都烧着碳,不会冷的。对了,相公你给祖母的寿礼带来吧!我们现在就去给祖母拜寿吧。”

他把画拿出来,一手拿着画一手牵着我,以前我还没感觉,今天我才发现她的手比我大了好多,直接就可以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心。他在雪地也走的很稳,不像我好像每次都像快摔倒似的。

我们到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到了,我看到最中间的软塌上坐了一个老太太,看上去慈眉善目,我知道这就是我那便宜祖母,我也知道她对我没什么祖孙之情,毕竟我一年也就能见她几次,除了各种节日,我是没资格见她的,而我真正在刘府待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实际上我这才是第二次见她,第一次还是我出嫁的时候。我们先跪下给她磕了个头,又说了些好话,就站了起来,她也问了我几个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了,看她没什么问的了,我们就退了下来,李子轩毕竟是外男,不好在这多待,他又嘱咐了我几句就去前面了。

我看柳婉清也在,就蹭到了她边上,后面还有人陆陆续续进来给老夫人拜寿,而大多数人都各种找几个认识的人聊天。看我过去将军府的二小姐孟慧赶紧给我打招呼,她也是柳婉清介绍给我认识的,我一看她就是那种性格比较直的人,她看到我就说:“佳琪,刚才那个就是你相公啊?长的真不错。和你看上去真是般配。”

“那是,我相公当然长的好看,我觉得除了沐阳侯府的世子就我相公最好看。”我一听有人夸李子轩,我就很自豪,有一种自己的孩子就是优秀的感觉。她们大概从来没听过这么不谦虚的人。“你啊,才夸你几句,你还得意起来了,不过你们还别说,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着还真是般配。佳琪这样看明明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怎么和那李公子站在一起就完全没有违和感。”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叫夫妻相。”她们一听我说话全都笑起来了,我也不介意,我知道他们没什么恶意。

“你看看这长嘴,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夫妻一样,是是,你们最像夫妻了。”几个人直接笑成了一团。“我倒是知道为什么他们看着有夫妻相,你们没看出来他们的衣服很像吗?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他们的衣服颜色又是一样,虽然一个是男装一个是女装,可是很多设计都一样,所以他们站在一起才会看着这么像,佳琪你说是不是?”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桦姐姐,就是一样的,我让人家做的,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夫妻装,到时桦姐姐嫁人,我家穷,送不了什么好东西,我就送一套夫妻装给你做贺礼。”杨桦一听脸一下就红了,我就说,一群古代的小姑娘怎么说的过我,这不,才几句话就脸红了,她拍了我一下说:“你这嘴可真讨厌,就在那乱说,我不理你了。”我故意作揖说:“姐姐,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还请姐姐原谅。”我这样郑重其事的道歉,她反倒更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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