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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入冷宫

太医闻讯急忙赶到云霄阁,给慕容羲检查伤口,仔细包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云霄阁,煎药去了。

太后、皇后、秦淑妃等听闻王玉莲行刺慕容羲,急忙赶到云霄阁,看着坐在龙鳞桌痛苦的慕容羲和跪在旁边的王玉莲。

秦淑妃也不关心慕容羲伤势如何,上前重重的给了王玉莲一巴掌,大声骂道:“你这贱人,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行刺皇上,真是该千刀万剐!”准备要再打的时候被苏德妃拉开了。

太后看着慕容羲痛苦的样子,不禁落泪,抚摸慕容羲的肩膀,关切的问:“我的皇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朕没事,母后不用担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过几日就好了。”慕容羲抬起头安慰着太后。

“那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莲采女,她可是犯了弑君大罪!”皇后看慕容羲并无大碍,看着王玉莲提醒着慕容羲,王玉莲该杀。

“是啊,皇上,莲采女犯下了弑君死罪,皇上决不能因为她是新宠,就罔顾法纪让臣妾们心寒啊!”不知死活的秦淑妃继续挑战慕容羲的底线。

“是啊,皇上,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让臣妾们心寒啊!”一众妃嫔附合秦淑妃的话,除了苏德妃。

“都给朕滚出去,滚出去!”慕容羲看到自己的一众妃嫔看到自己受伤,毫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却集体逼迫自己处置自己的爱人,用心如此阴狠,实在是心寒,心撕力竭的喊出来。

“皇上!”一众妃嫔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滚,给朕滚出去!”慕容羲再次嘶喊。

“是,臣妾告退!”这一众妃嫔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云霄阁。

太后听到慕容羲的话,看着慕容羲的样子,觉得自己也不应该继续留在云霄阁,嘱咐了慕容羲几句也离开了。

太监总管张齐不愧是慕容羲的蛔虫,领着云霄阁的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独留王玉莲在侧。

慕容羲看着众人离开了云霄阁,想着自己是堂堂皇帝,竟然活的如此失败,宫里除了生养自己的母后,没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只有着相互倾轧和勾心斗角。居然像女子一样落泪了。

王玉莲听到了慕容羲微弱的哭声,抬起头看着慕容羲,拉了拉他的衣角,想问他怎么了。

慕容羲低下头看着仰望自己的王玉莲,不忍她再跪着,便扶了起来。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王玉莲关切的看着慕容羲。

“朕没事,只是有些伤感罢了!”

‘哦!’王玉莲不想在继续问下去,手抚摸了一下慕容羲背上被她刺的伤口,在他的背上写道,‘还疼吗?’

“不疼了,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慕容羲安慰着王玉莲。

‘对不起,玉莲不是故意的。玉莲现在还不还能接受,情急之下才会这样。’

“朕知道,是朕的错,朕不该那么心急,这是朕应得得,玉莲不要再担心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朕知道,朕不会怪罪与你的!”慕容羲给了王玉莲一个肯定的眼神。

王玉莲心里稍许安心了。

王玉莲离开慕容羲走到床边将凌乱的床铺整理整齐之后,回到慕容羲旁边,指了指慕容羲,又指了指床铺。

“玉莲是让朕回床上睡?”慕容羲看着王玉莲。

王玉莲点点头。

“那你睡哪?”

王玉莲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龙鳞凳。

慕容羲没有想到王玉莲会如此关心自己,便搂着王玉莲的腰,将头埋在里面。

王玉莲没有反抗,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这么做是应该的。

许久,慕容羲将头伸了出来,拉着王玉莲就往床边走去。到了床边,慕容羲指着床说:“今晚我们都睡在床上,玉莲你睡在里面,朕睡在外面。”

王玉莲摇摇头,指着龙鳞凳:‘玉莲还是睡在那比较合适。’

“玉莲不用担心,朕不会再碰你了,”慕容羲肯定的看着王玉莲说,“夜里凉,你一个女孩子家身子弱,怎么能睡在那里!”

王玉莲还是摇摇头。

“为什么?”慕容羲疑惑的看着王玉莲。

王玉莲指指慕容羲的伤口:‘皇上您受着伤,不方便!’

慕容羲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心里充满了感激:“玉莲不必担心,这只是小伤而已。”

王玉莲还是摇摇头。

经过讨价还价,王玉莲答应了。

慕容羲高兴极了,就算不能与玉莲肌肤相亲,这种方式的同床共枕也是非常不错的。

王玉莲脱掉了慕容羲的外衣,将其放在一旁,对着慕容羲指了指床,又做了一个趴下的姿势,告诉慕容羲要趴在睡,以免弄到伤口。

慕容羲幸福的在王玉莲的脸上亲了一下,王玉莲踩了慕容羲一脚。

在打闹中,王玉莲躺在慕容羲旁边,慕容羲趴在王玉莲身边。慕容羲看着王玉莲,王玉莲捂着慕容羲的眼睛,就这么睡了一夜。

次日清晨,张齐领着捧着龙袍端着梳洗用品药品的一众太监宫女进入云霄阁,伺候慕容羲和王玉莲梳洗之后,张齐命令太监宫女退下,捧着金创药递到王玉莲面前,恭敬的说:“皇上的伤该换药了,请莲采女帮皇上敷药!”

‘我!’王玉莲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看着张齐。

“是,请莲采女帮皇上敷药!”说完将金创药放在王玉莲面前的龙鳞桌上,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慕容羲看着愣着的王玉莲,故意用命令的语气说:“玉莲,还不帮朕换药。”

‘不,不,不,我不换!’王玉莲又是摇头,又是摆手。

“玉莲,乖啦,帮朕换了,”慕容羲乞求的看着王玉莲,并把药递给她,“你看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朕又看不到自己背后,只能你帮忙啦!”

王玉莲把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拒绝的看着慕容羲。

慕容羲突然想到了什么,色色的说:“玉莲是不是怕羞,怕看到朕的身子!”

王玉莲脸开始红了,默认了。

慕容羲安慰着说:“玉莲别怕,朕不会吃了你的,而且朕已经是你的丈夫,妻子看丈夫的身子不适理所当然吗!”慕容羲加重了语气,“况且昨晚玉莲不是已经看过朕的身子了吗!”

对呀,昨天已经看过了,虽然不情愿。而且自己已经嫁给他了,他的伤也是自己刺的,给他换药也是理所应当,就当还债了。

王玉莲上前一步,接过了金创药。

慕容羲色色的笑着。

王玉莲不理他的笑容,脱掉了慕容羲的上衣,露出缠着厚厚绷带的肩膀,拿起剪刀将绷带全部剪断。倒了些烧酒轻柔的仔细的清洗了慕容羲的伤口,然后涂上金创药,轻柔地缠上绷带,逐件的帮慕容羲穿上衣服。

慕容羲愉悦的享受着王玉莲的伺候,待到慕容羲穿戴整齐之后,王玉莲准备离开,慕容羲一把将王玉莲搂在怀中,痴痴的看着她:“玉莲,有你在朕身边,朕真的很幸福。”

王玉莲没有挣扎,想挣扎也挣扎不开,不如从了。

慕容羲也甚是开心,看着王玉莲清澈的眼睛,信誓旦旦的保证:“玉莲,不用担心,朕会尽一切力量护你周全。”

王玉莲点点头,靠在慕容羲结实的胸膛上。

慕容羲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自从昨夜王玉莲刺伤慕容羲后,宫里宫外很快就传开了。所有人都想不到新封的采女竟敢行刺皇上,一时之间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多数无权势的人认可的是:皇上夺人所爱,莲采女愧对晋王宁死不从,誓死反抗,情急之下刺伤皇上;少数有权势的人认可的是:莲采女深受皇上宠爱特赐云霄阁,不思报效皇恩,竟敢行刺,真是最大恶极,理应当诛。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众人的声音,慕容羲走进了宣政殿,坐在龙椅上,俯瞰众人。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张齐像往常一样对着众大臣喊着。

“微臣有事启奏!”礼部侍郎张为说完走到了众臣中间的过道上。

“讲!”慕容羲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耐烦的讲。

“启奏皇上,听闻昨夜,新晋莲采女行刺皇上,不知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那又如何!”

“回皇上,既然如此,为保皇上安康,就请皇上赐死莲采女,以彰国法。”张为冒死进谏。

“你说什么!”慕容羲大怒。

“请皇上赐死莲采女,以彰国法!”

“请皇上赐死莲采女,以彰国法!”张为的党羽一起附和。

“启奏皇上,莲采女初入宫,行刺皇上,应该另有隐情,请皇上明察。”太常少卿常开元说道。

慕容羲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常大人此话何意,行刺皇上能有什么隐情?”张为质问常开元。

“张大人此话何意,做任何事都有原因,莲采女与皇上无冤无仇为何要行刺皇上?没有调查清楚,凭什么妄加罪责?”常开元不甘示弱。

“是啊,莲采女无冤无仇为什么行刺皇上,怕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吧!”张为看向晋王慕容轩。

晋王从昨天看着王玉莲离开之后酩酊大醉,直到今早苏醒,晋王妃告知此事,匆匆进宫。

晋王急忙跪下:“臣弟有罪,臣弟未能好好教导玉莲,致使玉莲犯下大错,求皇兄恕罪。也请皇兄看在玉莲初次入宫,年纪尚轻,不懂人事的份上饶过玉莲,臣弟代玉莲叩谢皇上。”

“六皇弟,此事与你无关,你起来吧。”慕容羲淡淡地说。

“谢皇兄不怪之恩。”慕容轩感激的起身退到一旁。

众臣看着慕容羲毫无怪罪晋王和王玉莲的意思,皆不说话了。但是宰相赵括和太师秦毅二党毫不甘心,刑部尚书赵海站出来请奏:“启奏皇上,按我朝律法,行刺皇上,罪该当诛。皇上不能因为宠爱莲采女就致我朝律法于不顾啊皇上!”

“是啊,请皇上下旨赐死莲采女。”赵括和秦毅二党附和。

“皇上请明察秋毫。”其他忠于慕容羲的官员附和。

朝堂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慕容羲勃然大怒:“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原本一个小小的八品采女根本不值得朝堂众大臣为之争辩,可是慕容羲偏偏赐了云霄阁给她居住,想那云霄阁是什么地方,算起来那王玉莲的地位是连堂堂皇后都不能比的,况且她还出自晋王府,真是严重触犯了宰相和太师两党的利益。

这时一向不怎么开口的秦王慕容弈开口了:“好了,大家就别吵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采女,用的着各位大人这么大费口舌吗!”看着众人都不说话了,慕容弈接着说,“这莲采女是皇兄明媒正娶的夫人,昨夜又是皇兄的洞房花烛之夜。人家小两口洞房之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关我们这些外人什么事!在场各位大人与自己的夫人、侍妾在闺房里难道就没有被夫人、侍妾打过?伤过?莲采女刺伤皇兄,皇兄都毫不介意,我们做臣子的为什么要介意!硬要拆散人家小两口!”慕容弈看着众大臣低着头继续说,“难道各位大人被自己的夫人、侍妾打了、伤了,听别人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夫人、侍妾杀了!况且这后宫之事是皇兄的家事,怎么处置自由皇兄自己决断,难道我们做臣子的要替皇兄决断不成?”

“臣等不敢!”听到慕容弈的话在场的大臣纷纷下跪请罪。

听到慕容弈的话,看着众大臣的样子,慕容羲自然是高兴极了。故作感激的说:“各位爱卿都平身吧!朕知道各位爱卿是为朕的安全着想,不过后宫之事怎么处理,朕自有决断,各位爱卿就不必再议了。”

“臣等遵旨!”众大臣都起身了。

慕容弈的话唬唬别的大臣管用,对赵括、秦毅这种老奸巨猾的人自然是一点用都没有。看着皇上为了个小小的采女,根本就不把自己及自己的女儿当回事,心里愤恨之极,正想说什么,被慕容羲一句:朕累了,有事以后再议,给压回去了。

慕容羲自然是明白,这行刺之事怎么可能被慕容弈两句话就解决了!赵括和秦毅两党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不想再待下去,便离开了宣政殿。

慕容羲离开了宣政殿突然发觉天大地大,自己竟然无处容身。云霄阁暂时是不能去了,后宫就更不能去了。思来想去还是去自己的寝宫吧。

该来的总会来,想躲绝对躲不掉。

皇后和秦淑妃等听说皇上丝毫没有处置王玉莲的意思,还让秦王将自己的父亲数落了一顿,心里实在不平。就集体又跑到太后处哭诉。

太后被逼的烦了,也心疼自己的儿子,担心儿子再被王玉莲伤害,只好去找慕容羲,请求处置王玉莲。

而前朝,赵括秦毅怎肯罢休,联合起来纷纷递交奏折,请求处死王玉莲。不到半天功夫,一本本奏折堆得都有一人高了。

因为慕容羲不肯答应处置王玉莲,太后就坐在慕容羲面前,皇后、秦淑妃领着众妃嫔跪在寝宫外,身子弱的都跪晕过去。

赵括、秦毅则率人跪在勤政殿外。

慕容羲跟众人就这么对峙着。

远在云霄阁的王玉莲自然也是坐不住,想出去看看究竟。走到门口就被太监拦了下来,说是皇上有旨,不准王玉莲离开云霄阁半步。

是啊,只有王玉莲乖乖的呆在云霄阁,没有任何人敢把她怎么样,出了云霄阁,她就是一个普通的采女,除了太监宫女,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

在王玉莲的心里,只要不要她的命,不连累晋王府,怎么处置她都行。

到了傍晚时分,众人还跪在勤政殿和寝宫前,没有丝毫退去的意思,想着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小小采女跟这么多人过不去。

是的,慕容羲不会跟这么多人过不去,可是还得保护自己心爱之人,这么久都在想着两全之策。还是张齐提醒的对,不能让玉莲成为众矢之的,无立足之处。所以现在最能保全玉莲性命的方法就是让她远离别人的视线,等时间久了,此事淡了,再接回来。所以一道圣旨便下达了。

张齐带着圣旨去了云霄阁。

张齐见到王玉莲便打开圣旨念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采女玉莲,行刺皇帝,本应处死,念起年纪尚轻,朕心不忍。现将其重打二十大板,并打入冷宫,以儆效尤。钦此。

王玉莲接过圣旨,就被到内刑司下去行刑。

十板下去,王玉莲柔软白皙的臀部就见了血,二十大板打完,王玉莲的屁股彻底开了红花。

行刑的过程中,太监只见王玉莲紧咬着嘴唇,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却始终不吭一声,以为她的忍力惊人,怎会想到她根本就不能出声。

行完了刑,张齐将其送至冷宫,安置在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把创伤药放在王玉莲身旁就离开了冷宫。

众妃嫔和众大臣知道慕容羲将王玉莲重打了二十大板,打入冷宫,虽然不满,但想到冷宫是何等阴森之地,从来都是有进无出,而且王玉莲柔弱的身子经受了二十大板,被扔到此地,定是命不久矣,就高喊了一声“皇上圣明”纷纷离开了。

跪了那么久,膝盖青一块紫一块,最需要的就是通络油了,所以宫里的通络油自然供不应求了,几乎所有的妃嫔宫里都充满了通络油的气味,难受至极,可是慕容羲可闻不到,因为他根本就不去。

慕容轩听到慕容羲将王玉莲打入冷宫,径直跑入皇宫质问慕容羲,慕容羲只一句这是目前保护玉莲最好的办法,给打发了。慕容轩闻之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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