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歌则是风云淡轻的,看着胡灵灵那委屈的模样。
“青木,放开她,我倒是想知道她有什么事冲我来。”她弹了弹指,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用鼻子都能想出她到底为何而来,只是……她也太没脑了吧?
没有任何证据前,居然冲到自己的落院中,对着自己使鞭子,这任性还真是无可救药啊。
“昨晚,定然是你搞鬼,想毁尽本郡主的名声。”她只是猜测,并知苏浅歌回来了。
早上清醒,觉得昨晚像梦一场,她沉思了许久,突然想到苏浅歌!总觉得这个女人阴魂不落的,没料到冲进落院中,居然发现她的在这。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居然还有脸回到府内!这摆明就是一场阴谋,如此说来,你可犯了欺君之罪,只要本郡主向皇上言明,定要诛你九族。”她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
她只是气愤想冲来这里,找妍儿算账,出口气,没料到遇到了苏浅歌,让她内心的不满全部迸发出来。
“哦?死了?谁说我死了?是你说,还是别人告诉你的?”苏浅歌缓缓上前,气势强大得,逼得胡灵灵不断后退。
她身为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在苏浅歌的面前,居然矮她一节。
“我……”她被吓得说不出话。
那白皙的小脸,变得泛白无血,双眸圆滑滑的转动着,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苏浅歌看着。
仿佛一切都像在做梦,当她知道苏浅歌死亡的消息时,那个兴奋,那一夜无梦,一直睡到天明。
但是,她回来,她的美梦都被毁了。
“郡主,你脖子上的可是吻。痕?”苏浅歌伸手挑着她的秀发,拨开一眼,那还得了?
赤,果。果的吻。痕在她的脖子上呈现,苏浅歌的指尖轻轻挑着,每一处都是那么惹眼。
青木看着这一幕,他微别过头,心里更是大怔。
胡灵灵虽然平日野蛮了些,但不至于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你……苏浅歌,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她快要崩溃掉,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何事了。
她被那个男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崩溃,到底怎么会这样。
“哦?我为什么要害你?”苏浅歌不断反问,胡灵灵却什么都没答上来。
胡灵灵气得在那不断跺脚,她突然伸手,用力掐着苏浅歌的脖子。
可惜,她的手还没触到苏浅歌的脖子,就被一树枝甩来,绕着她的腰际,将她甩到了一边。
“啊……”胡灵灵失声尖叫,她的身子被悬在半空。
此举动,连青木都不曾看清楚。
胡灵灵不断挣扎着,可惜,她越挣扎。
“走。”她转身离去,青木深深看了胡灵灵一眼,却没有打算拯救她,而是跟着苏浅歌离去。
她离去后,胡灵灵被甩到一边,只见树枝像有生命力一样,追着胡灵灵在落院中不断奔跑着。
“救命啊,有鬼啊。”胡灵灵一身狼狈,她不断奔跑着,可惜,树枝像长了眼睛一样,在她想离开大门时,绑住她的小腿,将她拖了回来。
千年树精第一次发现人类真好玩,特别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欺负它的主子?简直是找死。
镇王府前
肃静的场合,却被闹得不像话。
苏溪青从棺材里跳出来,一脸难受的看着蒋青青:“娘亲,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只记得昨晚很早就睡了,后来迷迷糊糊的,好象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后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棺材里面。
环视着四周,除了官员之外,就连景帝,墨亦景,墨之轩亦在其中。
“太子……”她虚弱上前,可惜,墨亦景则避开她的动作。
苏溪青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再看着苏正雄,只见他一脸是怒,上前怒喝着:“苏溪青,这是怎么回事?”
苏府最近流年不利,频频出事。
先是苏浅歌,后是苏长君,如今又轮到苏溪青,而他之前也出了事,这些事接二连三,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好象有一只黑手,想要抓住他的弱点,毁掉他的前程。
“我……我也不知道。”苏溪青平日嚣张,但在众人面前,习惯性的示弱。
她珠泪连连,嘴唇不断颤抖,可怜楚楚的希望别人安慰自己,可惜,她得到的只不过是白眼与及避让。
“娘,别伤心了,一定是妹妹年少无知,以为棺材里有什么宝物,才会爬进去,误了事。”苏长君上前,扶着蒋青青,却一边讽刺的说着。
她的话,无疑将苏溪青推到了风口浪尖中。
“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说?”她不敢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姐姐,如今却反来误会自己。
虽然她最近受宠,并未把苏长君放在眼里,但在如此隆重的场合,她不帮自己,反而让别人更误会自己。
“事实摆在面前,你就认了吧,免得落到欺君之罪。”
景帝还未责罚,苏家人已经起了内哄。
其他官员,与苏正雄不和的,都带着看好戏的模样,早就忘记今日前来的重要目的。
“你……殿下,你一定要信我。”她冲上前,拉着墨亦景的手臂,哭着撒娇。
墨亦景则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擦拭着,仿佛她已经弄脏了他的衣裳,如此细小的举动,却伤了苏溪青的心。
苏浅歌站在一边,看着这出好戏。
“咳……”她轻轻咳嗽着,有些迷茫的看着众人。
一声咳嗽,却将众人的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
用鼻子都能想出她到底为何而来,只是……她也太胸大没脑了吧?
她被那个男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只知道他用那双恶心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扒着她的衣服……
可惜,她的手还没触到苏浅歌的脖子,就被一树枝甩来,将她甩到了一边。
“救命啊,有鬼啊。”胡灵灵一身狼狈,衣服都被撕出几个洞,她不断奔跑着,可惜,树枝像长了眼睛一样,在她想离开大门时,绑住她的小腿,将她拖了回来。
苏浅歌身上穿着一身棉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小手捂着胸口,不断咳嗽着,脸色泛黄,好象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妍儿扶着她,慢慢的从镇王府内走了出来。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府内今天办喜事吗?还有人送棺材来?”她“虚弱”的上前,伸手轻敲着棺材外层,听着那声音,就知道此棺材是上等货。
这景帝还真费了不少精力,居然还有心挑选棺材。
“你……”众人看着苏浅歌出现,吓得脚发软。
“啊,诈尸啊。”有人胆小,看着苏浅歌出现,吓得直接晕过去。
苏浅歌站在那,一脸迷茫的看着这一幕,她有些胆怯的看着苏正雄,再看着景帝一眼。
“你们今天这么闲,不用上早朝,都改逛街了吗?”她有些天真的问着,走上前,伸手进棺材里,抓过一把瓜子吃着。
吐了一地的瓜子皮,终于把瓜子吃完后,心情也好了很多。
苏正雄看着她出现,他内心又爱又恨!没料到她摔下悬崖,居然平安无事归来,居然还从府内走出来。
这事……越来越诡异了。
“苏浅歌,你可知罪。”墨亦景迈大步上前,甩着锦袍,一脸是怒的看着苏浅歌。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一脸泛黄,病央央的模样,他看着却有些舒服,好象想将她看个遍。
该死的,他到底怎么了,居然对这个丑女有感觉?
“罪?什么罪?”苏浅歌看着墨亦景,她吓得后退了几步,幸好被妍儿扶着。
景帝不作声,鹰眸一直注视着苏浅歌的举动。
特别是凌凤,他手上抓着一把米,还没有撒掉,米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掉落在地上,白哗哗了一大片。
果真如他所料,她居然回来了!
她的命,奇特得令他更想层层的剥开她的秘密,如同当初在苏府内发生的奇怪事件般。
“欺君之罪。”
“额……”苏浅歌好象看到白痴一样看着他,今天就有两个人对她说这四个字了,很烦躁。
她挥了挥手,嘴里的瓜子皮突然吐出来,正巧贴在墨亦景的脸上。
他脸色变得更沉,恨不得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挑战他的耐性。
“我怎么可能欺君?任谁都知道我生来有病,在家里养病,也有罪吗?”她伸手用力扯着他宽大的衣袖,一脸真诚的看着他。
墨亦景伸手,捏着脸上的瓜子皮,指尖迸出寒意,只见瓜子皮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烬。
“还是我刚吃了你的瓜子,有罪?”
“额……”墨亦景的思维跟不上她的,他听着她说话,莫名的觉得头疼,很疼。
她直接越过墨亦景,冲到苏正雄的面前:“苏将军,你带妻拖女的来这里,就是想看我出丑吗?”
苏溪青看着苏浅歌出现,亦是惊呆了。
她与苏浅歌向来不和,听闻她已死的消息,她暗烧了几次香,没料到苏浅歌居然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了。
“苏浅歌,这是怎么回事?最近几日,你去哪里了?辰王呢?”苏正雄一身是怒,但在众人面前,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曾对苏浅歌出过手,不认为她会轻易放过自己。
“最近几日?苏将军,你得了老年健忘症了?不是你把我带回府内休养的吗?”她莫名的指着苏正雄,显然不敢相信一样。
她的话,像个定时炸弹,直接炸得苏正雄完无体肤。
“苏浅歌,你犯病了。”苏正雄气得浑气发抖,在景帝面前胡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景帝高深莫测的睨视着众人,只见苏浅歌安好,那南宫熠辰恐怕也回来了吧。
“让辰王进宫面圣。”景帝甩袖,摆驾回皇宫。
明明是一场葬礼,景帝离去后,有些官员不愿意扯进这件事中,只能跟着离去,只留下苏家大小。
回皇宫的路上,景帝坐在马车内,一脸闷闷不乐,苍老的脸上,此时又多了些皱纹。
“皇上,身体重要。”凌凤打破了沉默。
景帝闭上双眸,依靠在软榻中,伸手端着茶水抿了一口。
“他们为何还会回来?”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指尖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走得太匆忙,恐怕连朝中的官员们都在猜测着他的心思。
南宫熠辰,是当年他从东晋朝带回的质子,以他太子的身份威胁着东晋朝,一直控制着东晋朝那蠢蠢欲动的心。但最近这些年,事情越来越严重,东晋朝似乎弃掉了南宫熠辰这颗棋子,而南宫熠辰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就连他都敬他三分。
他伸手掐着眉间,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越来越重,好象当年走错了一步,才导致事态的严重,若让南宫熠辰有反心,恐怕他的江山受到了威胁。
“皇上,这恐怕是辰王暗中谋划,否则,以您的精兵,如何寻找不到他们?而他们返回京,却无人能知晓,此事甚是蹊跷。当今之急,是将兵权收回,剥弱他的势力,否则,凌封国迟早要落入他的手中。”凌凤沉声说着。
南宫熠辰确实是个厉害的对手,他曾暗中与南宫熠辰交过手,而他自称是武功第一高手,可与南宫熠辰打得不分上下。
“而此人命格,确实是帝皇之命……”他继续说着。
景帝一直闭目养神,直到他提及帝皇之命时,他眉头紧紧蹙了一下,却没有丝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