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跟你打起来了？”餐厅里，舒有意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许息灯。
许息灯仿佛是一只被惹毛的公猫，僵直了后背，想要发作，却找不到人可以撒气，一来舒有意是练过的他不一定能打赢，二来，就凭陈与陌这嬉皮笑脸的德行，许息灯不屑于对他动手，他想没人愿意和520胶动手，打不死他不说，还粘的自己一身洗都洗不掉。
许息灯憋了半天，黑青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但依然克制不住语气的激动，他冷笑“你也太小瞧她了，她压根就没醒过！”
是的，在许息灯对沈说说抬起了手，给了她一巴掌后，声音响亮的让全班小动作的男男女女都惊怔住了，然而沈说说不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而且连呼声都没顿一下，并且她的火速红起来的侧脸，还带着一抹类似嘲笑的笑容。当时许息灯就因为这个笑容而被刺激的失去了理智，立马抬手就要给她第二巴掌，幸亏他邻座的男生动作机敏的拦住了他“朋友朋友，再打要出人命了啊！”
但沈说说是谁，她命糙着呢，想她死忒难点儿。
舒有意挑挑眉梢，觉得有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打了她，她娇羞的脸红了，赖在桌子上没脸起来？”
“……”许息灯无语的看着他“我知道你的智商在关键的时候都会以负荷的状态呈现，但我还是想不通你怎么会这么理解，我跟你说的字字句句里，我有提到过对方有娇羞的字眼么？而且我打她，她到底是有什么好娇羞的？！我就想不明白了！”
舒有意眨了眨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天真可爱的说：“是你刚刚说她的脸烧红了起来，那不是娇羞的意思么？”
“……”
陈与陌摇摇头，痛定思痛的搭上舒有意的肩膀“有意，没事多看看中国制造的书籍吧，听我一句劝，外国的文学虽然很让人眼花缭乱，但是怎么说呢，你要知道我每次看好莱坞电影的时候，就没见过哪部电影的字幕翻译是百分百正确过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毕竟只有26个字母，就算给他们个上个次方，他们的词汇量也是可以数的过来的，可中国就不一样了，你瞧瞧咱们的偏旁部首，随便拾掇拾掇就有200多，就这个数，咱还是谦虚的呢，咱还有附形部首100多个都没好意思拿出来，主要是怕吓着他们。”
陈与陌不知道哪里来的骄傲劲儿，他得意满满的看着两个人。搞的就跟中国文字是他倒腾出来似得，（……）好像他也一直都是这么不要脸的认为着的。
“你对这东西还有这么浓厚的兴趣研究？”许息灯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而对于从国外飞回来还不到三个月的舒有意，他则是满脸小白的问了一句“所以你想说些什么？”
陈与陌简洁的回答他：“给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你就能明白外国人的词汇量有多么拮据了。”
许息灯扶了扶眼镜提醒“拮据不是这么用的！”
“你给我闭嘴！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一字多义，劳资爱怎么用怎么用！”
许息灯：“……”
陈与陌耐心的给舒有意举例子“你看国外人说脏话，常见而频繁的就是，****，fuck，dameit，*****，asshole等，这些都弱到烂大街了，但中国就不一样，我都不屑于提那些，tmd，md，qnnnd的等一些苍白而又无力的粗口了，中国那么多偏旁部首，分分钟拆分重组就是一串骂你你都缓不劲儿来的三尺白绫。”
许息灯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他总觉得陈与陌这家伙要公报私仇，刚想要掐断话题，但陈与陌已经成功勾起舒有意的兴趣了。
舒有意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桌上哒哒哒的敲了两下“那，都有什么颜色的白绫？”
很显然舒有意不太明白什么是白绫，否则他不会问这么让人想撞墙的话。
陈与陌激动起来了，拉开舒有意身边的椅子，坐下来，好好的给他上一课“look！就比如现在，虽然你的言语用字都表现的很无知，你张口说话，别人就能明白你肯定是上过幼稚园，而且也没有拿到毕业证书，但我嘲笑过你么，我是不是在耐心的跟你解释，跟你举例子，讲事实？”
舒有意毫不犹豫的点头：“我确实是上过幼稚园，而且那时候也没有证书可拿！”
许息灯：“……”
“对啊，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说你什么啊，是不是。……现在你明白中国文字有多么富裕和锋利了吧，告诉你，没事别招惹中国人，否则骂你，你都翻译不出来是个什么意思。”陈与陌一撩前额碎发“中国，就是这么强大，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造毒的！”
舒有意：“……”
舒有意扭头直接问许息灯：“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个女生是怎么了？”
他选择无视了陈与陌。
陈与陌：“……”
许息灯喝了一口水，看样子是从刚刚的打击里走了出来，他平淡的阐述着：“没有，她压根就没有醒过，而且一直睡到考试结束，震天响的铃声和轰震地的班级骚动都没有让她活过来。”
舒有意点头，但是很快他的绅士风度就刮了起来“不过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打一个女生，这似乎有些让人想要把水泼到你脸上去。”
许息灯摆摆手“要真是一女的，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我怀疑，她就是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变态，我告诉你，就她那睡相牲畜到，有多么让我恨不得把白眼珠子翻出来再抹上黑墨，我一直都认为那不是个人，而是一大摊直冒肥油的猪肉放在那里，甚至我都一度认为，是学校食堂的人把猪肉送错了地方，我还琢磨着要不要投诉呢！”
“嗯……你说的很对，”舒有意含糊的应答着，很显然，他并没有听明白许息灯所说的话。但他也聪明，有样学样的说“……好像我们学校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屠猪场，没准是那只猪一刀没被捅死，把流出来的肠子又塞回了肚子里，跑到考场里来躲避追捕也说不定。”
陈与陌“……你压根就没出国呆5年过吧……不过我刚刚跟你说你的那些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糊涂？”
许息灯的胃和面部表情同步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决定了“我们换个话题聊吧。”
陈与陌闻言，笑眯眯的看着许息灯，那表情可猥琐可暧昧了：“好啊，我们可以来聊聊上个学期你考试跑错考场，然后还顺便帮别人填写了试卷的窝囊事儿，哦对，上午我和舒有意还特地去看了一下成绩公布榜呢。你猜怎么着，全校第一呢！那个叫赵某某的人感动的赖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的，口里还不停嚷嚷着是上帝显灵了，他们家祖坟被人放了一把熊熊烈火，青烟滚滚冒啊！”
许息灯：“……是的，那把火就是我放的，也许我该再大方豁达点，沿途直接烧遍他的十八代祖宗，然后他们家的坟头就刮起了青烟雾霾，我想连他祖宗都会感谢我的。他们全家都要发达了。”
舒有意：“……如果你这次补考是一名的话，是说明你家坟头也跟着一起冒了青烟么？”顿了顿“还是你放的火？”
“……”许息灯：“我就想和你们纯粹的聊聊天，为什么你们总有办法让我想要把自己摆出来的话题，拿回来重新塞进我的咽喉里呢？”
舒有意：“你的润喉糖吃完了么？”
说完，随手甩给他半盒润喉糖。
许息灯双手紧握，努力的压抑愤怒一分钟，然后拉开椅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舒有意奇怪的问陈与陌“他这是去找那堆猪肉索命了么？”
“……”陈与陌：“我不相信你去国外待过……”
也许是下午和符百晓打的太过头了，从而导致沈说说晚上连个嗝也没打的连续吃了4碗饭，我在一边看着她逐渐鼓起来的肚子，我怕她在继续塞些东西进去，她的肚子就会像气球一样啪的一声炸开，我不想被溅的一身血，于是端着饭碗默默的坐到了游魂沈穆生身边，结果沈穆生顺手就从我碗里夹走了一块排骨（她应该是把我的碗当成了菜盘子），吃了起来，——那块排骨我已经吃过了。
符百晓抬了抬眉梢发表疑问“你们说，我要是往她饭桌边上放一盘粑粑臭，她也能这么从容不迫的夹过去，连闻都不闻一下的吃下去么？”
我听见江千优浓重的叹了一口长气。虽然我们在一起闯荡已经3年了，但似乎她还是没办法接受饭桌上聊着这么劲爆的话题。
杜利辛像是没听见符百晓说的话，丝毫不觉得恶心，反倒是吃的滋滋有味。
而我的筷子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最后我选择了收回手，没去夹菜。
沈说说咯噔一下把满嘴的食物咽下去后，立马把话接上去“你觉得呢？你既然都能把粑粑臭放进盘子里，再摆在饭桌上，想必你一定吃过了吧。”沈说说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自己的碗里，抬眼问符百晓“那么好吃么？”
符百晓嘴角抽搐了几下，她优雅的放下筷子，好像是坚强的笑了那么一下，猛力回击“正常有素质的人，都不会在对方没有问你话的时候，擅自把话题接过来回答，不过至于你——呵呵，算了，认识你这么久，你语文好像就没及格过。”
沈说说瞪着眼睛人畜无害的看着符百晓，嘴巴歪来歪去的嚼东西，咽下去后，她好奇的问符百晓“语文及格和素质有关系么？怎么搞的就跟你在饭桌上张口说话把满嘴的吐沫星子溅到菜饭里，是多么值得别人鼓掌的事情似得。”
“……”
我和江千优抬头对看了一下，然后非常默契的放下了碗筷，想来是饱了。任何人在听到符百晓和沈说说的对话后，都会莫名其妙的饱腹的。我想上帝应该把她们丢到贫困地区去，那么中国很快就会真正富裕起来的。
但是两个人的舌尖上的战争似乎没有消停的意思。
符百晓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沈说说，嘴角还似有似无的上挑着，我觉得要是符百晓这么看着我的话，我铁定的得从椅子上软下去，捞都捞不起来，那样子比把你活剥了都狠。
“说到鼓掌这事儿，呵呵，亲爱的，亏你也好意思提，也只有你会在别人分手的时候，兴奋的举高手然后鼓掌祝贺吧，这缺心眼的事儿，真的，我估计也只有你做的时候，才能问心无愧吧，哦，你瞧我说的，你都缺心眼了，还怎么问心无愧呢。是不是？”
其实那次是因为沈说说把街头一对分手的情侣当作拍电影的了，于是当女方甩了一个巴掌，随之离去，男方哭的那叫一个恶心人的，瞬间就把鼻涕眼泪口摆脸上了，于是沈说说就高声鼓掌说“演得好，演得好。”
那男的，差点被沈说说气死。
……其实这也不能怪沈说说，谁让当时还有人在哪边儿举着摄像机在那拍呢，想来人们大多都是无情且喜欢看笑话的。因为也没人怎么愿意去安慰那些难过的人。反而能在别人的痛苦里怡然自乐。
沈说说就是一个明显的奇葩例子。你要是说她是处世不深的小白狗吧，是，她觉得有些时候弄不懂很多限制级的事情以及事物，但是当她和符百晓掐架的时候，那言语世俗的别说什么处世不深，压根儿就是这社会生出了她，所以社会什么样，她什么样。（……）不，她比社会还可恶。
沈说说和符百晓进行语言讨论的时候，她通常显得游刃有余，漫不经心，她能霹雳啪啦的对着符百晓投毒，也能不擦嘴的继续吃饭，但她似乎漫不经心过了头，她去夹排骨的时候，不小心夹到了杜利辛快一秒抢先夹到的排骨。
杜利辛在吃东西的时候，就跟一条狗没区别，她护食护的比沈说说还要严重，这不，沈说说的筷子刚刚碰到她的排骨，丫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呢，抬头对着沈说说就是龇牙咧嘴的一声吼，吓得沈说说立马缩回了爪子。
江千优：“……”
符百晓见状立马哼笑一声“哟！这么快报应就来了啊！也许我现在出去开门，就能看到你的报应堵满了门口呢！毕竟你造的孽真是太多了，我想想，足够创造出第二个无限不循环的圆周率了吧，真是让人见了都会念出π（怕）啊！”
虽然符百晓的语言能力强悍的足够秒杀我，但是沈说说永远都能挑其字眼，加以分析，然后一举击败，让她溃不成军。
沈说说轻瞄了符百晓一眼，随便回了一句：“对啊，你就是我造出的孽啊！”
“……”
符百晓笑容戛然而止，她思考了五秒钟，然后脸色惨白的拉开椅子步伐快速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当然临走前，她还不忘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沈说说耸耸肩膀，笑眯眯的说“好啊，我马上跑给你看！”
“……”
说真的，我有点想要拉开椅子，冲回房间，然后拿出纸和笔将她俩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我想以后就凭这本宝典，我只要勤奋学习，剖析句意，掌握其中精髓，并且加以灵活运用，我想没人是我的对手，我定能风雨无阻的走遍大中华，当然前提是，对方不会对我动手，要不然，我想我的骨灰也是能飘遍臭氧层的。
我悄悄的移到江千优身后，幽幽的问：“你能确定符百晓今年是14岁以及沈说说13岁么？除非你能给出她俩的出生证明，否则凭借着她俩这张仿佛被河豚毒素浸泡过的嘴，你让我活到下个世纪，我也不会相信的。”
江千优把嘴巴贴近我的耳边，神色严肃的考量着：“活着不相信，那你试一下死了行不行。”
我：“……”
“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江千优看起来有些着急“……要是等会晓晓和说说打起来，你一定要挤进她们中间当炮灰。”
“……为什么？”
“你死了，总比我打扫房间累死要好的多啊！”
“……”
沈说说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丟，我和江千优看过去，就见她面无表情的瘫痪在椅背上，三秒后，她从椅子上嘭的一下降落在地面上，看的是肚子里的rubbish囤积的过多，重量超载，导致她支持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说说降落的声音太过于轰烈了，吃饭吃到外太空的沈穆生身体突然一震，看样子是从灵魂归体了，她起身，也不管沈说说是不是横尸在她脚下，她抬脚就从她头上跨了过去，径直回了房间。
沈说说把眼珠子横到眉毛下面，才能看见沈穆生一点点的背影，她现在被撑的，动弹不得分毫，但是嘴巴依然活跃，她幽怨的看着沈穆生的背影说“你大爷的，有本事穿条裙子从我头上跨过去啊！”
准备开房间门的沈穆生，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应该是沈说说的声波对上了她那个世界的波率，、激起了些微电波，沈穆生左右看了看，转身又走了回来。
沈说说立刻怂了“靠！不会那么倒霉吧。唉唉唉唉，你是个女人，你斯文点，别对我动手啊！哎哎哎，千优你们拦着点。”
但结果沈穆生只是走回来，在一瓶插花里用那双散射般的眼珠子的无声无息的寻找些什么，大概找了三四秒，她伸手双手一捏，将一只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害羞，死活躲进百合花蕊里的蜻蜓给拖了出来，这应该是她最近捯饬出来的宠物，然后她面如大雾朦胧不清的走进了房间，我就好奇她怎么就撞不到东西。
江千优好奇的问我：“这个季节有蜻蜓么？门口银杏的叶子都还没有发育，蜻蜓她妈就能生出这东西来了？”
我思考了两秒，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没准穆生的世界里正好夏天，她觉得新鲜，顺手她就捉了一只回来虐虐。”
江千优“……你说的很有道理，话说，晓晓的蜗牛回来了么？要不要今晚给它留个门？”
我：“悬，没准已经命归九天了，搞不好还被人打劫了，哦也有可能，它在来的路上遇到了自己的真爱，抛下符百晓，自个儿找了工作，娶妻生子去了，你知道的，它有房子，长得再怎么像鼻涕虫，也还是有姑娘嫁给她的。”
江千优点头“……那晓晓就有得孤枕难眠了。”
可能是我和江千优的对话刺激到了杜利辛，杜利辛二话不说，丢下碗，转身回房间，十秒钟后，她回来丢给我和江千优一瓶钙片“吃吧，长智力的！”
然后她蹿腾到电视机那边，侧霸整个沙发，继续看狗血剧了，打开电视机，刚闪出了画面，她就一抽纸巾，痛哭了起来。
我、江千优：“……”
沈说说吃饱喝足后就容易犯困，（其实她一天24小时都犯困），此刻她已经躺地板上无害的睡着了。
江千优蹲在她身边，低头看了她一会，然后抬手拿掉黏在她脸颊上的一粒米粒，在紧接着，她赫然把头对着沈说说的脸低了下去。
我一下子没收住脑子里的豆腐渣画面，一股热呼的鼻血就要喷涌而出，我捂住鼻子快要站不住了。
江千优把嘴巴贴进沈说说的耳边，轻轻的叫了她几声，沈说说迷迷糊糊的应声。
“地上凉，小心会感冒，快点起来了你。”
沈说说笑眯眯的半睁着眼睛，嘻嘻哈哈的乱笑着，声音有些像孩子一样，奶声奶气的：“你怎么越来越像我老婆了呀。”
江千优笑笑“来，我扶你去洗澡。”
江千优路过我身边，疑惑的看了满脸通红的我一眼，问：“钙片吃多了？”
我点头，马不停蹄的点头。
符百晓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穿着粉白的浴袍，她瞥了一眼被江千优架着的沈说说“你是要把她塞进马桶里么？如果是，我建议你还是先剁碎了，免得冲不下去！”
江千优：“……我只是帮她洗澡……”
符百晓：“洗干净了好下锅？嗯！虽然口味有些独特，不过也行，那你记得完事以后，把厨具都换了，反正穆生是活的付款机，你买什么她都照单全收，哦，记得捡贵的买！”
江千优：“……好。”
“……”符百晓点点头“那就这样。”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说“我房间有消食片。”
江千优点头“嗯，我等会去拿。”
符百晓路过沙发，极其嫌烦的看了一眼杜利辛，见她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得的，她眼睛也红了起来，不过她是愤怒，因为杜利辛不到三分钟就轻松的堆起了一座不小的‘长白山’。她扭头对我吼“耶达，下次她再这么浪费纸巾，就把厕所里的端出来给她，让她循环利用！”
说完，她愤怒的回了房间。
我：“……”
我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而且这开学的第一天就过的这么有滋有味的，那在初中的这三年（……）我突然就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唉……，没准沈说说就是我上辈子造的孽。
我罪孽深重，我理应受罚。
江千优替沈说说刷好身子后，给她裹上了宝蓝色的棉质浴袍，又好一番甜哄的让她乖乖坐着不要乱动，然后替她吹干头发，喂完了消食片后，才把她放到床上去。
杜利辛把长白山的工程建造的格外宏伟，直到没纸巾可用了，她才起身哭哭啼啼的去洗澡。
江千优把杜利辛的长白山搬移到纸篓里后，关了电视机，去了厨房煮了两颗荷包蛋。
杜利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江千优把剥好了的荷包蛋递给她“记得敷，别明天第一次去学校就肿个眼睛，那可难看了。”
杜利辛对江千优撒了十秒钟的娇，然后心花怒放的拿着荷包蛋蹦蹦跳跳的回房间了。
我对江千优说了一句早点睡后，就回房间了。
我躺在自己的大床里，没有开灯，我总是会在一片黑暗里感到莫名的宁静，我想，人生的转盘又一次开始转动了，在天没亮之前，谁都不知道烧红早霞的是月光的余晖还是太阳的晨曦，也不会清楚是晨雾弥漫还是晨光绚丽，抑或晴空万里，乌云密布。
但是——
whatever，Itdoesn‘tmatter！！allright？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隔壁一声嘭响，大概是沈说说又跌下床来了，睡意朦胧间，我听见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以及轻轻推开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江千优，她永远都是这样子关心和爱护沈说说的，这着实让我眼红。
细细碎碎，像是湿答答的风声。
就像迷迷糊糊的梦里，那场雨依然下不停。
而我们停在那场透明的雨里执着的不肯走。
那湿了脸庞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