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它身上没有法则的波动,就不是山魅。但更不是马,到底是什么,以她现在的修为根本就看不出来。
“管它是不是马,今后就把它当马骑了。”
天维将帝歌拉到身边,指着它说道,“丫头,来认识一下,它是我的座骑,青儿!”
帝歌对马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看了它一眼,目光就落在这片山林中,绿树蓊蓊郁郁,空气清晰怡人,泥土的清晰和花草的芳香扑鼻而来,山林阵阵阵浓愈的灵气波动,带着浩瀚的大自然之力,是个修练的好地方。
“今晚我们不走了,明天再走。”
“好啊!”天维自是知道她要干什么,也不多说。
帝歌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这么充满浓愈灵气的地方,不可能不被其它修真者发现,就像帝逡国内最有灵气的一处飘缈峰,早在几千年前就被天道宗占据,成为天道宗的专属之地。这地方能成为无主之地,肯定是他做的手脚。
“丫头看着我做什么?难道发现我越长越好看,越来越喜欢了。”天维将俊脸凑上去,放在她面前,便于她看得更清楚。
脱去儒雅的外表,挂上邪魅的笑容,别有一帆风味儿。
帝歌毫不犹豫地一把将那张俊美绝轮的脸给推开,“一个大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走到一块大石头旁,大石头正处于斜坡处,倾斜不平,摇摇欲坠,又因为石头极大,都能躺上两三个成年男子,本身极重,所以没有沿斜坡滑下去。
帝歌挽了挽袖子,在天维不解的目光中,弯腰将大石头抱起,轻松地走到他身边,将石头放下。天维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汗颜啊!
真不知道她小胳膊小腿中哪来这么大的暴发力!
“干什么呢?”难道力太大,憋住无处发,才来搬石头玩儿?
帝歌不理他,放下石头后,见它仍然不平,就弯腰抱着它又挪了个地,就这样,直到平了她才停下看着石头,帝歌黑眸中厉芒闪现,气势澎湃,削葱玉指轻弹,一道锐利的刃芒从指尖射出,凌厉无比,锐不可挡,似要划破苍穹,直射眼前的大石。
落下,大石瞬间被削了一半,一张宽大的石床就出现在天维的眼前。
帝歌腾身飞上,盘腿坐下,气存丹田,五心向天,运起混沌祖神决,四周的灵气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她聚笼,被强行吸收,在体内七经八脉中运行几个周天,最后回到丹田。丹田正中央盘踞着一个与帝歌一摸一样的小人儿。
小人儿原闭着的眼骤然睁开,锋芒暴射,异常凌厉,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和凛然的战意。每吸收一股灵力,小人儿元婴就胀大一分,这种修练速度实属骇人啊!
看着她将周围的灵力以极快的速度,强行吸收,就连天维也诧异万分,丫头修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法?
竟然比那个界的某些家族功法还强悍,是他前所未见、闻所未闻,这般的霸道!
天维狭长的眼眸微敛,目光上移,落在帝歌头上的木簪上,这个看似平凡的木簪,却是连他现在这般高的修为都看不穿的宝物。
看来丫头的秘密还不是一般的多啊!
不过他总有一天会一点一点的给他挖出来。
晚上皎洁的月光洒下,透过葱绿的树叶,投下稀疏斑薄的倩影,一阵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带着山林间特有的清香。
在浩瀚的苍穹下,明朗的月光中,山林中央的某一处,隐隐冒着紫光。
帝歌沉溺在忘我的修练中,四周的灵气涌动,其中夹杂着丝丝自然之力,这时浩瀚的星空中,一道月华之力从天际射下,直达小山林中,落在帝歌身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瞬间钻入眉心。
这一幕来得极快,不过是在刹那之间,就连躺在帝歌身旁的天维都未曾感应到。
第二天一早,天维悄然醒来,睁开眼,入眼的便是那抹紫色,凉薄的嘴唇微微上翘,笑容不似人前那般疏远,也不是帝歌熟悉的邪魅,是从未展现过的喜悦和满足。
起身坐在帝歌的面前,用手撑着下颚,专注的看着她的容颜。
黎明,天边的色彩斑阑,五光十色,犹如一副古老不朽的神奇彩画美得惊心动魄,一缕阳光从云彩中射下,惊醒了熟睡的飞鸟,它们欢快地放歌,迎接黎明的曙光,动听的歌声回荡在山林间,又是一缕阳光射下,揭开了山间那层神秘而朦胧的面纱,使山林显得更加美丽,轮廓更加清晰。树上挂着的那些调皮的水珠,挣扎着要跳下去滋润大地。
而某一处的水珠却是悬浮在半空,被一层透明的结界阻隔在外,结界内,一紫衣少女盘腿闭目,对面坐着一位俊秀神韵的白衣男子。男子萤白透润的面容清幽孤绝,身姿玉树临风,一舜不舜的紧盯着少女,眼里除了那抹紫色已容不下其他色彩,就这样仿佛时间就此静止,直到天荒地老。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帝歌也没从修练中醒来。
直到第三天,帝歌才缓缓睁开眼。
入眼的便是天维那痴呆的傻样儿。
“丫头,好了?”
“恩!几天了?”看这天色跟那天的不同,应该过了不止一天吧!
“过了三天了。”天维动了动快要僵硬的脖子,真是的!怎么就忘了动一下呢,这三天就这个姿势没动过,都快僵了。
“三天?去皇陵墓会不会晚了?”如果那个墓晨回去了,还怎么去拿极皇玉珠?虽说还有三大高手坐阵,她不一定拿到极皇玉珠,但多了个大承期的墓晨就更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