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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嫁妆

我继续为我的设计画图,天快黑了他才会来,而且还带回来个人,说是以前的同学,我赶紧把我画的纸都收了,让他坐,又赶紧去泡茶,我才发现这里的人喝的都是团茶,我以前还真没泡过,现在可是真把我难住了,我只知道现在的人喝茶反正不止用茶叶,里面好像还加了什么别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又不好一直在厨房不出去,我看着水烧的差不多,我直接一个杯子里掰了点茶叶,再用开水一泡,就直接端了出去。

他们喝了口茶,那赵公子说:“嫂子这茶确实与众不同,嫂子这茶可是直接用茶叶泡的?喝着到也别有一番趣味。”我当时恨不得直接把这茶乎那家伙脸上,他这绝对是在嘲笑我,我想着我丢这么大个面子都是因为这李子轩,要不是他带什么同学过来我怎么会被嘲笑,我决定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我说:“我不会泡茶,倒是让赵公子见笑了,因着我相公他不怎么喜欢喝这茶叶,所以平时我们都喝清茶。”

他看了李子轩一眼说:“原来李兄不喜欢喝这茶。”李子轩看了我一眼说:“倒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现在没什么钱,自然是不好喝这些东西。”这家伙就差说我在家虐待他了,什么叫没钱就不喝这些。那姓赵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讽刺我说:“嫂子到真是持家有道。”我看到李子轩看我的表情,估计是想到我早上去买东西那兴奋劲。我实在是感觉自己肯定是说不过他们的,我借口去做饭逃了出去,我在心里把姓李的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又发现家里没什么菜了,这要是只做这些东西出去,那赵公子还不知道怎么想我呢?肯定以为我平时不知道怎么虐待他的李兄呢?我赶紧找周姐姐救急,她到给我指了条明路,让我直接去福源楼叫些酒菜好了,我一想也对,要是我现在买菜去做饭估计也有点晚了,我去了还是之前去我家的那个小伙计接待的我,我告诉他我家来客人了,要叫一桌菜,他大概对这些是惯熟的,他问我都要什么菜,我要了些他们的招牌菜,在随便点了几个我喜欢的菜,又要了酒。

我让他给我送回去,我到家后他们正在房间聊的火热,我有种自己是第三者的感觉,要是开始没想也没感觉,现在看他们怎么就如此和谐呢,我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一声,说饭好了,赵公子出来看了我一眼,行了个公子礼,说:“多谢嫂子,要嫂子破费了。”他虽然没太多的表情,可不知道是我心虚还是怎么了,老感觉他眼神太犀利,我只能尴尬的笑笑,李子轩同学要来牵我的手我也赶紧缩了回去,他们也不说什么直接就出去了。我跟在他们后面像个丫鬟,我想象了一下我们三个人愉快的生活在一起的画面,简直是想象无能。

赵公子吃完饭就准备离开,我还在想象我们和谐友好的生活在一起,我还在考虑到时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睡觉的位置让给他。他却站起来准备告辞了,我还愣了一下,直到到门口我还在考虑是不是把他留下来,我实在是做不出拆散人家的地步,他到了院子门口就要我们留步,说:“如此,我便告辞了,本来听李兄说嫂夫人厨艺了得,现在却是没有口福了,也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到吃嫂夫人做的饭?”

“要吃的我做的饭还不容易,等你这次考上状元,我就给你做一顿大餐。”我自以为说的已经很好了,可他们表情却如此奇怪,尤其是赵公子,直接不理我,对李子轩同学说:“李兄如此我便告辞了,估计这一别又要好几年,等下次我们再把酒言欢,畅谈古今。”

“赵兄慢走,有机会一定再像赵兄探讨求学之道。”我们看着他走,他边走边唱歌,我真担心会不会有人告他噪音太大,一致大家休息不好。我们送着他的背影,李同学不回去,我也不好回去。我们直到看不到赵同学的背影才回家,我边走还边想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最后实在想不起来,我也就丢开了,我让李子轩同学先去洗澡,我把大厅收拾一下。我突然想到我到现在连个围裙都没有,我决定自己做一个。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他突然给我说起了赵公子,说他从小就跟着叔父,到处游历,因此他从小就立志要像他叔父一样游历全国,所以他没打算参加春闱,我才知道这不是明确的告诉他,想吃我做的饭没门。我想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也没人告诉我他不参加考试啊,现在的读书人不都挺喜欢做官吗?谁知道会有个异类啊,我感觉完全没错后,就慢慢睡着了,我明天可还要接着规划我的新家,也就把这事丢开了。

我们依旧早上去吃个早餐,我先去买菜,回家后,我就开始清理我的嫁妆,箱子倒是有十二个,虽然都不是很大,可好在多,有两个箱子里面都是我的旧衣服,我把能穿的都先拿了出来,我想着下午来了先让他做个柜子,衣架也画图让他做点,我好挂衣服,免得衣服都放皱了。先把那些不能穿了的衣服都扔地上,我看见不止我的旧衣服,还有几套是大夫人让人做的新衣服,我都放好,毕竟有时出门也需要几身新衣服,另外有好几个箱子都是布匹,几乎各种布料都有,布匹有点多,我想着先做点衣服再做点床单被套,还有两箱子瓷器,有成套的瓷杯,还有两对耳壶,大瓷瓶也有一对,小瓷瓶也有好几对,都保护的很好。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只能装饰用,我又看了一下我姨娘给我留的嫁妆,倒有不少值钱的东西,没想到里面还有字画和首饰,估计都挺值钱,一看都保护很好。我扒拉了一下在底下还有一个小盒子,我还在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我想着要是里面是银票该多好啊!最后我才发现有锁,我翻了一圈都没找到钥匙,正有一种空有宝山的感觉。他估计看我在这里面搞太久了,进来看了一眼,没想到我把这里面东西都翻了出来,问我:“你在干麽?”

我看他进来赶紧抱着盒子过去求助,他接个盒子,我就一直看着他,那眼神估计他也受不了了,他翻了下盒子说:“没有钥匙吗?”我摇摇头还是看着他,他咳嗽了一声说:“你想打开又没有钥匙,那就只能破坏锁了。”我又点头,我想这不废话吗,要是我有钥匙谁还找你啊,他直接去房间拿了剪刀,看我眼睛都不离开盒子,他便故意逗我说:“娘子,你猜猜看这里面是什么?”我想也不想的说:“银票。”他倒是笑了,我催他赶紧打开,他摇摇头开始撬盒子,他撬开后眼神古怪的看着我,我一把抢过盒子,看里面竟然真是银票,反正给我的感觉很多,我开心的抱着盒子傻笑,他敲了一下我的头说:“拿过来,给我看看。”我赶紧抱在怀里说:“这是我的。”

“我就看看,有多少钱,我又不要你的。”他把我拉过去说,我不舍的递给他,可眼神却不离开盒子,好像就怕他给变没了,他直接当着我的面把银票拿了出来,看到底下还有一封信,他打开看了起来,由于他表情太严肃,我都不敢告诉他这样是侵犯别人隐私的,他看完信直接皱起了眉头,问我:“你母亲可是刘府的小妾?”我赶紧点点头,现在也没发追究他说我亲妈也就是他亲岳母是小妾这事了,我看他的表情好像因为这盒子我摊上事了。

他又一副严肃的表情问我:“你母亲在去刘府之前是什么人家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姨娘从来没和我说过她在娘家的事,我只知道姨娘家世不好才被抬到刘府去做良妾的,莫不是我姨娘她有什么问题?”我有些担心的问他。

“你姨娘并不是家世不好,她本是大世家的嫡出小姐,因着皇权斗争,差不多整个家族都被杀了,只有这位嫡出大小姐被保护了下来,送到了一位友人那里,可却被对方派系知道这位大小姐活了下来,却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他们担心迟早被找到,就让大小姐冒充一位家世不好的亲戚,被送入刘府做了良妾。他们怕你姨娘在刘府生活的不好,所以才让她多带了些银票。等这段时间过去后,你姨娘大概已经有了你,自然是不会再跟着家人离开。”我被他说的震惊了,我没想到我竟然和如此有戏剧性的故事有关,我的心情也一瞬间不好了。

我问他现在把东西都销毁了还来不来的急,我又想想,感觉还是不保险,告诉他我要连夜逃走,让他赶紧给我休书,我说我不想拖累他,我想着会不会马上就有人来抓我,我一瞬间感觉自己变成了故事的主角,肯定要经历逃亡,被追杀,看了看这家伙,感觉他就一男二的命,最后由我来拯救所有人。

不是说要逃走吗,好像有点歪掉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很快官府就会有人来抓我,这基本是每个故事的基本套路,你要是没事可以一直很多年都好好的,可是从故事开始的那一刻起你会一瞬间变的不一样,所有的事也是从那时开始的,我有时都在怀疑那她之前的十几年是是怎么过的。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把脑袋埋在我的后颈窝笑了起来,声音闷闷的说:“娘子的想象力竟是如此好,为夫自叹不如。”

我感觉这家伙分明就是在嘲笑我,本来我还打算给他留点钱,我现在打算都带走。他大概是感觉出我快恼羞成怒了,把我转过去对着他说:“娘子可知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你姨娘入刘府时才十八岁,生你的时候是二十二岁,你现在都十四岁了,再加上你姨娘在外面逃亡的时候,恐怕到现在最少也有二十年了,那事早就过完了,恐怕知道这事的人大多都不在了,谁还会来抓你。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李家娘子吧,你现在不是该想怎么逃,而是怎么填饱你相公的肚子。”

“你确定不会有人来抓我,那我们把这些东西都毁了吧,要不我们直接交给官府,他看我认错态度良好,说不定就不会再抓我过去不放了。”我还是上辈子小市民的思想,有事就找警察叔叔。

他有点无奈的看着我说:“娘子,真的没事,我向你保证。对了,你不是下午还要做家具吗?再不做饭可就要晚了。”

我一看外面,果然都中午了,我赶紧去了厨房,我看他说的这么淡定,我决定不去想这些了,还是把现在的生活过好再说。

我们刚吃完饭木匠师傅就把木料都拖了过来,我让李子轩同学帮我去看着点,我先去收碗。我把厨房都收拾好垃圾也用油纸袋装了起来。

我出来看他们已经把木料都放到了院子里,今天木匠师傅还带了个徒弟,我们说好的,我这包一顿午饭,每天上午来下午回去。李同学看我出来了就直接回了他的书房接着看他的书,我让木匠师傅先给我在房间里起一个小隔间做浴室,我把我之前就想好在浴桶底下装个水管好排水用的设计和他说了,问他有没有问题。我告诉他直接用竹子做水管,他开始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本来以为工程会比较复杂,没想到他直接把房间到门口的小水渠挖了条小沟,把一根粗竹子埋地上,再把房间那头接上浴桶,就做好了,他还给浴桶边上做了个踏板。我让他直接用木板围了个小隔间,用帘子做了个门,差不多下午就把浴室做好了。我看天快黑了,我告诉他我明天要做柜子,我把画好的图告诉他,让他先回去琢磨一下,明天再来。

我去做好晚饭,叫他出来吃饭,我感觉自己中午有点丢人,看到他我感觉有点尴尬,中午忙还没什么,现在就我们两个,他吃好饭,又给了我一个钱袋,说:“你既然不会做衣服,就先给我做个钱袋吧,总是要先从简单的学起。先把我之前给你的钱袋给我。今天不是新做了浴室吗,我先去看一下。”

我实在是不敢抬头,直到他说完去了房间,我才赶紧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我先洗了碗,我打算再烧点水洗头洗澡,我问他要不要洗,他说那就多烧点吧,大家都洗下,我烧好水,他说让我给他洗头,我想我又不是你亲妈,怎么什么事都要我给你做。

我却不敢说什么,只能乖乖的给他洗头,这时代的人都是用皂角洗头洗澡,,我现在也用习惯了,我先把他的头发放下来,平时他的头发都是扎起来挽成暨用木簪扎起来,我到没感觉,现在才发现他的发质还挺好的,起码挺黑挺亮。可能是他平时也不干什么活,头发也不油。我给他洗好就找了条新毛巾把他的头包了起来,让他先去洗澡,我又重新烧水,给自己洗头。等我头洗完了,他澡也洗了,我重新换水洗澡,等我好了他还坐在床上,我正在擦头发,这头发是没这么快干的,我打算到院子里吹吹,他从后面拉住我,问我:“你穿成这样,要去哪?”

“我就是去一下院子,院子里有风,吹吹干的快的,你要不要一起去。”我说着就把他头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我把这两条毛巾都放在了木盆里,我又找出了两条新毛巾,给他让他把头再擦擦,他还是拉着我说:“可你穿成这样怎可出门。”

我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真是古板,我看看自己也没漏哪啊,而且我又不是去外面,不过是去院子,谁看的到啊。

可这些我又不敢和他说,我只能再去找一件外套穿上,他才同意让我出去,我打算趁现在把衣服也洗了,他看我拿盆,大概是知道我要现在洗衣服,说:“大晚上的洗什么衣服?”我很想说,又不要你干,你管那么宽做什么。我嘴上却解释说:“明天不是还有事吗?反正现在也没事,头发又没干,把衣服洗了头发估计也差不多干了,刚好去睡觉。”

他看我去井边提水,索性也过来帮忙,我就当他愧疚所以才来帮我,我也理所当然的接受,等我衣服洗好了,我拿着盆站在那不动了,他问我怎么了,我不好意思的说,没地方晾。他没办法,让我把衣服放家里明天再晾,我却不愿意,我这个人很讨厌洗过的衣服过夜,这样我老感觉有股霉味。我看地上还有下午放在这的竹子,我让他把竹子架到院子的墙上,等我晾完衣服,我看头发也干的差不多。我们才回去睡觉,到快睡着了我才想起来我的嫁妆还没清理完,怕是又要等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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