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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释疑

话说柴荣心很多疑问,只等林素给他解答。林素只是笑了笑,他缓慢移动着身体,用竹竿敲打着地面,转身走出门去,柴荣甚是惊奇,因为,林素身边并没有人扶助,却能自己走出去。如果是普通人,那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要知道这个人,是个瞎子,货真价实的瞎子。他更是注意到,从他进门来,身边人都离的相当远。他满脸的困惑,跟着林素走到了庭院里。这是个不大的庭院,这大宅子分很多独立的庭院,每个庭院都错落有致,庭院大门都有耳门,正门有回门石。回门石后面是个开阔的石坪。庭院四周是二层楼房。在通往楼梯的入角里都有四方孔洞朝向楼梯外侧。柴荣四周看着,心里明白这显然是座易守难攻的堡垒。而在四周,布满了死士。

柴荣这才问道:“我怎么会在天罡门?”

林素淡然道“我带你来的。”

柴荣又问道:“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救我?”

林素更是微微笑道:“谁说我手无缚鸡之力的?”

柴荣狐疑的说道:“先生是高人了?”

林素不答,只是走到柴荣身边。说了些什么。罗彪看了看林素,心里想去凑近听下。开始又担心林素生气。想来想去也就做罢了。

柴荣笑了,于是不再追问下去。只是和林素在天罡门各处游走。

日暮西沉,夜将来临,一轮清冷的圆月照亮当空,各职差役,四处点上了照明的灯笼。袁天罡正襟危坐在太师椅子上,询问着罗彪。罗彪不敢正眼瞧看。

“林先生,今天可去了哪里?”

“回门主的话,今天先生就和往常一样,早晨就在自己的屋头,中午时分到了那少年的屋里。随后在门内各处走动了一会。晚上用完晚膳就回家休息去了。”

“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袁天罡端着茶杯,小吹了下茶水。

“大的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今天先生把我支开了,单独询问了那少年。后面又单独和那少年耳语一番。”

袁天罡紧闭眉头,两眼凝视着茶水。他寻思着,莫不是这先生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对于他来说,最忌讳的就是藏私。

“门主,林先生有请。”

“哦!”袁天罡不露声色。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便和罗彪一起来到了林素的房间。

“袁门主,我也想请那少年一起来!”林素说道。

袁天罡颇有危词,但却不好开口。心里想着,看他搞什么鬼!心里虽然对林素有几分敬意,但只是对其能力。其他的就谈不上什么了,至于交情更不算什么。

柴荣知道约定的时间到了,这时又有仆人说先生有请更是莫名的兴奋。他确实是个直性子的人,说一就一,说二就二,藏不住心思的人。他大步子从房间走出。来到林素下榻的门房。此时看到袁天罡和二管家罗彪也在,先施礼谢恩。袁天罡看着眼前这个仪表堂堂少年,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开明。

“先生,夜中找我们来这里,是否有要事相告!”袁天罡彬彬有礼的问道。

林素上前用竹杆点了点地。此时,柴荣知道暗号,就把他遇到劫匪,与林素相遇之事情一一相告。说完后还补充道:“今天先生告诉我说今天会揭开谜底的!”

袁天罡此时也大惊失色,因为眼前这少年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一桩奇事,这丑陋不堪的瞎子莫非真有异能不成。劫财的五个绿林大汉,竟然也伤不了这人。

林素心里明白,袁天罡所想为何事。他整了整行头。今天我就来解答你们的疑惑。

林素说道:“柴兄,你身体可恢复好了?”

袁天罡一听姓柴,心里就留了一门心思。姓柴?

“那日几个强人和你武功相比,谁更胜一筹?”

“如果单对单,我不落下风,但是他们群起而攻之我却不是对手。”柴荣作实回答。

“那好你来攻我。”林素淡然道。

柴荣一听,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转而明白过来,拉开架势黑虎掏心直取林素的胸口。

林素侧耳,俯身转而敲击地面,柴荣立马一个健步上拳直冲,可以还没有到林素跟前,自己腿脚麻木身子有软,跌坐在地上。

袁天罡看着心惊,但心里也打着个大大的问号。这两人是唱得那出戏。这怎么回事。莫不是先前预演过。

“袁门主,你门里可有武术精进之人。可挑五个与我比试!”林素侧耳说道。

袁天罡正在不解当中,听闻林素如此说。心里思量,别说五个,门中任意一人就能让其生不如死。江湖谁敢在天罡门太岁头上动土。说这话者多半是找死。袁天罡看着躺在地上晕厥过去的柴荣,心中喜爱之情去了大半。真是没有想到这货是个草包,或者是个骗子。他转说道:“我门都是粗俗之人,怕是会伤了先生。”

林素笑了:“我也是山村野夫,不打紧。”

“既然先生执意,我们也不好扫了先生的兴致。”袁天罡朝罗彪点了点头。罗彪出门亲点了五名死士走进门内。袁天罡指了其中一个。落彪心里明白。

“上,别伤着先生就是。”

“不妨,不妨。”林素侧目凝神暗暗凝结真气,脚尖点地,敲击地面。

这时一粗壮大汉,抢步上前,举拳就打。可是刚到柴荣的位置。同样的情况出现了,只见那死士脚尖一软,昏倒过去。

袁天罡大吃一惊,心里想不出个道道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瞎眼的丑人。半响说不出话来。他朝另外的四人点了点头。

那四人饿狼猛虎般扑了过去,可是唯有姿势不变,同样的地方同样方式,同样的情况发生。莫名奇妙,但袁天罡已经看出了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脸上露出了扭曲怪异的表情。

“先生可是点了他们的经属穴吗?”

林素大汗淋漓,恢复到原来站立的姿势。

“是的。”

“可先生却没有动一动,如何点穴。”袁天罡一字一字吐了出来。

“门主,我想问下天下武功以什么立于不败之地?”

“唯快不破。”袁天罡缓缓道出。

“是的,现今武林确实是以快立天下。太白堂的轻灵快,公孙派的心意快,还有天罡门的力道快,都是以快著称。太白以气催动剑快,公孙以意催动剑快,天罡以力催动枪快,天下无不推崇速度。可是想过没有,速度用来做什么的。”

“老夫愚钝,不太明白先生所说,还请明示!”袁天罡抱拳道。

“风来了!”林素淡然的说道。

袁天罡不太明白,他看了看屋子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风。在近处,他明白无误的看到,挂起的灯笼并没摆动。

“先生莫说笑了,哪来的风。”

仅仅过了一会儿,屋外灯笼随风摆动,起风了!袁天罡真是想不明白,暗自叹道真是高人。

“天下武功并非为快不破,事实是唯气不破。谁能催动气息,就能控制力量。气息是力量的根源,同理力量是气息的结界。”林素笑道

“您的意思是你能控制气息,你控制气息的方法是敲击地面,催动音波控制气息。”袁天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机不可泄露!”林素故作姿态。

袁天罡拜拳道:“莫不是亲眼看到,世间尽有如此神奇的武功。”

“呵呵,天下武功无奇不有,只是我们没有见过罢了!听说前不久,魔音乐谱《霓裳羽衣曲》还出现过江湖。”

袁天罡听到这里,低声道:“难道传说是真的?”

“有道是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何必执着了?”林素摸到竹杆起身离去。

袁天罡还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将信将疑,他让手下扶起那倒地的几人,回首望着林素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大的惆怅。暗自叹道:“如此高人,怎能为我所用,随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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