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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夏露露与艾德

中午“咚咚咚。”(敲门声)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打开了门,米黄色的长头发,嫩嫩的脸蛋就像个蛋一样包在粉色的戎装里。

进来了一个四十岁的大叔,短短的头发,披着一件大衣。后面还跟着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我们回来了。”

大叔点点头,“去了趟镇局终于把平一的身份给弄好了。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午饭。”说完大叔便朝厨房走去。小男孩看了看,像往常一样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今天走了很多路,他脸上略显疲惫。“啊球。”小男孩打了个喷嚏,吸吸鼻涕,好像感冒了。都是昨天洗澡洗的。“喵~”一只黑色的猫趴在地上,见我来了,叫了一声,转头看向我。黑色的瞳孔互相对视。我走了过去,把不知所措的哆啦咪抱了起来,抱在胸前,(?)软软的皮毛,肉肉的感觉特别舒服。我和宠儿一起坐在凉凉的地板上,静静地,右手轻轻地抚摸哆啦咪的头。哆啦咪悄悄眯着眼一动不动,乖乖地躲在我的怀里,露出十分陶醉的表情。宠儿也一起伸出手摸着哆啦咪的毛,感觉软软的,暖暖的。

我和宠儿互相笑了一下。我抬起头,厨房里“滋滋滋”的冒着白气。外面风很大,房间里十分暖和。好像等待开饭的时间也不是那么漫长。“啊球。”(吸吸)

(下午)“你们啦啦。”绿皮球脑袋看到我们开心地打开门,因为发音不标准,所以说的不是很清楚。马上她欢快地跑到房间里,打开了一个柜子,为了防止摔倒,又笨手笨脚的抱着一大堆零食,然后扔到沙发上,最后自己也跳了上去。“今天吃什么呢?”绿皮球脑袋自言自语。嘴巴砸吧砸吧。那本魔法书躺在桌子,意识到我们来了,好像一个士兵一样突然立了起来,过了两三秒又自己“啪”的倒下去,一动也不动了。这样的情况早已见了很多次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虽然看起来绿脑袋好像会烦恼吃什么,但无需言语,马上我们一伙就各自开吃。刚开始我们还会不好意思,但戴卡拉阿姨让我们吃多少就吃多少。她似乎一直很少在家,我看了看,今天她也不在。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们玩吧。”“好啊。”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各自从沙发上下来,跑到卧室的床上玩战斗游戏。其实就是相互打闹,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用枕头打你,用被子把你包住。“哈哈哈。”“哈哈哈。”也不知玩了多久,玩累了,在蹦蹦跳跳地跑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吃东西。“怎么了哥哥?今天你好像很累?”我摇摇头。大概是感冒了吧。过了一会儿,我们便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又是寒冷的一天,街上每个人都哆哆嗦嗦的行走。像往常一样,上班的上班,学习的学习,买菜的买菜,开店的开店,打铁的打铁,卖面的卖面,喝茶的喝茶……不过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哒哒哒”匆匆的步伐声,似乎在那凝固的空气中又参透着一种气氛。啊,愈发愈寒冷啊。李叔叔抬头望着灰色的天空,感叹道。“快要下雪了么……”

(祖母大屋子)“从前在镇子上有个小孩叫艾德。艾德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双目失明,无父无母。”我和宠儿坐在祖母旁边安安静静听着祖母讲故事,黑夜精灵的哆啦咪舒舒服服地趴在祖母的怀里,桌子还上放着烘烤出来的饼干。“镇子上一对好心普鲁夫妇收养了盲孩子艾德。他们的女儿夏露露和艾德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我手里抱着暖暖的茶杯,相互紧靠着很舒服。

一天,盲孩子艾德提着水桶快快乐乐的去打水了。“艾德,艾德。”响起了夏露露的的呼喊。“夏露露,夏露露,我在这里。”艾德急切地呼喊。“啊,艾德,你这么又在这里。”夏露露跑了过来。腼腆的艾德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我,我,我只想为家里做点事。我,我,我不想只给大家带来麻烦。”艾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艾德……”夏露露还想对艾德说什么,看到艾德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灰色的瞳孔对着夏露露。“艾德,艾德,诞圣节你想要许什么愿望?”“我,我,我……”“艾德艾德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好不好?”夏露露突然握着艾德的手撒娇道。“啊!”艾德像给电了一下赶忙缩回来,脸上飞快地变红。“我,我要打水去了。”匆匆跑开。“艾德……”夏露露笑了起来。“不过艾德到底会许什么愿望呢?”

宠儿拿了一块饼干放到嘴巴里“咔咔”的吃了起来,顺便拿了一块给我。“尼古拉是镇子上的贵族,他准备向露露求婚。”

(普鲁夫妇)“亲爱的,听说镇子上的尼古拉准备向夏露露求婚诶。”“咳咳。这挺好的。尼古拉是镇子上的贵族。这样夏露露就能少吃点苦就会幸福了。”“嗯,是挺好的。”夫妇两嘴角露出微笑。“不过还是要问问夏露露的意见。”“嗯。”两人再次微笑地点点头。今日,骑着白马穿着华丽的衣装戴着鸡冠帽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尼古拉准备向夏露露求婚。“咚拉咚拉~~~”今日,盲小孩艾德依旧快乐的拿着水桶去打水。“诶?”听到了声音。躲到了树的后面。“啊,美丽动人的夏露露小姐。你那双明亮的眼睛比天空的星星还要明亮,你那迷人的微笑比鲜花还要迷人,你那纯洁的心灵只有我才能配的上你。请接受我最真挚的爱吧。”尼古拉潇洒的跪了下来,从后背如变魔术拿出一株鲜艳的鲜花。“……”夏露露没有动,站在原地。“不行。”“Oh~~NO!!!”两撇小胡子翘了起来。“why?why?why?夏露露小姐?”“……”“不……行。”“……”“因为,因为,因为我还要照顾艾德!没错,我还要照顾艾德,艾德不能没有我。”(艾德)……

“一年一度的诞圣节随着白色的雪花终于降临了。这天每个小孩都会许下愿望,到了晚上就会有诞圣老人出现帮他们实现愿望。”祖母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我们,我们都在很认真的听,宠儿长大着嘴巴露出小牙连手里的饼干都忘记吃了。“普鲁夫妇就是传说中给人们带来幸福的诞圣老人。而这次轮到了夏露露。”

夜晚一个小孩正在梦想之中。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来到床边,拿起卡片。“亲爱的诞圣老人,今年我一直都很乖,我考试考了满分。我希望爸爸妈妈能不要这么忙,能有空陪我一起玩。——吉姆”“吉姆真是一个乖孩子。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小孩的枕头旁响起轻轻地耳语。还在睡梦中的小孩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亲爱的诞圣老人,我是兰尼,我想要一个布娃娃。”“亲爱的诞圣老人……”……终于诞圣老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最后的一个人,也是最重要的人。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卡片,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亲爱的诞圣老人,你好。我叫艾德。我从小就是一个盲孩子,虽然我不知道看是什么意思,但我并不感觉自己很可怜,因为有很多人都关心我,有普鲁叔叔和阿姨,有街上的哥哥姐姐。最重要的是还有夏露露。他们对我真的很好,我非常喜欢他们。我虽然眼睛不好,不过我每天都会去打水,一点也不辛苦。能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虽然这些都很小,但我真的非常幸福。可当我看到因为我艾露露拒绝求婚,我感到非常难过。明明可以让夏露露过的更幸福,但她却因为我放弃了。我是不是很没用?诞圣老人?对不起。我真是一个坏孩子。我只希望能让得到夏露露幸福。我想如果没有我的话,夏露露就会得到幸福了。这样的话我想许一个愿望。啊,让我消失吧!啊,诞圣老人,请让我消失吧!——艾德。

“笨蛋,笨蛋,笨蛋……”一滴滴眼泪从夏露露脸上掉了下来。夏露露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拿着卡片,想忍住哭泣可却这么也忍不住呜咽。“笨蛋,笨蛋,你到底知不知道啊……”“请问你是圣诞老人吗?”旁边响起轻轻地声音。“嗯。我是的,圣诞老人”夏露露擦了擦眼睛,用大衣盖住了自己的嘴巴。“啊,真的吗?太好了。”艾德说。“艾德想许什么愿望呢?”艾露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想要让自己消失。”艾德认真的说。“为为什么呢?”夏露露咬着牙声音几乎都要颤抖。“因为啊,我想要夏露露幸福啊。”即使房间在黑暗中夏露露也能听到艾德发自内心的笑容。“夏露露她对我可好了。她又善良又温柔。虽然我看不见,但她一定也很漂亮。可我有什么用呢?我只会给她带来麻烦。”艾德略带难过。“我每天最快乐的时间就是能在打水的小树林中听到夏露露叫我的名字。诞圣老人,我是不是个傻小孩?但我很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对夏露露是个重要的人。为了重要的人是不能让她伤心的。”“所以啊诞圣老人,请让我消失吧。我只想让夏露露幸福。”(颤抖)“不对噢……(颤抖)……“不对噢……”(颤抖)夏露露身体突然停止了颤抖。“不对喔。”嘴角轻轻一笑。下一刻,扑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艾德,泪水滑落脸庞。轻语“笨蛋傻瓜……”艾德身体一震。夏露露深吸一口气,说“不对喔!夏露露是不能没有艾德的,艾德其实就是夏露露的幸福。知道吗?夏露露是很贪心的,夏露露要把艾德永远留在身边,照顾艾德一辈子。”艾德用小手捂住嘴巴,闭上了眼睛。他站在房间一角,屋外雪花飘呀飘,染成洁白的世界。啊,原来我再也不能和艾露露分开了。晶莹的眼泪像小珠子一样在艾德的眼里打转,他感觉自己应该笑。夏露露放开艾德,注视着艾德的脸庞,那弯弯的睫毛那圆圆的额头,微笑着说“我喜欢艾德。”如钻石般的眼泪一瞬间绽放出它璀璨的光芒,此时艾德的眼里看到了前方有温暖的光芒,仿佛洁白的天使降临正对着他微微一笑。他轻轻地张开眼,看到了,真的有个天使在对他微笑,于是他充满真挚发出回应“我也喜欢夏露露。”

祖母合上了书。故事结束了。宠儿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饼干,然后怏怏地放进嘴巴里,两眼出神。“咔咔咔。”(咬咬咬)我看向手里的杯子摇晃了一下,已经没有了温度,茶凉了……

屋外光秃秃的枝桠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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