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个能一举突破的机会!
“就你那点本事也想叫醒他?”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冷喝声中夹杂着鄙视,“痴人做梦!”
杏花树上,一个曼妙的身影傲然林立。来人身披一件黑色长袍,宽松的帽子罩在头上,遮住了半张脸庞。只看半张脸就可以预见开人因该是个大美人。红唇柔然如蜜桃,湿润光泽,下颚不尖不圆,弧形恰到好处,露出来的肌肤彷如羊脂白玉。
帝歌沉凝着眸,这人给她一股熟悉感,只是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了。
帝歌与且末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齐齐后退一步,不管她们的事,她们还是站在一边看着的好。
小帝岩本就占她们中间,两人一退,他立马就突兀出来,看看左右都没有人,再看看树上那个凶神恶煞的恶婆良,吓得他双股打颤,一遛就窜到帝歌身后躲着,伸出了小脑袋。以他的经验,看戏还是站远点好,以免殃及无辜。
这时,骤变突发!
条条黑色的藤蔓从远处腾空射来,宛如条条生活在水中的毒蛇,灵活,敏捷无比!藤蔓的速度极快,极多。像是万箭齐发,箭矢刹那如蝗,异常凶猛,铺天盖地!
妖缇桓兄妹和安子琴三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随便一站就站到安全位子,人家那藤蔓根本就不从他们那里过。不过帝歌三人就不好过了,藤蔓像是长了眼似的直逼她们身后,她们的位子正好挡住它的路鸟。而且以藤蔓凶猛的架势,帝歌用眼目测,可能不是对手。
打不过就跑呗,且末也是个鬼妖怪,比谁都看得清。所以帝歌和且末两人早早就跑了!
“啊……救命呀!”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直上云霄。帝歌和且末面面相觑,齐齐往身边看了看,找遍了,也不见身边有那团肉丸子的影子,才想起她们走的太快了,以至于将小帝岩给忘了。
且末朝她噜了噜嘴,第一时间想的是推卸责任,“不是你拉着他的嘛。”
“我以为你拉着!”别以为什么事都可以往帝歌身上推,她不爱说话并不代表她会任人欺负。
“既然你没拉着他,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说!”挑挑眉!
“我不是不知道嘛……”
两人再这么鬼扯下去,帝岩的小命儿就难保了。
“你们还争个屁啊,赶快来接我瑟!”小帝岩气得暴跳如雷,都什么时候了很争。他姑也是的,平时怎么没看见她这么能说话啊,一副我是哑巴的模样。
看看兵临城下的藤蔓,将全部灵力运于双足,深呼一口气,一个字……跑!
“你去接!”
“你去!”
“我不去!”
“……”
帝岩那小胳膊小腿能跑的过黑妖怪,就连帝歌和且末都没有把握。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藤蔓追上来了,黑压压的一片,凛礼的杀气扑面而来。
小伙子胆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胆起来连老虎屁股都敢打,碰到性命攸关的事胆子小的几乎不可见,大难临头,立马就蹲下去了。
“啊……”还没来得及蹲下去,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在空中腾飞。
低头,一根血色的丝带缠在她的腰间。帝岩大松口气,总算是安全了!
藤蔓的目标也不是帝歌她们,所以对于她们的存在视若无睹。藤蔓瞬间缠上杏花树,犹如条条灵蛇从树根盘旋而上,杏花树以肉眼可见速度萎靡,枯萎!
原本娇艳的花瓣转眼间失去生机,变得干枯,落了一地。
黑袍女子见状,不急不躁,稳若泰山;抬手,一道流光从山顶射来,落在女子面前,浮空而立。
原来是把七弦琴,与幻境屋里的那把七弦琴一模一样,帝歌可以明确的肯定,这把才是原版。
削葱白玉手指从黑袍下伸出,指尖如穿花蝴蝶一般在琴弦上跳跃飞舞,一股悠扬的琴音便从指尖流泻而出,婉转盘旋,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
“哼!不自量力!”
琴音一出,快速枯萎的杏树像是初春来临枯木从生,娇嫩的杏花瞬间再次开满枝头。
黑色藤蔓与娇嫩的桃花,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主儿。
一阵争斗后,黑色藤蔓急速撤退,阵阵凉风拂过,墓林山再次恢复了沉寂。
轻蔑的语气乍然而起,女子单薄的身子静立于杏花树上一步都不曾移动过,油然而生的霸气隐约自空中传出,“没脸面的牛头鬼面,也敢在我这里放肆!”
先不说幻境的那一段,就说女子的这份气势,帝歌还是蛮欣赏的。这时她也想起了一件事,怎么说她感觉这女的有点熟悉呢,不久是在她窗前经过两次,而且两次都还没赶上的黑影吗,第二次还遇上了那个花楼女子白芝。
深邃的眸种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她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
目光流转,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在打斗的时候,女子下意识的将杨老头纳入了保护范围内。以她对杨老头的紧张程度,如果没猜错的话,杨老头身上长达几千年之久的执念就是她下的……
也就是,这一切都针对那老头的,而她们只是误打误撞的碰上了?
“哈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魔笑声在墓林山中响起。
“哈哈哈……哈哈!”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去,根本就找不到声源的准确位子。
“好大的架势啊,差点就将我这个老婆子给吓到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