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若飞见他叫出了《幻境迷心》后,又是激动又是害怕,随后又突然哈哈大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了是什么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小心防范。
“地魔”暗忖:“老鬼不但武功高绝,而且更是鬼计多端。看李铜燕中《幻境迷心》的程度,只怕没有几年功夫清醒不过来,可见眼前这小子的内功之深厚,明明的有一身武艺,却装成一个废人。可见其城府之深,颇得老鬼真传。他现在胆敢跑回来,只怕必有依仗。我还是小心一点,先拖延时间,等师兄过来,再一同擒下这小子。”
“地魔”恨不得啃那老鬼的骨头喝他的血。此时碰到了他的徒弟又怎么可能放过报仇的机会呢?
此刻,“地魔”又重新推翻了武若飞没有武功的定论,认为他一定是个伪假的高手。当下也不敢大意。
“地魔”突然又变得非常客气,说道:“不知道大缜国国师葛前辈是小兄弟的什么人呀?你的《幻境迷心》功夫使得不错呀,江湖中的骚美人李铜燕也都着了你的道,要不是我知道人中了《幻境迷心》后的特点,倒也被你骗了,以为她中了都是普通的幻术。我听说葛前辈曾为皇上秘密训练了三个核心皇家密探,不知你是三位中的那位呀?”
顿了一顿,“地魔”接着又客气地道。“说起了,我和师兄等也有40多年没有拜见过葛前辈,不知他老人家近来身体还好吗?”
“地魔”心里恨不得将葛老鬼及武若飞抓来杀了,碎尸万段,但脸上却不得不装成一团和气和恭敬的样子。
只是“地魔”又怎么会知道,李铜燕虽然中了《幻境迷心》,但她却不是被武若飞施展的,而是被自己的邪术反噬。
真不知道,当“地魔”明白真相的话,将又是什么样的反应?
武若飞心念一动:“原来他看出李铜燕中了《幻境迷心》,便认为我是什么国师的徒弟。看他说起的这个人时,好像极为害怕,何不借用那个国师的名头来吓唬他一番。”
当下武若飞装成十分吃惊,但随即又假装若无其事,咳嗽了几声,说道:“我是山野村人,没有听说什么国师葛老前辈?不知你说的是那位?”
武若飞已知“地魔”十分狡猾,如果当面承认,反而令他怀疑,不如假装推托,不承认。
果然,武若飞越是不承认,“地魔”便越肯定心中的想法。
“哼,还在演戏,等我师兄过来,让你好瞧?”“地魔”知他与李铜燕的打斗声音,在远处的师哥必会听到,此时师兄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
“哈哈武兄弟你就别装了,武林中能便出《幻境迷心》的人,除了葛前辈外,便是他的三名弟子了。我也知道做密探的人必须学会保密。”
作为密探,就必须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执行皇上的任务。
这时,“地魔”想起先前武若飞的种种令人猜不透的表现,也只有那老鬼才能教出如此诡计多端的徒弟,现又见他死不承认自己是密探,更加相信他的幕后背景。
“难道他也是为仙缕玉绢来的?”“地魔”不禁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幻境迷心》是一种极为阴毒的邪术,受害之人的意思就是必须服从主人的命令,那怕是执行这个命令的过程让他们去死也再所不辞。
更恐怖的是,中了《幻境迷心》的人,只会执行主人的话意去做。那怕自已受制不能动弹,中了《幻境迷心》的人,也会通过自残减少寿命,激发体内潜能,去执行命令。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铜燕中了“地魔”《玄指封》后,本来筋疲力尽的她突然好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瞬间破了《玄指封》封住的力道的道理。
武若飞那会知道《幻境迷心》的厉害,更不可能知道能让一个颓废的人瞬间充满无穷的力量正是受害者,将减少寿命以自己部分精血所化力量,冲破禁锢。
但此时此刻,武若飞却知道“地魔”对《幻境迷心》十分的忌惮,明显的说他对大缜国国师葛前辈很是惧怕。
“哈哈,看来什么都蛮不过老哥哥你?”武若飞这时也不用遮掩,但又不好直接说出自己就是密探,只是假装被人发现秘密时那种尴尬的不自然的那种表情。
此刻,武若飞十分信心自己的这种表情,已经够足密惑对方了。对一个老江湖说,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不如脸上的富丰表情来得更有效。
现在正是该走的时候了,多呆一分钟,性命就多十分危险。
“竟然老哥哥没有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带人走了。”武若飞客气地道。
说着,武若飞转身便要走,心中暗暗念道:“但愿他惧怕那什么国师葛老头的份上,不敢阻拦我们。”
“你竟然是那老鬼的徒弟,此时我会放过你吗?我要将你碎石万段。才能解我当年的心头之恨。”“地魔”心中这么想。
但他却假装极为开心的样子,大声笑了起来,道:“武兄弟,且慢走!我们来叙叙旧,我也有许多年没见葛前辈他老人家了,不知令师近年来身体可好?”
“谢谢关心,家师身子一向健朗得很。对了,我有公务在身,改天再聊。”武若飞转头又对李铜燕道。“李燕铜,咱们走吧?”
武若飞生怕“地魔”问得太多,反而暴露出自己的假身份,所以急着要离开。
见武若飞执意要离开,“地魔”心中着急起来,暗忖:“怎么这时候师哥还没有过来?”
“地魔”眼睛一转,忙道:“对了,小兄弟,听到每一位核心皇家密探身上都有一个无上的令牌,代表着皇上的权威,能号令文武百官。小老头好奇的很,不知可否拿出来让我瞧瞧?”
武若飞暗自焦急起了,心念电转:“你这老狐狸有完没完?怎得那么多事?”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一震,暗忖:“难道他在故意拖延时间,让他师兄过来。不好,还是赶紧走呀?”
武若飞也故意笑道:“哈哈,老哥哥说的那个令牌,我今日刚好没带,改日一定捧上给那哥瞧瞧。”
“小老弟,真是会开玩笑!那令牌明明在你的裤袋里。我都已经看到那裤袋鼓得胀胀的,其中一个形状倒是很像令牌?怎么那么小气呀,也不拿出来给老哥瞧瞧?”“地魔”逼着问道。
武若飞心想:“看来他真得是在拖延时间,那来我还是早点离开为妙。只是如果现在不拿出来给他瞧瞧,只怕他会一直缠住不放。”
当即也跟着笑了起来,从裤袋里掏出令牌,将刻有字的那一面对着他,笑道:“看来,老哥哥还是对我的身份有些怀疑?”说着,摇着令牌对他晃了晃,又道:“老哥哥,看清楚了没有。”
“我看看!”“地魔”走近了一步,佯装仔细观看令牌,接着又走近了半步。
武若飞见“地魔”突然走了近来,顿时警觉起来。
“哟,原来老弟是代号是‘铜’。可是我听说传闻,皇家密探‘铜’是一位年青貌美的姑娘,怎么会是小老弟你呀?”“地魔”假装疑惑得道。
其实,“地魔”也不知道皇家密探‘铜’究竟是男还是女,江湖上传闻多半是捕风捉影靠不住,此时他这么说来,其目的在拖延时间。
那知,武若飞听得却是心神一跳,暗道:“完了,完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上。给他瞧出破绽来了。”
当下纵身笑了起来,反问道:“难道老哥认为搞密探工作的人,会把自己真实身份暴露给别人知道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想老哥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说着,故作轻松得收起了令牌。
“不错,不错!刚才我却看见老弟好像珢慌张呀?”“地魔”也突然来了一个“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故意诈武若飞一下。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武若飞一听,心神失守,正思索应该如何圆他的话。只可惜武若飞又怎么会知道,地魔现在怀疑的不是他的真实身份,而是在拖住时间或者等待最佳的进攻时会。
现在,这个机会刚好出现了。
便在这一瞬间,“地魔”抓住了有利时机,猛然间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