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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莲戏君

皇宫里是没有秘密的。

自打慕容羲到月清亭,宫里就传开了。后宫所有的妃嫔上至皇后,下至采女、宫女每天都会到月清亭勾引慕容羲,知道慕容羲一直是在等候王玉莲,纷纷气恼要去教训王玉莲,可慕容羲早就下旨,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准踏入冷宫半步。无奈,又去找太后哭诉。

太后不胜其烦,知道自己儿子在想什么,当初自己也去逼迫儿子将王玉莲打入冷宫,觉得愧对儿子,干脆将宫门关闭,任何人都不见。

赵括和秦毅知道慕容羲不死心,冷落自己的女儿、外孙,愤而不平。指使党羽纷纷上奏,要求慕容羲远离月清亭,宠爱后宫妃嫔,雨露均分,绵延后嗣。

慕容羲才不会搭理他们,当初是你们逼迫自己将自己的媳妇儿打入冷宫,朕现在来看看她都不行,凭什么,自己的家事,你们这些外人一直参合。直接命张齐将那些奏折全部烧毁。

众臣众妃嫔见皇上毫无放弃之心,便要找寻和制造王玉莲的罪证,逼迫慕容羲离开。

当然王玉莲做事不留痕迹,众人也难以找到破绽。最后还是秦淑妃聪明,她发现,内廷司拨给冷宫的吃穿用度份额很小,慕容羲也并未另拨银两,而王玉莲等人每日开支等同于自己宫中所有人半个月的开支。如此大笔银两,仅靠内廷司所拨的银两是远远不够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偷的?抢的?难道是盗卖宫中物品?

秦毅根据秦淑妃的猜测,想起前段时间,天书斋出现《兰亭集序》和《送子天王图》的真迹,慕容羲派兵调查,很快撤回圣旨,觉得很是奇怪。曾派人调查,《兰亭集序》和《送子天王图》确实是从宫中流出的,于是上书让慕容羲严办,可当时就被慕容羲驳回。

现在想来慕容羲能如此维护的纵观皇宫也只有王玉莲一个人了。

所以根据这条线索,秦毅抓了前往天书斋卖字画的顺喜和顺春,严刑拷打,要其招认是王玉莲命他们倒卖宫中物品。

倒卖宫中物品可是死罪,顺喜和顺春哪里敢认。再说背后有王玉莲撑腰,王玉莲背后有皇帝撑腰,就算是太师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再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倒卖宫中物品,所用的笔墨纸砚都是从宫外的书宝斋买的,哪里是什么宫中物品,干嘛要认。

所以鼓起勇气,就对着秦毅说:“秦太师,想您老人家也知道,这《兰亭集序》和《送子天王图》的真迹只有一份,收藏在御书房。奴才二人只是给冷宫送饭的小太监,哪里有机会有本事去御书房偷东西啊!再说,这么久,市面上的《兰亭集序》和《送子天王图》可不止卖出一份,真迹哪有这么多?而且,想必太师也听闻,奴才手中的《兰亭集序》和《送子天王图》是出自一位宫中的女子之手,这根本就算不上太师口中的宫中物品。奴才们拿出宫来卖,就更谈不上是什么倒卖宫中物品了,您说是吧,太师!”

秦毅被顺春说的哑口无言,顺春看着秦毅的样子,觉得好笑,接着说:“张齐张总管也说了,既然不是宫中物品,我们想卖多少卖多少,所得的银子一分都不用上交国库。”

秦毅听到张齐都同意此事,那就意味着是慕容羲同意默认此事,自然也是在背后支持,这些书画定是出自王玉莲之手。慕容羲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乳臭未干的儿皇帝了。而且慕容羲已经不太宠爱自己的女儿,若是此事再追究下去,不只自己的女儿保不住,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自己怎么样没关系,但不能连累女儿和外孙。所以只好下令放了顺喜和顺春。

顺春临走时送了秦毅一句话:“秦太师,奴才不怕告诉您,奴才二人所卖的字画正是出自冷宫莲采女之后,太师若想欣赏,大可以到天书斋购买,奴才们一定会给您打个折扣的。”

好你个王玉莲,竟敢指使两个奴才羞辱老夫,老夫定叫你不得好死。

秦毅也抵不住诱惑,隔天就去天书斋买了一幅王玉莲的字画。秦毅虽然痛恨王玉莲,但还是被她的才学所折服,随即拿着字画进宫找了秦淑妃。

秦淑妃一直等着秦毅的调查结果,所以秦毅一进宫就被请到来福宫。

秦毅将结果告诉秦淑妃,秦淑妃不信,秦毅就将王玉莲的字画拿给她看。秦淑妃打开之后也震惊了,若不是知道真迹就在宫中,真的以为眼前的《兰亭集序》是众人争抢的真迹。所以,只能暂且放过王玉莲。

王玉莲看着因为自己被打得遍体鳞山的顺喜和顺春,自是心疼的紧,亲自给其上药包扎,顺喜和顺春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感激涕零,发誓要一生一世好好伺候王玉莲,报答王玉莲。

自从张齐告诉慕容羲冷宫的厨房盖好之后,慕容羲就将月清亭列为禁地,每天差张齐去请王玉莲,自己期盼的望着必经之路,希望玉莲早日出现在自己面前。

天也越来越热,经不住张齐的软磨硬泡,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午时,王玉莲随着张齐来到月清亭。

慕容羲大老远就看到了随张齐过来的王玉莲,起身跑到王玉莲的面前,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贪婪的闻着她的发香、体香。张齐也识相的退了下去。

王玉莲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才不让他这么抱着,知道自己推不开,就使劲跺了慕容羲一脚,趁着慕容羲因为疼痛略微松手的那一刻,挣脱他的怀抱,站在一边,扭过头不看他,样子调皮极了。

慕容羲哪里想到几个月不见,王玉莲居然变得这么调皮,脚虽然痛,但是心里非常开心。故作生气又装作委屈的样子说:“玉莲,你干嘛踩朕一脚,好疼的。”

‘你活该!’王玉莲扭头瞪了慕容羲一眼,又转过头去不看他。

“好,是朕活该!玉莲,乖,扭过头来看看朕,好不好!”慕容羲扯着王玉莲的衣袖撒娇的乞求。想着自己堂堂皇帝竟然落到如此地步,哎!不过为了媳妇儿能看自己一眼,也豁出去了。

王玉莲听到慕容羲的声音,大热天的身体直打哆嗦,鸡皮疙瘩掉一地呀!

“玉莲,媳妇儿!”慕容羲继续撒娇。

王玉莲不想鸡皮疙瘩再掉一地,只好扭过头去,看看慕容羲,捏捏慕容羲的脸,‘嘿嘿’一笑。

“调皮鬼!”慕容羲手指按着王玉莲的额头,轻推了一下。

‘哼!’王玉莲瞪了慕容羲一眼,准备再踩一脚,被慕容羲敏捷的躲过去了。如果王玉莲有胡子,定然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慕容羲自然是开心的哈哈大笑。

听到慕容羲开心的笑声,待在不远处的张齐也笑起来,这么多年,皇上第一次这么开心的发出笑声,也只有莲采女你才可以让皇上开心。

树上的知了也受不了这炎热的天气,都烦躁的叫起来。

慕容羲自然舍不得自己漂亮现在又调皮的媳妇儿被这么晒着,于是牵起王玉莲的手走进月清亭。有着它的遮阳,自然是凉爽不少。

慕容羲扶着王玉莲坐下,自己也坐在对面,痴痴的看着王玉莲。

天热,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王玉莲拿出自己的丝帕,轻轻的擦着自己的脸和脖子。

看着王玉莲优美的样子,慕容羲心中澎湃,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享受着她的温柔。

王玉莲哪里从命,又是一脚。

慕容羲忍着痛就是不放手。

看着慕容羲头上脖子上满满的汗珠,心中不忍,也轻轻的给他擦拭着。慕容羲更是心潮澎湃,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柔,这一个月的等待是值得的。

擦完了汗,王玉莲要收手,慕容羲哪肯。将王玉莲的两只玉手紧紧地放在自己的脸上,任凭王玉莲使多大劲,都不松手。

王玉莲又是一脚。

慕容羲就是不放手。

无奈,王玉莲冲着慕容羲做了一个鬼脸,趁着他迷离之际收回了自己的玉手,还哼了慕容羲一下。

“朕的好媳妇儿,再摸朕的脸一会儿,好不好!”慕容羲又撒娇。

王玉莲鸡皮疙瘩掉一地。

慕容羲撒娇,王玉莲不理。

僵持了好一会儿,王玉莲转过脸来,看着慕容羲:‘不跟你玩了,说吧,找我过来什么事?“

慕容羲看得懂王玉莲的眼神,又撒娇又乞求:“玉莲,朕的好媳妇儿,有才华的好媳妇儿,给你的坏坏相公写一幅字,好不好?”

‘不要,就不给你写。’王玉莲调皮的摇摇头。

“朕的好媳妇儿,乖啦,就一幅,好不好!”看着王玉莲继续调皮的摇头,继续撒娇乞求,“就一幅,不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也行!好不好嘛!”

王玉莲鸡皮疙瘩再次掉一地,掉地的鸡皮疙瘩都能煮一锅浓汤了。

这时候,小雪竟然跑过来了。

慕容羲赶紧抱起小雪,对她说:“小雪,小雪,替朕求求你主人姐姐,给主人姐夫写一幅字,或者就一个字,好不好,下次主人姐夫给你带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王玉莲看着慕容羲的样子,不顾形象的捧腹大笑,虽然没有声音。顾什么形象嘛!周围又没有第三个人,而且自己现在已经是冷宫中人,也不期望慕容羲接自己回宫,自然怎么开心怎么来了!

慕容羲看着王玉莲的样子,虽然已没有了文静之美,但多了很多调皮之美,更添灵气,自是更加喜欢,继续求着小雪,求完了把小雪放在桌子上。

小雪则是非常听话,跳到王玉莲面前,咬着王玉莲的衣袖摇啊摇,像是在求主人姐姐答应主人姐夫。

王玉莲看了看小雪乞求的样子,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对着慕容羲伸出手:‘行啊,看在小雪的面子上,本姑娘答应你。不过,本姑娘的字可不是白写的,拿钱来!’

“好媳妇儿,还要钱啊!不给行不行!就送给相公我,好不好!”慕容羲继续撒娇。

‘不行!’王玉莲坚定地摇摇头。

“好吧!那给多少!”

王玉莲比了个八的手势:‘就给八百两吧!’

“八百两啊!,少点行不行!”慕容羲继续撒娇。

‘不行,本姑娘的字现在市价每幅三千两,看你是个熟人,给你打个折扣,就八百两吧!’王玉莲看着慕容羲那撒娇耍赖的样子,继续说着:‘给不给,不给就算,本姑娘还不想写呢!’然后把头扭过去了。

“给!给!给!”慕容羲取下随身携带的黄龙玉佩,在王玉莲的眼前晃了晃,“好媳妇儿,这个够了吧!”

这块黄龙玉佩市价少说也得三万两银子,不过是皇家专用,有价无市。

王玉莲接过黄龙玉佩,看着慕容羲:‘够了,你舍得呀!’

“当然舍得,给自己的媳妇儿,怎么不舍得!”慕容羲肯定的说着。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本姑娘就送你八个字。’王玉莲又比了个八的手势。

“哪八个字?”慕容羲期待的问。

王玉莲满脸坏笑,笑的慕容羲好不自在,玉手急速的沾了些茶水,在石桌上写道:慕容羲是个大坏蛋。写完抱着小雪飞快地跑了,还不忘扭头冲慕容羲做了个鬼脸。

“玉莲你耍赖,把我的玉佩还我。!”慕容羲高兴的想追不能追的站在原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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