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去商店买烟曾问过这种烟的价格。那位小店老板很矫情。不说价钱,只是说抽这种烟很有档次。说的守平好像很有档次一样。这时候,陈尧进来了,吓一跳,说守平你太客气了。请我抽烟也犯不着这么好的,五百多块钱一包。羞得他差一点把头低到裤裆里面去。
到车上守平问陈尧,要多有钱的人才舍得抽这五百多块钱一包的香烟。
陈尧很有见地的告诉他:再有钱的人也不会抽这种香烟,因为钱是自己赚的,花起来难免有些心疼。这种香烟是有权力的人抽的,他们可以成功的把手中的权力变成这种高贵的香烟。又说,这个问题很复杂,凭你的大脑是很难搞明白的。
守平当然搞不明白,他只要明白抽这种香烟的人是有权力的人,这就够了。就像眼前的小红的爸爸一样。
夏守平接过香烟正要和他寒暄几句,已经进屋的小红突然探出头来喊:你快点呀,还要不要了。
她爸爸点点头。向南一号就走去。
门随之紧闭。
守平觉得好笑,这爷俩大白天说话还把门关上,莫不是怕人偷听?如是想着,加快了回避的步伐。
金才今天回来的比较早。按他的话说: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干够一百块就收,就算有人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帮他磨……
老卢是最最害怕听他这么说的,每次都是死去活来的悲伤!自己跑一天,腿跑断,嗓门嚎破也就是赚个四五十块钱,想多磨一把都难。他倒好,跪着求都不干!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老卢不止一次的请求金才带他一趟,学一点经验。金才不肯,说是全凭个人的造化,带不出来的!老卢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跪下求吧!
金才今天和以往一样,在回来的路上称了半斤猪头肉,买了两瓶啤酒,往门前的石台上一放自酌自饮,嘴里嚼得震天响,整个大杂院都会被憾动。他喝啤酒也很有特色,喝一口啊一声好像向外喷的不是气是火。
这时候程云芳请他抱孩子。孩子睡着了,被子挂在铁线上晾着,只有劳累于大哥抱一下,等铺好床再接过去。金才义不容辞,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大人抱孩子大多是横在胸前,双手托着,接孩子也是此法。程云芳就是这样拖着的,金才却不是这样接的,他左手托着程程的后颈,右手从程云芳的胸前插了下去。就这样于大哥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占了程云芳的便宜。程云芳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但也没说什么。也许人家是无意的,就算人家有意也是你自找的,你不请他帮忙就算他有这心也没办法动手。程云芳认了!低着头,去收被子铺床。
金才很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得意不已,见程云芳没说什么,愈发的大胆起来。抱着程程跟进房间,一边晃悠一边对程云芳道:妹子呀,你们涂浩老是不在家,晚上你会不会孤枕难眠呀?不要紧,这里没有外人,有啥困难你跟我说,我帮你解决,这一个院住,着三两步就到了,留着门就行。说着话还往程云芳身上蹭。
程云芳忍无可忍,冷着脸斥道:请你放尊重些!把孩子放床上,滚出去!
金才见势不妙,马上将孩子放在床上,逃了出去。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吃肉,喝酒,却没了刚才那么大的动静,看那样子,一时半会是很难恢复固有的元气。
没多大会儿涂浩回来了,昂首挺胸,睥睨天下的气概。进屋见程云芳坐在床上发呆,便热情地问她是不是想他想的。
程云芳瞪了他一眼嗔道:想你干什么!没良心的。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把我扔在在院子里受人欺负,你对得起我吗?
涂浩听出不对问她是什么回事。程云芳便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还顺便揭发了金才的另外两桩罪行。第一桩是去年七月的一天,程云芳正在搂程程睡午觉,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在扒她的裤子。惊醒一看,是金才,就踢了他一脚,把他赶了出去。第二桩是今年正月二十一,她正在洗手间方便,金才跑进来敲门,说要看看她脱掉裤子的芳容。还说好的东西应该大家分享不能只留给涂浩一个人。
涂浩听完气的哇呀呀怪叫:岂有此理,我涂浩是什么人?是老板!老板的东西怎能与你们这些穷打工的分享。真真是气死人呀,嚷完,又坐下了,气冲冲的问程云芳为什么要隐瞒案情。并深切怀疑程云芳已经被共享过了。
程云芳原以为他会勇敢的冲出去为自己伸张正义、捍卫尊严的。哪想到他竟是这种态度,生气的呵斥道:说他干什么呢?他的阴谋并未得逞,现在说还晚吗?
涂浩抬手就是两巴掌:操,怎么才算不晚?裤子脱掉了,大家分享了才算晚啊?什么思想这是!
程云芳红眼了:你有能耐找他去,跟我耍什么横啊!你还是个男人吗?我怎么就瞎眼跟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说着话扑上去,又撕又咬,打的涂浩节节败退。
一直退到门外,回头一看,金才正望着这边笑呢!
涂浩盛怒之下推开程云芳,奔金才而去。
刚才金才见涂浩回来确实有些害怕,可观察了一会儿并未发现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倒反是和程云芳干了起来。他觉得好笑,姓涂的原来也是个软柿子,看来以后大可放手的去骚扰程云芳了,哈哈哈……
正得意着,就见人影一晃,左腮上挨了一拳。还没来得及体验阵痛,涂浩的拳头已如狂风暴雨般击落。
金才被打焉巴了。
他没想到这个还没自己高的胖子出拳这么快,动作这么敏捷!
他也没想还手,怎么还手?打输了更丢人,打赢了搞不好要进派出所。罢罢罢,我忍,我忍,我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