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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扎兰丁算端的故事(5)

12

天色阴沉,春雨绵绵。横穿几道山脉的喀布尔河正浊浪汹涌,滚滚东流。扎兰丁的队伍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仍顺着岸边的古道,朝印度方向艰难撤退。好几匹马从路边滑倒,跌下河岸,活活被旋涡与激浪卷走。扎兰丁默默看着马儿在河水中挣扎的情形脸色铁青。当他无奈地从八鲁湾退到哥疾宁后,坏消息接连不断。

花剌子模的都城,经旷日持久的抵抗,如今已被蒙古人完全占领;好几股前来投奔扎兰丁算端的军队,因得知阿格剌黑与雅明灭里不和,前者已离开扎兰丁算端,也四处逃散了;而蒙古人在攻打兴都库什山中的范延时,因成吉思汗的爱孙合失中箭身亡,他们攻破城池后,每个蒙古士兵都得到同样的命令,即消灭城中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于是,那座古城的居民被杀光斩绝,连飞过城垣的鸟儿,也未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这些坏消息传到哥疾宁后,军民惶恐不安。许多有钱的商人,都带着他们的财物连夜逃往起儿漫;另一些市民,则躲避到深山老林里;甚至许多士兵,也开小差溜了。急转而下的形势,迫使扎兰丁算端不得不在道路泥泞的雨季,朝印度方向撤退。

傍晚时分,部队在一座空无一人的小镇上扎营。扎兰丁算端和他的妻子木八剌默默坐在油灯下,三个女孩没吃东西就睡着了。

“如果不下雨,我们早就到民印度河了。”沉默良久后,扎兰丁说了第一句话。

“但愿能在蒙古人达到前渡过印度河。”木八剌用手指理了理她的头发。她觉得在战乱中跟丈夫在一起,比彼此分开好受得多。

“蒙古人不可能追上我们。”扎兰丁说,“我们只是不知道过了印度河,会不会遭到印度人的攻击。”

昔奴哇已经回到她父亲那儿去了。她对扎兰丁算端连说三声“我不喜欢你”,就掉头走了。按《古兰经》的说法,只有男人才有这种权利,昔奴哇十分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竟休了自己的算端丈夫。尽管昔奴哇不在身边了,可扎兰丁仍觉得对不起木八剌。他想跟她说说这件事,又觉得不可能说清楚。

“刚才雅明灭里来找你,你不在。”木八剌对他说。

“他找我什么事?”

“他说他来看看你,即使你不是他的女婿了,也会尽力保护你。”

“他还骂阿格剌黑是畜牲,对不对?”扎兰丁轻蔑地笑了笑。

“他很固执。”

“秃儿罕哈敦喜欢的突厥人,都是这种德性。”

“有人说,你差点给忽马儿杀死,是真的么?”木八剌问。

“忽马儿的卫队长救了我。”

“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才能结束。”

“不知道。”

扎兰丁算端和他的妻子木八剌都明白,他们即使过了印度河,也难以逃脱蒙古人的追击。这对算端夫妇向往和平安宁的生活,但残酷的现实,使他们备感绝望。两个人静听着孩子们在沉睡中发出的呼吸声音,这时卫兵进来报告。

“帖木儿灭里来了。”

“他在哪里?”

“就在屋子外面。”

“快叫他进来!”

扎兰丁算端站起身,朝门口疾步走去。这时候,帖木儿已进屋了。现在他又黑又瘦,两只眼睛深凹在眼框里,像一对阴沉的黑洞。

“你是从花剌子模逃出来的?”扎兰丁算端。

“是的,我是一个人逃出来的。”

“我已派人到印度河去收集船只,我们到河那边去。”

“我明白。”帖木儿的影子,正投在土墙的墙壁上,比他本人的身躯更高大威武。

“我们打不过蒙古人。”年轻算端冷静地说。

“不。”帖木儿说,“只要你还活着,花剌子模人就有转败为胜的希望。”

“没有一个人真心听从我的命令,所以我不得不接受失败的命运。”

“我带来七百名从忽毡逃出来的士兵,他们绝对可靠。”

“目前成吉思汗至少有十五万蒙古军队,再加上那些被他用来当替死鬼的签军[1],我们随时都要对抗三十万敌兵的追击。”

“雅明灭里怎么想?”帖木儿问。

“他害怕了。”

“那么你呢?”

“我不会害怕,但我觉得我们确实没希望了。”

“你不该这么想。”

“对。”算端承认道,“不该这么想。”

“你必须坚信你能活下去。必须让你的人民,看到你还活着。只有这样,你才能继续你的帝王事业,也才能唤起那些不甘心做奴隶的人,跟着你最终打败蒙古军队。”

“你说得对,帖木儿。”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知道么,扎兰丁?”

帖木儿的到来,使扎兰丁算端又鼓起了战斗的勇气。他派他的丞相苫思木绕道往西走,去波斯东部的哈马丹。他要苫思木去到那里,与他的另两个弟弟鲁克那丁和该牙思丁取得联系。一旦他本人摆脱了蒙古人的追击,便去哈马丹南面的扎格罗斯山,重新组织军队,重创入侵的蒙古人。他劝木八剌带着孩子跟苫思木一起走,但木八剌说什么也不肯。她认为与其成天牵挂着丈夫的安危,还不如跟他在一起分担他的痛苦和灾难。

注释:

[1]签军:指被蒙古人组织起来,以便攻打其同胞的花剌子模士兵或平民。

13

在连日阴雨的日子里,突然见到旭日东升,光芒四射,士兵们顿时兴奋无比,精神大作;再看到那些准备用来渡河的船只,已停泊在下游不远处的浅滩旁,他们便相信只要渡过眼前这条汹涌澎湃的印度河,就能摆脱蒙古人的追击。朝霞已映红河对岸那片成密的阔叶林。站在高高的石崖上,扎兰丁算端看到一个印度老人正安详地坐在河对岸放牛。

“这河真宽。”他对帖木儿说。

“据本地人讲,今年的雨水比往年多。”

“我们非过河不可?”扎兰丁抿着嘴,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帖木儿没答话,他回头看了看那些正在用早餐的士兵和他们的战马。他知道成吉思汗的前锋,已抵达喀布尔河下游,并击败了扎兰丁留在那里的殿后部队,正追过来。据侦察分队报告,那些蒙古人可能在明天下午到达此地。如果行动迅速,扎兰丁算端和跟在他后面的雅明灭里,都能在蒙古人抵达前渡过印度河。至于过了河,是凭借大河天险阻击蒙古人,还是朝印度腹地继续退却,扎兰丁没最终决定。

从心里讲,这个年轻算端不愿到河对岸去,因为那地方与他的国土和人民离得太远。他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念头,化了装跟苫思木一起到哈马丹去,可他不忍心抛弃他的军队,更不肯抛弃他的妻子和女儿。再说帖木儿灭里率领七百骑兵特地赶来追随他,因此他不能不退到印度去。昨天他的前锋部队顺着河岸,已收集到一百多艘大船,此刻它们正停泊在水流稍缓的下游,等士兵们用完早餐,便开始渡河。

“雅明灭里怎么还没来?”帖木儿自言自语道。

“他不习惯服从我的命令。”扎兰丁解释道。

“如果昨晚他没连夜行军,那么即使没被蒙古人赶上,也来不及把他的部队全撤到河对岸去。”

“我已经派人去了解他那边的情况。”

正当扎兰丁算端和帖木儿灭里转身朝营地走去时,两匹快马从山岗背后冲过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平和气氛。那两个骑兵已看到扎兰丁算端的红战袍了,因此绕过营地急驶而来。

“怎么回事?”扎兰丁大声问。

“成吉思汗马上到。”说这句话的那个骑兵,一脸恐惧表情。

“雅明灭里呢?”

“他只带着他的卫队,逃往白沙瓦了。”

“有多少蒙古人?”

“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成吉思汗来了?”

“我们两个人都见到他了。”

“看,快看!”这时候,另一个骑兵指着山岗叫起来。“那个戴白帽子的人,就是他!”

不管那人是不是成吉思汗,扎兰丁命令他的骑兵立即上马,朝停泊在岸边的渡船方向走。可是,当士兵一个个扔下饭碗,跳上马背时,他们已被化作扇形梯队的蒙古骑兵包围在陡峭的石崖边。

清晨的阳光,照着褐红色的小山岗,也照着那个身材高大、头戴白帽的蒙古汗王。

扎兰丁立马横戟,背后是七百名忠实于他的忽毡骑兵。

“你看他们有多少人?”他问帖木儿。

“大约两千。”

“那么他们是怎么打败雅明的呢?”扎兰丁疑惑不解。“雅明至少有两万人哪!”

帖木儿神色严峻地点了点头,他明白雅明灭里是被成吉思汗的大名给吓坏了,不过他也不清楚成吉思汗怎么会在短短三天内,从八鲁湾赶到这里。也许这个戴白帽子的蒙古人,只是假借成吉思汗的名义,吓唬花剌子模军队。但即便如此,要击破三倍于他们的敌人,从包围圈中冲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帖木儿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围在骑兵中间的那辆罩着红毡布的木轮车,算端的妻子木八剌和他们的三个女儿,正待在里面呢。

蒙古人已围定花剌子模军队,但没有立刻攻击。他们是成吉思汗的一支卫队,率领他们前来追击扎兰丁算端的主帅,正是成吉思汗本人。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他们终于在扎兰丁渡河前,赶到这里。山岗那边正挥动着一面白旗,全体蒙古人都得到了成吉思汗给他们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活捉扎兰丁。

战斗是在扎兰丁算端指挥他的部队向左翼突围时开始的。

14

身处背水作战的危难境地,即便是再胆怯的花剌子模士兵,也不得不视死如归。向来以一当十的蒙古人,正努力围歼比他们人少,但也跟他们同样勇敢的花剌子模士兵。在这场恶战中,刀剑声,呐喊声,精神亢奋的马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时至正午,蒙古人已渐渐缩小包围圈,扎兰丁的骑兵,不得不退到高崖耸立的河畔。

这时候,扎兰丁算端仍身披红袍,左冲右突,却无济无事。他紧闭嘴唇,眼睛里暴出狰狞的血丝。每当他戳死一个蒙古人后,就朝山岗那边瞥一眼。他看到成吉思汗仍骑在马背上,始终挺着腰,一动不动地俯视着这场恶战。有时候,扎兰丁觉得成吉思汗离他很近,似乎解弓搭箭就能射到他。可惜算端的箭囊已空空如也,手里无箭可发。后来,他看到帖木儿时,发现帖木儿已满脸是血,右肩好像负伤了。虽说载着木八剌和孩子的车子,仍被士兵们牢牢守护在马群中间,可他注意到,那块罩住车子的红毡布,已戳满蒙古人的大披箭。此时此刻,能回旋的余地越来越小,当扎兰丁算端率领十多个骑兵企图再次冲出去时,他那批人数越来越少的花剌子模骑兵,突然被蒙古人冲得七零八落。他回头瞧了瞧,看到帖木儿一个人正奋力抵抗五六个蒙古人的凶猛进攻,又看到守护在那辆红布车子旁的卫兵已寥寥无几。于是他手握长戟,冲向红布车子,但怎么也冲不过去。

此后的情形,正如成吉思汗亲眼看到的那样。这位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的蒙古大汗王,从战斗一开始,就密切注视穿红袍的扎兰丁。他看到这位年轻算端像一头怒发冲冠的雄狮横冲直闯,一次已冲出包围圈了,又返身杀向那些一直围住红布车子的蒙古人。他不该把他的妻子带在身边,成吉思汗想,至少不该把最心爱的妻子带在身边。看一个真正的勇士,到底如何于危难之中逃脱死神的追击,是成吉思汗默然观战的原因。他的三个儿子,察合台、窝阔台和拖雷,也一直待在他身旁默不作声。其父子四人,就这样静静地勒马立在褐红的山岗上。

“应该让他死。”实在忍不住了,察合台对他的父亲说了这句话。

可他的父亲成吉思汗,仍沉默不语。

他们看到扎兰丁算端一连刺倒七八个蒙古人,像一股红色的旋风,扫出一条血路,并突然回身冲向陡峭的石崖。见此情形,成吉思汗立刻策马奔下山岗,他的三个儿子紧随其后。骑在飞奔的马背上,成吉思汗看到扎兰丁对着拦在他面前的一个蒙古骑兵投出手中的长戟。紧接着,这位年轻算端策马冲出石崖,腾空而起。成吉思汗赶到河边时,他看到扎兰丁正从一个个旋涡中浮出身子,挥臂划向对岸,手里拿着那把王剑呢。

察合台取下背在背上的弓,正要搭箭射去,他的父亲成吉思汗举了举手,止住察合台。

“他逃脱了水和火的双重旋涡。”成吉思汗自言自语地说,“他必将是无数伟绩与无穷风波的创造者。一个当父亲的人,应该有这样一个儿子!”

最后的那句话,深深刺痛了察合台的自尊心,使他终生难忘。

正如成吉思汗预言的那样,扎兰丁游过印度河后,率领他的残兵败将,打垮了印度人对他的围攻,并最终摆脱了成吉思汗对他的追击。后来,他又重返哥疾宁,再由起儿漫去波斯地区的哈马丹。这时候,成吉思汗已结束对花剌子模的远征,返回他的斡耳朵[1]去了。于是扎兰丁算端为恢复他父亲摩诃末算端的霸权地位,又南征北战,打败了许多激烈抵抗他的君主及王侯,其势力范围一直扩展到格鲁吉亚。后来,当成吉思汗的儿子窝阔台继承汗位后,立刻委派绰儿马罕领兵渡过阿姆河,进攻扎兰丁算端。尽管算端曾竭力联络那些曾与他为敌的巴格达人、西利亚人和鲁木人,号召他们共同抵抗蒙古军队,可事与愿违,没有一个异族人愿意与他结盟,他不得不单独对付绰儿马罕。有一次,他轻信了侦察分队的报告,麻痹大意,结果在蒙古人的夜袭中落荒逃走。据说他逃入阿迷德山脉,换了一身破衣服,当了一名苏菲[20]。有人说,扎兰丁算端一直在他的伊斯兰国土上,在他的人民中,过着清苦的流浪生活。若干年后,有人在阿姆河的什么地方,见到了扎兰丁。曾经有个摆渡的船夫,自称他就是扎兰丁算端,被逮捕后仍不改口,结果被蒙古人处死了。而扎兰丁算端的朋友帖木儿灭里死里逃生后,倒真的做了苏菲。后来,帖木儿回到他的家乡忽毡,并情不自禁地认了他的儿子,并为蒙古人所知悉。在和平时期,蒙古人竟原谅了他。有一次,帖木儿跟窝阔台的儿子合丹王子谈话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瞧不起蒙古人的骄傲表情,被王子一箭射死。

这就是扎兰丁算端和他的朋友帖木儿灭里的最后结局。

注释:

[1]斡耳朵:游牧王国中汗王的行帐或长久性的居住地。

[2]苏菲:伊斯兰教中的苦行僧派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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