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风在戒律堂等了许久才见到师伯、师父、师叔三人走进来。他行过礼,三人都沉着脸不出声,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寻思:“师伯师父师叔都不开心,莫非没取回神剑?”三人走上堂去坐定,白云子道:“风儿!你可知我和你师伯师叔找你所谓何事?”吕清风道:“弟子不知。”灵真子道:“你本事越来越大了,捣毁人家名贵药材,与鬼盗门的人称兄道弟,更救了梦无常......简直给你气死了。”
吕清风对私闯张府之事虽已有心里准备挨师父师伯责骂,不料张景言卑鄙无耻,将梦无常所做之事尽数推到自己身上。愕然道:“师伯,这都是张景言说的?”灵真子道:“张大侠冤枉你了么?我问你,你是不是救了梦无常?”吕清风道:“弟子的确曾救过他,不过弟子在救他之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师父常说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弟子碰到梦前辈之时,他正遭多人围攻,弟子只是救人于危难之中。”灵真子冷笑道:“好一个救人于危难之中,吕清风啊吕清风!想不到一个月未见,你倒学会说谎了。”吕清风惊道:“弟子没有说谎,望师伯明察。”灵真子道:“好,我问你,你昨夜对私闯张府之事为何所提甚少,省掉其中很多细节不与我们说。”吕清风道:“昨夜天色已晚,是师伯和师父要弟子挑要紧的说,弟子......弟子......。”灵真子道:“一代大侠,一代巨贾,府邸给你闯了,名贵药材给你烧了,私教妖邪之人,这些还不要紧么?”吕清风惊道:“不是这样的,弟子没有毁到张府药材,那都是梦无常所为。师伯,张景言他顿粮造兵器,欲图谋反。他定是怕弟子将他的事情抖出,搞他身败名裂,所以才颠倒是非,恶人告状,望师伯师父师叔明鉴。”
灵真子道:“你看看,张大侠给他求情,他却这般诬赖人家。我问你,你从哪里看出张大侠要密谋造反?”吕清风道:“他密室之中顿有兵器无数,珠宝无数。”灵真子道:“有兵器有珠宝就是要造反了?张景言富可敌国,他有这么多珠宝有什么稀奇?张景言从商多年,他与官府有往来,为官家打造兵器,又有何稀奇?你看看。”说完,灵真子扔下一张纸。吕清风捡起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道:清鹿总兵府向张景言定制一批兵器,大刀70把,长枪......此为交付凭据,下边落有清鹿总兵府印章。
吕清风一阵茫然。
灵真子道:“这就是你说的造反?”吕清风道:“这......弟子也不知,弟子当日只为从梦无常手中抢回神剑秘录,才跟踪他进入了张府。张大侠造反也是梦无常说的。”
灵真子道:“混账,身为蜀山弟子,鬼盗门是什么样的门派你不清楚么?梦无常何等奸邪妖异之人,你竟会相信他的鬼话?我正道邀约他几次联手对抗血神教,他不但不与我们联手,反而时常对我四大派偷鸡摸狗,将我等门派中的机秘泄露出去。张景言好好的一个侠者,他虽退隐江湖,但却心系百姓,我们的灭魔联盟的大部粮草都是他提供的,他也算是我们正道中的一份力量,你不信他却去相信梦无常的鬼话?”吕清风道:“可师伯,当日在密室之中,弟子已向张大侠表明身份,他非但没有放我回蜀山反而要杀我,若不是梦前辈施行了过壁穿墙之术将弟子带出,恐怕弟子已不能回来见师父。”
风逸子道:“此事当真?”吕清风双膝跪地道:“弟子不敢隐瞒师伯师父师叔!”风逸子道:“大师兄,清风历来诚实宽厚,依我看来,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灵真子道:“师弟,你莫要让他给骗了,他不是说谎难道张景言说谎么?他不惜请许多武林同道上蜀山,便是要我蜀山给他一个人说法,澄清谣言。掌门师弟,这事如何处理,你倒说个话。”
白云子道:“风儿,为师再问你一句,你说的可都是实话?”吕清风拜倒下去道:“弟子不敢欺瞒师父。”白云子道:“此事或有蹊跷。师兄,明日蜀山大会之时,让风儿在众人面前像张景言道个歉,此事就这么了了,如何?”灵真子道:“道歉是要道,可吕清风在山下胡作非为,触犯门规,岂能了之?”风逸子道:“大师兄,你别忘了,正因此番清风下山,才带回伏魔辟邪神剑和神剑秘录,此乃大功一件,咱们就功过相抵如何?”灵真子道:“师弟你......赏是赏罚是罚,怎能功过相抵?这不是要坏了规矩吗?”风逸子道:“那师兄就拿出一件赏的事物出来,我们再罚。”灵真子道:“这......师弟你不是为难我吗?”风逸子笑道:“好了师兄,你也别为难我跟掌门师兄了。清风,你起来吧!明日就召开蜀山大会了,今晚和师兄弟们把眼睛放亮一些,守好山门。”吕清风道:“是师叔。”当下拜别三人,走出戒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