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徵仁去酒吧,与吧台那个白领西装的年轻人聊半天,确定有一叫严露雁的歌手,只是半个月才来一趟,经常几个月不来。这种各酒吧唱歌陪酒的女孩挺多,哪个地方赚钱她就会呆在哪个地方,没事就又回来。
急得火上房,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你是刘徵仁,我是严露雁,你不要车啦?”
又赶到昨晚烧烤的地方,严露雁正翘首掩嘴笑,一只手晃着车钥匙。
“是不是以为我要把你这破车开跑了,看你冒的汗。”严露雁一眼洞穿他的想法,没令焦虑的刘徵仁轻松,到激起他的愤怒。
“你**是不是有病,没事拿别人的车跑来跑去,过瘾?”嘴出口,就有点后悔。那骂人话从来不是自己能说的,怎么就朝这个陌生的女孩发泄。
“你怎么无缘无故骂人,我等一上午,快十一点去酒吧找,你还没在,就又回来等,我是不是闲的。”
刘徵仁想补充几句,终还没意思开口。坐车打火就要走。
“等等,你还没道歉,还有,今晚我还没地方去,正在找房子呢。”
听这话,才注意到严露雁手里拎了行李。他叹口气,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弄个包袱。
“你别小瞧人,过几天二叔就给我联系一家大公司,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看不起谁呢?”
“你?还大公司?没要饭就不错啦……”刘徵仁不屑地说,现代女孩就喜欢把没谱的事吹上天,生怕别人瞧不起,别说没进大公司,就是进了,发贱的女孩照样发贱。“好吧,你都大公司白领了,那就找你二叔,我帮不了别的忙,再见!”
刘徵仁一溜烟逃离这是非之地,赶紧把包袱丢掉才是上策。车行数里,电话再响,接听竟然又是那个严露雁。
“你怎么……”
“姓刘的,你敢不回来,我就打电话到花店,说你……说你坏话,别以为我不认识那个李蓝芸。”
听到“李蓝芸”,刘徵仁吓了一身冷汗,这女的怎么知道这么多。没办法,只好回头,远远地见她还孤零一人拎包,脸上贴满泪水。他心软了。
晚上回家,李蓝芸问他车找到没有。他只说送修理房,要换几个零件,可能需要几天。去酒吧他是打车去的,今天这间酒吧是他有一段日子没来。平时人少,肃静,可以要杯白酒,点两拼盘自斟自饮打发一晚。
“今晚我们邀请歌手严露雁给大家献歌一首。”
那人长得歪瓜裂枣的女侍报完,刘徵仁差点没把手中的杯掉地上。
穿一件浅蓝牛仔裤的严露雁走上台,短发掩盖的脸,涂了半层厚的妆。当她张嘴瞬间,刘徵仁彻底改变对那庸俗的成见。歌声甜润,透一股淡淡的忧伤,宛转悠扬。那本来挺平庸的流行歌,竟然唱得有滋有味。那是一首俄罗斯民歌改编的乐曲。
曲罢下台,刘徵仁不由勾起那段遥远的记忆,奥娜一家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孟阳与闻总呢?还有贾楠……
“想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里演唱,特意来听我歌的吧。”
不知何时,严露雁如同魔术般站在眼前,换件银光闪闪的衣裳,尽管在黑暗角落的刘徵仁还是被那光彩压抑得透不过气--衣服开领太大。
“我不知道你在这,就是过来消遣打发时间。”低下头,没再瞅那个象穿开叉裤样的严露雁,这反到引起那女人的得意。
“来了,就请我喝酒吧,免费陪酒聊天。”刘徵仁摇头,待要起身换桌,被严露雁那开叉的胸拦住。
“你不是这么筘吧,车都借我了,证明我们是朋友,我不会把这事跟李蓝芸说的。”
提起李蓝芸,那个过着平凡努力的心爱女人,刘徵仁眼珠瞪大,怒火上涌,张嘴就要把骂人话说出来。但他终还是压住,跟这个女人别纠缠,否则没完没了。
“你怎么认识李蓝芸的?”
“请我喝酒,就告诉你。”
刘徵仁无奈,让服务生来瓶生啤,又要来酒杯。严露雁没去倒啤酒,一把抢过他手中勾兑的白酒,一饮而尽。
“李蓝芸我当然认识,她曾经是我大学同学,你一拿出名片,我就猜出一定是她的花店。”
原来,当初李蓝芸与同学去哈尔滨找工作,主要是有这个同学帮忙,答应好会找到工作,结果临时公司变动,大家都无功而返。而她允诺的公司竟然是琢尔。她将要去的大公司也是琢尔,她二叔是琢尔重要的股东:严董。
“知道琢尔吧,东北俄罗斯进出口业务著名的大公司。”喝一杯白酒的严露雁已经不是人了,是一只叉上翅膀要飞的鸟。刘徵仁到有一种怨恨感,想起当初不是这个严董的阻挠,他或许在上海琢尔踏实地升任。
“你二叔如此了不起,怎么会忍受你做这种职业?”刘徵仁奇怪地问,多少她也算个名贵出身,落拓如此令人生疑。
严露雁听到这话到是受到刺激,拿起刘徵仁喝掉一半的酒,又是仰头一口。她的酒量不是一般的高,简值是太高。“姑娘喜欢,你管得着吗?”
估计再问下去,刘徵仁也知道是什么结果。没想到那个严董竟然对自己外甥女也如此,他在人家眼里算啥呢?想起琢尔的遭遇,如同嘲弄,到是与她有股同病相怜。拿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接后的话,他也记得不太清,似乎也讲了在琢尔的事,去俄罗斯遇到贾楠,还有纯属偶然的事业抱负。
凌晨打烊,当他们一起走出酒吧。严露雁竟然还记得她把车停在哪里,车里面有一床被,刘徵仁用力躺下,闻到那陌生的香水味,熟悉亲切,刚抬起身,被重重躯体压倒,还有一片柔软的胸,潮涌般激起他内心压抑的渴望。想起酒吧那甜美醉人的声音,他觉得眼前的女孩一点不俗,她是一个未经雕琢的玉。他抻出手,抚摸那片柔软的玉身,光滑有力,透一股清凉,大腿夹到那同样温柔的热身子,他们已经不能自已。
待他抬起身,还是惊出汗,一只手摸到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