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祥走后,武若飞顿时觉得万般无聊,一拐一拐得走回床上发呆,昏昏沉沉得想起了一些往事,也想到了未来如去如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能做什么呢?怎么立足?又需要什么本领?一霎时之间,思潮起伏,各种念头纷至踏来。
突然,武若飞浑身一个激灵,不由得激动不已,想起在奇异空间里的一切,想起在那里渡过的漫长时间,自己不是学会了一些神奇本领吗?对了,自己不是自创了一种内功心法吗?不知自己的内功心法练得怎样了?记得在修练的时候自己好像就这样昏迷了过去,从此人事不知?睁开眼来,自己便来到这个世界。
想到此处,武若飞当即就盘坐在床上,眼观鼻,观鼻心,意念丹田,修练起自创的内功心法。
岂知便在这时,武若飞只觉得周身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犹如千万把利刃在剁剐割切一般,疼痛异常,不禁浑身发颤起来,绿豆般大小的汗珠涔涔从头顶上冒了出来,顷刻之间,上衣便完全湿透了。
武若飞面部肌肉完全扭曲,咬紧牙根,趴在床上,似乎在强忍心上的痛楚。
过得片刻,实在是无法忍受,便从床上滚到地下,又如地下滚到门边,滚来滚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
武若飞骇然想道:“怎么会这样子的?难道他们说我得了绝症,果真是如此吗?难道自己要变成为一个没有用的废人了?”霎时之间,万念俱灰,只觉得悲伤难过。
便在此刻,突然间一幅图片直涌到大脑脑海里,逐步变得清晰可见。
武若飞喜出望外,根据以前经验,这个肯定包含着某种重要的信息,立刻闭目凝神感知,一时之间也完全忘记身上的疼痛。
待武若飞看清楚后,不禁惊喜万分,接着心中更是一阵狂喜。
原来脑海中的图片竟然是屋外的实景。
这是由篱笆围成的庭院,右边堆放着一些已经砍好的木柴,旁边放着一个瓦砖做的大鱼缸。左边是一片菜地,菜地的中间有一个小池塘。茅屋的正门对着篱笆门。门前的羊肠小道延伸至远处,到处都是一片草地和树木。
脑海中的景像历历可见,清清楚楚,就好像是自己站在庭院,打量着眼前的景物一般。
武若飞“看”了愈久,心情愈是激动,一颗心呯呯乱跳,最终按捺不住激动的好奇形心,试图驱动意识向鱼缸飘去。
随着意识飘至鱼缸中,可以看见里面清晰的景物,只见有三只姆指般大小的鱼儿在水里悠闲得游来游去。
看到这时,武若飞惊喜若狂,腾得从地上站起身来。“哈这种异能还在,我怎么就忘了它呢?”不料这么一跳,却牵动他的内伤,“啊”的一声,又摔倒下来,脑海中的图像也跟着瞬间瓦解,变成泡沫。
武若飞心念一动:“刘兄说他去河边捕鱼,不知道我可不可驱动意识,去找找他看看?”也顾不上心上的剧痛,便驱动意识,穿过庭院,沿着羊肠小道向外飘去。
羊肠小道两旁景物一目目出现在脑海中,虫儿在草地上吃草的情景,鸟儿在枝头上捉虫的情景,树头在微风吹拂下舞动身姿的情景,农民在耕地上辛勤劳动的情景
武若飞激动万分,心涌澎湃!
同时又感慨万千,这一切竟是这么熟悉?又多么陌生?恍如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地球。
一边驱动意识向前飘,一边“欣赏”周边的景色。大约飘走了500米时,脑中的图片渐渐得模糊动荡起来,如此又飘了一百米后,眼见图片就将要趋于破碎了。
飘动的意识也变得举步艰难,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精神。
武若飞此刻正处于兴奋时刻,那里顾虑太多,强加驱动意识,又向前飘走了十几米。
就在此刻,武若飞突觉耳朵嗡得一声巨响,脑中的图片瞬间破碎,吐了一口血,便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武若飞渐渐醒转过来,晕晕迷迷听到有人在称呼自己,不由得微微睁开双眼,只见一个人凑了过来,关切得注视着自己,道:“武大哥,你醒来了?刚才吓了我一跳,你怎么晕倒在地上的?”
武若飞感激地道:“刘兄,我没事?”转头却见外面却是一片漆黑,桌上一盏油灯发出了柔和的光照彻了整个房子,心想:“原来已经是晚上了!”问道:“刘兄,现在是晚上什么时候了?”
刘辉祥忙道:“武大哥,现在已是午夜时候,你已经睡了很久了。晚饭和鱼汤我早就已经煮好,却见你一直晕迷,又怕你出了什么事?又担心你醒来后要喝鱼汤,也不敢睡觉,我这就去厨房取来。”说着站起身,匆匆地向厨房走去。
过得片刻,便把滚荡的鱼汤和晚饭端了出来。刘辉祥又道:“我一直放在温水中加热,现在还是热的,你赶紧吃了吧?”说着,端到武若飞跟前。
武若飞本想客气几句,但又觉得太客气反而显得小娘皮儿的个性。当即也不再客气,又觉得确实饿了,便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几口喝下鱼汤。虽然这里的清汤没有家乡里做得好喝,味道也差得很远,但武若飞却觉得世上的任何美味佳肴,就远远不及这顿饭。
饭后,武若飞装成很平淡的道:“这么多天来,徒给你增加诸多麻烦?真不知如何感谢你?”
“你客气了。跟你相处这一段时间,我也学了不少东西”刘辉祥傻笑道。
他接着又道:“武大哥,你总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这种气质有时让人畏惧,有时让人敬仰,有时又是膜拜,总之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武大哥一定不是一般人物,恐怕比老爹还要厉害?还有你说王公贵族人人平等,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从小便生活在社会的最低层,自认为身份卑微,这种想法早已根深蒂固植入他的大脑中。又怎么能想到自己也跟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一样,是平等的?
武若飞突然激动起来,道:“刘兄,不如我们结拜异姓兄弟,你看怎么样?”
刘辉祥听了,霎时之间,脸上立刻露出狂喜之色,但很快脸色又沉了下来,犹豫不绝,过了一阵才道:“只是,只是”支支唔唔过了老半天,也完全没有说出下文来。
“有什么难处,刘兄尽管说出来?”
刘辉祥又犹豫一会,才道:“我一很穷,二没有学识,三不会武功也稀松平常。只怕只怕配不上做你的兄弟。”
武若飞听得热血上涌,当即大声道:“我武若飞岂是看重这些的卑鄙小人。我敬你是一名汉子,便想与你结拜,不求其它?我说一就一,绝不会变二!倘若你认为做兄弟让你难堪?那我只好收回刚才的话?”
刘辉祥激动万分,热血上涌,当即跪下,大声叫道:“武大哥,受小弟一拜!”
武若飞大喜,勉力下床扶起了他,道:“走,我们去外面结拜。”
当即两人一同走到庭院,双双对天地跪拜,同时朗声说道:“我武若飞,刘辉祥。今天在此地相结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武若飞问道:“刘兄,不知你今年几年了?”
刘辉祥道:“我18岁。大哥,你呢?”
武若飞道:“我今年只怕有”随即想起在那奇异的空间不知道呆了有多少年,而自己的容貌也一直没有变过。反倒是来到这里三个月,胡须却刮了不少次,当下哈哈大笑,道:“我今天已22岁了。看来要委屈你,称我为大哥。”
其实,武若飞个子中等,皮肤白晰,刘辉祥高高个子,皮肤黝黑,单从表面上看来,刘辉祥的年纪反而大些。武若飞说委屈了你,正是此意。
刘辉祥再即拜下,朗声说道:“大哥,请再受小弟一拜。”
武若飞扶起了他,彼此相视一眼,同时开怀得哈哈大笑起来。
岂知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位苍老的妇人嘿嘿的几声冷笑,然后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怕未必吧?”
这声音沙哑恐怖,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又仿佛是从天空传下,又仿佛是在庭院外处传来,飘忽不定。语气甚是无礼,即是辱骂,又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