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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帖木真和他的同父异母兄弟(1)

1

绵延不绝的不儿罕山,从它的北部伸出一道断断续续的支脉。这道支脉傍着源远流长的斡难河蜿蜒而来,经由数百里外的迭里温时,兀然凸起一座巍峨冷寂的大山岭。

时已拂晓,晨曦微茫,可睡在松桧参天的山林中,却黑得看不见一丝天光。帖木真早被冻醒了,这个身材高大的阔脸少年,正裹紧他的粗麻长袍,斜躺在一株松树底下。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抖得太过厉害。他知道天亮前最冷。由于仓皇出逃时心慌意乱,除了手中的一把大弓和别勒古台递给他的一袋木箭外,什么也没拿。屈指算来,他一个人躲在密林中有八九天了。他料想那个来抓他的塔儿忽台,早已离开此地,回他们泰赤兀人的营地去了。他明知没必要躲这么长时间,可保险起见,屡屡克制了走出山林的念头。他在林中只靠喝生水、吃生蘑菇熬日子,要忍到实在熬不住了,才会走出去。

他父亲也速该与塔儿忽台的恩怨情仇,他仅略知一二。蒙力克叔叔──帖木真以前总叫他叔叔,尽管谁也没要他这么叫──跟他说起那些事情时,他父亲已经死了。那年他九岁。

当时蒙力克带着自己的从马[1],只身一人去扯克彻儿山接他回来,可马不停蹄地赶回迭里温时,父亲已被埋葬。那是山林边的一块长满野葱的空地,他要蒙力克带他去看一看,蒙力克要他走。这时候,母亲诃额仑已带着全家人前往不儿罕山东麓的豁纳黑山谷,参加蒙古人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原以为蒙力克催他走,是怕耽搁时间,后来才明白,看死人墓地是他们蒙古人的忌讳。蒙力克叔叔一向对他有求必应,所以犹豫之后,仍满足了他的要求。

帖木真呆呆地看着那块已被踩实了的新土,心里有些失望,因为他没看到他的父亲也速该。蒙力克领着他继续赶路,赶往豁纳黑山谷,要尽快把他送到他的母亲身旁。可是,当他俩走近豁纳黑山谷中的营地见到他母亲时,母亲正骑着父亲的那匹黑马,满脸怒容地跑过来。她手里举着乞颜部落的青色大旗,要追赶那些已跟随泰赤兀人跑掉的乞颜人及乞颜人的属民[2]。她扬鞭策马跑过去,没跟他俩打招呼。当时有些人看到乞颜大旗和乞颜那颜[3]也速该的妻子诃额仑后,惭愧不安,掉头跟她回来了,这使悲愤至极的诃额仑从绝望中得到些许安慰。可是,没过几天,回来的那些人又跑了。显然他们对也速该那颜的敬畏,已随着也速该的去世而消失。当他们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听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被也速该从蔑儿乞人手里抢来做老婆的女人──的吩咐时,便觉得再回到诃额仑这里来,是可笑而荒唐的事。令帖木真一家雪上加霜的是,帖木真的亲叔叔答黑台,也跟着泰赤兀那颜塔儿忽台走了,而蒙力克的父亲察剌合老人,则被泰赤兀士兵投枪刺伤,流血不止。当时这老人吊住也速该的贴身奴仆脱朵的马蹬,不让他走,结果被一个骑在马背上的泰赤兀人投来一枪,击中脊背。目睹这位年轻时曾威振四方的英雄老人濒死前的凄惨样子,帖木真悲恸不已。他跑出帐篷,跑到树林里大哭一场,哭累了才回家。察剌合是蒙古部族中的晃豁坛人,他曾忠心耿耿地追随帖木真的曾祖父合不勒汗南征北战,为蒙古人一次又一次开拓新牧地,立下赫赫战功。

“塔儿忽台为什么把我们的人带走?”当时夜色浓重,帖木真慢慢走到河边,问一直站在那里沉思的蒙力克。

“他不喜欢你父亲。”

“为什么?”

“因为你父亲叫他到阿勒坦山去,叫他二十年后再回来。”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塔儿忽台杀了你父亲的哥哥捏坤太石。”

“那我父亲为什么不杀了他?”帖木真认真地问,“是杀不了?”

“如果你父亲杀了他,那么乞颜人和泰赤兀人就要同室操戈,打起来。”

“打就打呗。”

“这样不行。”

蒙力克摇摇头。他是一位性情温和且沉稳聪明的晃豁坛男子。他与他刚刚去世的老父亲察剌合,一直住在帖木真家。帖木真的父亲也速该,跟他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为什么?”帖木真追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蒙古祖先孛端察儿的后代,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塔儿忽台,怎么又杀了我父亲的哥哥?”

“他有他的想法,但这种想法不对头。”

当时帖木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奇怪的是,后来蒙力克叔叔也走了。帖木真问母亲诃额仑,为什么蒙力克叔叔也要走?母亲茫然失神,没回答他。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帖木真又问。别管大人的事好不好?母亲说这话时脸色煞白。

帖木真一家再回到迭里温时,原先跟他们住在一起的乞颜人,也都走了。追随有势力的汗王或那颜,是游牧人的习惯和需要。即使他们追随的汗王或那颜,与他们不是同一部落,甚至不是同一部族,也没关系。因为,单独游牧的牧人,往往遭人抢掠,且无处申诉,也无法复仇。

四五年前,帖木真曾被几个路过迭里温的蔑儿乞牧人抢走,抢到不儿罕山西边去了。当时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只因见不到母亲,才痛哭流涕。当母亲打听到他已远在数百里外的蔑儿乞人的营地时,便亲自赶着家中几匹最好的蒙古矮马,去那儿赎回帖木真。母亲绷着脸,好像什么也没说。她既没提起已故的也速该是她的丈夫──多数蔑儿乞人是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乞颜那颜的──也没说那几匹马是她家唯一能与别人交换财物的家产。她既没有请求,也没有哭诉。当蔑儿乞人同意她带走她的长子帖木真时,便连夜启程,翻越不儿罕山。如果你不来赎我,我会怎么样?帖木真问母亲。你就一辈子做他们的孛斡勒[4],给他们当牛当马,永无出头之日。

因遭人追捕而躺在密林深处,是很难想象出人头地的荣誉和尊严。帖木真闭上眼睛,正默然沉思。尽管他知道塔儿忽台与他父亲也速该仇隙已久,却不明白塔儿忽台为何现在来抓他。以前他见过塔儿忽台,只见过一面。

那是前年秋天,他和他的弟弟合撒儿赶着一群绵羊去泰赤兀人的营地,跟那些做生意的撒马尔罕商人换东西。听说撒马尔罕在遥远的阿勒坦山西边,而它到阿勒坦山的路程,跟斡难河到阿勒坦山的路程同样遥远,不可想象。而更不可想象的是,那些撒马尔罕人,居然不远万里来蒙古高原做买卖,把蒙古人的羊群和马群,以及珍贵的豹皮或水貂皮,送到南方的契丹[5]去,跟契丹人换金子换银子,或者,换撒马尔罕人喜欢的契丹丝绸。尽管他们要忍受长途跋涉风餐露宿的艰辛,还时常遭受游牧人的无端侵袭和掠夺,可他们仍年年往返于斡难河与撒马尔罕之间,乐此不疲。

来到斡难河下游的泰赤兀营地中,帖木真至少看见了十个古列延[6]。那里帐篷如云,热闹非凡。尤其在羊肥马壮的秋天,泰赤兀人举行一年一度的秋祭大典时,更是人欢马叫,熙熙攘攘,令人好不羡慕。从冷落寂静的迭里温走到那里,帖木真和他的弟弟合撒儿,立刻被人来人往的火热场面所激动。虽然他们听母亲诃额仑说起过那种大场面,可亲眼目睹后,仍兴奋得热血沸腾。母亲说,原先迭里温就有那么热闹,不过那是你们的父亲也速该去世前的情形。回想父亲去世前的事情,他俩都印象模糊,记不清了。

当时帖木真见到塔儿忽台,是在他父亲的同胞弟弟答黑台的帐篷里。临动身前,他母亲嘱咐他去看答黑台叔叔,向他问个好。这时答黑台已结了婚,他的妻子端坐在火炉左边。她是个嘴边暴出黄牙的丑女人。塔儿忽台就坐在她的对面,斜着眼睛看帖木真。这个泰赤兀人的新汗王神情严肃,剃光了头顶上的头发,露出光亮的白头皮,但两耳边却编了一对粗辫子,垂到肩膀上。他眼球凸起,眼白里好像带血丝。当答黑台叔叔要帖木真向塔儿忽台汗王表示敬意时,帖木真神色镇定,稍带冷漠地朝他点了点头。这时候,他想起了他母亲举着乞颜大旗的悲愤表情,也想起了察剌合老人临死前奄奄一息的可怕样子。他明白,这些惨不忍睹的灾祸,全是塔儿忽台一手策划的。答黑台叔叔尽管嘴上客气,但没让他和他弟弟坐下来。当他向答黑台叔叔转告母亲对他的问候时,这位矮个叔叔突然脸红起来,似乎有些愧意。帖木真和他的弟弟合撒儿,没在叔叔家吃东西就告辞走了。

“那个人老盯着你看你。”走出帐篷后,合撒儿对他说。

“他就是塔儿忽台,父亲的死对头。”帖木真绷着脸说。

合撒儿只知道塔儿忽台是泰赤兀人的新汗王。他觉得他们的答黑台叔叔,对脸色冷峻的塔儿忽台说笑话时,其样子蛮恶心。帖木真默不吱声,没跟合撒儿说塔儿忽台的事。当时他俩谁也没料到,时隔一年多,塔儿忽台竟亲自率领二十来个骑兵,来迭里温抓帖木真,欲斩草除根。

注释:

[1]从马:游牧人在旅行中或征战中所携带的备用马。

[2]属民:隶属于某一贵族的自由牧人。

[3]那颜:古代北方游牧人中有头衔的贵族人物。

[4]孛斡勒:隶属于主人的奴隶或奴仆。

[5]契丹:蒙古人以此称金王朝。

[6]古列延:北方游牧人游牧时或作战时的一种结集形式,通常由几十顶,甚至几百顶帐篷和木轮车排列成巨大圆阵。

2

那天傍晚,帖木真的同父异母兄弟、且跟帖木真同岁的别勒古台,赶着放出去吃草的马儿刚回家。母亲诃额仑在帐篷前捣马奶,她褪去长袍袖管,裸着手臂,手里握一根光滑的长木棰,使劲往木桶里捣。小妹帖木仑在一旁逗狗玩。这时候,帖木真正蹲在马栏旁修勒勒车[1],别勒古台的母亲卜颜的斤做他的下手,她是个卑谦的胖女人。

自去年春天,帖木真约了他的同胞弟弟合撒儿一起射死别克帖儿后,帖木真对这位庶母深感内疚。因为,别克帖儿正是这个女人的长子,与帖木真也是同父异母兄弟。在那以前,帖木真总瞧不起卜颜的斤和她的两个儿子。尽管母亲诃额仑对卜颜的斤十分尊重,她二人就像亲姐妹一样彼此帮助,彼此依存,可帖木真却认为卜颜的斤是父亲也速该的下贱女奴,心里鄙视她。他记得父亲生前总是用恶狠狠的腔调跟她说话,不把她当回事。虽然别克帖儿的死,使这个胖女人悲痛欲绝,可她从未对帖木真有过半句责备的话。帖木真射死了她的儿子,她却毫无怨言。如今帖木真成了家里年纪最大的男人,因此他明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全家人正准备放下手中的活儿,回帐篷吃晚餐。这时候,他们突然发现一队人马沿斡难河南岸奔驰而来。那些骑手,个个身背弓箭,来者不善。

“他们是什么人?”合撒儿惊叫道。

“来强盗了。”母亲诃额仑脸色紧张。“快,别勒古台,合撒儿,你们快去拿弓拿箭,挡住他们。卜颜的斤和帖木真跟我来,一起把孩子带到寨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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