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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的绝望

可是最后的最后涵哲你给不了我继续相信你下去的谎言,欺骗的话语一个又一个漫延开,如颓败的花朵,还没到夏末就已经败落,凋零,凄美。

越发的相信一个人,得到的却是白目的残忍。

巧儿一直肯定的告诉自己,这是一份值得看守的爱情。

可是爱是双方的,一方失守,另一方该怎么办,是完全彻底毁灭式的摧毁了一切。比这场无形的硝烟还有足够摧残人的力量,是的,高考结束了,涵哲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突然让巧儿有种被放逐于天际,找不到着落点的渺茫,巧儿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坚持的是什么,是自己一个人的天荒地老吗,而涵哲给的誓言是天幻地牢,涵哲的失去踪迹,是在明白的告诉自己,我们完了,我们彻底的结束了呢,巧儿想即使考的不好又怎样,路是人走出来的,这条路走不通,我们可以换一条,即使路途中全是荆棘,芒刺,我也不畏惧的敢和你走下去,只要涵哲你不放手,可现在的自己,只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好吧,巧儿很无奈的接受这样的事实了,巧儿无条件接受,不哭,也不闹。巧儿想我应该为自己开心,是应该欢悦的,我也解脱了不是吗,不用再背负着情债一路走得那么累,我也翻身做主人了,我不会难过,现在脸颊流淌的眼泪是我为我自己开心的泪,我很好。是的,我很快乐。巧儿给梅姐挂了个电话,梅姐在电话那天吞云吐雾缄默不语,听着我不断的絮絮叨叨,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带的,梅姐说,巧儿你哭吧,我不会把你哭的很丑样子告诉别人的。不,梅姐,我不哭,我很坚强,世界上男男女女分分合合的事情很平常,看多了,听多了,当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没有那么多的难过。

梅姐开始在电话那端咆哮,你这样是做给我看吗,你******要做秀你上电视台呀,你在我面前装个屁,难过就哭,高兴就笑,这还要我教你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就乐了,梅姐你在我面前可是一个很知性的人,怎么骂我连脏字都带上了,我这不是洒脱吗,我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不是吗。梅姐在电话那端有些故意克制住躁动的情绪,别人谁敢笑你我把他家都给铲平了,我们两谁和谁,我一直都把你当我妹妹,你不是也叫我姐吗,那干嘛还在乎一个笑话不笑话的,什么委屈,不痛快,今天在我面前都哭出来,发泄出来就好了,梅姐挺你,没事的,你还有我们呢。说道最后梅姐的口气变得温柔煽诱着我。到最后巧儿还是崩溃了,哭得不能自已,把所有对爱情绝望全部化为洪潮宣泄在泪水里,哭到声嘶力竭,直到哭睡了过去。只隐约记得梅姐说过一段像诗般的话。

摩天轮的最高点是幸福。

幸福的最近点是拥有的。

旋转的是我们的放纵的青春。

我们彼此青春挥霍是共有的。

我,是你命中注定的人。

你,是我宁缺毋滥的人。

多坚定的爱情诗,巧儿想而我宁缺毋滥的人早已枯死在桑田。

可惜了这世界上没有不让心绝望的解药。

缘起缘灭,恨也罢,爱也罢,都让它归于尘土。

涵哲杳无音讯的失踪了,没有来一字半言,消失的干干净净。

不怪你,涵哲,也知道你有你的难言之隐,要分开你只要给我一个分开的理由就好了,我不知道我如此的偏执一个分手理由干吗,但是固执是天性,改不了。怨不得天,巧儿有些无奈的说着。

终于收到涵哲的一封信:

我最……亲爱的巧儿,这是我写给你最后的一封信,我是如此的惭愧,我没有脸来面对你,我害怕看到你那纯净带着期盼的眼睛,它就一座山一样,不知道多少个昼夜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终于熬到了要解脱的这天了,我知道你在另一个城市等待了许久,我也能感受到你现在是多么的恨我,我也恨我自己,高考分数不用出来,我就知道我已经考的很烂,烂的一塌糊涂,我没有颜面来见你,我也愧对我的家人,所以我很无能的选择了逃避,逃避这个我无法面对的事实,不是我看不清,我早在几个月以前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只是我不想破灭掉你们对我所寄托的希冀,可是最终还是被我亲手毁灭了。呵呵,过错,都是我,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巧儿你知道吗,今晚的夜空是多么的璀璨,可是我心里却布满了阴霾,因为高考的败北,代表我与你也失去臂交了,现在我如此的孱弱,我想到了死,不要笑我懦弱,经历高考那场风波后,我所剩无几的勇气支撑到我写了这封信。

作为一个应该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不到伤心处,是不能哭的,伤心欲绝到连眼泪都留不下来,只能徒手认这绝望在身体里发酵,膨胀起来,支撑我走到边缘,看着灯红酒绿的世界,我张开了手臂,感觉衣袖被风鼓胀起来,巧儿,你知道吗,原来这就是飞的感觉,可是命运却是这么的爱捉摸人,我做好了赴宴死亡的准备,却只是和死亡打了个擦边球,我被复读班的一个女生给拉下了,我知道这个女生一直默默的喜欢我,可我连给你的爱都不能完整,何况是一份我给不起的感情,她信誓旦旦的也爬上了我站在的位置,板着脸,说我跳她也不带忧郁的跳了,看她颤颠颠的稳不住脚,让我有种惊魂的感觉,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死了就算了,却还要配搭上一条与我不相干的人命,看着她一脸认真到倔强的模样,发现竟然与你是如此的相似,我心软了,我忧郁了,我扶着她走了下来,看着她,她问我愿意和她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吗,把这里所有有关于你,关于所有不想忆起来的回忆通通丢进格子铺,拉上柜子。等到我有足够大的勇气时候再去打开,那时候的我,我相信我也能很好的面对你,面对所有的事情,巧儿,对不起,请宽恕我一切的罪责,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找你的。我厌倦了这样疲于奔命的生活,社会太过于残忍。巧儿,不要来找我,忘记我吧,最后一次对你说,巧儿,我爱你,你是我生命中不可承受的伤。落款,爱你的涵哲。

巧儿一口气把这封信一字不漏给看完了,这个自己一直捍卫麦田的稻草人,该退场了。巧儿想该说是社会太残忍,想想自己又说错了,不是的,残忍不是社会给的,我们没必要推托给社会。残忍其实终结到底都是自己给自己的,只是涵哲你在找一个平衡点,把凋谢的感情找一个借口。其实我早应该明白,就像那天燃放在空中的烟火,极易消散,即使很美丽,但也只是昙花一现。好吧,让我们一起心沉大海,忘记年少的这个爱情。幸福,这个词曾经听说来过我们的身边,只是现在溜走了。一些故事在心底沉寂。言不由衷的遗忘。

我最后叫一声,我最亲爱的涵哲,我们就此一别,此去经年。

我想说,我最亲爱的少年涵哲,再见了。

麻烦如连锁效应接踵而来。

生活的段落被分割线狠狠的切割开。

无论巧儿怎么拾起拼凑,在也还不了她完整的世界。

世界如黑幕刷的没有任何预兆的落下帷幕。

巧儿被覆盖在这场席卷而来的黑暗中。

我们这群黑市人口残存在这个学校的阴暗处。却还是被曝光了,曝光了却不是我们操办的学校,而是XX市的学校,闹的我们人心惶惶,如四处乱窜的无头苍蝇,撞的头破血流,每天网络,电视上以最迅速的传播速度播报着最新消息,所有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坐以待毙,关注着最新消息,而家长们都迅速的联系着当初把我们操办进这所学校的操办方,可他们也如老鼠上街,人人喊打,也早早的听到消息,躲起来,不敢打草惊蛇,我们想引蛇出洞都找不到源头在哪里,他们如蚁群般,有很多聚居地,可以迅速的迁移,很难让人找到。我们每天聚在一起,满脸愁容,什么事情也商量不上来,只能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着。有人会第一时间跑进来说,某某院长被抓了,涉嫌私法乱收取钱财,要不然就是,某某一群刚进去的学生已经被抓了,抖了出来,在这风口浪尖,闹腾的如一锅煮烂的白菜,氤氲开一股腐烂气息的味道。是谁都会躲开,只怕一不小心被波及。

所有以“阳光工程”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都开始给自己铺后路,立即办出国的出国,因为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所以有钱世上所有难事就算不上难事了,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给解决,当一个富二代的小孩的福利,还是不容小亏的,人生路途上的荆棘,都有有钱,有势力的家庭在前面开道,美好的前途都可以闪着光芒等着你,只要你愿意按照这条道路走下去,出国也不是唯一出路,要不然就安心在家里等待,等待这场风波过去,在回来,要不然就在学校静心等待,潜伏着,家长们都回去了,留下一大棒迷途的小孩,充斥着太多的压抑,愤怒,害怕,担忧,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等达到一定的沸点,就该拉响红色警报了。

江城是个如火炉般的城市,心越是躁动,天气越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张牙舞爪的风在江城的上空掀起,巧儿知道的,即将有一场大雨要来临,就像自己过境般的爱情,只是在挥手抬头之际掠过发迹,巧儿的百褶裙也随着风的角度偏移而失重翻转开,蔚蓝的天空也逐渐涣散成酱白色,抬头看着露窗口的天,故事的开端为什么就不能很好的提前预告一下有这么苦难在等着我,巧儿也将要变成八点档的泡沫剧里的剧本了,所有的人都为学校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而巧儿只是泡在一种叫做悲伤的茶里,慢饮,浅酌。

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巧儿只是一个局外人一般,不是巧儿不想去理会,是走过这段的旅程,心灰尘扑扑,布满伤痕,已经无力去抵抗太多的事,任其自然,随大流吧。巧儿想在等我几天,我能很好的整理,我要提起简单的行李,我要脱离这个牢笼,我要去自立根生,我相信我也可以活得很好,即使失去这个学校的高台阶,我知道我走了,走出去的第一步也许都是渺茫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样迈开,没关系,只要身边停下一辆大巴,我就上去,不管它开往到哪个陌生的地方,说我任性也罢,就请放纵我唯一这一次的奋不顾身的闹腾,也许到最后我会明白我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傻丫头,一个胡作非为的小孩,惹出的一场让所有熟识人担心的小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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