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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來細數吧!

見到緩緩站起的才人,瓦爾德忍不住「嘖」了一聲。

完全錯判實力,完全低估對手,瓦爾德終於瞭解到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至於背叛露易絲以及暗殺威爾斯的事情?瓦爾德完全不覺得這些事是過錯。

畢竟愛慕甚麼的,瓦爾德自認早在『那時候』就忘掉了……

【……糟糕!!】

發覺自己不小心走神的瓦爾德,猛然回過神來,就發現才人的劍朝自己的臉猛刺過來!

瓦爾德勉強舉起魔杖格開,發現才人刺完之後並未將劍收回,而是右手緊握德魯,直接用劍側往瓦爾德臉上掃下去!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料到才人居然能以單手之力將自己給掃出去,瓦爾德一時站立不穩,被才人一記掃腿踢倒。

後方的瓦爾德,從空中向才人突刺,同時才人左右兩方各出現一道風刃,阻斷了才人左右閃躲的可能。

掃出去的德魯順勢回收,以正握方式倒刺後方瓦爾德,同時擋住自己左方風刃,右方風刃則是低頭避開。

「錚──」

德魯劍尖與瓦爾德魔杖尖端竟在半空中抵住,甚至濺出絲絲火花。

就在瓦爾德吃驚的一瞬間,才人掃出去的腿向後一拉、身體一蹲,德魯直接由下往上撩向方瓦爾德臉部。

急忙向右躲開的瓦爾德,卻被才人橫掃過來的右肘擊中臉部,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猛旋轉身的才人一劍腰斬,分身立刻消失無蹤。

剩餘的瓦爾德見狀,連忙施法讓自己浮在空中,避開才人接下來的攻擊。

判斷出跳上去很有可能被『擊落』的才人,絲毫不敢大意的盯著瓦爾德。

這時候,瓦爾德眼睛一瞄,想到了某個計畫,再度念起分身咒文。只不過與先前不同,這次只有兩個分身出現。之後三個瓦爾德同時念起咒文,隨後整間教堂就被大霧所包圍。

看著四周的霧氣,才人也心慌起來,完全找不到瓦爾德的身影,這樣連他會從哪邊攻過來都不知道。

「搭檔,在左邊!」

聽到德魯提醒,才人向左揮刀,卻發現過來的是兩道風之槍,分襲頭部與腹部。

德魯吸收掉刺向腹部的風之槍,瞄準頭部的風之槍則是被才人勉強躲過。然而掠過的風之槍,依舊帶走了才人些許的頭髮。

才人正想衝過去時,卻又被德魯阻止。

「別過去!這大霧裏面有睡眠之霧的存在,你靠過去就會睡著的!」

「可惡!喂,德魯,那個叫睡眠之霧甚麼的,你沒辦法吸收嗎?」

「不是不行……但是需要點時間。」

「需要多久?」

「一分鐘。」

「給你三十秒。」

「搭檔你在虐待劍阿……」

德魯身上光芒再度大作,同時開始吸收附近的霧氣。

似乎是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兩個瓦爾德從霧中衝了出來,魔杖上同時閃爍著光輝。

才人強逼自己進入精神亢奮狀態,躲開攻擊的同時,一人一刀將兩個瓦爾德劈翻。

「都是分身阿。」

「搭檔……」

「啊啊,我知道,太亂來的話,活動的時間會減少的。」

德魯將魔法之霧吸收完畢,然而當霧氣消散,出現在才人面前的景象──

──卻是瓦爾德本尊拿露易絲當人質的畫面。

露易絲似乎是因為睡眠之霧的影響,而昏沉睡去。

「………………」

完全不用瓦爾德多說什麼,才人隨手將德魯丟了出去,左手上的光芒也立刻消失,同時才人心中感嘆著露易絲為何總是被抓去當人質。

在德魯的喊痛聲中,由於精神消耗過度已經開始在喘氣的瓦爾德,露出了類似勝利的微笑。

現在的瓦爾德,已經近乎燈油盡燈枯的狀態。連續兩次使用分身,讓整間教堂內部被大霧瀰漫,以及使用大範圍睡眠之霧,早就讓瓦爾德的精神接近極限,從剛剛最後兩個分身是用突擊方式攻擊才人就知道了。

也幸好『刃』的效果相當持久,不然瓦爾德還真不知道該拿甚麼武器來威脅才人。

已經知道如今才人實力不是自己可以抵擋後,瓦爾德就打算徹底解決才人。

帶著露易絲緩緩靠近才人的瓦爾德,準備等接近後,就用用魔杖將才人刺穿。

才人緩緩放下手,露出一副死心的樣子。只不過,在才人手放下的同時,兩個物品同時從才人袖口落到才人手上。

「去死吧!鋼達魯烏!」

魔杖刺出。

近戰武器這種東西是相對的。

在你能攻擊到別人的時候,你自然也踏入了別人的攻擊範圍內。

所以,當看到自己的手中的魔杖被才人右拳打飛時,瓦爾德並不驚訝。

瓦爾德所驚訝的是,沒有武器的鋼達魯烏,為什麼還會有這種速度,以及力道?

「王牌第四張……」

才人左手迅速握緊手上的東西,左手上的剛達魯烏符文也早已散發光芒。見狀瓦爾德,急忙向後退開。

「……手指虎!!」

才人豈會給他機會,立刻賞了瓦爾德一記顏面正擊!

失去魔杖的瓦爾德連反擊都辦不到,就這樣被一拳揍飛出去。只見瓦爾德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後,趴在地上不動了。

鬆了一口氣的才人,連忙扶住睡著的露易絲。

「幹的好啊,搭檔。」一旁的德魯說。「虧你在那時候還能如此冷靜。」

「不,剛剛其實緊張的要命。」

聽到德魯這麼說,才人也笑著回答。

將露易絲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才人走到一旁彎腰撿起德魯。

恐懼感再度襲來,才人身體猛然僵住。

【怎麼會,不是明明已經──】才人還來不及多想,身體已經自行做出閃避動作。

一聲撕裂響從才人腰部傳來,緊接著就是猛然的疼痛感。

【還有……敵人?】

也許是因為身體自行的閃避動作,讓才人避開了致命傷,只有腰側的血肉被帶走一些,但劇痛還是讓才人瞬間身形不穩。

失控的閃躲動作,讓才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整個人撞上另一側的椅子上。

才人放眼看去,發現攻擊自己的竟然是從地上冒出來的石槍!

才人這時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一名不知名的男子站在門邊,手裡魔杖正對著自己。

男子帶著一個鐵製面具,身穿暗褐色斗篷,喉嚨處則是有個異常明顯的傷疤。那傷疤之恐怖,光是見到就會令人忍不住****脖子,確認自己的頭顱是否還在健在良好。

而他手中的魔杖,與其說是『魔杖』,還不如說是『鐵鎚』比較適合。鐵鎚長約一米,造型看似打鐵所用,錘兩端包覆著紅褐的不明金屬皮。

這時候,被才人打倒的瓦爾德一邊晃著頭,一邊爬了起來。

「糟糕,打太淺了!」

才人想起來,自己左拳揍上去的時候,瓦爾德向後退開的行為。

才人急忙衝過去,打算趁機撿起德魯。但是立足點突然開始鬆動,嚇得才人不敢繼續向前,只好向後跳離。

「『鐵砂』嗎……」從魔法判斷出來人後,瓦爾德說道,「不好意思,還讓你過來支援……戰事怎麼樣了?」

被稱為『鐵砂』男子搖了搖頭,數發土錐射向才人。

雖然利用手中的手指虎將土錐全部擊碎,但是土錐的衝擊力還是讓才人退了幾步。

「抱歉……忘記你是啞巴了。」瓦爾德撿起了自己的魔杖,沉默了一會後說,「那少年就交給你,我的精神實在不夠了。」

『鐵砂』點了點頭,手中魔杖一揮。

「你想幹甚麼?!」

德魯突然開始大叫著。

才人轉頭望去,發現德魯附近的土地開始立了起來,將德魯團團包住。德魯外側土地則是化成了流沙,讓才人無法踏入。

判斷無法撿起德魯的才人,往『鐵砂』衝了過去。在場除了昏迷的露易絲,以及無力再戰的瓦爾德,就只剩下眼前名叫『鐵砂』的男子還有著力量,而且明確表現出敵意。

『鐵砂』嘴裡喃喃有詞,像是在念咒,但是所念出來的東西卻都是模糊不清的字詞。

才人面前突如其來的,出現了一道石牆,擋住了去路,也擋住了才人的視線。

「給我滾開啊────!!」

才人反射地朝眼前石壁打下去,但是在擊中的前一刻,整道石牆居然化為針壁,打上去的右拳當場被扎出數道傷口。

連喊痛都來不及,針壁上的某部分突然長了出來,直接擊中才人肚子。

這擊之重,讓才人連胃中酸水都吐了出來,再加上之前腰側的傷口影響,就這樣被擊飛到教堂的另一頭,撞翻無數長椅。

好不容易勉強站了起來,但是雙腿一軟,才人又再度跪倒在地,口中也嘔出鮮紅。

從威爾斯胸前口袋中拿出信件,瓦爾德走到了露易絲身旁,將露易絲扛在肩上後,打算就這樣離開。

「給我……站住……」

「不殺了他嗎?」

發現才人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瓦爾德轉頭問著『鐵砂』。

『鐵砂』比了比上面,再比了比才人後,用手重複拍額頭。

「沒信心在砲擊前殺了他?」

明白『鐵砂』的意思是解決才人很困難後,瓦爾德轉頭看著才人。

「算你走運呢,鋼達魯烏。」瓦爾德帶著壞笑說,「不過呢,這裏馬上就會被我們『光復運動』所佔領。你就隨著威爾斯的屍體,一起化為灰燼吧!」

才人緊咬牙關,將湧到嘴中的血液強行吞了回去,緩緩從口袋中拿出了之前纏在左手上的紅色布條,並將其放在腰間傷口上。

紅色布條彷彿有靈性般,在才人腰間繞了幾圈,自動纏住傷口,讓才人傷勢不會繼續加重。

『第一張王牌,才人你手中的武器也就是德魯,能夠吸收魔法使的魔法。』

『第二張王牌,咒化血飲布,殘在左手上有封印能力,放在傷口上則有止血功能。』

『第三張王牌,鋼達魯烏的真正能力……記得要與德魯配合使用,兩者有加乘效果喔。』

『第四張王牌,近身戰用手指虎。正如我之前說的,就算沒有任何架式,只要你的速度與力量足夠,光是拳頭就足以對你的敵人造成威脅。』(註一)

『第五張王牌……』

藉著咒化血飲布的止血能力,才人勉強站了起來,同時從口袋中拿出了兩樣物品。

『鐵砂』像是查覺到甚麼,停下腳步轉了過來,瓦爾德見狀也停了下來。

被睡眠之霧迷昏的露易絲,也在這時候剛好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

露易絲勉強轉頭張望,發現自己正被瓦爾德所扛起,而身邊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人。

【對了,睡眠之霧……】

思考一下後,明白發生甚麼事的露易絲,發現其他兩人都在看著某個方向。

轉頭看去,發現才人正滿身是血的站在那裏。但嘴邊的血跡以及破爛的衣物,都顯示出才人現在的狀態相當危險。

「把露易絲……放下……」

聽見才人這樣說,露易絲差點想叫才人放棄救她。

明明自身都已經滿身瘡痍,卻還想著要救她?

【夠了……已經夠了……才人你快點逃……】露易絲甚至想這樣對著才人說。【不能連你都死在這裡……】

露易絲已經不想去分辨,這種想法到底是出於愛護使魔的原因,還是因為其他因素。

「連武器都沒了,你還想再打?」瓦爾德不屑地說道,「我承認你確實非常強,但是,現在的你根本無力再戰了,就乖乖趴在那邊,等待著死亡到來吧!」

「誰說……沒有的?」

如此危急的時刻,才人居然笑了出來。

將左手中的東西放在腰間,那東西順著才人腰身,伸出了一條銀色腰帶,將其牢牢固定住。

雖然有點突然,但是我們來細數一下尼歐所使用過的記憶體吧。

從最早在拉.羅謝爾所用的『Metal』,到之後與『Trigger』配合的『Cyclone』、『Heat』、『Luna』三個記憶體。

好像少了點甚麼,對吧?(註二)

才人將右手緩緩舉起,將手上東西的開關按下去。

「Joker──!!」

『第五張王牌,『王牌記憶體』,需要與Lost_Driver(迷走驅動器)互相使用。使用方法很簡單,將記憶體插入後推開即可。使用時間不得超過三分鐘,否則體力將會消耗殆盡。』

『順帶一提,推開時記得一定要喊……』

才人將『Joker』插入腰帶上左側插槽,只見『Joker』不停放出紫黑色光輝。

但不曉得為什麼,那紫黑色光輝卻讓露易絲安下心來。

才人左手抬至右肩,右手將Lost_Driver向右推開──

「──變身!」

黑色騎士,降臨。

==========

註一:第二卷第一章

註二:第一卷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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