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我准备离开北水，去南方发展，在那边开东北风味搂，我已经考察好几个地方了，把这儿的饭店兑出去，下半年就走。”
“人地两生，异地求发展，不容易吧！何况，你在这儿打的基础坚实，大后方饭店也正红火……”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只要有头脑，遍地有钱，南方人瞧不起北方人，说北方钱没腰，就是不会捞！你也许不了解北水市的餐饮业，每天都有许多饭店倒闭，他们就不会从顾客口袋中掏钱，这是技术……”
“你真的要去南方？”
“对，下半年就走，最迟七月。”
“你包牧场、修鱼池的计划呢？”
“他们正在做，副总徐亮是一个好手，让他去干，如果可能，就把大后方餐饮公司让给他，我留小股，他占大股，成立股份公司连锁店。”
尚芳低头不语。
“你在想什么？”
“我在听，我妈常说，人心隔肚皮，不能太信任人，我不知道你这个决定对不对。”
“我到处都有朋友，天下还是好人多，不用一年，我在那边也开餐饮公司，设立分店。”
“你那么自信？”
“人生在世，若没有自信，不相信自己，那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言之有理。
尚芳看一下表，对冷向阳说：“天不早了，我得回去。”
“尚芳，我真的喜欢你，我不会强迫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要走，我送你，我提一个要求可以吗？”
“说吧。”
“我要去南方发展，缺一个助手，你能帮我吗？”
“我？”
“对！你不相信自己？”
“我还是一个大四的学生，从来没有涉足过餐饮业呀？”
“话不能这么说，你每天不都吃饭吗？”
“那是两回事。”
“其实，餐饮业讲的就是口味与特色，干净、价廉，我要把老外引来合资或控股，凭你的聪明，你能行，帮帮我，做我的秘书、助手都行。”
尚芳有点犹豫，她刚找到TB公司的工作，这已经使她很满足了。
冷向阳见她犹豫，又道：“有本事的人不看别人的脸色做事，一个月挣一两千元，八点上班，五点下班，太累，上班第一天和退休最后一天干的工作一个样，没有挑战性和新鲜感，周而复始，干毫无疑义的同样工作，太压抑。
“那是铁饭碗哪！”
“大道理我不讲了，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要住在这里，也有地方，楼上有四个房间呢！保姆住在楼下，你如果想走，我不强留你住下。”
“再见，我这就回学校。”
“好，我送你！”
“不用，外面还有公共汽车，我坐公交车回去！”
“车票忘了，把火车票给我。”
“干什么？”
“退票呀！”
尚芳没有给他。
冷向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递给她。
“我不要。”
“那你回去怎么对常有志说？”
冷向阳把汽车停在学校大门不远的地方，尚芳再也不准他往前开，更不准他进校门。
“我走了，再见。”
“尚芳，让我吻你一下，好吗？只一下！”
尚芳坐在冷向阳身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你如果不同意，让我吻一下你的手，就如同西方男女朋友相见那种礼节性地吻一下，好吗？”声音中有真诚，也有乞求。
尚芳伸出手。
冷向阳如获至宝地恭举到眼前，轻轻地吻一下。
这一吻使尚芳心中一痒。
校园内，学生下午已经全部放假，有的人大包、小裹地拿着，开始回家。大一的学生归家最心切，亲人们在等他们回去过年，朋友们在等他们回去吹牛。
校园民谣：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四年不回乡。
大四的学生再有半年就要毕业，此时正忙着找实习单位，找毕业后的工作，寻找出路，安排自己的后半生。
尚芳心里有底，晚回那个大山沟也没有关系。
她带着几分充实，上楼来到宿舍门口。
老二从里面匆忙出来上厕所，见尚芳回来，走到她面前，长舌妇似地说：“有两个事要告诉你。”
“什么？”
“老七在饭店当********，被当场抓住，宿舍内有一个人等你。”
“谁？”
“你进去就知道了，我着急上厕所呢！”说完，她匆忙向厕所跑去。
尚芳推门进屋，见文雅正坐在她的床上。
“你找我？”
“对。”
“我不认识你，你贵姓？”
“我叫文雅，常有志的女朋友，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位不速之客即不文也不雅，众姐妹听罢，都吃惊地看着尚芳。
威武则屈，富贵则淫。这是冷向阳的人生哲学。
他富了，他成了腰缠万贯的富翁。
金钱里凝集着智慧。
他充分实现了自我价值，对社会也有所贡献。并且，他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生活，按照自己设计的生活方式，就凭这三点，冷向阳也常有成就感。
冷向阳很高兴，尚芳今天主动来他这里，他在自己的书房里想了很久，以前、现在、未来……
她今天来这里，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洪姨在厨房忙着做饭，等一会儿，冷向阳也要亲自下厨房，炒几个自己的拿手菜。他身为餐饮公司的大老板，自己对饭菜也有研究。
晚上，尚芳乘小童开的车来到他家。
她看上去更加青春、精炼。今天她的打扮使冷向阳一阵阵冲动，似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
洪姨回到房间，司机小童回家，宽大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符合你的口味吗？”
“可以。”
“我刚才兑了鸡尾酒，你也喝一点儿，别客气，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我早就想请你来我家，吃我亲手做的菜，你总有各种理由拒绝。”
尚芳淡淡一笑。
她吃得挺开心，那种高级鸡尾酒她说不出名字，用两个字概括：好喝。
两个人吃罢饭，又坐在宽大的客厅中，洪姨端上泰国、美国等地的新鲜水果，有的尚芳不知道怎么吃，也叫不出名字。
“尚芳，我真的喜欢你，什么时候你才同意嫁给我？”
酒力攻心，尚芳脸上有些红晕。
她在吃泰国的火龙果，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心中后悔刚才太放开，酒有些喝多了。
“我可以等，就是一万年也等，有一首歌不是叫《等你一万年》嘛。”
“你看上了我的什么？”
“你的气质、身材、长相、头发、眼睛、小脚丫等等，你的全部。”
“可你是有妇之夫。”
“我一定离婚！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已经分居。”
“我们都是女人，我很同情、理解她。”
“世上的人都有你的心肠就好了。”
“我真的值得你抛家舍业吗？”
“真的！人海茫茫，真正找到知己，也不容易。”
“我不是处女。”
“我也不是处男啊。”
“我家境贫寒，将来还要赡养父母。”
“人谁能没有父母？你能在他们健在的时候尽到孝心，真是他们的福气。”
尚芳路上想好的台词都说完了，她又低头沉默。那个文雅，刁钻的话语又响在耳边，她也找常有志谈过，在感情与务实并重的原则下，尚芳失望地发现，常有志已向文雅投降。他背叛了她。
她也不是没有人选，一气之下，她主动约会冷向阳。
赌气的轻率行为，导致世上许多不幸的婚姻，甚至危及下一代。尚芳不知道她的将来如何？她又有些后悔来到这个地方。
“尚芳，你累了吗？上楼休息一会儿？”
这时，尚芳刚才喝下的酒似乎才发挥作用。她只喝了小小的一杯。
尚芳感到周身****，似乎身上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她忍耐不住，要伸手去抓，她把吃了一半的火龙果放下，抬起头看着冷向阳，她有些头晕，脸也烧得如红布一般。
“走，我扶你上楼休息一会儿。”
“我不去你的房间。”
“当然，我怎么能把你领到我的房间？上面有好几间客房，来，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扶你上楼。”
尚芳头重脚轻，把手扶在冷向阳肩上，一步步上楼。
她来到客房，室内很干净，只有一张大床，一个电视机及DVD机。
冷向阳把尚芳扶上床，脱掉鞋，关心地对她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有事再叫我。”说着，冷向阳转身过去，把墙角的电视机打开，音量不大，然后，带上门出去。
此时，尚芳感到满身燥热，几乎要窒息。
她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可仍然酷热难当，她口中喃喃地说道：“快来！帮帮我……”
门被推开，冷向阳衣着笔挺地站在门口，关心地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我，我难受……”
冷向阳走近她，“我不能看着你痛苦而无动于衷，我来救你……”
一阵猛烈的疾风暴雨之后，尚芳才渐渐恢复平静。
尚芳被冷向阳搂在怀里，两个人躺在床上，冷向阳又亲吻起她的双唇，怜爱地问道：“亲爱的，你好些吗？真对不起。”
“什么？”
他把被子拉上来，两个人挨在一起：“亲爱的，你还好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酒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我们是一起喝的酒呀！”
尚芳伸出白嫩的双臂，把冷向阳的头紧紧搂住，颤声问：“亲爱的，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真的要娶我吗？”
“对！我对天发誓！”
尚芳伸手把他的嘴捂住，道：“两个人如果真心相爱，又何必发誓？”
“亲爱的，真对不起，我太爱你了，才不得不这样，我刚才……”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已经成为一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