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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大一场雪(1)

说着说着话,梅子呕了一下。兰子说,你喝口水。梅子喝了一口水。又说话,说了没有三句。又呕了一下。兰子说,你再喝口水。梅子说,不渴。兰子说,你是不是病了。梅子说,我没病。兰子说,那你咋了?梅子说,你有没有酸东西,让我吃一口。兰子说,只有半瓶醋。梅子说,让我喝一口。兰子把装醋的瓶子拿过来,递给梅子。梅子说喝一口,却喝了三口。

梅子说,咋回事?我这个人喜欢辣,从不馋酸。

兰子说,我怀孩子时,光想吃酸。

这话让两个人全愣住了。

梅子说,那我是不是怀孕了?

兰子说,别胡说,你又没结婚,咋能有孩子?

梅子说,我还没有给你说到这块。其实我后来真的喜欢上肖开了。我们就在山上拜了天地。

兰子眼睛瞪了好大,说,你说什么,你和那个肖开已经……

梅子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人不是就要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吗?

兰子说,你真是够胆子大。

梅子说,要是真怀了孩子就太好了。

兰子说,走,去医务室让雪儿看看。

看看梅子的脸色,用手在梅子的肚子上摸了摸。雪儿说,你怀孕了。

梅子一听欢喜得不得了。说是明天一大早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肖开。

一大早,梅子跑去找肖开。房子还是那个房子,门开着,床铺也在。但肖开不在。三个人没有一个在。梅子在营地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们。

看到你从队部出来,你站在队部门口,活动着腰和腿。雾很大,露水也大,露水把雾弄得很湿。雾就象是浸了水的纱,几乎是贴到了地面上。

看到梅子时,梅子已经走到了你跟前。

问你,肖开他们咋不见了?

知道梅子迟早会问,早想好了咋回答她的问话。你说,他们要转成咱们的正式人员,要到场部去办个手续。昨晚上,正好马车要去场部拉东西,就顺便把他捎上了。

梅子信了。梅子说,那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说,顶多一两天吧。

回到房子,兰子先把梅子给说的故事,给你又说了一遍。你很吃惊,你想到了梅子和那三个人会有什么故事,但决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故事。

你也把抓了肖开的事给兰子说了。

兰子说,梅子的命也真太苦了。

想一想,兰子这话也不过分,可你没有办法,场部给你下的就是这样的命令,你不能不照着命令办。

地里的庄稼全收回了。日子也就到了十月一日。这日子放在五年前没个啥。放到了今个儿,就成了了不起的一日。共产党建国家五年了。北京大庆,要阅兵。咱这小地方,阅不了兵。庆祝活动得搞。场部政治处下了文件,要各个开荒队办个晚会,一是庆国庆,二是庆丰收。

晚会晚会,不是晚上光开个会。这个会上,要有人说,有人唱,有人跳,搞出些平常没有的热闹。场部给队部下指示,队部就给各班组下命令。每个组至少得弄二三个节目。命令一下,大家都很兴奋,十一快到的几天里,天天晚上吃过饭。各个组的凑到一起练节目。半夜三更了,还能听到胡琴声和唱歌声,天没有亮,就有人系着床单子,练习跳大秧歌了。

吴克不是哪个组的,雪儿也不是哪个组的,本来他们可以不出节目的。但你看到雪儿走进队部,说是给吴克还一本书。你就随口说了一句,咱们队部也出个节目,你们两个准备一下。

你是随便说说,别人却不能随便听听。吴克和雪儿就很当一回事。没有别的事了,就凑到一起,商量一起出个什么节目。

雪儿琵琶弹得好,吴克嗓子好,让雪儿伴奏,吴克唱歌,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雪儿愿意,吴克也觉得只能出这么个节目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找一首好听的歌了。

梅子会唱花鼓戏。组长让梅子唱一段花鼓戏,梅子说,我不唱。组长说,你为什么不唱?梅子说,不想唱。组长没办法了,一个人自己不想唱,别人不能掰开这个人的嘴,把歌声从喉咙里 掏出来。

要是没有肖开去场部这个事,梅子会唱的。不是唱一段,是要唱三四段。在老家,花鼓戏剧团看上她,要让她去,她没有去。她非要到新疆来开荒。

四五天过去了,肖开他们还没有回来。梅子又跑去找你。你说,可能是事多,一下子办不完吧。

不见到肖开,梅子没有心思唱歌。

十月一日这天,太阳很好。在天安门城楼上,毛泽东和一群将军们,正在春风得意地向列队走过的方阵挥手致意。这些人和你一块住过延安的窑洞,其中大多你亲眼见过,有几个还和你握过手。不过,现在你们离得太远,不能向他们敬礼,你只能坐在操场平坦的土地上,看你组织的一场庆国庆的节目。也有个舞台,只是这个台子太简单,只是临时用土堆起来的。

开荒六队人不多,可全国哪个地方的人都有。节目和北京大剧院上演的节目没办法比。但却是各式各样,欢天喜地的。河南人唱河南梆子,唱的是花木兰,陕西人唱秦腔,唱的是滚席筒,河北人唱评剧,唱得是小二黑,安微人唱黄梅戏,唱的是七仙女下凡,上海人唱沪剧,唱的是罗汉钱。四川人唱川江号子,手里拿一把铁锨当桨划来划去,湖南人唱花鼓戏,唱的是妹妹要过河,哪个来背她。台上妹子唱,哪个来背我,看节目的男人一齐喊,我来背你。喊完了,大家放开笑。

队部的节目,和别的节目不同。雪儿先拿着琵琶上台,雪儿换了衣服,穿着紧身的中式的印花衣衫,雪儿的脸上涂了层淡淡的粉,嘴唇也染了点红。看上去,就象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雪儿一上台,大家使劲鼓掌。雪儿的琵琶一响,台下马上一片静。雪儿弹琵琶,把琵琶抱在怀里,雪儿的眼睛一会儿睁开,一会儿闭上,身子也跟着声音晃动。好象她在弹琵琶的同时,琵琶也在弹奏着她,她变成了一个能看得见的音符,在大家的眼里和心里飞扬。

琵琶的声音小了,吴克的歌声响起来。吴克唱的是一首在西北流行的民歌。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帐房

都会留恋地回头张望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我愿她用那细细的鞭儿

轻轻地打在我的身上

吴克就把雪儿当那个放羊的姑娘,雪儿也就把自己当那个牧羊姑娘,唱到最后一句时,雪儿站起来,用琶琶作出鞭子抽打吴克的样子。

台下的人大笑起来。你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笑出来。

开荒六队只有一个人没有上台演节目,也没有在台下看节目。

梅子等肖开回来,肖开不回来。梅子就自己走着去场部找肖开。到场部没有找到肖开。到处打听,才有人告诉她,那三个人被押到师部了。梅子又去师部找肖开。师部比队部离场部更远。有六十里地,梅子走了两天才走到师部。

你还想在队部住,兰子不让,非要你回屋子住,你没有理由不回去住。其实你也有理由不回去住,只是这个理由说不出口。没有办法,只有回家住。

队部的那间房子,只好让吴克住。吴克住在队部,不光睡觉。晚上场部有什么急事,打电话来,他正好可以接上。不会耽误事。场部要求各个队部晚上有值班的。要不是上面有这个要求,你不会安排吴克住在队部。

好在这不会影响到继续做你的好梦。医务室里只有雪儿一个人住。每隔个三五天,你就会在半夜三更推开医务室的门。雪儿的床上铺着白白的床单。每次你来过后,雪儿会把床单拿下来,洗过的床单晾在门外面的阳光下,晒干后它会象白色的旗子的飘动着。你只要看到它,总会停下来,站在那里看一会。在你的头顶上,还有一面红旗在飘,可这个时候,让你从心里觉得温暖的还是这面白旗子。

你有时还会说,雪儿,你还是嫁个人吧?

只要你这样说,雪儿就会说,我要嫁给别人,就不会理你了。

你马上说,那不行,你是要我的命。

雪儿说,我真的是你的命?

你说,我不知道,要是现在没有了你,我还能不能活?

你这样说,雪儿就感动得不得了,把你抱得紧紧的,恨不得和你马上变成一个人,永远变成一个人。

你就很幸福的感觉。说起来你也是走南闯北饱经沧桑,可幸福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却是雪儿让你知道的。

一个人时,也会冷不丁地想到雪儿的身世。想到不知有多少个男人象野兽一样对待过雪儿,你就很恼火,心不由得会疼痛起来。

可再一想,要是雪儿不是受过那么多男人的残害,雪儿也不会被下放到开荒六队,也早就成了一个别墅里的官太太了。怎么也不会轮到他这个小小的队长来享受了。这样一想,也就不太恼火了。心也没有那么疼痛了。

你也知道,你现在对雪儿做的事,在咱们这支队伍里是不让做的。每次从雪儿身上下来,你都有点后悔,都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可过了二天,另一种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雪儿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需要你这么做,旧社会把她变成了鬼一样的妓女,你这么做是把她变成了一个正在享受阳光雨露的美丽的女人。

你正做着一件对党对人民对雪儿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你完全可以心安理得了。

有时你也会不高兴。

一个男人来打针。明明可以在胳膊上打,男人偏偏要在屁股上打。打完了,男人还哎呀哎呀叫疼。让雪儿不得不用酒精棉球在男人的屁股蛋子上多揉一会。

雪儿把这事当笑话说给你听,你不笑,脸子沉下来,说这些家伙是装的,子弹打在上面都没有叫过疼,打针会疼鬼才信,说雪儿根本就不该理他们。

雪儿又给你说别的事,雪儿说真是太可笑了。好几个男人跑到这里来,问雪儿,咋样能在老婆身上呆得时间长一些。雪儿说,我不给你们说,我给你们老婆说。雪儿就去问这几个男人的老婆。没想到这几个人的老婆一听,全叫嚷起来,说还嫌呆得时间短啊,就差没有呆到天亮了。

雪儿笑着说,你阴着脸听。问雪儿,怎么不把这些人臭骂一顿?你是不是很喜欢他们来问你这些事?

雪儿说,男人吗?这样的坏,不算是真坏。

你说,你可得小心点。那个吴克别看是个知识分子,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雪儿说,你怎么扯到了他了,人家可是知书达理的人,不象你们这些大兵们。

你说,那天,在台上唱歌,你看他那样子多酸,就差没有上去抱着你了。

雪儿说,你不会吃他的醋吧?

你说,他是什么人?是来接受我们改造的。我怎么会把他当回事。

雪儿说,吴克的本事,你们这些人比不上。

你说,什么本事?

雪儿说,吴克能背出一百首唐朝人写的诗。

你大笑起来,说,这也叫本事?这本事,在我们这里屁用也没有。我问你,那些诗,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

雪儿说,这不是一回事。

你说,可理是这个理。

师部驻在一个叫奎屯的小镇上。

梅子一去没有向别人打听,梅子一走进小镇就找到了肖开。远远地看到一堆人站在一幢房子的土墙前,梅子打算走过去问问这些人肖开在什么地方,走过去后发现这些人正在看墙上的一张白纸。她也跟着朝墙上看。你看到了在白纸上有一大堆黑色的字,其中肖开两个字很大很显眼。

看到了肖开这两个字后,又看了围绕着肖开排列的另一些字,还没有看完,梅子就昏过去了。

国庆节过后的第十一天,下雪了。

头一场雪,是冬天的一份宣言,要让世界万物知道另一个季节的到来,摆出的阵势一定不能小。好象天上的每一块白云都被撕碎了,碎成了一朵朵雪花落下来。密密集集的雪花在我们的头顶身边纷纷扬扬,让我们的眼睛了除了雪花已经看不到别的任何一样东西了。

只是,空气还没有冷透,土地也没有完全上冻。这头一场雪,不管有多大,有多密,落下后,都不可能存活太久。落在地上的雪,马上化成了水,渗进土里,落在树上草上的雪,过上一会,也会化成水,在枝叶上结成无数颗水珠。

头一场雪的雪花,无一例外的地全成了牺牲者。但它们完成了任务。我们每一个人在和这场雪接触后,马上就明白了,天要真的冷了。河水要结成冰了,土地也要上冻了。我们将要在一个冰雪统治的国度里生活很长一段日子。

梅子回来了。

兰子问梅子,说,你见到肖开了?

梅子说,见到了。

兰子说,那你们怎么没有一块回来?

梅子说,没有。

兰子说,为什么?

梅子说,他被判刑了?

兰子说,为什么?

梅子说,他是我们的敌人。

兰子说,不是说没有事了吗?

梅子说,可他还是被判刑了。

兰子说,那你怎么办?

梅子说,我等他。

兰子说,他判了多少年?

梅子说,十年。

兰子说,你等他十年?

梅子说,我等他十年。

兰子说,十年,有很长时间。

梅子说,再长的时间我也等。

兰子说,他知道你有了他的孩子吗?

梅子说,我告诉他了。

兰子说,十年,你一个人,会很苦的。

梅子说,不苦,我和另一个人一起等他回来。

兰子说,还有谁?

梅子说,还有一个人,在这。

梅子说着指指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梅子看到你,梅子转过脸,她不想理你。

你喊住梅子,你对梅子说,你见到他了?

梅子说,见到了。

你说,在什么地方?

梅子说,在布告上,在劳改营。

你说,梅子,这个事,你要想开点。

梅子说,你是个骗子。

你说,梅子,我没有办法,这是命令。

梅子说,是我害了他们。

你说,不是的,你救了他们。要不是你劝他们自首,他们会被枪毙的。他们其实还是要感谢你。

梅子说,可我恨你,恨你们。

这以后,梅子不再去兰子家,见了你也不主动打招呼。

梅子倒常到雪儿那里去,让雪儿告诉她怎么样能让孩子在肚子里生长得很好。没有生过孩子的雪儿也能讲得头头是道。

这个地方,夏天不下雨。靠着一个名叫库尔班通古特的大沙漠,就象是挨着一个巨大的火盆。天想下雨下不来,还在云彩里,就让这火盆把水分吸了去。入了冬就不同了,大沙漠还在,可不再象火盆。云彩里的水,说落就落下来了。只是落下的不是雨,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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