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亦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主子,此招,甚是高。”老者伸手,竖起母指。
就在两人商量的时候,外面一位青衣者急忙冲进来,满脸狼狈,手臂上鲜血狂流不止。
“主子,大事不好了。”这时,青衣者冲上前,慌乱的跪了下来。
“何事如此慌张?”凌凤一脸不悦。
他的属下,向来是训练有素,在紧急关头,亦是如此,但此人跟随他多年,却依然是如此慌张。
“外面来了许多老虎,具有强大的攻击性!兄弟们快拦不住了。”青衣男人说到考虎两字,脸色大变。
“老虎,何来的老虎?”凌凤显然不信。
但他的属下,一脸恐惧的模样,他的疑惑更重。
凌凤与老者,青衣人同时离去,却不知那颗千年树精带着苏浅歌悄悄赶到此,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还差一样?我就让你前功尽弃。”苏浅歌冷笑,睨视着前面那个血池。
看着倒在一边的尸体,她略略检查了两具,发现她们的年纪都是十五岁左右,死亡原因都是因失血过多而身亡。
她暗暗打量着四周,发现这个石室中,除了血之外,还有许多药材,她细细抓了把,闻了几下,这几种药混合一起后,会散发出一种异香。
“药香加鲜血……到底有什么效果?”她睨视着一边的尸体,又走回到血池中。
只见一处,有一个开关,她伸手按了一下,只见血池有一道小口,鲜血不断往外涌出……
苏浅歌便来了主意,把开关打开,将鲜血放掉一半,再将一边的脏水全部丢了进去,随后将这些药材全部移位。
“搞定。”她拍着手,一边搞定后,却听到外面,传来人们尖叫声。
她把千年树精收起,走出石室,关将门给关上。
只见不远处,青衣人乱成一团,几十人像被什么追在屁股后面,狼狈的想逃命。
“吼吼……”这时,只听到不远处,老虎的叫声越来越近。
苏浅歌爬上一棵树上,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眺望着远方,只见不远处,十几只老虎朝这边汹涌而来。
“兽生,速速离去。”凌凤站在高处,拿出水晶球,朝着老虎袭去。
可惜,老虎不退,因他们的攻击,越战越猛,嘶咬着那些青衣使者,很快,有十余人伤亡。
鲜血淌了一路,小路上更是血迹斑斑。
凌凤也吃了亏,原以为是一些普通的老虎,但它们似有目的性的前往攻击。
“吼吼……”
苏浅歌侧着身子,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意外老虎群都在作乱。
凌风站在岩石上,却被一只老虎突然冲上前,将他扑倒,他运用着内力,欲要将老虎甩开,可惜,老虎张嘴,咬着他的手臂,用力撕着,一块皮肉被活生生的撕了下来。
“啊……”凌凤失声尖叫,若不是他避得快,恐怕左手臂已被撕断了。
所有人脸上失色,特别是凌凤都退避三舍,他们都是凌凤的属下,能力都在他之下。
这时,老者气喘喘的从后院走了过来。
“主子,不好了,血池被动过了。”老者是负责看守石室,却没料到,才离开半步,里面全部不成样了。
血池中,加入脏水后,一切都将改变,原本只需再一步,便能成功的实验,如今却功亏一篑。
“主子,不好了,五小姐不见了。”这时,负责看守着后厢房的青衣人,被苏浅歌打晕后,清醒,迷糊着不清楚状态,连忙前来禀报。
当他看着老虎在几步之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时,他吓得脚都软了。
老虎成群,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什么?”凌凤此时,早已风中凌乱。
他费了如此大劲,居然没把苏浅歌留住,就连血池亦被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莫非苏浅歌是故意接近他?
“该死的,撤。”凌风不断后退着。
他的武功高强,但这些老虎似是训练过的,若被再这样纠缠着,他的体力会被消耗尽的。
“不好了,前院着火了。”这时,有人看着不远处,黑乎的烟务不断冒出来。
凌凤哪还站得住,带着人马,分成几组,有些救火,而有些则寻找着苏浅歌的下落,而他则返回了血池中。
在凌凤退后,老虎却没有追上前,而是绕在那棵树下打转。
半个时辰后,苏浅歌休息够后,才独自离去,老虎们则绕着小道,亦朝城内而去。
镇王府内
苏浅歌回到府内,爬墙进去,翻窗走了进去。
“谁?”她猛回首,只见南宫熠辰站在她的身后。
他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只见她身上狼狈一片,但精神却极好。
“为何翻墙进来?”
“额……”她没解释,走到一边,翻了一杯茶喝了口。
坐下喘息,沉默许久后,才开口:“方便。”
两人又开始沉默着,苏浅歌看着他突然主动找自己,难免有些怪怪的。
“伤,还好吧?”她回想起那晚,她在苏府落院树前,发现有鲜血。
南宫熠辰移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
她伸手抱着茶杯,指尖在那里来回抚动着,眸光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上,脑海里浮现着狼王的模样。
“没大碍。”
“火,是你放的?”她有些疑惑,那把火,到底是何人放的?
她的事情进展太顺利,让她不得不相信有人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苏浅歌的眸光,重新打量着他,为何事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线,似乎他真的能预知未来一样。
他星辰,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她挑着他的下巴:“南宫熠辰,还是处吧?”
“试试,便知。”南宫熠辰的声音变得沙哑。
他用力扯着,她身上的衣衫应声而落。
“不试。”她撇着嘴唇,跳下床。
“既然上了本王的床,苏浅歌,你如此轻易离开,是否有些不妥?”南宫熠辰低声说着。
痒痒的感觉,像一股电流,袭向她每根神经。
南宫熠辰脸色黑成墨,都快能滴出墨汁了。
他看着她一脸贪婪,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两人沉浸于彼此情意中,却没料到,房门不知何时,早已被推开。
凤九天,欧轩影,青木三人站在外面,正看着这一幕,目惊口呆。
“咳咳。”欧轩影突然回想起自己不幸的那一天,被苏浅歌追着扑倒。
往事回想,却有一种受侮辱的感觉。
“谁?”苏浅歌回头,看着这三只正站那,一脸欣赏的模样。
“看够没有?需要收门票的。”她凉凉说着,却半依在南宫熠辰的怀里,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她没准备和南宫熠辰真枪实弹做,只是想调戏一下。
结果,被这些人看到了,若她解释,那不是心里有鬼?再说,她是那种解释的人吗?事实证明,她很大方的让他们继续误会着,反正害羞的人是南宫熠辰,绝对不会是她。
“够了够了。”欧轩影抹了一把汗,被南宫熠辰那杀人的眼神,快要杀了千百回。
凤九天受伤,脸色泛白,却被南宫熠辰这一瞪,他原本觉得伤不是很重,现在却觉得该被人扶回去躺半天,好渡过此劫。
“你觉得辰王身材如何?”苏浅歌伸手,捞过南宫熠辰宽大的长袍披上,大方走上前,问着凤九天。
被指定回答的他,许久才回神。
他捂着胸口,一副我快要倒下的模样。
他们不知道苏浅歌已回府,只知道南宫熠辰在此等候,为此,三人准备前来商量事议,结果……
运气好到这个份,他们也只能认了。
“很好!”凤九天后退了一步。
她很满意的点头面,继续看着青木。
“青木,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青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带着一丝的苦涩之意。
只有欧轩影,什么也不说,拔腿就跑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以他了解她的个性,苏浅歌和南宫熠辰合起,他们肯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最近,宫中一团乱,他该回府上清理一下门户,别让苏浅歌把自己给折腾了。
“咳,伤口痛,我去看大夫。”凤九天捂着胸口,打算退开。
但苏浅歌却不依,挡着他的去路,伸手用力戳一把他的胸口。
“嘶……”凤九天痛得脸都泛白了。
南宫熠辰起身,穿戴整齐后,抬步走到一边,取出书卷坐到一边,认真翻看着,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他的一句话,却把他们打下了地狱。
“和亲之事,就交给你们了。”南宫熠辰沉声说着,但凤九天和青木脸色大变。
青木瞬时站出:“主子,上次之事,还未完成,属下保证两天内完成任务。”
他说话,是对着苏浅歌说的。
可苏浅歌好象与南宫熠辰商量好一样,摆了摆手。
“不急,辰王有任务派给你们,那么我亦不是小气之人,我的事先搁着吧。”她故意说着。
果然,刚想逃离的青木,脚步停顿。一脸为难看着苏浅歌,只见她斜依在那,身上披着南宫熠辰的外袍,很潇洒大方。
“但妍儿之事,属下……”青木料到她会关心妍儿,为此,把妍儿搬了出来。
“不急,有大夫就好。”她打断他的话。
这下,凤九天与青木都苦笑,谁让他们大咧咧,打断别人的好事?
“辰!不满,是我们之过。你们抓紧时间,把事办了吧!隔壁落院还盯着呢。”凤九天咳嗽一声,暗指着胡灵灵暗恋着他之事。
“辰哥哥,我不要回东晋朝,我不想回去。”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直接冲了进来,推开苏浅歌,直接扑向南宫熠辰。
南宫熠辰避开,让她扑空,摔倒在地上。
“辰哥哥……你们……”她这才发现,苏浅歌身上的衣服那么眼熟,一看便知道是南宫熠辰的长袍。
“辰哥哥,我不回去!你在哪,我就在哪,我这一辈子跟定你了,我要向皇上请命,要让他赐婚于我们。”胡灵灵依然在任性,哭闹得不行。
苏浅歌挖了挖耳朵,觉得很吵。
她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南宫熠辰很明显告诉她,绝对不可能,而她却死缠烂打,好似……身为女人看着都觉得有些烦躁,觉得丢脸。
“赐婚?若是没记错,上次你进宫,就是想请景帝赐婚,险些将镇王府所有人的性命都搭上了。”南宫熠辰沉声说着。
胡灵灵脸色大变,没料到他会如此说。
上次之事,她以为南宫熠辰不再追究,所以,才会任性。她甚至觉得,或许,他并不明真相。
可惜,她错了,每个人的忍耐都有限的。
“不……不是这样的!”胡灵灵抱着南宫熠辰的手臂不放:“辰哥哥,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进宫请示姑姑,让姑姑替我们做主,你讨厌凌封国是不是?只要姑姑下令,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逼他们退位,到时你不需要回东晋朝,依然是可以当皇帝。”她慌了神,越说越乱。
南宫熠辰眉头紧蹙,而苏浅歌也听出不对劲。
她称姑姑?难道是南宫妙?
“你所说的姑姑,是何人?”南宫熠辰沉声问。
胡灵灵跌倒在地上,面对着南宫熠辰审视的眸光,她发现自己好身被一层层剥开,什么秘密都没守住。
她的秘密,一旦被南宫熠辰知晓,她与他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南宫妙?”
胡灵灵不作声,她面如死灰色。
东晋朝,让她前往凌封国,便是与南宫妙联系上,利用着两国的关系,渐渐吞噬凌封国。
而她将是凌封国的太子妃,亦是和亲对象。
可却在见到南宫熠辰的瞬间,她改变了主意,想扳回一局,想自己做主,可惜,她的能力不够,最终还是被自己弄输了……
“你是相国的孙女?”南宫熠辰脸色微冷,沉色的神情,如同腊月的狂霜,冰冻了四周的气氛。
苏浅歌不明白状况,为何南宫熠辰听闻胡灵灵的身份,猜测她是相国孙女后,整个人变得不对劲。
莫非,胡灵灵自小,便用假身份接近南宫熠辰?若真是如此,那么东晋朝的水太深了,或许,南宫熠辰被送离东晋朝,原本就是一块阴谋。
他身为前太子,送被离后,废了太子身份,贬为世子。
“我……我……”胡灵灵吓着了,泪水盈眶,却忘切哭泣。
“今日之内,消失。”南宫熠辰拂袖而去。
他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屋内,只剩苏浅歌与胡灵灵两人,只见胡灵灵哭够后,不再对苏浅歌大吼,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去。
苏浅歌换了套素白色的裙子,把秀发挽起,美美睡了一觉后,醒来后,已是黄昏时分。
她走到妍儿的房间,闻到一股药味扑鼻而来,妍儿躺在床上,正沉睡在梦乡中。
“妍儿,你不该跟着我的。”她伸手,为她拉了拉被子。
妍儿似乎听到她的声音,眉头紧蹙着,身动了动。
苏浅歌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却看着天色已晚,她翻墙而出,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入夜之后,许多酒楼,妓楼的美人们都开始出来拉生意,画面好不热闹。
“咦。”她看到一抹熟悉身影,那高大身影很快被人群淹没
苏浅歌加快步伐,冲上前,拨开人群,看着混乱的人群中,却没有那抹身影,她心底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伸手摸着嘴唇,转身离去。
“你……”她转身,看着那面具狰狞的脸。
狼王?他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内?还如此大胆?她看着他身影之时,还以为是南宫熠辰,没料到居然是他。
如他们这般高大俊美的身形,是少之又少,站在人群是,她便很快能认出对方。只是,没料到,她会错觉认为狼王就是南宫熠辰。
“狼王,到京城里装。逼,真的好吗?别忘了,你得罪了太子殿下,就不怕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他?让他把你抓起,以一个篡位造反的名义,把你头砍了,再让诛你九族?”
可狼王却波浪不惊,只手负身后,双眸眺望着远方。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此人到底为何要抓她。
想想,只觉得出门不利,怎么会遇到这个登徒子?她可没上次,他强吻她的模样,那味道,啧啧,真让她恶心呢。
“哦?九族?你可知道我的九族,是何族?”他居高临下,低头逼着她后退。
苏浅歌被他逼着,她手撑着栏杆,杏眸看着他。
“还是你觉得是时候该与我洞房,成为我的夫人?到时,吃香的,喝辣的,还能与我一起同看这天下大好山河。”他伸手张起,高傲狂大的言谈着,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她有些疑惑,为何此处,只有他与她两人。
平日,此处,却是富家公子,与官家子弟都喜欢到此眺望着远处,在此吟诗作对,今晚却空无一人。
“我呸,洞房?看你这身子板,这块头,还有这见不得脸的模样,得!本小姐还看不上。”她甩了甩头,一副准备干架的模式。
狼王伸手,将她按在那里。
她挣扎着,却被他横着抱了起来。
这时,几道黑影朝这边闪来,看到苏浅歌之际,背过身。
“说。”狼王的声音沙哑却低沉,阴晴不定。
苏浅歌挣扎着,却被他紧扣着,优雅的将她按在他的大腿之上。
“东晋朝郡主半路被劫。”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他们居然关着胡灵灵的举动?而胡灵灵居然在半路被劫,是她巧妙安排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越想越不对劲,如今,凌封国乱成一团。
东晋朝的人趁机而入,这些事原本与她无关,但若涉及到她,那么事情便变得复杂。
“查,看看到底是何路人所为。”
“是。”几位黑衣人转身,扬长而去。
他们的轻功很俊,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进宫一趟,看看皇后到底有何动静。”狼王继续吩咐着。
苏浅歌本想挣扎离开,可此刻,她却放弃了。
狼王的举动,似乎针对东晋朝,他到底是何意?想要夺江山,还是有任务在身?为何当时,墨亦景答应了他的条件,狼王却依然执意离去,显然,他并非为了财与权而来。
不为钱,不为权,到底为的是什么?
“是。”那黑衣人离去开,苏浅歌才回神。
她一直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抬眸看着他,那银色的面具,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起了剌眼的光芒。
“怎么?想了解我?”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神情变化,他打趣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