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河位于青夷山畔,全程有五百多公里,贯穿整个青夷山山脉,婉如一条银白色的长龙矫跃青夷山里。
青夷山里有一座非常美丽的山谷,叫翠呜谷。
其中,赫赫威名的武林圣地“神剑盟”就座落在这里。
在离“神剑盟”6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村落叫三怦村,它临普尔河畔而建。村庄里大约上百来人。人数虽然不多,但这里的人们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三怦村在“神剑盟”的庇护之下,物阜民安,丰衣足食。许多慕名拜会“神剑盟”的群雄豪客,大多数便在这里的小店打尖落脚,更是带动了这里的经济发展。
清晨,在三怦村后山的羊肠小道上。
一个约莫18岁,长得像大块头般的小伙子扛着一个粗布包裹着的男子疾速奔跑,快到前方一个简陋的茅屋时,他突然大声的叫嚷道:“老爹,老爹死人了?大事不好了?”一边疾奔,一边喘气得喊道。
“小子,一大早就咒我老人家死,你有何居心?我老人家好的很?没什么大事不好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得从正中间的茅屋里传来。
“老爹,我不是在咒你。我今天打水时,在河边发现了一位淹死的男子,我就带回来给你,瞧你老能不能救活着他?”接着便听到砰的一声,小伙子用脚踢开前院的篱笆门,抢了进去,急急得向房中奔去。
只听苍老的声音冷声喝道:“且慢。”
门口一道人影一晃,一位七旬左右的驼背老者突然闪身出现在茅房正门口处。
别瞧这老者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但行动却奇快,刚说完“且慢”二字,声至人到,便挡在小伙子的身前。
他右手拿着一个烟斗,拦住了狂奔进来的小伙子,冷冷地看着他,道:“他竟然是一个死人了。我老人家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活了他?你带回我家里来做什么?快快带走?”
块头般粗状的小伙子见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急忙想刹住身势,但事出仓促,根本来不及,眼前就要和驼背老者身上撞了个满怀。
但见驼背老者拿着烟斗,在空中划了半圈,一股气流便托住了小伙子,使他不能前进半分,又冷冷道:“快快带走,我不是跟你说过,别让他人知道我会医术?你怎么就忘听了?你把死人带回我家,是不是想要我老人家一大早就倒大霉?”
小伙子稳住身子,喘了几口气,忙解释道:“没有。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此人虽然没有呼吸,但四肢不僵,心口仍有余温。你老人家医术高明,定然能把他从阎王爷那里夺回来的?”
驼背老者仍然没有瞧死者一眼,只是挡住小伙子,仍是冷冷道:“要救,你去救?我老人家今天没这个闲功夫?”
小伙子焦急得瞧看了一下怀中的男子,见他脸色发青,双目紧闭,感觉身子比抱来时更为冰冷,忙道:“老爹,这里的人就你的医术最高。你要不救他,他就真的要死了?”欲待冲破他阻拦,抱着手中之人向房内跑去。
驼背老者伸出左手,向小伙子的怀中探去,欲夺怀中的“死者”,将他扔出院外,免得屋内染得不祥之死。
岂知,驼背老者的手还未触到“死者”,身子一振,左手犹如碰到毒手一般,赶紧又缩了回来,向又退了三步,惊声呼道:“他”
见小伙子抱着“死者”冲屋内,老者不禁又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已死去多时了?早已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还活在世上?”
原来,老者向小伙子怀中的“死者”一瞥眼间,忽觉眼前中人颇像心中敬畏的那个人,顿时心中打了个突,倒退了几步。此时又想起那个根本不可能活在世上,心神才稍稍安定,凝神打量小伙子怀中的“死者”。
只见他双目紧闭,面如紫青,左边眉头上有一块弯月般的痕迹。细看他时,顿觉此人印堂隐隐约约似乎发出神光,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自己竟然不敢久瞧,不由得垂下目来。
老者寻思:“此人容貌虽然极为相似,但神态却完全不同,想来那人此时也有五十好几的人了,岂会有这般年青呢?此人印堂隐现宝光,显然内功已练至三花聚顶之境,如此年青竟有如此高的境界,只怕也只是他的后人才有这等能力吧?可是,如此人物,怎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想到这里,驼背老者忙道:“你把他放到床榻上,待我老人家瞧瞧?”
小伙子那会知道驼背老者的这些心事,也没有陀背老者的这般高深内功,更无法瞧见怀中之人的异像,听到他答允相救,当即大喜,说道:“我就知道你老爹面冷心热,表面上常常装成冷酷无情,不近人情,其实却是个热肚心肠之人。否则的话,当年也就不可能救我了?”
驼背老者用烟斗在小伙子的脑袋赏了一个爆僳,骂道:“啰嗦什么?快把人放到床上去?”
小伙子笑嘻嘻道:“好的。谢谢老爹。”说着,抱着男子径直走到床前,把他放在了床上。
这时,他也止住了笑声,默默地站在旁边待候。
驼背老者默不出声,神情肃然,抢到床前,当即翻开男子的眼皮瞧了瞧,把起脉像来。
不一会儿,驼背老者微微皱起眉头,自语道:“此人脉像颇为古怪,不似内功高深之人,反倒是内功尽失。奇怪!奇怪!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了?”立刻掀开男子身上的衣服,反复检查外伤,却又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心中更是奇怪,转头对小伙子道:“刘辉祥,你在何处发现此人?”
那个叫刘辉祥小伙子说道:“我在堤坝的槐树下发现此人。当时有少人围住他。我上去察看,发现此人虽然没有了呼吸,但胸口仍有余温,显然还没有完全死去,想起老爹医术很高明,就将他带了回来。怎么样?这人还有没有救?”
驼背老者摇了摇头,道:“难说,难说?”把烟斗插到后背,一只手抓起男子的右脉,另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胸口处,仔细诊断排查。
随着时间推移,驼背老者双眉是越来越紧,不住得摇头。过了良久,驼背老者才自语道:“奇怪,奇怪,真是******奇怪。不像走火入魔,也没有受到外伤?”说着,闭目沉思。
刘辉祥见驼背老者这副表情,顿时也紧张起来,忙道:“老爹,怎么啦?”
驼背老者道:“此人没有气息,脉搏停止跳动,全无生命的迹像,但此人心胸仍有余温,心跳每隔一柱香时间才跳一次,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大出常理,按理说此人应该死去多处?可是,为什么心脏又会跳动呢?古怪,古怪。难道此人身患罕见的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