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回:“可是我瞧见他们那样也是没钱的。”
他还说:“我拿那女的身份证去警察局调查了,说是正在联系家人中,想必在三日之内就会有消息。”
她还回:“那再伺候他们两天,等拿到钱就把他们给扔出去,顺便敲诈一下这两日的餐食费。”
他最后说:“对了,你有给他们送饭去吗?”
她最后回:“不是你负责送饭的吗?”
房间里,月光柔弱的从窗外倾洒而进,夜风也随着月光静静的掀起窗帘,静静的!
“你在想什么?”冷傲天稍微的松下一口气,过了几个小时,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双腿的存在了。
“这是你送给我的戒指,要不我先拿去抵债?我想了一下,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人家毕竟辛苦的救回了你的命,还把珍贵的手术刀留给了你做纪念,怎么的,我们也得付点钱才走。”庄娴儿摘下戒指,放在桌子上,虽然舍不得,但以后还是有机会拿回来的。
“不用抵押你的戒指了,那是我送给你的,我最后告诉你一句,人在戒指在,拿我的戒指去。”冷傲天扯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在桌子一侧。
庄娴儿凑近一看,惊愕的再看一眼,“这个是……”
“是什么你不用在意,如果明天他们再来催债,你就给他们,这戒指是手工磨制的,虽然外貌不怎么起眼,你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在平整的外圈上有上百颗如同沙砾一般的天然真钻,全是手工师傅一颗一颗精心的镶嵌上的,少说也值几百万,便宜他们了。”
“那,那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随便抵押了,还是用我的,反正这也是贼赃,见不得人的。呵呵。”庄娴儿放好项链,看他如此珍惜的戴在脖子上,似乎想珍藏在心口里,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
冷傲天解开项链,取出戒指,放在眼前,透着淡淡的灯光,刹那间星光闪闪,“这是我妈妈亲自设计的,她想要的是平凡的戒指,而我爸当年却秘密的在这枚戒指上镶嵌了这么多小小的沙砾钻石,远远相望,它就是一只普通的戒指,可是在灯光下,它如此的光芒四射,父母离世后,这就是成了唯一的遗物。”
“既然如此珍贵,那更不能拿出去了。”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算了,至少他们现在没有问我们要医药费,等到时候问了再想办法。”
冷傲天摊开她的手,一言不发的将她的头发掀开,扣上链子,他淡淡一笑,“好好的给我保管了,如果哪天我发现它不见了,我就把你给休了。”
“这……”她惊愕的瞪着脖子上的戒指,盈盈泛光,“你……”
“别再说了,我肚子好饿啊,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吃的。”冷傲天一口喝光杯中的白开水,从下午到现在,四五个小时,他喝了不差五升水了。
“可是这天都黑了,估计这饭堂也关门了,我去哪里找吃的啊。”庄娴儿掏掏口袋,一分钱都没有。
冷傲天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算是偷,也要给我弄点吃的回来,不然我就去投诉你们警察虐待。”
“我已经辞职了。”庄娴儿丢下杯子,看着一副不以为然躺在床上的他,乐的挺逍遥的。
安静诡异的医院长廊里,空无一人的死寂感,洗手间内流淌的轻微的滴水声,滴答滴答的从长廊一头阴霾的飘散而来,漆黑无光不见尽头的方向,破旧的木头咯吱咯吱的轻微震动,鬼魅的医院里,阴风阵阵。
“你想做什么?”突然,身后一布满惆怅的声音抨击耳膜袭来,后背处寒气熏心。
庄娴儿不敢回头,低下脑袋诧异的盯着身前长长的影子,咽口口水,“我想问问……你……你有东西可以吃吗?”
“跟我来吧。”身后之人拉长着影子,从她身边轻轻的拂面而过。
庄娴儿双手捂住忐忑不安的胸口,顿时周围更是阴森恐怖,“那个你们医院楼道上的灯怎么忽闪忽亮的。”
“医院里节源开流,一年没有换灯泡了,早就坏了,不然我怎么会用手电筒呢?”回头,披头散发的她身后一道柔柔的绿光,在漆黑的黑幕下,霎那间,只见头,不见尾。
“啊……”庄娴儿瞳孔放大,只感觉脑袋一晕,什么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音乐、美食、红酒、烧烤,她似乎闻见了一股红烧肉的味道。
医生放下听诊器,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你说你大晚上的披头散发,还带着一个绿色手电筒,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晚上了别出来晃悠,晃就算了,穿的规矩点,用荧光手电筒,正常的灯光,现在怎么着,又被你吓晕了一个。”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问我要吃的,我就想着回办公室给她拿饼干之类的,谁知道她一不小心踩到我的裙角,我心里念叨你的吩咐不能让她看见我手里的电筒,这不才放在身后的嘛,谁知道适得其反。”
“记住,晚上了别再给我出来了,回去睡你的觉,免得等下她醒了又被你给吓晕了。”
“好的。”护士打开房门。
“还有,送点吃的去隔壁房间。”医生再次拿起听诊器,静静的听着心脉的跳动,似乎恢复正常了。
护士轻轻的敲响房门,“睡了没?来,给你送吃的来了。”
冷傲天放下账目表,听见声响侧过身子,头顶上突然忽暗忽亮,一下子,四周暗淡下来,他竖起两耳,盯着房门外,一袭长褂走近,黑发遮面的女子,他咽咽口水,略显惊慌的问:“这世上不可能有鬼,你别给我装神弄鬼的,我不吃这一套。”