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菲眼里再次升起雾气,用力的将段天宇抱紧,压抑着心底泛滥的感动,喃喃的说道:“我真的把他当哥!亲哥哥!”
段天宇点了点头,所以自己才容下了,洛紫菲是个将亲情看的很重的人,如果今天真就说了,段祺瑞一定会无法再留下,无论因此做出什么事来,洛紫菲都会一辈子内疚,自己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却不能不在乎洛紫菲的感受。
“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洛紫菲抬头深情的看着段天宇,自己何德何能,换来他如此的宠爱,肯为了自己做这样的妥协!
仰头凑上自己的红唇,将段天宇的薄唇含在嘴里吸允,听闻他喉头里的轻叹,洛紫菲撤离身子,视线迷醉的看着段天宇眼里的情念,声音软糯的说道:“我不会食言的!”
手指轻勾,弹开了段天宇的衣结,将他敞开的衣领推开。
段天宇不停的抽着气,她身上的蓝香花的香气,让他更觉迷醉,放在她身侧的手微颤的撰紧,更是控制不住的双后扣住她的发髻……
“紫菲……”段天宇口齿不清的呢喃:“你真是个妖精!”
在濒临狂躁的边缘,段天宇大手一拉,将洛紫菲拽入怀里。
“紫菲……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
“我没想过要离开你!”洛紫菲嘶哑的声音说完,在他肩头用力的咬了下去。
直到天空如鱼肚挂白,段天宇才心满意足的嘶吼一声,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直到用午饭时,洛紫菲才爬了起来,一夜的激战,让洛紫菲多有些疲惫,好在现在内力已经运行自如,只调息片刻便恢复了精神,换上一身淡紫色长裙,只在腰上束了个玄色腰封,整个人简洁中透着高贵从容的气质。
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欧阳雨燕进了屋,紧忙起身迎向前,拉过欧阳雨燕的手,引她坐到了自己身边,看着一身深蓝色长夹收身小襟,同色凤尾裙,外罩绣金丝淡蓝色镂空修身及脚面长裙的欧阳雨燕,洛紫菲轻声一笑:“雨燕今日这一身更觉得楚楚动人,荏弱可人呢!”
欧阳雨燕微微的颔首,有些警觉的欠坐了半个身子,洛紫菲见状,笑着到道:“雨燕何须如此拘谨,今日不过是与你闲聊而已!”
欧阳雨燕轻声笑了笑,低头不答话,眼神只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如刚入门的小媳妇般,垂头一言不发。
洛紫菲见状,拧了拧眉,知道欧阳雨燕这态度意味着什么,便自身侧拿出个方盒放在了桌上:“雨燕知道这是什么吗?”
欧阳雨燕快速的扫了一眼,也知道昨天的事,必定引起了洛紫菲的怀疑,如此一来,反倒是松了口气,只是打定了主意不发一言的,可看到桌上的方盒后,仍是忍不住说道:“是揽月阁的暴雨梨花针!江湖上已负盛名之物!”
“岂止江湖!在这大夏朝军中,也是必备之物了!”洛紫菲说完,轻笑一声,随手在那方盒的凸起上一按,“噗……”无数根细如发丝的绵针,便自方盒中射了出来,于此同时,洛紫菲反手一转,手里便截了一支绵针在手,其余的均密集的射入对面的木门上。
洛紫菲将绵针捏在指尖,举到欧阳雨燕面前问道:“雨燕可知道这针上浸的是什么药?”
见欧阳雨燕稳如泰山,全没有要回话的意思,洛紫菲接着道:“这针上无一例外的,都浸着迷药!”说完一笑,将举起的绵针刺入自己的中指指肚,将手指上的血珠随意的摸在桌面上。
欧阳雨燕吃惊的看着洛紫菲此举,随即在惊讶中,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桌面摸上的血迹:“你……”
洛紫菲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做这样的东西,难免会有失手,如果动葛就被迷晕,岂不麻烦?而我揽月阁,有一种自制的‘还香丸’,只要戴在身上,便不会被迷晕,我……一直都带着的!”
欧阳雨燕诧异的看着洛紫菲,眼神里,大家闺秀惯有的沉静被瞬间出现的锐气取代,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原来……你当时根本就没被迷晕?”惊讶之余,心中也不由的赞叹,那样的情况下,她竟然可以如此沉着,几次险些丧命中,仍能处变不惊,安然躺在地上,就连段沐琪要杀她,摔剑直至身前,也不曾躲避,这心智,怎就是一个奇女子可言。
“我当时只是怕你会被迷昏,才挡在你身前,却不想……”洛紫菲沉眸一笑:“竟然发现……你本意便是要用我来挡住这些绵针,尤其是你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你……当时就是有意要杀我吧!”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的假装昏迷?”欧阳雨燕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是与众不同的锐气,配着身上富贵的装束,到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洛紫菲不答反问:“我若不假装昏迷,你当如何?”
欧阳雨燕不觉沉了一口气,若她不装昏迷,那种情况下,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难保不和段沐琪联手,一起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洛紫菲挑眉站了起来,平视着欧阳雨燕,清冷的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为什么要保下我?”
欧阳雨燕一愣,诧异的惊问:“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我无冤无仇,你要杀我,定然绝非你本意,可你保我,却是出自你本意!为什么?迫不得已要杀我,在有机会时,却要保住我?”洛紫菲不解的看着她,眼里只有疑问,却没有防备和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