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里停了几秒,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她用力推开他。
“昨晚,你昏迷不省人事,而太子府遇剌了,墨亦景身受重伤,而墨之轩府内被烧。”
他则沉默了。
“据说,此事都是李将军后人所为。”
她继续说着,南宫熠辰却没有任何反应。
景帝这一招,用得妙,既帮他挡去了阴谋的苗头,又嫁祸于人。
“现在,你还抱着我?”她说着,他完全没反应?
苏浅歌不悦的蹙眉,她伸手推开他,可南宫熠辰却抱得更紧。
“苏浅歌,答应我,以后都不离开。”
“额……”她抬头,指尖戳着他的下巴:“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你先丢下我走的。”
他闻着她秀发散发的气息,却轻声一笑,下巴在她的头顶上来回磨蹭着,一下又一下。
苏浅歌见他没反应,伸手一扯,将他身上的单衣扯掉。
他身上一阵凉意,低头看着,只见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胸口上,玩着,还拉扯着他的皮肤。
“我……看到母后了。”南宫熠辰闭上双眸,原本母后对他而言,是一个禁的话题,能勾起他童年美好的回忆,却也能让他陷进万分痛苦中。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还活着,只是为何没有见我。”南宫熠辰像个无助的孩子,眼底有些空洞,那些许的空洞中,她看到他的眼底,存在着希望的。
苏浅歌站起,用力将南宫熠辰推倒在床上。
“醒醒吧!你见到她,是真的她,还是假的?或是她承认与你的关系了?别忘了当年,她去逝的消息,既然能从皇族中传来,此事绝不会简单。”
“苏浅歌……”
她在气愤的时候,他唤着她的名字。
“什么事?“她烦躁的应着。
“如果本王,不再是辰王……你还愿意跟本王吗?”
“额……”这话题转变得有些快,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记得当时在地陵时,那个白衣女人吗?她或许就是南宫妙。”
苏浅歌扶额,她一直不曾注意,若南宫熠辰不曾提起,她或许早忘了。
“凤娘,在宫中。”
她早就忘记,当时在地陵中,后来凤娘突然消失,联想到另外一个曾出现在苏正雄身边的人。
“你的意思是,地陵的一切,都是南宫妙安排的?”她觉得不可思议,在宫中那个南宫妙,被打得晕过去,显然是弱不禁风,怎么可能是武功高强的?
“不……还有第四股力量。”
苏浅歌有些懵了,她走到一边坐下,端着茶水喝了一口。
想理清是怎么回事,只见门被推开,胡灵灵拖着软弱的身冲了进来,只见苏浅歌坐在房内,而南宫熠辰光着上半身。
“你……你们……辰哥哥。”她泪水盈眶,看着这一幕,简直委屈得,似她自己失,身了一般。
她拉着裙摆,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苏浅歌,你怎么可以对辰哥哥如此?”她突然转头,将苗头转向苏浅歌,好象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
苏浅歌喝着茶,莫名的看着胡灵灵。
只见她身体虚弱得好象欲要晕倒,却还坚持着站在她面前,指责着自己。
以前不觉得爱情伟大,现在被胡灵灵颠覆了她的三观。
“只不过扒了他的衣服,如果你看不顺眼,可以帮他穿起。”
“辰哥哥……我好难受……是她,她想害我,还放了我好多血,灵儿都快死了。”她反咬苏浅歌一口。
她抬起白融的手腕,递到南宫熠辰的面前。
他低眸,看着她手腕上的深迹,再看着苏浅歌一眼。
“出去。”
他斯文条理的将衣服捡起,披上,走向苏浅歌。
“辰哥哥……”她夺门而出,从背后紧紧抱着他不放。
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她觉得自己的委屈,好象减少了不少。
“苏浅歌有什么好?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她几乎是大吼着,好象苏浅歌才是第三者一样。
苏浅歌挣扎开手,上面残留着他的余温。
她想抹去他的气息,她最痛恨的莫过第三者,如今,胡灵灵的话,令她怀疑的看着他。
“苏浅歌,本郡主是他的未婚妻!一直都是。”
“本王已不再是太子殿下!而你与本王的婚事,早已作废。”
他的话,无疑将她打进了地狱中。
南宫熠辰如此绝情?不,她不甘心。
“不!我只认定你。”
他避开她的纠缠,后退了一步:“胡灵灵,你进宫一事,本王已知晓。”
胡灵灵的心,跌进了谷底。
“苏浅歌,是你告的密?”她就知道,苏浅歌不是省油灯,如今看来,确实像了。
她承认,苏浅歌确实救了她一命,可那又如何?她胡灵灵的眼底,容不进一粒沙子。
“别忘了,你的命,是她救的。”
胡灵灵凄美一笑,她看着南宫熠辰,再看着苏浅歌:“我恨你们。”
“别看我,心疼就追,我累了,想休息了。”她伸个懒腰,转身朝着自己的落院方向走去。
南宫熠辰却跟在她的身边,与她保持着距离。
“三日之后,启程回东晋朝。”
“为什么?”苏浅歌不解,南宫熠辰为什么突然想回去?
这些年,他一直不曾想回去,留在凌封国,他的任务,还有他内心的仇恨,如今,全部都被抹去了吗?
“是时候该回去了。”
曾经前太子,被扁为世子!东晋朝属于他的势力,全部都被解散,哪怕他想重回东晋朝,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看来,你有客人。”她看着不远处,田令与东影站在那里。
她暗暗打量着田令,外表散发出逼人的英气,但却少不了憨厚与沉稳的气息,那双鹰眸却同时在打量着她。
“将军。”田令上前,向他行了个大礼。
“五小姐。”他则向她恭了下手,却没有行礼。
这时,老管家,欧轩影,还有凤九天也纷纷到来。
一行人进入书房中,苏浅歌也被强逼着加进其中。
是夜,一道身影越过屋顶,朝着太子府而去。
苏浅歌坐在不远处的树上,双眸眺望着主房,只见墨亦景坐在案桌前,脸色确实泛白,但双眸却泛起精光。
不久后,一行人朝这边走来,四周的树枝茂盛,挡去了她的身影,苏浅歌光明正大的看着。
“主子,时辰到了。”老管家推门,进去提醒着。
墨亦景捂疼痛的胸口,起身拿上黑色的披风,缓缓朝着外面走去,上了一辆马车后,缓缓朝着城外而去。
苏浅歌落下,钻进他的书房内。
找到了南宫熠辰所说的地方,正准备钻进密道中,但隐约听到有声音从里面响起,她越过屏风,躲到后面。
“吱。”里面书架被移开,凤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苏浅歌借助着烛光,看着风娘面容憔悴,不断咳嗽着。
“殿下,殿下。”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张望着书房,可惜,却找不着墨亦景的身影。
听到她的唤声后,外面一位丫环推开门,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凤姑,该吃药了。”丫环显然对她很熟悉,按时送药进来。
凤娘坐在椅子上,看着被处理干净的奏折,她手握着棒的扶手:“太子去哪里了?他为何不在?”
丫环似早料到她会如此一问。
“殿下有事出去,凤姑若有事,殿下自会找您。”
她将药端上前,苏浅歌闻着药的气息,有些不解,凤娘怎么会受伤?此药,乃是治辽内伤的药。
凤娘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何会被称为凤姑,如同南宫熠辰所言,她确实是来自于宫中?
她是皇后的手下?那么,地陵中的事,七怪又是为何?还有那个死去的朱仙仙,为何也消失了?
“哎,殿下太焦急了。”凤娘喝完药后,吃了一口点心,长叹口气。
这些年,她受了不少苦,终于回到了太子身边,却不料会有如此多事发生。
“备轿,我要进宫见她。”
丫环却不理会,直接收拾药:“夜已深,凤姑还是早些休息,等殿下归来,此事自会由太子定夺。”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凤娘站起身,扬手甩了丫环一巴掌。
丫环嘴角被打渗出血,但她却没有难受得哭泣,而是迎上凤娘的双眸:“凤姑,若无别的事,那奴婢先行告退了。”
她说完,收拾着药碗,提着竹篮朝外走去。
凤娘坐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亦朝着外面走去,看着月光:“景儿,千万不能有事!”
她站在窗外,沉默了许久,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景儿?看来宫中,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她笑了,能叫墨亦景为景儿的人,除了皇后与景帝之外,是别人能叫的吗?
她被称为凤姑,难道是?她越想越不解,但却灵活的翻到一边,翻开所有的奏折,一目十行看着上面的文字。
深夜,墨亦景坐在马车上,低调的离开了京城,朝着效区而去。
在指定的地方,一身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令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他在黑夜中,浑身上下散发着势力。
“你,可是狼王?”墨亦景抬步朝那走去,因走路的步伐,而震动了胸口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