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虎一脸看好戏似的望着凌崤双目炯炯地盯着向Z型台走去的岳晗,大嘴一咧,脑袋挨近小声道:“好小子!才来就看上了我们地组的组花,不错!有胆识!听说那个白家的小子也在追她,你小子不是想和他对着干吧?”
一听彭虎提起白惜花,凌崤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气闷:“怎么不想和那人渣对着干?我恨不得一刀把他阉了!”话一出口,凌崤便知自己多嘴了,先不谈彭虎与他认识才不过半个小时,光是彭虎是地组副组长就已经是和白惜花站在同一线上了,当即,他一脸小心翼翼地望向彭虎。
“好!不愧是与我彭虎志同道合的兄弟!有志气!那小白脸我也早看他不顺眼了!不过,老哥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以兄弟现在的能耐想要追到岳晗那妞,那可是得过三关斩六将,先得过白惜花这个三关,然后才能让岳晗与你对得起眼,只怕兄弟你要勤加苦练啊!”彭虎轻叹一声,显然白惜花虽然强势,但正是因为他的强势惹到的仇人亦是不少。
“我也明白这道理,只可惜现在能力尚弱,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赶得上岳晗和白惜花啊!”一想到自己是四组中唯一一个不能感应到先天之气的人,凌崤不禁一阵灰心丧气。
哪知一只大手猛地一拍八仙桌,同时一双怒目直视凌崤,当即,他一脸惊骇地望着彭虎:“你小子再说这种丧气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了!以前那些叫我一声虎哥的兄弟,哪个不是勇往直前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爷们!怎么今天好不容易碰上你这个对胃的小子却像个孬种?老哥我说了,现在你虽然斗不过那小子,但这不代表以后!如果你真想追到她的话,从这顿饭过后,就给老子努力修行去!”
“虎哥……”凌崤心口一热,没想到今天偶遇到的这位江湖好汉,竟因几句话而对自己这么热忱,凌崤心中一阵感动。
而彭虎这一声猛拍,是含怒而发,自然声响不小,虽然没有用力,但凌崤面前的这张桌子却好似突然弹性大涨,猛地弹了起来,随后又落回地上,同时吸引了周围众多的目光。
“原来是副队长啊!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不会是因为你面前的这只小蚂蚁吧?”不远处的门口方向蓦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语气傲然的同时带着几分揶揄,凌崤脑袋一热,直觉一腔怒火好似要喷涌而出,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日险些取了他性命却在最后又如放过一只臭虫一般放过他的白惜花!
这一声小蚂蚁,显然再次燃起了凌崤的怒火,但是一察觉到白惜花周身隐晦的一丝冰寒煞气,凌崤心头一颤,原本高涨的怒火立时便被压抑的小了下来。
“哈哈……原来是白少爷啊,我这是和自家的兄弟开着玩笑呢!”彭虎嘴角一弯,不咸不淡地道,一脸的皮笑肉不笑。
“这小子是玄组是新来的吧?”听到彭虎说是自家兄弟,白惜花终于正眼瞧了一眼凌崤,但从他的话里看来,显然已经忘记了上次发生的事,就好像忘记了一只小臭虫三星期前的下午从他眼前跳过一样。
如此蔑视,凌崤心中自然又是一阵怒火中烧,然而,好死不死的他又望见三星期前自己坐过的那张桌子,此时虽然已经换上了一张崭新油亮的八仙桌,桌下的那个掌印也被整平了。但那日白惜花一掌的威势却又出现在了凌崤的脑子里,那刚猛的一掌,再次将他的怒火浇熄了一半。
“是啊,我兄弟是刚来的,怎么?白少爷对他有什么指教吗?”彭虎依旧不变的语气,这令凌崤感觉自己眼前的虎哥好似换了一副性子。
“一只小蚂蚁而已,能有什么指教?不过我听说今年招收的两名新人中,有一个竟然创了我们第四组的新记录,如果是眼前你这位……兄弟,那么我可要恭喜他了!”白惜花嘴角一撇,一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嘲意。
“就是这副嘴脸!草泥马的!”凌崤不禁在心底怒骂一句,算是泻了点火,否则他便要被自己的怒火给****了。
“哦?新纪录?白少爷又是从哪里打听到的?要知道现在的社会可是八卦满天飞,小道消息如猪狗!一些狗仔队行径的人最喜欢窃别人的隐私拿出来爆料了,白少爷可要当心了,以后打听消息莫要得了什么假的、歪曲的那种,会做错事的!哈哈……”彭虎咧嘴一阵狂笑,笑得白惜花面罩寒霜。
“那我可要多谢副队长的忠告了!不过由陈教授亲口告知我的这个消息应该不是什么八卦、歪曲的小道消息吧?而至于是什么新纪录呢?可能你那位兄弟已经知道了,我们第八部四组有史以来,第一位用了三个星期才感应到先天之气的‘人才’,据说也是玄组的,哈哈……真是第八部的耻辱啊!不知是哪个瞎了眼的人引导他来的!”白惜花嘴角一弯,面露同情之色。
彭虎双手一摊,笑道:“不过,很可惜呢!我的这个兄弟可不是你说的那个可怜的虫……如果白少爷见到那位破纪录的同志,记得带去虎爷我的同情,谢谢!”说罢还抱了抱拳,显然是送客之意。
“不过,我很怀疑,副队长的这位兄弟和陈教授给我的说的那个人很相像呢!”白惜花望着彭虎的脸上充满了质疑,转而又朝向凌崤,揶揄道,“你说呢?新来的小白……”
凌崤眼见白惜花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心中的怒火已然浇熄了大半,他明白自己花了三周才感应到先天之气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自己即将成为这些人的笑柄,此时,他强忍着羞色上脸,默不作声。
而强壮好似缺根筋的彭虎,实际上却是心细如发,若不然在当时混乱的广州他早就被别人拖去喂了野狗。他显然也发现了凌崤异样的冷静,不过他却以为,凌崤老毛病犯了面对强势白惜花而产生了畏惧心理。他心中一阵气闷,看是自己先前的一番努力白费了,当即他大手一扬,猛地一拍凌崤的肩膀,道:“兄弟,你再不开口可是要被咱们这些同僚给误会了!你给你眼角这位白家的三少爷说说,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凌崤听闻一惊,有些唯唯诺诺地道:“虎哥,我……”他不敢撒谎,因为即使他此时撒了这慌,以后这些人知道真相后特别是眼前这位新认的大哥,会更加的唾弃他。
“我什么我?快说呀!兄弟你怕什么?有什么就说!有老哥我在这儿,还没人敢欺负你!”彭虎胸脯一拍,欲给凌崤吃下定心丸,他心中却是一阵恨铁不成钢。
“这个……我……”凌崤此时是左右为难,夹在了两人中间,左右都不是人。
“你小子再不说,可别怪我这个老哥不认识你了!刚才那番话我也给你说明了!要叫我一声虎哥,就一定要是一爷们!”彭虎的语气里带有明显的怒意。
“小蚂蚁……你难道就这么怕我们知道真相么?放心说吧,本少爷不会与一只蚂蚁一般见识!”白惜花摆出里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显然,他早已知道这人是谁,而他更想看到的是彭虎丢脸。凌崤在他眼里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而已。
“好!”凌崤缓缓站起身,正对向白惜花,眼中已然没有丝毫的逃避之意。他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也不想失去彭虎这位大哥。一腔热血开始在他浑身沸腾,一股莫名的气势自他周身散发开来,凌崤深吸一口气,面上涨起一抹怒红,双眼定定地瞪住白惜花,沉声道:“没错!那个花了三周才感应到先天之气的人就是老子!你******听清楚了,大爷的名字叫凌崤!不是什么蚂蚁或是臭虫!……这又怎么样?老子承认我是比不得你们这些大家族的贵公子!即使老子起点低又怎么样?你白惜花捏死老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又怎么样?没错!在你眼里,老子就是一只蚂蚁!一只臭虫!可能连臭虫都不如!但是你当心了!五年后小心被老子这只臭虫给咬死!”虽然这话说得水平不怎么样,甚至在这些四组成员听来还有伤大雅,但语气中的勃然怒意,却是令周围的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在四组内感和白家三少爷这般说话的还真没几个!
在凌崤话毕后,周围仍是一片安静。连他直喷的对象白惜花都未反应过来,因为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这种举动无疑是嫌命长了!
“哈哈……好!不愧是我彭虎的兄弟!哈哈……白少爷,你以后还真要当心臭虫了!”一阵夸张的大笑,震得周围人醒转过来。彭虎再次一拍凌崤的肩膀,身子有意无意地朝他身旁站来,视野之余道道精芒闪逝,却是暗中提防白惜花暴起发难。
登时,这气氛便是热闹起来,在场的人都知道凌崤这个玄组小白的存在,毕竟这小子第一天来就敢明目张胆的用眼神调戏白家三少内定的女人,虽然最后在白惜花的强势下一口未开,但如今竟然敢直接发话与白惜花针锋相对,这份胆识实在是惊人。
不过,且不谈白惜花背后庞然大物般的白家,仅仅是白惜花自身的实力都足以灭杀他千百遍。
众人原本对凌崤的惊诧顿时化为嘲笑、怜悯这无知的傻瓜。
“哈哈……”在周围冷嘲热讽之际,从白惜花所立之处蓦然传来一声大笑,看他脸色却是如同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可笑!实在可笑!本少爷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话”字一落,白惜花冷笑一声,踏前一步,倏然之间一股雄浑气势陡然而出没有丝毫压抑直向凌崤,当如怒海狂澜一般倾覆而下,大厅之类登时一片肃杀,气势之强,甚至连凌崤身后的桌椅在这气势下都不住地震颤着,周围的四组成员也不得不运转起《五灵诀》来抵挡这股杀意凛冽的气势,地C级以下的成员皆是一副全力抵挡的样子,而更不堪的玄级成员已然退避三舍,躲其锋芒。
众人观之这方,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彭虎在凌崤身后的八仙桌旁,一脸淡然地刨着饭菜竟是未放出丝毫气势为他抵挡,凌崤已然完全是这气势的直接承受者,身处于风暴的中心地带。然而他却如浑然不知一般,未察觉到丝毫的不适,仅仅是在惊奇自己身后的桌椅为什么会震动。众人心中一阵奇怪,当然包括了白惜花、彭虎、岳晗三人。白惜花眼观八方确认了周围除了体能值高于自己的人以外,都在运功抵挡,而眼前这明显是玄级小白的蚂蚁却是纹丝不动,难道是彭虎在帮他?白惜花狠狠地望向彭虎,发现他周身并没有功力运转的痕迹,“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另有高人?”白惜花环眼四周,天组那些人几乎不用吃饭,所以平常看不见这些人的身影,而即使体能值高如彭虎这般的高手只要运转《五灵诀》,以他白惜花的修为定然能够察觉,环顾一圈他却是发现并没有高手相助,“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深藏不露?”
这句话同时是周围所有人的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