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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乱竹

独眼巨魄进到寨***手作揖道:“鬼司,王后下的命令,本今日便要驱逐铁麟翼之子,可作为王下第一战力,曾与王有莫大恩情,既使铁麟翼之子不为王,我亦有庇护他的责任,肯请鬼司移身阴山,现虽无王你依旧是王前侍奉,铁麟翼由我部下照看!”

白眉笑道:“王后之命,自难违抗,现铁麟翼之子已众心离散,不留阴山恐死无葬身之地,我亦与王有莫大恩情,感谢巨魄将军慷慨,待我收拾好东西,待各族将士前来告归一一安排妥当,我自带铁麟翼之子前来阴山。””

独眼巨魄作揖告归。

不久华昧又进到寨来:“将军,我族人依旧守在右寨,请将军吩咐!”

白眉摆摆手:“别再叫将军了,你来。”白眉扶其背往后寨走去。

白眉小声道:“你令族人归去,再帮我去寻一鬼。”

华昧疑惑道:“若我族人散去,恐将军与王有难!”

白眉摆摆手:“若有难,刚才便发,此番好言挽留,独眼巨魄必有其他打算,新王性命暂时无忧矣!现求你到那西处月牙亡塚北上三百里乱竹山中寻一善琴之鬼,你见到他必知是我要寻之鬼,你帮我问他,铁麟翼究竟是谁的孩子,他便会告诉你许多要告诉我的事情,而后寻鬼商购得万年不化宣册再来阴山找我,无需多问。速速去办,记住切莫被鬼尾随!”

华昧告退,速令族人收拾营装而后拔营归去,在归途中,分道而速往乱竹山。

数日后,幽冥鬼师愤愤而往阴山与独眼巨魄在殿上对骂。

幽冥鬼师:“独眼鬼!你不供奉新王便将新王给我,由我魅族供奉,你留着做甚!”

独眼巨魄:“你怕是吃错了药,王后的命令你都敢不遵。”

幽冥鬼师道:“你我皆为铁麟翼左右,今番铁麟翼唯一之子不承其业,怎有面目苟且偷生!”

独眼巨魄笑道“你若寻死休带上铁麟翼之子,赶紧滚回你的领地洗干净脖子自己等死吧!”

幽冥鬼师大怒:“好你个独眼骑狗兵,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而后猛拍一声殿口石门,愤然离去。

山重山,雪复雪,白茫茫,便地寻竹不见竹,天也白,地也白,难分别,东西南北不知处。为寻白眉口中所说的善琴鬼,迷失在茫茫雪地里,渐渐不知所处的华昧陷入了危境。已经不能分便方向,似乎世界都是一片白,在这白里已经耗费了过多体力,所带的干粮已经吃完。身体渐渐不支,心中有莫名的恐惧,几乎便要停下蹲坐在原地,眼中渐渐红润,开始啜泣,手中撰起迦楞玉,泣而低语“恐与你地府再见!”。就在此时,一声轻脆的筝声在天地间响起。

在蓦蓦的风中,华昧极力寻那声响,却只听见一曲缓而柔和的琴声在山间四处回荡,仔细一听,犹如一人在寂静的山林间散步观景一般悠闲。

琴声半饷后,曲风骤变,筝筝仄仄,声声急转,仔细一听,犹如散步之人猛然间抽出配剑,向四周持剑急舞,那一声声筝仄声如向天地间挥斩猛刺,招招浩荡穹宇,故而忽然间四周塌响,地缘四貌被这犹如极猛的剑法的琴声震荡,倾刻间山崩地裂,犹如有人持剑复作盘古开天劈地一般再造玄黄。琴声戛然而止,四周蓦然而静,华昧再起身天地间已然有了些分别,山露出了棱角,天分成了云团,便见一处山峰更是明显非常,已经漏出了枯而黑的峰面,华昧极力而往。

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登至山顶,抬头而望,便见面前赫然耸立一座满是翠竹,而云烟缭绕之山。

竹间有小道,华昧扶竹而行,已是万分倦累。顺道而上,一步一摇,不知行得几步,再难向前,靠竹小憩,竟睡了过去。

睡梦中隐约闻到一股清莲香,隐约感觉被双手托起。

当琴声又一响起,便见身盖绒毯,竹顶屋,起身便见床边竹凳上大竹筒中冒着热气的菜根粥。饿急了的华昧一饮而尽,靠在床头小憩听了一会琴声。

竹边有温泉涌出,其上烟雾缭绕,故而如登云间,云雾间有石台。

“阅万卷,观古全,弹与人间,天无尽,地无垠,永争不休!”石台之上有琴者端坐。华昧渐渐涉雾,寻近一看,那琴者白衣黑冠,衣上纹莲瓣,那张脸面竟然与白眉相似,却又一眼区别,其眉发皆黑,似白眉面孔,闭眼弹琴,一脸尊容,不似白眉那种温润,更有一股莫名的浩缈之气,一如高台圣者,不食人间烟火。

华昧开口“你便是鬼司欲寻之鬼!”

琴者依旧闭眼抚琴,许久方开口:“我曾说过,让他别来找我。”声色清冷

华昧皱着眉头问:“你与鬼司定有渊亲,何出此言!”

琴者道:“元之源漏掉的一滴落至恶鬼道的元,阴而隐,阳而争,我已经助鬼界战天地,他不该再来打扰我。”

华昧道:“虽然不知所以然,但鬼司让我来询问新王是王与谁的子嗣。”

琴者又道:“你可知“王后好生食美貌之鬼”?”

华昧皱着眉头:“我确实听我父亲常说。”

琴者抚琴不复言。

华昧又开口问:“那新王究竟是谁的子嗣?”

琴者依旧继续弹琴:“哼,他自己心里明白。”

华昧又问道:“鬼司明白?那为何又要来问?

琴者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么喜欢上危险的人,要么总陷入危险的事,这回又想借一双能看天地且为旁观者之眼,好为他定一步核心子。”

华昧作揖便道:“那还请高人指点良策。”

琴者冷言道:“你可告诉他,位尊,实危也,智者不就。”

华昧复作揖告别

行十步,琴者高声道:“让他别再来找我了,万不得已,走投无路,就去找乱草涧。”华昧回头,听完便又行十步,琴者又道:“千万别去寻铁麟翼之子至亲。因为,其至亲,与王后处得,不错!”

再十步,不复言,华昧乃还。

琴者低语:“鬼界,将衰!人道中兴!六道兴替,而积信者,则四百载内,欲界必有一劫,昙花未降,谁能定天地,分间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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