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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温柔一刀

东方红回到了长安,一到家中自然又是换来了老妈和老婆的一顿连番轰炸,整整两天都是在两人唠唠叨叨中度过。东方红直接在心里下定决心,日后坚决不再找二奶,搞小妾啦!光这么一个自己现在都被弄得头昏脑胀,要真搞个十个八个的,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啊!他甚至都非常佩服那些皇帝和大臣,真是精力旺盛,三千粉黛三妻四妾都能应付的轻松自在,东方红认为自己恐怕没那个本事。

两天后‘天极真人’回来了,坐在东方红的书房中把京城里的情况告诉了东方红,并把‘齐国’皇帝将火烧‘太极殿’的罪名扣在了‘陈国’头上,而且已经准备向‘陈国’发出战表,更是派人出使‘突厥’去跟颉利可汗谈此事,看样子是坚决把颉利从这件事里开脱出去。还有就是皇帝已经下令要重修‘太极殿’,这倒是被东方红估计到了。

“看来你想让‘齐国’和‘突厥’翻脸的计划落空了,不但没能让他们打起来,反而让皇帝用了一招栽赃陷害,搞得全国上下是一致对外,誓要和‘陈国’鱼死网破。哈哈!这倒是和你偷袭‘突厥’牙帐嫁祸‘齐国’有异曲同工之妙啊!。”老道最后总结说。

“唉!徒弟也没成想这一国之君居然也玩这一手,而且比弟子还明目张胆,估计三方的高层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就是纯粹愚弄百姓啊!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东方红也有些服气了。

‘天极真人’心说这话倒是蛮适合自己这位宝贝徒弟,于是问道:“那你下一步准备想干什么?为师可不信你小子会安安稳稳的做乖孩子。”

“哈哈!真是知徒莫若师啊!至于下步做什么?这要看咱们的皇帝老儿和‘应天阁’的狗头军师下步要怎么做啦!不过以弟子看,我们倒是有一件事情马上就可以做了。而至于‘齐国’要攻打‘陈国’吗!嘿嘿,弟子一准又要有生意啦!‘陈国’一定会派人问颉利,而颉利可汗也保准向对方推荐咱们。想想看到时候徒弟带着佣兵团,把‘齐国’打个落花流水,不但大搓‘齐国’士气,还能破坏他们的战略部署,更是趁机让我那位有实力争夺家主之位的堂叔从此饮恨,失去竞争资格。哈哈!真是一举数得啊!”

老道听了真是对这位弟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管你有什么对策,东方红都能让其变成有利于自己的事情。而老道对东方红说道现在就有一件事可做比较感兴趣,他知道东方红想做的一准不会是好事,至少对‘齐国’来说是这样。于是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现在就能做啊?”

“师傅你刚才说皇帝已经下令重建‘太极殿’,而徒弟也刚刚收到情报,父亲已经核算出这次‘雍州’的损失,好家伙各个方面的都加起来竟有六七百万之巨,当然雍州是这次大战损失最大的地方,可就算如此其他各地的损失全加起来也一定不少,估计全国损失加起来也要有一千三四百万。现在加上重建‘太极殿’也得用个二百来万,朝廷既然对‘陈国’发出战表,那就不能悬而不打吧!这样皇帝的脸可就丢大了,所以既然要打就有可能明年初甚至今年年底就动手,这一打仗就又要用钱,朝廷当然也要把这部分的钱准备出来吧!还有朝廷总要留点钱应对突发事件和过日子吧!所以这么总的合计一下,师傅你认为朝廷拿的出来吗?”

听着东方红这么分析,老道都有些为‘齐国’发愁了,真没想到东方红这一把火居然把‘齐国’皇帝烧的要当裤子啦!不由得摇了摇头说:“他们能从国库拿出一千万就已经不错了,光作为这次大战的善后还不够呢!估计不足的地方还要让地方官员自己解决,而照你这么一说这个缺口将会更大,恐怕连地方官员都没法处理。”

“哈哈!不错,所以吗!徒弟就准备帮帮皇帝老儿度过这个难关,谁让这事是我惹的呢!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到西天。”

老道鄙视的看了眼东方红,心想你小子还会帮人?你不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就不错啦!东方红当然看出老道的想法啦!于是笑呵呵的说:“师傅你别这么看我啊!弟子可是一直都很有慈悲心呢!徒弟想这次朝廷没钱,那不是就要去盘剥百姓,加重百姓的负担吗!唉!不能因为弟子一人之过而累即无辜的百姓受苦吧!所以徒弟再怎样也要帮朝廷解决这个问题,这也算是为百姓造点福,给自己积点阴德。”

老道听东方红说的头头是道,可是就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东方红会发善心,所以依然还是那副你说下大天来也不相信的模样。

东方红郁闷的想‘我如今在别人眼里就这么差劲?靠!这以后想做点好事,发发善心不是也做不到啦!人家还不以为算计他而吓跑了。不过想想自己准备干的这事,好像还真不是什么发善心,反到是很阴险呢!’东方红想到这里自己也笑了。

“怎么样!就知道你小子准没好心,还不愿见到百姓受苦。你要有这种想法,你小子根本就不会做这些事情。同样你要是位君子,师门也不会把这千年使命交给你完成。成大事者岂会在意这些羁绊。”老道说。

“哈哈!天地为盘人为棋,而我就是这操纵棋局之人,天下苍生皆是我之棋子。古人言‘天地不仁去万物为走狗’,既然老天爷可以这么玩,我东方红当然也能过过瘾,我命由我不由天!”老道听着东方红这有些大逆不道,但却豪气万丈的话,心里对这个弟子真是佩服到家了。

“好啦!我就说说怎么帮朝廷度过难关。”东方红喝了口水接着说:“我会给父亲大人提议,在不增加百姓赋税和负担的情况下怎么搞到钱。并且会让父亲把这建议上表朝廷,让整个‘齐国’都去这么做。”

“怎么搞到钱呢?”

“嘿嘿!向商家店铺买卖人,也就是找商人要钱!”

“什么?这些人有这么多钱吗?”老道的思想和那个时代的人一样,都是重农轻商。

“哈哈!有吗?师傅你看看弟子的买卖只短短四年,弟子现在的身价就已经是近千万啦!你想想那些世代经商,在商界打滚几十年的家伙,那不是一个个肥的流油啊!再说朝廷对这些商人从来只收取关税,其他的费用基本没有,所以这些人身上你可以放手去刮也不算给他们增加负担,因为他们从没有过负担。”

老道听东方红这么说,也觉得的确如此。可东方红这么做老道感觉真的像是在帮朝廷,实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也是老道一直以来的传统思想所至,对于商业的意义无法理解所以他也就看不出东方红这招的阴损啦!

“师傅是不是觉得弟子这么做,有些真的是在帮朝廷的忙啦!”老道点了点头,东方红接着说:“那是师傅你不懂商业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意义。师傅请想想我们的衣食住行那一样离开商人了?从吃的柴米油盐,到用的锅碗瓢盆等等都是在商人手中购得,商人可不只是买进卖出这么简单。他们沟通着天下物品的流通,使上至达官显贵下到黎民百姓能够尽得所需。而且百姓也能够把自己生产的物品粮食卖给商人,从而手中有更多的积蓄日子也会过好些。其中还有一点很重要,百姓的需求大了必然商人运货的次数和数量就会更多,这每经过一处关卡城池就会交纳更多的关税,这岂不是为国家增加了税收。商业一旦发达起来的好处多的是数不清的。”

老道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还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人人都离不开商人。老道真没想过,商人这种在所有人里地位最低下的人,居然有着这么重要的作用。毕竟古时都是按‘士农工商’来排位。“那你这么做就更像是在帮朝廷,为师越来越糊涂啦!”

“哈哈!师傅你想如果对这些从没交过钱的商人收钱,当然这钱要收不能按照税来收,咱们要按捐来收。比如这次叫抗战捐,日后闹个天灾就收‘抗灾捐’,但这些个捐将是强制的,而且商铺越大买卖越大收得也就越多。你想这下那些生意人会怎样?必然是怨声载道。而朝廷会如何?定然是欢声笑语。

商家损失了一大笔钱,以商人无利不起早唯利是图的性格,他们会吃亏吗?答案肯定不会,那他们要怎样弥补损失呢!那就是对自己贩卖的货物加价,这一加价谁会吃亏?那些达官显贵自然无所谓,这倒霉的必定是百姓,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多的钱这下将会花的更快。

同样的朝廷这次在商人身上尝到了甜头,那下次又缺钱了或是朝廷想多积攒点家底时,是不是又会想到这帮倒霉蛋呢?答案也是肯定的,不管日后朝廷会怎么做,反正这些商人是一个也跑不了。

于是就会出现这么一个恶性循环,朝廷没钱就刮商人~商人损失就会给商品加价~商品加价老百姓兜里的钱就会迅速消失~老百姓没钱就只好不再消费~不消费商人就没钱赚~商人没钱赚就不再进行货物流通~货物不再流通就会使关税锐减~税赋减少国家就会再向百姓征税,向商家盘剥~最后弄个百姓没钱、商家倒闭、物资流通停滞、百姓生活艰难、手里的东西卖不出去、外面的东西传不进来,这样的后果一般是老百姓揭竿而起,如此一来国家必然不攻自破。”东方红非常清楚,商人最害怕的不是战争、不是天灾,他们甚至可以利用这些谋取暴利。他们怕的是苛捐杂税,没完没了的各种名义的捐款。

听着东方红侃侃而谈,‘天极真人’是越听越心寒,东方红这一手看似与人为善,其实简直就是蛇蝎心肠。真可谓是杀人不见血,比起火烧‘太极殿’这样轰轰烈烈的事情,此计才是狠毒异常。不过老道也提出:“你这计谋让人听着就胆战心惊,想这种事情朝廷能上当吗?你别忘了还有‘应天阁’的人在呢!”

东方红想了想说:“应该会上当吧!因为徒弟发现当今之世竟然没有几人对商业有深刻理解的,就连老爸这样文武全才的人,居然对商人也看不起,还告诉弟子日后别光把心思放在这种没出息的事上。不是连师傅你这走南闯北的人物也对商人不屑一顾吗!那就更不要说朝堂之上,满口仁义道德的谦谦君子啦!在他们眼里最瞧不起的人之一就有商人。我想‘应天阁’一向自恃甚高眼过于顶,就连品行差点的人他们都懒的看,更不用说是唯利是图的奸商啦!恐怕他们会恨不能把这帮商人敲骨吸髓吧!”东方红的分析也有一定道理,毕竟古代的确在那些文人士大夫的眼里,根本就不在乎商业更看不起商人。

通过东方红的分析,还有东方红对日后事态的发展估计,‘天极真人’已经看到未来‘齐国’一片怨声载道,民不聊生的场景。同时他也对东方红越来越看不透了,这么深奥从没有人关心的事情,东方红是如何明白的?这也让老道不由得想到东方红说自己遇仙的事情,老道分析神仙一定教过东方红一些东西,只是东方红没对自己说罢了。

如果东方红知道老道现在的想法,估计能把他乐趴下。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胡说八道,老道居然真就完全相信啦!唉!这就是中国人从古至今的留下的文化传统。

两天后东方红来到已经回家的东方伦德的书房,此时东方伦德正看着手里的一份朝廷旨意发愁呢!东方红不用看也知道那份旨意写的什么,无非是朝廷时下比较紧张,让各地州府自行解决资金的缺口。

东方伦德见儿子来了,于是把朝廷的旨意递给东方红看,东方红接过看了起来。见上面除了东方红想到的那些,还附带着一些嘉奖的旨意。例如秦琼作战英勇,击溃‘突厥’前锋抢夺颉利可汗帅旗,所以朝廷破格提拔,正式任命秦琼为‘北营’左将军即‘北营’第一副将。而且朝廷根据东方伦德的建议,在‘北营’组织一支快速反应部队兵力两万,目的就是能及时应对变换不定的战场需要,而这支部队交给秦琼带领,兵马就在‘北营’如今剩余的不足三万人马中挑选,并且朝廷赐名为‘铁骑军’。

这里还要说一下,东方红因为觉得裴元庆太爱打仗,留在自己身边简直就如同整日抱着炸药桶睡觉,所以东方红大方的把这个比自己还能惹事的祖宗交给了秦琼,秦琼得此悍将自然是欣喜万分,而且这愣头青还就秦琼能管住他。所以现在裴元庆已经名义上是秦琼的贴身侍卫啦!

嘉奖的人里还有东方红的名字,这也是东方伦德为东方红进入仕途提前做的准备,虽然击溃‘突厥’先锋东方红出的力气不比秦琼少,甚至是东方红夺了颉利的帅旗,可东方伦德却把这些算在了秦琼头上。一是可以更好地拉拢这位人才。二来东方红告诉他秦琼已经和自己结拜,那自然要照顾一下。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东方伦德不想让东方红年纪轻轻就出人头地,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早出名则必受外人排挤攻击,所以出于保护东方红的目的,东方伦德只是为东方红申请了一个校尉的头衔,连兵都没有。

当然还有许多的人被提职嘉奖,也有一些人被降职获罪。这其中被提拔的,东方红一眼就看出多为东方伦德的心腹。就像原来的那位‘长安太守’自从结识了东方红,这几年是一路青云直上。这次东方伦德正好借着雍州长史陆谦延误军机,组织粮草不力等罪名,把这个一直以来的眼中钉终于拔去,陆谦被降职调离,而那位原长安太守坐上了雍州长史的宝座。

为什么朝廷对东方伦德的奏章会如此大度的,差不多全都奏准了?那是因为朝廷也把一个最令人头疼,最为难办但又不能不办,而且还必须要办好的事情交给了东方伦德。那自然要给东方伦德一点好处,否则谁会给你卖命啊!

这事就是东方伦德现在不光是雍州刺史,还兼任了‘北营大将军’镇北将军。不过这看似加封其实简直是受罪,想想现在的‘北营’可以算是全军覆灭,仅剩的不到三万人马,因为组建了‘铁骑军’被秦琼一下拨走了俩万,东方伦德现在可算是真正的光杆司令。而朝廷命令东方伦德必须在一年内重新组建起十万人马的‘北营’,并且还要具有一定的战斗力。想想就够困难的,而最气人的是你让人招兵买马,竟然不给钱,这下东方伦德不抓瞎才怪。朝廷这次拨给雍州的钱粮,就算是赈济补助灾民,修缮城池还不够呢!又怎么有多余的钱招兵啊?十万人马!这是多大的一笔费用啊!现在朝廷来了个不但招兵的钱你自己想办法连今年的军饷你也自己解决,朝廷只管提供装备和后勤保障。东方伦德不头疼才怪呢!打死他也搞不到这么多钱啊!可一旦到时候没能完成旨意,可想而知自己的下场不容乐观啊!

东方红看完这些,笑着对东方伦德说:“父亲不必担心,孩儿早就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只要父亲上表朝廷,让朝廷准许父亲在雍、并二州向商家店铺征收‘抗战捐’,这样既不增加百姓负担,又可完成朝廷指派的任务。”

东方伦德一听,两眼不由得放出亮光,于是父子二人在书房仔细研究这‘抗战捐’是否真能解决眼下的难题;收取‘抗战捐’的可能性;又该如何收取等等一些细节。直到掌灯之时,东方伦德一份给朝廷的奏章已经拟好,准备明日一早就送出。

东方红的毒计也要马上实现啦!真不知道‘应天阁’和当朝皇帝郑源会上当吗?不过恐怕就算他们明知道是陷阱也会跳吧!谁让他们缺钱呢!正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这么大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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