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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超危險發言

數小時之後。

「即使四處擺放了訊號增強器,範圍還是比我想的還要小阿……」

尼歐靠在魔法學院主塔邊,手裡正書書寫寫著些甚麼。一旁的地面上,才人正全身蒼白地躺在地面上,嘴裡還有著一縷白色不明物體漂浮著。

「就算以主塔為訊號中心點,到學院邊際還是會有訊號不良的情況,看來還是得加大輸出功率,問題是這樣就必須增加通訊體積,而且訊號增強器也要做補強。想從有線跳到無線還是太早了嘛……不,才人有提過,阿道夫之前就有使用過類似『傳聲術』之類的魔法了。」

「……尼歐你在作甚麼?」

聽到尼歐提到自己名字,才人撐起身來問著。

「這麼快就起來了阿?看來剛剛操得還不夠,下次加大訓練量好了。」

才人瞬間倒下裝死。

第一屆哈爾凱尼亞杯(中間略過)全員逃走中的結果為:無人獲勝。

在日出前一刻,尼歐硬是用通知與任務,將才人與亞尼艾斯逼到死路。最後再用整整二十名獵人(之前利用通知強制加入)壓制才人,結束了這場遊戲。

雖然才人事後抗議:『哪有人叫學院內所有使魔當報密者阿!這樣最好躲的掉!』,但想當然爾,尼歐完全無視掉才人的抗議。

看著才人裝死的樣子,尼歐忍下了上前踩幾腳報復的衝動。

「……尼歐老師。」

一名女性的聲音,從尼歐身後響起。

「喔,妳來了阿?」

尼歐轉過身來看著那人。

站在尼歐身後的女性,穿著魔法學院的制服,年約十五歲上下。擁有藍色瞳孔與暗金色短髮,一頭柔順的金髮彷彿融入了日光當中,但其氣質與容貌卻會讓人聯想到冷冽的北風,是一個會讓人認為適合暗色系衣裝的少女。

「請等一下,等我讓才人喝下這碗強化版精力湯就好。」尼歐轉頭回去,卻發現才人早已逃得不見人影。

...

...

一個月前。

「你說……她要拜我為屍?」

「不是那個屍。」

「為什麼露易絲你光聽就知道我在說哪個字阿?」

在暑假放完後,露易絲、才人、尼歐三人回到魔法學院時,就見到侍從長坡爾特與一名少女站在校門口。不知為何,尼歐覺得這少女有點眼熟。

「各位好,我叫做瑪琪(Maki),往後請多多指教。」少女俐落地向三人鞠躬行禮。

「真希(Maki)?」才人疑惑著。

「那是日文翻譯,不過兩者讀音一樣。」尼歐隨口答道,「話說,為什麼是找我?」

「是這樣的,這位少女原先是打算請戴蒙騎士長進行指導的,但是戴蒙騎士長說讓尼歐先生來指導會比較好。」坡爾特回答。「對了,戴蒙騎士長友請我轉交一封信件,說要請尼歐先生過目。」

尼歐隨手接過信件拆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你要負責。』

「老實講,其實我不太會教人耶。」看完信件,尼歐一臉苦惱地說著。

「原來尼歐你有自覺阿……」

系統訊息:才人遭到尼歐使用逆十字勒頸法壓制,陷入窒息狀態。

露易絲不理會兩人的打鬧,注意起瑪琪的服裝來。露易絲發現瑪琪穿著茶色斗篷,代表她是魔法學院一年級生。

「瑪琪你是一年級新生?」

「是的,只不過因為個人的私事,所以這學期才來就讀。」瑪琪的臉上浮現出沉著的笑容,似乎完全沒有被旁邊打鬧的兩人影響到,「您一定就是露易絲學姐吧?我可是聽聞您的大名許久了呢。」

【耶,大名?難道說是那個零──】

露易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瑪琪握住了右手。

「沒想到居然能見到逮捕土塊的芙凱的英雄,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呃……哈、哈哈,原來是那件事啊。」露易絲一時措手不及,只好尷尬笑著掩飾過去。「那件事,我的使魔們也幫上了很大的忙呢。」

【該說有長進嘛,沒有第一時間就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尼歐鬆開已經陷入彌留狀態的才人,來到兩人身邊。

「話說,真希你真的有指導的必要嗎?已經是三角級魔法使的你,只要再努力點就能提升到矩形級,還有必要跟我學嗎?」

尼歐戳破瑪琪的實力,早在瑪琪出現時,尼歐就已經看出這名少女是一個多月前,在城堡中央廣場上挑戰懷特戴蒙的其中一人。

同時,也是唯一一個能對懷特動作做出反應的人。

聽到尼歐這話,除了早已知情的坡爾特外,露易絲跟瑪琪都嚇了一跳(才人昏死中)。

「因為我想戰勝他們。」

被拆穿的瑪琪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老實說出自己的目的。

「他們?」

「我來解釋吧。」坡爾特這時出來打圓場,「一個月前,瑪琪與他的朋友們在醫院附近,遭遇到阿爾比昂所派遣的襲擊人員。除了瑪琪之外其餘全員死亡。但也因為他們的死命攔阻,讓曼提柯爾隊得以反應過來並加以擊退。」

【……難怪懷特會說『你要負責』,照坡爾特的說法,他們的死我,我這計畫主謀要負起一半責任。】尼歐不著聲色地搔了搔頭,問著瑪琪,「你的朋友,是當初那些與懷特決鬥的人嗎?」

「您果然認識戴蒙騎士長。」

瑪琪不答反說,也間接承認了尼歐所說的話。

「要我指導也不是不行,反正這裏就有一個了。」尼歐背起昏死過去的才人,順便比了一下,「但是,你不能對我的指導有任何怨言,也不准抗議──不過可以吐槽。」

「我知道了。」

「好,那第一個要求:從現在開始一個月,禁止使用魔法。」尼歐面無表情地說著,「若是連這件事情都辦不到,那你也沒必要跟我學了。」

「……是的。」瑪琪雖然滿心疑惑,卻也只能點頭答應。

...

...

尼歐將才人抓了回來之後,才問起瑪琪來。

「一個月不能使用魔法的感覺如何?」

「……有點難受。」瑪琪情緒低沉地回答。

身為轉學生,剛上學時總是會受到注目。理所當然的,也會被問起魔法屬性與等級。但是尼歐已經下達了一個月內不得使用魔法的命令,瑪琪再怎麼不情願,也只好對其他人說自己現在用不了魔法。

這種回答,自然被當成同學們的推託之詞,也或多或少受到了一些排擠。身為三角級魔法使卻不能使用魔法,還要接受他人異樣眼光,這對瑪琪來說確實頗受煎熬。

不過,由於露易絲當時也聽到了尼歐的要求,之後自然嘗試詢問尼歐這麼做的理由。但卻換來了尼歐「露易絲你別管,這對她有好處」這回答。

詢問尼歐無果後,露易絲開始擔心起真希可能會受到排擠或打壓,於是每天都會去關心瑪琪。畢竟露易絲比誰都瞭解,不能用魔法的人在魔法學院內會受到多大的壓力。

「那麼,真希你覺得我為甚麼要這麼做?」尼歐問。

「……」

瑪琪沉默著,她已經些微猜到尼歐這麼做的理由。

「我知道真希你想跟露易絲打好關係,但是下次請做得好一點,不要拿『零的露易絲』這件事出來利用。」

尼歐一語道破瑪琪與露易絲剛見面時,那些行為的用意。

「耶,真希她有嗎?」

被尼歐架住的才人,訝異地說著。

「才人,講到露易絲你會想到甚麼?」

「當然是零啊。」

「連知道露易絲真正實力的才人你都這麼想了,那露易絲自己更不用說了。在以為自己會被提到自己最不願想起的過往時,突然被人稱讚起自己的功勞。這其中的情緒反差,很容易變成對那人的好感。」

「但,也正因為如此。」尼歐對著瑪琪說,「我確定了真希你比誰都適合『那類』魔法。」

「那類?」

瑪琪不解地問著。本以為會被尼歐一頓痛罵的她,實在沒料到事情會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還沒醒悟嗎?那先跳過不提。」看著瑪琪的神情,尼歐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轉而提起其他事情來,「剛剛是第一個理由,第二個禁止你使用魔法的理由是──」

尼歐講到這邊停了一下,突然問起瑪琪,「真希你覺得才人──」尼歐比了比被自己架住的才人「──他的實力跟你比起來如何?當然,是允許你用魔法的情況下。」

「如果是他的話,勝利者當然是我。」

看著明顯不會使用魔法的才人,瑪琪自信地說著。

「是這樣嗎?」尼歐笑答著,轉頭對著才人說,「示範一下給真希看吧,我可以大發慈悲的允許才人你用全力喔。」

「包括使用武器嗎?」

「當然,前提是你拔得出──」

話還沒說完,尼歐就被才人反手抓住衣領,直接來了招過肩摔!

尼歐右拳緊握,藉著摔勢對準才人後腦勺就是一記兔子拳,毫不留情的狠鑿下去!(兔子拳:對準後腦攻擊,正規拳擊中禁用招式)

才人頭也不回,左手掌擋在後腦上接下尼歐這記兔子拳,身體急轉,凝聚著生命能量的右手肘,帶著絕殺的氣勢,往身處空中的尼歐腹部轟下去。

一聲悶響,尼歐整個人被打成ㄑ字型,頭下腳上地倒飛出去,但才人自己也不好受。剛剛那擊雖然成功擊中尼歐,可尼歐卻利用這招所帶來的作用力,雙腿借力前砸,猛擊才人的雙肩使其無力追擊。

即使如此,但尼歐心理自知,剛才自己的雙腿可是是瞄準才人的頭頂,卻被才人在最後一刻避開來。

尼歐十指抓向石板地面帶出十道裂縫,雙腳腳尖猛刺入石板中,反身跳起同時用腳掀起石板,最後追加一記鐵山靠,將石板高速撞向才人。

強忍雙肩痛楚,才人凝力於雙手,帶起數道氣旋來。正打算衝向前擊碎石板時,突然一股危機感傳來,才人不加思索地化拳為掌,架開了尼歐從石板後方發起的突刺,身體也無視前衝作用力地飛速後退。

拔出、刺入、拔出、刺入、拔出、刺入,短短五公尺的距離,尼歐接連對著石板後方的才人突刺了數十次,每一擊都剛好貫穿石板,但卻又不破壞石板整體結構使其破碎。

然而才人向是能看穿石板般,每一掌都剛好架在最適當的位子,使尼歐無功而返,但也找不到拔出德魯的機會。

最後,兩人像是演練了無數次般,同時對準石板中心攻擊,將石板轟得灰飛煙滅。

只不過才人用的是拳頭,尼歐用的是掌心。

「布贏石頭,才人你輸了。」尼歐笑嘻嘻地說著。

「該死……尼歐你下手這麼重。」

才人揉了揉發疼的雙肩,沒好氣地說著。

一旁的瑪琪,早已陷入烏鴉滿天飛的癡呆狀態。剛剛那場戰鬥看似繁瑣,但實際上整個過程只花了不到七秒,尼歐與才人那超乎常人的反應速度,著實讓瑪琪看到傻眼。

瑪琪自認,如果自己跟才人距離夠遠,自己應該是能維持不敗局面。但如果近距離交戰……瑪琪不敢繼續想下去。

「這就是第二個理由:生命能量。」尼歐甩了下手,把上面的石屑甩掉,「這種能力,只要是生物就能學會,就連松鼠也不例外。」

「但是對於你們這些已經習慣使用魔法的魔法使來說,要你們領悟這個有一點困難,因為你們已經習慣使用魔法來保護自己。相較之下,不會用魔法的平民,他們學會的機率更大。」

看著像是領悟到甚麼的瑪琪,尼歐接著說下去。

「至於有關生命能量的詳細說明,待會如果聽不懂的話,可以按左側快捷欄的目錄或書頁去第三……」

「哇!哇!哇!哇!」瑪琪突然大喊出來,打斷尼歐的話。

「怎麼了嗎?」

「懷特騎士長有說過,如果發現尼歐老師要說甚麼危險發言時,要馬上打斷。」

「……真是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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