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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011我的脸好疼

咱们再来说说乌春,乌春是阿跋斯水温都部人,以锻铁为活计,曾经因为歉收部众吃不饱肚子,所以整个部落就归附于完颜乌古乃,其实这种归附就是一种揩油的行为,混吃喝罢了。

完颜乌古乃为了自己高尚光辉的形象更加完整和这帮人推心置腹,给他们吃的喝的用的。灾荒过后,安排乌春的外甥盆德送这帮人回到阿跋斯水温都部人原本的驻地。

这事做的真敞亮,第一没借机更换领导班子,第二没派政委指导工作。整件事做的是仁至义尽。稍微有点良心的人,谁不感恩戴德?

可乌春是吊死鬼戴花抹粉,死不要脸。完颜乌古乃刚刚过世,乌春就忘记了当初人对他的好,就开始和完颜跋黑沆瀣一气。

这孙子毕竟也是一个部落的元首,多少还有点水平,并没有拿起枪杆子,猛戳劾里钵菊花。而是采用了循序渐进的办法,首先虐待自己势力范围之内的完颜部的人……

完颜部的人被虐了,就将状子告到了自己的老大完颜劾里钵那里。

这事很棘手,乌春不愧是人精,一招就让劾里钵站在了风口浪尖。对于自己受到的是那个还你可以忍,但身边的小弟受到了伤害,你就不能太过于忍,否者小弟们就四散跑了。

这不是身边的人不够忠诚。对于小弟来说,这只是你们之间的矛盾,却要我等P民受罪,你又不能为我们“声张正义”,我们只能选择趋利避害。大多数人仅仅是为了活着。

这件事让新继位的劾里钵挠头不已,公信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此时此刻,就算不能拿乌春怎样,劾里钵也得表个态。于是派人去警告乌春:“吾父信任汝,以汝为部长。今人告汝有实状,杀无罪人,听讼不平,自今不得复尔为也。”

这话的意思不难看懂,虽然盛气凌人,却也仅仅是一种劝谏,既不敢骂,也不敢罚。

乌春呵呵一笑说:“吾与汝父等辈旧人,汝为长能几日,于汝何事。”

意思是说,我是和你父辈论交的人,你的老大位置并不保险,你还是少管闲事。这话说的轻蔑至极,这是和老大说话好不好来?

劾里钵不愧是将来要成就一番事业的人,打掉牙也强咽到肚子里了。为了缓解气氛,劾里钵想到了和亲政策,表示自己想娶乌春部的女人,试图用这种方法修复和乌春的关系。

是个人都明白,这是劾里钵想讨好乌春的。

一般就是一条狗,别人扔个骨头,也知道摇摇尾巴。乌春不仅没摇尾巴,还狠狠的咬了劾里钵一口,说:“猪狗的儿子也配和我族女子成婚。”

这话不仅仅骂了完颜劾里钵,连自己的大恩人完颜乌古乃也一起骂了。忘恩负义到了这种地步,也是不容易。你不能在缺狗粮才知道人的好,对不对?做人真不能这样!做狗也不能这样!

面对这种情况,劾里钵还得忍。在没有实力选择残忍之前,你只能选择忍。

劾里钵的忍让并没有让乌春觉得满足,反而让要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觉得劾里钵就是一个没骨头的饭桶。

当他的这个结论得出之后,他就开始进行下一步了,准备彻底干掉劾里钵,但造反干老大,你得有个靠谱的理由。否则没规矩没底线了,人与人之间不会有信任了。

劾里钵在这段时间内尽量避免和乌春有任何冲突,一时间乌春也找不到借口。

当找不到借口的时候,乌春就开始创造借口了。

事情的起因是,完颜劾里钵向加古部锻工乌不屯购买了九十件盔甲。乌春觉得机会来了,老子也是打铁的,觉得老子铁打不好是怎滴?我可是号称铁乌的。

这里给前面补个坑,女真的初级冶铁技术应该在完颜绥可时期便有了。据《三朝北盟会编》载:献祖绥可定居安出虎水后,便“教人烧炭炼铁,刳木为器”。嗯,在下觉得脸有点疼。

既然有了找你麻烦的说法,乌春就开始摆POSE装逼,让人给劾里钵带话:“从来流水以南,到匹古敦水以北都属于我的势力范围,乌不屯的盔甲就是我的盔甲,你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买盔甲?”

劾里钵内心里顿时生气了一种无力感,这乌春是不是脑子进100°C的开水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虽然知道对方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但自己也得陪着装。就回复乌春说:“乌不屯卖盔甲,我是按照市价买的,这难道也有错么?”

这话说的憋屈呀,这哪里是老大和小弟在说话,简直就儿子和爹在撒娇。

乌春现在上了杆子,不会再下来了,我就是来找茬的,你接不接无所谓。

到了这一步,劾里钵来了个不说话,管你怎么BB,老子就是不开口。

乌春见对方装傻,不隔空回话了,就派使者给劾里钵捎话说:“你不还我铠甲,那么你就派你的堂弟斜葛以及厮勒来我这里讲和。”斜葛是跋黑的儿子。

劾里钵自然知道乌春不是真要和自己讲和,无非是想在要两个人质罢了,所以不愿意派遣他们去送死。

可迫在眉睫的是乌春的兵威,劾里钵再不派人前去的话,那么乌春就打上门了,连自己都会被一起带走。

此时的完颜部落形式真的很严峻,老爸虽然留下了一个不错的摊子,但刺头也太多了,敢于直接叫板的就好几个,说风凉话,等着看笑话的更多,此时不要说其他几方联手,就算是单独和乌春开战也不是对手,尚且稚嫩的劾里钵不会取得其他部落的支持。

万般无奈之下,劾里钵选择了丢车保帅。但劾里钵也留了一个心眼,临行的之时,告诉厮勒说:“乌春是不会加害斜葛的,要他过去是为了掩饰乌春和跋黑的勾结,你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你在半路的时候装病拖延,让斜葛自己一个人去。”

厮勒能作为双方博弈的关键,要不就是劾里钵的至亲,要不就是劾里钵的发小,但后来的历史中这个人却消失了,没有更多的记载了。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人物,他们就如同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一般,当时鸾凤颠倒,可春宵就那么一刻,之后就在九霄云外、无影无踪了。

厮勒按照老大的吩咐,半路装病,告诉斜葛自己不能前往讲和了。可是作为无间道的斜葛却表示如果你不前往,我也不去。在加上其他完颜部落的人害怕乌春,就强劝一起同行,厮勒只好硬着头皮前往乌春的龙潭虎穴。

事情果然和完颜劾里钵料想的一样,乌春厚待斜葛,却把厮勒来来回回一桶狂虐。厮勒去得时候是一个O,没几天就变成一个乾坤圈了。这帮人还吓唬厮勒说:“完颜劾里钵把盔甲送来便罢,如若不然你就等着死吧。”

劾里钵只好狠狠的再次装孙子,用铠甲换回了厮勒。你要的我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乌春也没想到,把劾里钵欺负到这个地步,劾里钵竟然还能接受。既然你这么能装孙子,那么只好勉为其难的继续装爷爷。

可是劾里钵装孙子装上瘾了,我就是不接你的茬。乌春万般无奈之下,又策划了一起飞语事件。

这帮人在完颜部里散播了这么一句话:“欲生则附于跋黑,欲死则附于劾里钵、颇剌淑。”简单的说就是想活的跟着完颜跋黑干,想死的就跟着完颜劾里钵一起死。

话出来以后,完颜部顿时就议论纷纷,越是落后的人群,就越相信谶语的力量。

其实这哪算什么谶语啊,这就是个打油话。你看看咱们汉族的谶语:“刘秀发兵捕不道”、“代汉者当涂高”、“********”、“两角犊子干唐祚”等优秀谶语,真是让你防不胜防。秦始皇修了万里长城,挡住了胡人,却没挡住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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