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老夫知道曾经你在朝堂力保云南,就救过老夫一命,子寒毕竟是我的儿子,求你放过他一命,只要他活着,老夫愿以死报答……”
绿染听闻,赶忙收起匕首,去扶起跪在地上老云南王,沉声道:“您快起来,当初我力保云南其实也有私心,今日我可以不杀他,可他必须要说出西凉羽的下落,否则北越与西凉联合起来,禹国必会遭殃,天下百姓必遭涂炭……”
老云南王惊恐的看着绿染,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子寒脸色渐渐发白,冷眸看着身前的绿染,不屑说道:“你死心吧,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说出西凉羽的下落……”
慕煜祁愤然,上前一把抓起白子寒的衣襟,吼道:“就算不愿意为禹国着想,难道你就不想想那些跟你一样因战争同样失去父母的孩子?他们的命运还不如你……”
白子寒推开慕煜祁的手:“少在这里跟我说教,你被你父皇厌弃的时候,难道心里就没有半分怨恨?”
慕煜祁苦笑:“起码我做到我该做的了,我与你不同!”
白子寒哼笑,绿染将慕煜祁拉了过来,说道:“少给他废话,我们去找西凉羽,走……”
慕煜祁望了眼旁边满眼泪的老云南王,又看了看已经虚弱的就要晕倒的白子寒,终于点了点头,跟绿染跑了出去……
绿染拉着慕煜祁一路朝着客厅走去。
“我们去哪里?”慕煜祁边跟着破便喘气问道。
“木雕!”绿染不动声色的说道。
“什么?”慕煜祁惊讶的问道。
“我是说那个虎头的木雕……你难道就不觉得哪里奇怪么?”绿染回头看向慕煜祁。
“你是说你木雕有问题?”慕煜祁再问。
“对,刚来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好奇,那个木雕为什么是虎头却死豹身,不过现在我突然想起,那根本就不是豹身……”
“那是什么?”
绿染终于拉着慕煜祁赶到客厅,在木雕前停下……
慕煜祁看着眼前的木雕,突然顿悟,说道:“我明白了,老虎的身子是被年久抚摸,斑纹才会变成了点纹,所以看起来像豹子……”
绿染点头,伸出手欲触摸。
慕煜祁将绿染的手拦住,看着绿染的眼睛道:“绿染,你别动,白子寒善于用毒,还是我来吧……”
绿染眼中少有的湿润,看着慕煜祁吸了口气,道:“傻瓜,就算死,我也要与你一起……”
说着将自己的小手覆在慕煜祁的大手上,示意慕煜祁二人一起去开……
慕煜祁眼中流光闪过,将绿染护在自己的怀中,二人一起伸向木雕……
木雕老虎的身子摸起来有些粗糙,触感有些割手,还没等绿染目光从木雕上移开之时,便看着身旁的红木屏风开始慢慢移动,直往墙角靠去……
绿染松开慕煜祁的手,奔上前,想去拉出屏风,慕煜祁口中大喊:“绿染,别去!”
可没等话音活下,绿染已经顺着屏风的边缘往墙角里缩去。
慕煜祁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拉住绿染的衣袖,跟着绿染一同坠入屏风后的深渊……
不知坠落了多久,绿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靠在慕煜祁的身上,周围除了有些水光,一点光亮也没有。
“你醒了?”慕煜祁的声音响起。
绿染从慕煜祁的怀中坐直了身子,将袖中的火折子取出,点亮。
“绿染,不要!”慕煜祁一声大喊,话音未落,便看着远处水面上一片大火燃起。
受到惊讶的绿染,猜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看向慕煜祁惨白的脸,问道:“为何我这边点燃,那边便烧起一片……”
慕煜祁看着那边水面上依旧燃烧的火焰,终于长吁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不敢点火,就是怕那边的毒气……”
“什么?燃烧的是毒气?”绿染诧异。
慕煜祁点头,慢慢起身,对着绿染说道:“不过,看样子已经没事了,毒气遇火燃烧殆尽,就正面那个方向已经是安全的了……”
绿染疑惑的点点头,以她现代人的思想若是说那是一氧化碳完全说的通,但是以慕煜祁一个古人的思想来说,是不是有点悬呢?
见绿染迟迟不动,慕煜祁浅笑:“是谁说要死也跟我死一起的?既然我们已经上不去了,总不能就饿死在这里吧?”
慕煜祁说的云淡风轻,可绿染确是来了脾气,口中哼唧道:“真搞不懂你哪来的自信……切。”
慕煜祁不禁失笑,拉起绿染的小手,朝着还有余火的方向走去……
余火照的里面光亮亮的,远没有刚进来的时候吓人,只是前面的小道的墙壁,上布满了粘液,让绿染看着有种作呕的冲动。
慕煜祁仔细观察着粘液后,对绿染轻轻说道:“尽量不要碰这里任何东西,子墨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仅有的那几种解药,不见得能用的上……”
绿染闷闷的“嗯。”了一声,更是用力的抓紧慕煜祁的手,慕煜祁也更加用力的握紧绿染的小手,示意的她不要怕。
这条道似乎没有尽头,后边的火光已经照不到里面,绿染不敢再轻易的点头,她把这么拥挤的小道内,一旦起火,想逃都是不可能的。
二人几乎已经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又怕触碰到粘液,基本停在当下,不敢移动,慕煜祁看着四周一片漆黑,呼吸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