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日不是去凤凰山弘法禅院上香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着急赶了回来,本王还以为太子会在山上休憩一晚。”
“不瞒皇叔,今日之行,实在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并肩王确是有些疑惑,纵然未得鬼镜先生辅助,也不至于落得如此情形,莫非他们并未相见,想到这里,并肩王笑言问道:”这却是为何?弘法禅院乃佛僧修行之地,又怎会惹得太子不悦?”
太子探头看着并肩王,反问道:“皇叔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并肩王心头一惊,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愕然的看着太子,过了半晌也回过神来:“太子这话从何说起,什么知道不知道的?”
“凤凰山上有处伏薪斋的去处,斋主名号鬼镜先生。”
并肩王似恍然大悟一般,点头应道:“听闻此人有神鬼之才,本王却未曾得见,怎么,太子此行得遇鬼镜先生?”
“皇叔果然没见过,怪不得有意让我去往凤凰山上香。”
“本王也只是抛砖引玉,至于太子有没有缘分得遇此等高士,那得看造化了。”
“都是坊间传闻而已,今日得见鬼镜先生,一番闲谈过后,却也未觉有何过人之处。纵是有些才学,也不像皇叔刚才言说那般莫测高深。”
看太子一脸的不悦之气,并肩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今日伏薪斋中,鬼镜先生究竟对太子说了些什么,这才细细问来,太子也是一一详述。听完之后,并肩王笑道:“听太子这般说来,这个鬼镜先生确实有些言过其实,说的也不过是些泛泛之谈罢了。莫非是太子礼贤下士之心,鬼镜先生并不满意,故意如此。”
太子摇了摇头,怨道:“不说这个了,今夜过来,主要是想问问皇叔殷素的事情。”
“说到这事,倒也奇怪,今日兵部尚书殷直一早便登门拜访。”
“他来作甚,莫非是想替殷素求情?”
“求情之事,只字未提,关于此案如何处置,倒是问了不少,依我看,殷直此来,无非就是想打探圣意。”
“打探圣意,这却是何道理,莫非父皇曾有暗示。”
“太子觉得,陛下心中对殷氏一族是何看法?”
并肩王如此一问,太子自是有些惶恐,言道:“殷氏一族,将门宗祠,乃我大魏的国之栋梁,父皇向来倚重,恩宠有加。不过,皇叔既然有此一问,难道父皇还有其他想法?”
“殷家在大魏军帐之中的威望,自是无人能及,所谓功高盖主,陛下岂能无忧?”
“难道父皇想藉此向殷氏发难?”
并肩王摆摆手,言道:“太子此言过于严重,敲山震虎,以示皇家威权之心还是有的。当然,若是殷素还有其他牵涉,到时候情形就不好说了。”
“皇叔此言倒是提醒了我,父皇此番心意,我并未有所察觉,若非皇叔今夜提及,日后恐生事端。”
“殷素晋州私刑于太子,此罪当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