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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沼泽怪人

西北或者说甘肃地区在人们的印象中属于干旱地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至少大部分地区是这样,既然是大部分,那么与之对应的小部分就不在此列,这里也有雨淋,长江流域充沛的水资源加上这里独特的地形地貌,使这里出现了只有在热带或亚热带才出现的沼泽林。

老太爷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雨淋中,奥,这样说并不准确,确切的说沼泽雨淋。高大的乔木枝繁叶茂,将整个沼泽雨淋密封的严严实实,如同青烟的雾气在冒着泡的水面上徐徐飘动,像是一个个孤独的游魂。沼泽林里,动物的骷髅随处可见,老太爷甚至发现不少人的尸骨,由于长时间泡在污秽的水中,已经发黑。

沼泽林里,各种动物的怪叫声此起彼伏,老太爷甚至还看到十几条鳄鱼和蟒蛇,他们像是一个护卫分布在水道两边,紧盯着缓缓游过的小船,不过并没有扑过来。

摆渡的是一个丑瞎子,其实也可以说成怪,因为丑到极点就不能算丑的范畴了。这个怪瞎子回头时老太爷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粽子了,不,老太爷觉得他比粽子还丑。

他的鼻子又大又凸出,鼻尖像是带着钩子,嘴唇又宽又厚,露出又长又尖又黑的尖牙,像是鲨鱼的牙齿,一张嘴,你就会觉得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他剩余的一个独眼绿的发光,还有一个不知是什么原因已经没了,连带着眼睑和眉毛,看样子像是被人硬生生挖了似的。满头的枯发乱七八糟,大概是常年不洗头。

那怪人一边摆渡一边对着两旁的动物咧嘴一笑,露出又黑又黄的几颗尖牙,随后从船上掏出几块肉扔过去,那些鳄鱼和蟒蛇稍一起身便稳稳的接住,嘴巴一闭一和吞了下去,好像这个动作已经深入骨髓。

怪人喂完食物后又咧嘴一笑,“还看什么,我这丑瞎子有什么好看的,都别偷懒,看着林子去”。这声音有些沧桑沙哑,停在耳朵里竟感觉很有魅力。

对于怪人会说话已经让三人惊讶了,没想到这些鳄鱼和巨蟒竟然十分听话的转身离去,当然总有那个几个刺头不听话,张张嘴,样子竟然有点像是在撒娇。怪人一见,嘴巴一裂,又扔了几块肉,“好了,快干活去,不要老盯着这船,他们现在有些用,可不能给你们吃”。

三人一听,心中一惊,这些凶猛的食肉动物竟然是这怪人饲养的宠物,听到怪人的话,纷纷转身跳进水中,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如果有人想在这种环境中逃跑几乎没有可能,因为他随时可能成为这些鳄蟒的口食,鬼知道这里有多少鳄蟒。

而自始至终,怪人始终没有扭过头来,于静看着这个怪人,感觉有些熟悉,尤其是声音,

老太爷醒来后本能的想要起来但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哪怕是稍微扭头也觉得困难重重。他身后还绑着一个人,不用说是陈麻子,这家伙此刻还在昏迷中。怪人大概是看他体格太壮,怕一下子敲不晕,于是下多敲了几棒子吧,老太爷不禁恶意的想。于静就在旁边,和十三绑在一起,看样子不是一时半会能醒来的。

怪人站在头船摆渡,头船拉着一条小船,载着老太爷四人,两条小船在昏暗且没有明显水道的沼泽林里像一条泥鳅般穿梭,灵活之极。过了这断满是障碍物的水道,眼前骤然一亮,出现了一条小河,怪人摆渡着小船向尽头驶入。

随着一声呻吟声,老太爷知道陈麻子醒来了,陈麻子一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他实在郁闷之极,卸门人宛如小强的抗打能力在他身上似乎体现不出来,先是在火车上被小鬼头十三一棒子敲晕,在鬼墓里又被搬山道人追着打,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脑袋刚从箱子露出来就被人一棒子敲晕,奥,不止一棒子,而是好几棒子,他甚至连人都没看清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陈麻子心里不住想道:难道老子头顶就真的写了几个大字,来打我脑袋,来打我脑袋?

摇了摇快要炸开的脑袋,眼睛随意一扫,就看老太爷之前看到的环境,他记得箱子是落入一条大河上的,虽然他不知道那条河的名字,但这里又是怎么回事?雨林?还是沼泽?难道他来到了南方?这当然是不可能,他不相信自己能昏迷几个月,能从西北直接跑到南方去。既然想不通便不去想,只是眼前这个怪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这孙子打的老子,正要起来给这怪人来一下,这时才感觉双手被绑,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这下让陈麻子暗暗心惊。

那怪人似有所感,扭头一望,陈麻子一见到这怪人的脸,直接“哎呀”一声,吓得往后一缩,以为大白天遇到粽子了,因为他实在无法将这怪人和人联系在一起。

老太爷能想象得到陈麻子此刻的感觉,他自己第一次见到见到这怪人时虽没有陈麻子这般大的反应,但也暗暗心惊,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丑最怪的人,如果在晚上遇到,你绝对本能的将他和鬼联系在一起。

“粽子?”,陈麻子问道,他能感觉到身后绑着的是谁。

老太爷摇摇头,突然想起两人是背对背,陈麻子根本看不到他摇头,“我宁愿他是粽子”。

这话一点没错,粽子是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的,是一种尸体变异,只靠本能存活,说白一点,就是没有灵魂的变异的尸体,这当然不能称之为人了,这类尸体首先是密封极好,就像包粽子一样,所以才有粽子一说。如果怪人是粽子,对付起来虽然有些难,但并不是没有办法,但现在算怎么回事?像粽子的人还是像人的粽子?

“他不是粽子”,不知何时,于静也醒来了,现在就只有十三昏迷,大概在鬼墓里身心疲惫所致,老太爷也没太担心。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觉得他就是粽子,哪有人长的这般丑,这般怪,而且,而且……”便不再说了。

老太爷有些无语,卸门人难道这么喜欢卖关子,只好接住道:“而且什么?”。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尸臭味”,陈麻子脸色有些难看道。老太爷一听,脸色一变。

对于卸门人的狗鼻子,老太爷是十分信的,既然陈麻子说这人身上有尸臭,那么就说明这怪人即使不是粽子,也必然和死尸有联系。

但于静很是坚持,“虽然他不是粽子,但比粽子还可怕”,于静的眼睛一直看着眼前的怪人,即使在她说话时也没有转移,看的出来,她现在很紧张。

对于几人的交谈,那怪人自始至终都没再回过头,也没有打扰几人的交谈,而是专心致志的摆渡。不过在于静说出那句“他虽然不是粽子但比粽子更可怕”后,几人便没有再继续交谈。

他们相信于静,她不可能在这上面骗他们,这对她没有什么好处。于静作为这个黑色职业的顶尖存在,她的话虽然不是权威,但也离事实差不了多少。

但不是粽子可比粽子还可怕的东西是什么呢?是山魈?是水猴子?是旱魃?还是其他什么?

小船在昏暗的沼泽林里穿梭,周围的雾气逐渐浓郁,水面下不时古德咕咚咕咚冒着泡,动物的怪叫声也此起彼伏,但在小船突然拐入另一个河道时这些声音突然全部消失了,周围立马陷入诡异的安静。

这种极度的安静下,小船的划桨声显得清晰之极,在寻常显得十分正常的“哗啦啦,哗啦啦”水生在此刻像是魔鬼的脚步,押解着他们去未知的地狱。

陈麻子最受不了安静,他尝试着和这个“粽子”一样的怪人说话,但这怪人像聋了一样继续摆渡。陈麻子给怪人的第一个定义是丑,第二个是怪,第三个则是聋和哑。

陈麻子刚把定义下完,就听见于静小声道:“嘘,别说话,水下有动静,我感觉我们被包围了”。

陈麻子一听吓了一天,忙止住声音,但除了安静之外,并没有任何情况,陈麻子正想“哪有有,别吓人”。但嘴巴刚张就看见周围沼泽林里有影子一闪而逝,由于沼泽林比较昏暗,并没看清是什么,有的在湿地上,有的在水中,还有得在树上。

随着小船不断前进,周围的动静也越来越多,并且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些未知的东西在向他们靠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但被这么一大群东西围着,感觉绝对不太好。

奇怪的是摆渡的怪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继续百度,陈麻子尝试将情况告诉怪人,收到的是和之前一样的效果。

正在这时候,摆渡的怪人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不知什么时候这些影子纷纷露出真身,将小船围在中心,三人一看,顿时心里发凉。原来这些影子的主人竟是一条条鳄鱼和巨蟒,此刻,这些巨蟒和鳄鱼包围着小船,更多的则分布在水道两旁,但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盯着穿上的人,并没有扑上来,似乎在等待什么命令。

于静看着眼前这个怪人,眼神越来越奇怪,她感觉自己应该认识这个怪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几年前还是十几年前?但想了半天也没有将这怪人和她所认识的人连在一起。

“我好像认识你”,于静尝试着问道。

怪人听到后摆渡的手微微听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回答。

过了这段鳄鱼和巨蟒的老巢,眼前骤然出现一棵巨树,在浓沫的雾气中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树干,整棵树坐落在水中,像是一个路巨人。让人吃惊的是它的树干竟然不比树冠小多少,看那样子别说四人不能和抱,就是四十人也不行。待近了才发现这这树干竟是一条条树根垂直水面造成的错觉,北方何时有榕树科,这类植物不是南方才有么?但看这树的样子至少也得几百年了,难道是这里特殊的环境?老太爷不禁想到。

榕树垂直水面的根茎密密麻麻的分布在水面上,参差不齐,将附近水域封锁的严严实实,而怪人摆渡着船正向这大树荡来。

怪人摆渡着小船围绕着着大树一圈,这一圈竟花了半个时辰,终于在某个点停了下来。老太爷不知这怪人大老远跑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带着他们专门来看这大树,但接下来怪人的举动让老太爷明白,这大树内有乾坤。

怪人停下船后从船里取出一只长勾,在水里捞了不久便捞出一条生锈的铁链,然后用力一拉,眼前参差不齐的榕树根竟像拉门一样缓缓向两旁移动,露出一条全是榕树根围绕起来的半圆形水道,随后怪人摆渡着小船用力一滑,便缓缓进去。

进入后几人才发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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