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此傲慢无礼,一点也没把自己放在心上,且中了《索魂银针》完全像没事一般?难道他是隐世的高人?可是说他是高人嘛,怎么连我暗器的躲不过呢?难道他是‘冰魄宫’中人,身怀千年冰魄蟾的内丹?对了,一定是这样,即便他不是‘冰魄宫’的人,也脱不了干系?”紫衣姑娘踌躇想道。
言念及此,紫衣姑娘突然看见武若飞额头冒出了汗珠,心中不由得大惑不解:“难道其中有诈?”
当即她故作十分动怒,冷冷地道:“不要以为你有‘冰魄宫’的庇护,便有恃无恐?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即便是这样,我也要杀了你?”
武若飞心头一震,听她最终不会放过自己,不由得暗中叹了一气,心想福是祸,终究躲不过,人也要活得有尊严,大不了一死。随即听到她说到什么‘冰魄宫’的庇护,心中大感奇怪,睁开了眼睛,瞧了她一眼,回敬道:“什么‘冰魄宫’,老子从来不需要人庇护,你要杀便杀,那来得那么啰唆?”
岂知,紫衣姑娘听了,心中不怒反喜,她本是忌惮冰魄宫的名头,才对眼前之人有所顾忌,此时听说他与冰魄宫毫无瓜葛,当下也不动声色,又冷冷逼问道:“哟,这么说来,你是《神剑盟》的弟子了?”说着,身上发出一道更加凌厉的杀气向武若飞压下去。
“什么《神剑盟》?老子也不知?”其实,武若飞本不是一位粗鲁低俗之人,动不动就出口说粗话。只是想到紫衣姑娘心狠毒辣,多半不会放过自己,今晚便可能死在这里?心中极是气恼,便自然而然得在语气上跟她对抗起来?
紫衣姑娘又冷冷道:“你是谁?怎么中了《索魂银针》像没事?快说?”呛啷一声,长剑拔出,剑尖快速得向武若飞的额头上装模作样地刺去。
长剑一出,带着一股逼人眉捷的杀气扑天盖地向武若飞疾刺过去。
武若飞早已被她的劲气压得喘不过气来,突见一股逼人的杀气迎面扑来,吓得一大跳,条件反应得急忙向侧一滚,欲避开锋利的刀刃,哪知如长剑鬼魅般的跟随而来,直指自己的额头。
不多一寸,不少一寸,剑尖刚才触到武若飞的额头上的肌肉,紫衣姑娘便凝剑不发。
不管是谁?在危险时刻往往最易容暴露出来本能的弱点?
此刻,武若飞便完全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紫衣姑娘原本以为他是一位高人,这时已完全看出武若飞是一位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的普通人,想起适才他装模作样,故作高深的样子,让自己一度对他颇为忌惮,当即恼羞成怒,如同当场被人羞辱了一番。
紫衣姑娘当即一声轻叱,剑锋在武若飞的左腰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紫衣姑娘怒道:“装!装什么高人?去死吧!”心中再无所顾忌,当下不客气得挥剑向武若飞连续疾刺,只见剑光闪烁,片刻间化作一道道白虹。
紧接着听到“噗”“噗”“嗤”“嗤”声响不绝。
血滴飞溅!
武若飞拼命得躲闪,但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又怎能躲过这闪电般的剑法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已划破七八个剑口,鲜血直流,衣衫片刻间已染红了大半。幸亏紫衣姑娘心中仍有疑问,并不想马上要他的性命,只是想对他折辱一番,否则即便是武若飞性命再硬朗,早已一命呜呼。
武若飞狼狈不堪得往后退,很快就退至灌木丛,直至被荆棘刺入背心的肌肉,才惊醒过来:“没想到临死前,还要饱受这个恶女人欺辱?左右都是死,不如死得其所,不能拉她垫背,至少也要死的有骨气。”
忽见长剑又向自己胸口刺来,武若飞也不再躲避,挺起胸膛便向剑锋迎去。
岂知,长剑陡然回转,避开胸口,却在他的腋下又划下了一道口子。
紫衣姑娘格格而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姑奶奶还没有玩够呢?”
武若飞愤怒道:“那你想怎么?”
紫衣姑娘狠狠道:“快说,你怎么破《索魂银针》的毒性?你说出来,兴许姑奶奶会饶你一命?若不说出实情,我便一剑一剑把刺死你,然后让你的肉去喂山间的野兽?”
武若飞怒道:“你”他虽不知什么是《索魂银针》,但听紫衣姑娘说什么针,便即想起那长7寸的银针,当即心头更是怒气冲天,道:“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紫衣姑娘不怒,反而格格地笑了起来,说道:“有趣!有趣!天底下即然有臭男人敢向我提出条件来了?本姑娘倒要听听你的条件?快说?”
紫衣姑娘出道以来,素以狠手辣出名,犯在她手下的男人,个个都被她百般折辱至死。熟知她名号的豪杰,一看到她,不是闻风而逃,便是磕头求饶,像是老鼠碰到猫似的,又怎么敢提出条件呢?
在紫衣姑娘想来,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负心薄幸,表面不一的伪君子。是以她认为,眼前的男人多半也一样。此时听对方提出条件,便以为他要提出什么条件讨好自己,好让放过他的性命。
紫衣姑娘心想:“哼!竟以此来要挟我?看我不把你百般羞辱才怪。格格,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错呀?不如假装答应,然后再好好羞辱他一番,岂不快哉!”
武若飞卑躬地道:“其实我的条件,就是让你开心,我也开心”
见他这种表情,紫衣姑娘心中大是反感,冷冷道:“快说,那里有这么多废话?”
武若飞笑道:“其实我这个小小条件,对你来说再很容易不过的了?在这一生中,你也经常这么做的?它即不费你多大力气,也不费你多少口舌”
紫衣姑娘极不耐烦,举剑一挥,剑光一闪,血滴溅出,武若飞左颊赫然多了一道5厘米的血痕,她冷冷地道:“谁让你啰啰嗦嗦,快说?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武若飞脸上吃痛,用手摸了一下,见手上沾满了血,心中极怒,但他仍是笑嘻嘻地看着紫衣姑娘,道:“我说,我说,只要你称老子为一声爹爹?我便告诉你,怎么破《索魂银针》的?”
“住口。”
话声未毕,紫衣姑娘一声怒叱,舞动手中长剑,连刺三剑,劲道凌厉,扯破空气,发出翁翁声响分别向武若飞双脚和胸中疾攻。
这三剑当真快如闪电。
武若飞根本无法看清剑势,只听嗤嗤嗤三声响,双脚和胸一痛,整个人便再在支撑不住,瘫痪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三剑出手甚重,不似以前仅仅滑破皮肤,剑剑全都刺进肌肉三寸。剑尖才一拔出,鲜血便随即直涌而出,顷刻之间,衣服又染红了大半。
武若飞伸手按住胸口的伤口,怒道:“你奶奶的,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我绝不皱一皱眉头。是英雄好汉的就给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