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722600000019

第19章 黄土有多厚(2)

晚上开例会。班排长全来了,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向你汇报,同时征求你对一些问题的处理意见。一排长说,发现三个人收工后钻进了苞谷地,偷偷掰了青的苞谷棒子带回家煮着吃。还说,准备先让他们在全排的会议上作检查,如果检查不深刻就把他们交到全队的大会上批斗。你听了后,说,算了吧,一个人一辈子谁能不犯个错。不就是几个苞谷棒子吗。牛呀羊呀有时也会钻进去吃几个的吗。自己同志自己种的,想吃个鲜也没有大错,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以后不要这样就行了。一排长说,过去咱们可都是要大会批评的呀。你说,过去的也不一定全是对的,工作方法还是要不断改进吗。三排长看你这样说,就又问,那头疼感冒请病假还批不批。你原先在大会上说过,只要不是病得在床上爬不起来,就得下地干活。看三排长这样问你,你想了一会说,现在地里活不太忙,真有病了还是让休息休息,还要安排火房给做病号饭。

大家都觉得你和过去有点不一样,好象是特别和气,特别通情达理。散会时还说了句,大家辛苦了。谢谢大家了。说得大家一个个心窝里热乎乎的。而在过去,你的结束语常常是,你们给我听着,谁负责的工作出一点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天亮起床下地干活,饿了到火房吃饭,天黑收工回家,月亮出来上床睡觉。日子还和过去一样,看不出有一点改变。只是从西边吹过来的风中,能渐渐地感觉出一点凉。受这凉风的影响,庄稼地里的苞谷由青变黄,河边的芦苇和戈壁滩上的野草野树也一起由青变黄。

你还是队长。

队上所有的工作要由你来安排,大家有什么事需要解决还是来找你。场部要开会了一样打电话通知你,你就骑着马去开会。开完会了,场部的刘主任还有骆副场长,会和你开几句玩笑聊一会天,要是有兴趣,你们还会到招待食堂要几个小菜,喝上几杯。和首长喝酒你能把握住自己,从不喝多。你总是说,还要骑马回队上,不能喝太多。

没有一个人向你提起胡杨林里发生的事。那天的事没有人看见,只有天看见了,还有树和树上的鸟儿看见了。它们看见了和没有看见一样。不会对人去说,就象是我们有什么事,也不会去对身边的猪狗牛说一样。

看来真的象是雪儿说的一样,真的发生过的事,也会象梦一样,只要闭上眼睛不去想它,它就没有了。

可对你来说,事情偏偏是另外一个样子的。

只要闭上眼睛,那个梦就向你走过来。可是当你起身要去抓住这个梦时,你却扑了空,只抓住了一把凉水般的月光。

你知道,你完了。

你做不到让那个梦在胡杨林里结束。你想过让它结束,也打算让它结束。只是让那个梦成为一种回忆。

你本来以为你能做到。可是现在你知道,你做不到。如果你只是队长,只是干部,只是共产党员,你能做到。可没有办法,你是一个男人。别的东西都能改变,可你是一个男人,这一点,怎么样也改变不了。

你只坚持了三天。三天后,你把门打开了,从这一天的早上开到另一天的早上。天一黑透你就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你在等那个梦轻轻地走进来。

门开着,风把一些沙土和枯枝败叶吹进来,三只鸡和一只黑狗以为队部里没有人,也跑进来转了一圈,没找到吃的,又走了。

门开着,那个梦不进来。梦知道队部的门是开着的。她是故意不进来的。有一次你似乎听到梦的脚步声。当时你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可是那脚步声只是从门边掠过,没有进来。

你明白了,这个梦,你如果只是等,是等不来的。

没有病,可你还是走进了医务室。

雪儿问你是不是病了。

你说人是病了。

雪儿说你得了什么病。

你说夜里睡不好觉。

雪儿说是不是老做梦。

你说老做恶梦。

雪儿说你要吃安眠片吗?

你说我不要吃药。

雪儿说你不吃药怎么能治好病。

你说我只是想做个好梦。

雪儿看着你笑起来。

雪儿说回去好好洗个澡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你就能做个好梦。

雪儿走进队部。

雪儿把你那扇开了几天的门给你关上了。

夜很静,屋子里更静。

一番浪起雨落后,屋子里尤其静。静得只有呼吸的声音。

雪儿象只小鸟依偎在你的身边。

你的手抚过雪儿的头发,象是抚过鸟儿的柔软光洁的羽毛。

你说,雪儿,你还是嫁个人吧。

雪儿说,你很想让我嫁人吗?

你说,女人总是要嫁人的。

雪儿说,女人总是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你说,你说过,这个地方的男人个个都是好男人。

雪儿说,好男人和想嫁的男人不是一回事。

你说,你找到想嫁的男人了?

雪儿说,找到了。

你说,是谁?

雪儿说,是你。

你说,你知道,这不可能,我已经和兰子……

雪儿说,你别害怕。我只是想嫁给你,并不是非要嫁给你。如果我遇到了比你还好的男人,至少我认为比你好,不要你说,我会马上嫁给他,你想拦都拦不住。

你说,要不,你就嫁给老冯吧,这人我了解还不错。

雪儿说,如果在一个月以前,你这样安排我会同意的。

你说,再说了,你嫁给他后,我还会一样对你好的。我们还会一样这么好。

雪儿说,可我不会象现在一样对你好了。

你说,你会的,你说过,什么事,只要想做,就能做到。

雪儿说,是的,我说过。但前提是我想做。这个事,我不想做,我就做不到。雪儿接着说,也许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不在乎和男人睡觉,同时和二个男人,或者更多的男人睡觉都无所谓。但你并不知道,在你以前,和我睡过觉的男人,在我眼里他们全是猪狗一样的东西。就不是人。你要明白,你才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雪儿说,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要你把我当一个真正的女人。

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你真的没有想到雪儿会这样想。

吴克来到古尔图。

一个男人在这个地方出现,一般来说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和兴趣。但吴克还是让大家马上记住了他。不是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是他和过去来到这个地方的男人有许多的不同。

吴克就是刘主任说的那个小知识分子。

瘦瘦的身子,白白的脸。鼻梁上架了一副近视眼睛。个子长得还挺高,象是一棵没有枝权的树。好象是一阵狂风就能吹倒。

队上没有文教。吴克来了,正好当文教。

文教只有一个,就象是队上戴眼镜的人只有一个一样。文教不用下地干那些很重的体力活。文教干的事别的人一般干不了。这样就有好多事等着文教去干。

新盖的房子有很高的墙,墙上是空白的。文教提着一桶红油漆,往上刷着各种各样的标语。一些标语是文教自己的编的。如,“用我们劳动的双手,建设美丽的绿洲”“不怕流血又流汗,敢叫戈壁换新颜”“一颗红心向着党,献身边疆多荣光”一类很有文采的标语,还有些标语是从报纸上抄下来的,如“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扎根边疆,屯垦戌边”“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一类口号。黄土白墙上一下子刷上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红色团,就象是唱戏的角,脸上涂了油彩,营地看上去不那么单调了,有了精气神。

有时在出工的人群里,也可以看到吴克的身影。只是他和别人不同。别人不是扛着坎土曼就是铁锨和锄头。吴克的身上只是挎着一只喇叭筒。喇叭筒是铁匠用铁皮敲出来的。一头大一头小。小的一头正好能把一张嘴圈进去。这样吴克一说话,声音就被喇叭筒放大一些,就能传得距离远一点。别人在干活,吴克就在旁边看,看到干活干得好的干得快的,吴克就在喇叭筒里把这个人的名字和事迹讲出来。如果没有突出的人和事,吴克就会掏出一张纸,把昨天晚上写好的鼓动词拿出来大声地朗诵。吴克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嗓子也很洪亮。很平常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听着就好听许多。从吴克来了,开会念报纸的事就全交给吴克了。

队部前面原先只有一个拴马桩,吴克来了后,竖起了一块木板,在上面刷了层黑油漆,变成了黑板报。吴克拿了一盒粉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不到半天工夫,一块有图有文的板报就出来了。上面有发生在队上的好人好事,也有国家最近发生的大事,还有一幅图,上面是英武的一对男女,一个扛着枪一个扛着镢。上工下工的人,经过这块黑板报时,不由得会停下脚,看一会新鲜。看到谁的名字写在上面了,大家就一起哄,那个名字上板报的人,脸就真的红了,心里却很舒服。

你拍了一下吴克的肩膀。把吴克吓了一跳。你说,小吴,很不错。好好干。小吴回过头一看是你,小吴马上咧开嘴笑。赶紧说,哪个地方做得不好,还请队长多多批评。

你心想,都说知识分子骄傲得很,这个小吴还不错,说话挺谦虚的。

兰子生了。

雪儿给兰子接的生。顺利得就象是母鸡下了个蛋。你站在门口抽了不到三支烟,里面就传出了婴儿的啼哭。

雪儿出来给你报喜说是个儿子。

雪儿让你进去看看儿子和兰子。

儿子红嘟嘟的,看着挺好看。兰子的样子看上去不好看,旁边又站着个雪儿,兰子简直可以用丑来形容了。

总是到天完全黑透,总是营地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雪儿才会从她的屋子走出来,顶多二十步,雪儿就会走到你的屋子里。

你们已经非常熟悉,不要说话,一句话也不要说。你就会知道她心里想要什么,她也知道你心里想要什么。你把她想要的拿出来给她,她高兴得接下,她把你想要的露出来给你,你激动得捧住。

屋子里很黑。可你们的眼前很亮。梦里的天不黑。梦里面什么都能看见。梦里面想飞就能飞起来,想上天就能站到云彩上,想入地,就能钻到土里去。

不过,梦里面你们也会出汗,也会气喘吁吁觉得很累。这个时候你们就会从梦里跑出来,静静地靠在一起听着蛐蛐的低吟。

雪儿说,兰子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得搬回去住了。

你说,真不想回去住。

雪儿说,你不能不回去,你一定要回去。

吴克有很多工作要在队部干。有了吴克,你就省了不少心,只要是和笔杆子有关的事,全交给吴克办了。

吴克坐在队部里,写一份有关秋收工作的报告。

雪儿推门进来。

看到雪儿进来。吴克愣了一下。吴克说,队长不在。

雪儿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队长?

吴克说,到队部来的人,都是要找队长。

雪儿说,可我偏不找队长。

吴克说,那你找我?

雪儿说,我找你干吗?

吴克说,那你没有事?

雪儿说,谁说我没有事?

吴克说,那你有什么事?

雪儿说,我是卫生员,来看看队部的卫生搞得怎么样?雪儿说着,真的在队部转了一圈。边转边说,嗯,地扫得还干净,桌子也擦了。不过,还不行,有苍蝇。我数数有几只,一只,两只,少说也有十几只。

雪儿变戏法似的,手从背后转出来,手里竟举着个苍蝇拍子。把苍蝇拍子放到吴克面前。雪儿说,喂,你知道吧,咱们的卫生条例有规定,屋子里的苍蝇不能超过五只。

吴克说,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雪儿说,以前,你没有来,队部里的苍蝇都是我来打死的。你来了,这个事,就交给你了。下次我再来检查,要是超过五只苍蝇,你就要挨批评了。

说完,雪儿转身走了。吴克看着雪儿的背影,觉得这个姑娘挺有意思。再看看苍蝇拍子,他拿起来,正好有一只苍蝇落到桌子上,一拍子拍下去。苍蝇死了。

报告不写了,吴克站起来,满屋子找苍蝇打。

兰子抱着孩子喂奶。

你坐在一边看。

孩子吃饱了,不吃了。兰子把孩子放到身子的另一边。那边有墙,孩子不会滚到床下面。

喂过孩子,兰子还让怀大敞着。兰子说,你看,喂过了儿子,这奶还涨得不行。要不,你来咂两口。说着,兰子就把黑黑的大奶头朝你逼过来。

你连忙摆手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兰子说,有什么不行,看你这个样子,你又不是没有吸过它。那会儿,不让你吸,你追着吸,还说能吸出点奶多好,这真有奶了,让你吸,你又不吸了。

你有点不好意思,坐到兰子身边,说,不是时间长了不习惯了吗。

兰子一下子抱住你,说,这么长日子,把你憋坏了吧。

你说,没有,没有。

兰子说,还骗我。我还不知道你。说着,兰子搂着你朝后面躺下去。并且侧过脸把灯给吹灭了。

快得很,兰子哼哼了几声,你也跟着哼哼了几声,事就完了。

你靠在床头,拿出一根烟点起来抽。

兰子说,别熏着儿子了,要抽到外面抽去。

你走到屋子外面。门口横着根老死的胡杨树,你坐在树干上抽那支烟。

抬起头,看到了医务室的灯还亮着。

你在想,同样是女人,同样干那一件事情,咋就感觉着不是一回事呢。

休息天,你不想在家里呆。你想去打猎。去到队部拿枪时,碰到雪儿。雪儿说,你要做什么去,你说,你要去打猎。雪儿说,我也去。你是真想带雪儿去。可你也有点顾虑,毕竟是在大白天,和黑夜不同。你看不见别人,不等于别人看不见你。但你不能说不带雪儿去,因为你心里想让她陪着你。

没有骑马。你说骑马去吧。雪儿说,反正没事,走着转转也挺好。

大中午,刚立秋,太阳被称作秋老虎。累了那么多天了,好容易有个休息日,大家就呆在屋子里不出门。你和雪儿走出营地,没有遇到一个人。

走着走着,走到了古尔图河边。雪儿看到了那个象大澡盆子的苇湖。雪儿说,咱们先洗个澡,再去打猎吧。你说,这……雪儿说,马上天凉了,到冬天了,苇湖里的水凉了就洗不成了。你说,那就洗吧。

这一回你没跑,你看着雪儿脱光了衣服下水。雪儿说,你也得下来洗。

你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人。你就脱了衣服,也下到水里。

秋天的水极清。眼睛能看到水里面,雪儿只把头露在水面上,可是还是看到了她的全身。你知道,雪儿也看到了水里的你。

雪儿象一条鱼游到你跟前。雪儿又一下子钻到水里,她抱住你的腿让你在水里站不住,你不想倒在水里,就伸出手去扯雪儿。这一扯就把你们扯到了一起。身子触到一起,雪儿就软了。

软软的身子象是河里的泥。你顿时把自己变成了一条泥鳅。

你没有想到在苇子的这堵厚墙的里面,蹲着一个人,这个人本来只是想拣几个野鸭蛋回去做下酒菜的。看到雪儿脱衣服要下水,他就没心思拣野鸭蛋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你过了一会也下到了水里,还会和雪儿在水里……

同类推荐
  • 女国土局长

    女国土局长

    本小说以敛财1.45亿,号称“土地奶奶”的抚顺市顺城区国土资源局女局长罗亚平为原型。塑造了李远平一个出身贫寒、仅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农家女,变为国家工作人员,进而凭借其女人特有的“资本”,加上自身的“努力”,最终成为炙手可热的国土规划局长的人物形象。以其一步步走向腐败为线索,为读者揭开了其大肆进行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男盗女娼、坑害国家的种种劣迹,揭露了一幕幕鲜为人知的官场黑幕,表现了人性在情感与道德、欲望与情爱上的纠葛,反映了在金钱与诱惑面前,主人公李远平的沉沦经过。
  • “刘巧儿”传奇人生

    “刘巧儿”传奇人生

    本书的起源是40年代陕甘宁边区华池县发生的农家女子婚姻诉讼案,书中的主人公是《刘巧儿》的艺术原型,时间已过六十多年,她一个平凡的农村妇女,演绎了人生道路上一个又一个传奇的故事。
  • 地狱变

    地狱变

    深夜,一阵有如大地震的剧烈摇晃中,“未来梦”大厦沉入地下一百五十米,仅二十三人侥幸存活。七天七夜之后,传奇警探叶萧带领救援队深入地下,却只救出六名生还者,并发现大量谋杀痕迹。六名幸存者对地下发生的事情讳莫如深,真话之中夹杂大量谎言。他们为什么说谎?地下究竟发生了怎样的谋杀?谋杀背后有何隐情?
  • 王子与贫儿

    王子与贫儿

    《王子与贫儿》是马克·吐温的童话式讽刺小说,发表于1881年。故事以16世纪英国的生活情况为背景,讲一个衣衫褴褛的贫儿汤姆·康第和太子爱德华同时出生,相貌极为相似;他们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戏剧性地互换了服装和身份。汤姆登上国王的宝座,当了一国之主后,废除了一些残酷的法律和刑罚,赦免了一些无辜的“犯人”,颁布了一些合乎情理的命令;而王子爱德华则流落在民间,经历了君主专制统治下人民生活的种种苦难。小说通过一个虚构的故事,生动地反映了英国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劳动人民生活的穷困和悲惨,反映了封建统治者的豪奢和凶残。
  • 爱情与婚姻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爱情与婚姻卷(全球华语小说大系)

    本卷选录了新世纪十年来的部分爱情婚姻小说。这些文字,忠实地记录了中国人在新世纪十年中的情感历程,记录了这个时代关于爱情的点点滴滴。通过这些文字,我们可以感受到在社会转型时期的人们的希冀、期盼和焦虑的情绪。新世纪以来,爱情与婚姻中包含的物质内核逐渐露出水面。当爱情和婚姻走下精神的祭坛,不得不滑向物质的漩涡。爱情和婚姻中的物质主义,是整个时代缺乏精神性追求的缩影。当我们从精神的教条中迫不及待地逃脱后,又被物质的车轮赶得喘不过气来。豪华的房子、昂贵的车子和各种各样高档的会所,是否就可以安放我们的爱情?在这转型的时代中,不愿放弃爱情的人们,注定要在这纷乱的缠绕中做出艰难的选择。
热门推荐
  • 玄空冥灭

    玄空冥灭

    混沌初开,天界与地界各自为尊,天神与地魔相互间为飞升争斗不断,导致生灵涂炭,天神伏羲不忍,设计将地界的六个部落人,仙,魔,妖,鬼,邪灵分离,自此地界无力抗衡天界,天帝飞升,百万年过后,人仙妖魔鬼神六界形成,与天界共称七界,飞升机遇再次而来,一切才刚刚开始…
  • 萌宝通缉令:天价俏逃妻

    萌宝通缉令:天价俏逃妻

    传闻某总裁不近女色,却偏有五岁儿子吵着要妈咪,所有女人前仆后继屡遭嫌弃。“腿太粗,胸太小,腰不够细!”,萌宝指指点点摇头晃脑。众女幽怨:这是要找妈咪还是老婆?!某男满意点头:不愧是他儿子,挡了不少烂桃花。直到某天,萌宝拉着个美人来到他面前:这女人我看上了!你不娶的话我就娶了!男人冷漠一笑,这女人好大的胆子,想欺骗他儿子攀附豪门?很好!男人干脆利落支票加契约甩女人一脸:做我女人!乐彤傻眼而后怒了,收拾行李,直接落跑,顺带不忘递上辞职信。“总裁,那晚服务不错,这是小费!”纪叡看着面前的一分钱,面色铁青:给我追!
  • 一定是我跟帖的方式不对

    一定是我跟帖的方式不对

    玩个游戏而已,好端端却被仇人黑成了非洲人。兰竹气恼之下去论坛跟帖反击,本以为可以自证清白,却遭到重金悬赏的呵护,从此,走哪都有收悬赏的跟着,时间长了,职业赏金猎人成了脑残粉,仇人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尼萌的成了知己。喂喂,这发展不对啊(╯‵□′)╯︵┻━┻
  • 错爱系列之逐鹿

    错爱系列之逐鹿

    在盛京人人都说鹿秋的命真好,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很多功德,这辈子才会有这么多福报。幼时,孤苦无依流浪遇到了盛京巨富朴老爷,收做了义女,从此享受与本家小姐相同的待遇;双十年华,又天降大运嫁进了盛京少女们纷纷向往的阮相府里;婚后不久,五年前得病痴傻了的阮三少突然好了,又变回了原来的绝世翩翩佳公子……这命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世人又真正看透了几分呢?
  • 玉面乾坤

    玉面乾坤

    三教:浩瀚星域之中被修炼者追逐的各种神兵利器,不管品阶,分为三类,天灵器,兽灵器以及人灵器。而这三类灵器被成为三教。
  • 枕檀郎

    枕檀郎

    别人都是在现实世界中混的不好,才玩起了穿越。她,可是堂堂一代天妖的孙女,极有可能逆天改命成为新一代天妖的诶!居然也玩穿越。既然穿就穿了,别人斗权,斗宫,与我何干。我只管我的修炼。老爹,我连饭都没吃你家的了,你还要把我嫁出去啊。靠!夫君居然是传说中的潘安,貌倾古今,才华如江,用情专一,侍母极孝.....其实就是一个小白脸!岳,你长那么白,那么帅,诗赋写的好有什么用呢?去,端盆水给娘子洗洗脚,伺候得高兴了,史家说法,政治阴谋,统统滚蛋去!我们一起修妖吧!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檀郎。
  • 梁州记

    梁州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凤岗之巅

    凤岗之巅

    穿越奇情,命运的齿轮已咔咔作响,一切是天意还是人为?如何不思平凡事,箫声入竹尘耳中。
  • 草木子

    草木子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漫画奇遇之没了女主我来补

    漫画奇遇之没了女主我来补

    传说中的穿越,以及自带特效的biubiubiu模式,单身16年的佟巧巧毫无例外的全部碰上了。作为逗比,她很义正言辞的鄙视世人:你们这些不懂调调的人类!作为数学渣,她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就是喜欢年级第一,你们能把我咋地!可是,如果这只是个普通的穿越就好了!为什么会出现不一样的世界?这个自称是掌管命运的仙女为毛会盯上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